第三百七十五章 畫鏡人
,紋陰師 !
我瞬間冷汗狂冒,這個背著畫板的中年大叔......他是苗倩倩的啟蒙老師?
我想起了之前白小雪的一句話:
“苗倩倩的性格有些像你爹,那種不守規(guī)矩的放蕩不羈,那種魔性和邪門程度。”
這特么的....
苗倩倩被那個家伙的人格魅力給感染了???
原來,當年那個家伙的一次出現(xiàn),影響了苗倩倩往后整個人生的性格,我說怪不得苗倩倩的性格那么怪和奇葩。
我瞇了瞇眼睛,卻有些額頭冒汗,不動聲色說:“后來呢?”
苗倩倩跟我說她當時也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哪里來的傻逼大叔,還問她另外幾個姐妹在哪里?
她家就只有一個女兒,哪有什么姐妹?
不過,那個奇怪的大叔皺了皺眉頭,摸著她的小腦袋說:小丫頭片子,你這里似乎發(fā)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個畫師在古街的店主去打聽,得知了事情經過后,說只要出錢十萬,就可以幫他們解決這個事情。
十萬塊,那個時候的物價可不是現(xiàn)在,相當高的酬金了,當時梁叔幾個人走投無路,只能答應試試看。
當天晚上,那個恐怖的兇厲在街道出沒。
畫師和梁叔幾個人,呆在房間里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街道上的兇魂。
畫師站在窗口前掏出一根筆,點了點墨水,忽然對著窗口的玻璃作畫,照著在玻璃另外一頭在街道漂浮的兇靈,畫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兇靈。
畫成的瞬間,那兇靈就瞬間消失了,伴隨凄厲慘叫,化為了一陣邪風被吸進了玻璃里。
我張了張嘴巴,震驚道:“就地取材,隨便對著窗戶上的玻璃,照著那個兇靈畫畫,就把事情解決了?”
“對?!泵缳毁徽f。
那個畫師收筆,讓把窗上的玻璃拆下來,那玻璃已經像是貼著過年的窗花紙一樣,一個墨色刺青圖案在玻璃上浮動。
他把玻璃交給后面的梁叔幾人,讓他們在背面渡上銀,把那一面玻璃,變成了一面方框鏡。
苗倩倩對我說:“當時,那個鏡子很奇怪,因為在鍍銀之前曾經在鏡子上作畫,所以玻璃變成了鏡子后,不僅僅能給人照鏡子,還看到黑色墨水畫的活靈活現(xiàn)鬼崇圖案。”
苗倩倩又給我說了當時的怪事。
古代用的是銅鏡,而現(xiàn)代的玻璃是怎么變成鏡子的呢?
很簡單,以前的手法是玻璃上的一面鍍銀,所以也有銀鏡的說法,但銀太昂貴,現(xiàn)在是玻璃渡鋁,當時有人問那個畫師,說為什么不渡鋁?
畫師說把那臟東西的陰靈,封在了玻璃中的墨水中,在玻璃上的墨水上鍍銀,銀器鎮(zhèn)邪,變成鏡子,才能徹底鎮(zhèn)住這個鬼崇。
這算是鬼刺圖嗎.....
把陰靈畫在玻璃上,鍍成鏡子,這又是什么手段?
我嘆了一口氣,覺得博大精深,匪夷所思。
想不到當年那個家伙不僅僅得到了無頭身體,也曾經去尋找過五官,找到過苗倩倩,不知道為何,竟然不對苗倩倩下手。
苗倩倩是無意中逃過一劫,要不然,我現(xiàn)在根本見不到她了。
我說:“想不到當年是那個家伙,解決了你們這里的禍事。”
“什么那家伙?你認識他?”苗倩倩怔了怔,激動的說:“靠!你認識我的偶像?”
我摸了摸鼻子,反應過來。
也對,苗倩倩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我根本沒有和她說,只有白小雪跟我偷偷提起過,那畫師,還有我們這一脈程家刺青的過往。
苗倩倩也不是什么外人,我們程家衰落的秘密不允許向外透露,但我還是把事情,簡單跟苗倩倩說了一下。
苗倩倩瞪大眼珠,嚇得冒汗,不可置信的說:“那個邪氣大叔,那個一副滿臉胡渣的中年人,是你爹?媽的!你們這一脈不是玩刺青的嗎,怎么玩毛筆了?還會在玻璃上畫畫鎮(zhèn)邪,這不是一個路數(shù)的?!?br/>
我沉默,說:“這鬼刺圖的本質,就是在墨水中把陰靈鎮(zhèn)封在圖案中,刺青的本質,是人皮上作畫,而毛筆,是在各類非生命上作畫,大同小異?!?br/>
“只不過,作畫是江山社稷圖的一塊內容傳承,家傳的寶貝失蹤了,我沒有學到哪一方面的手藝,現(xiàn)在只會刺青?!?br/>
要不然,當年我爺爺程塤,怎么可能被號稱為:“一筆畫山水,一針刺鬼神。”
作畫和刺青,向來不分家,刺青本質就是用針在皮膚上作畫。
作為畫師歷代周游江山河流,到處畫江山社稷圖.....是我們程家歷代的祖訓。
也是到了我這一代失傳了,我才那么悠閑的開刺青店,和苗倩倩、趙半仙這幾個人做生意,少了一樁不知名的使命,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至于玩鏡子.....
我沒聽說過也有這種能力,我聽白小雪說程琦已經另立門戶,我和爺爺程塤鬧翻,不再是程家人。那人已經把刺青手段出神入化,什么都可以用來刺青,在玻璃上或許也是某種他的陰術.....誰知道呢?
苗倩倩興致勃勃的問:江山社稷圖是什么?和刺青生死簿一樣級別的傳家寶?
我說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切,你什么都不知道?!泵缳毁缓鼙梢暤目粗遥軞鈶?。
我說:當年那封靈的玻璃鏡呢?搞不好,我能從其中看到一點端倪。
“被帶走了啊?!?br/>
苗倩倩攤開手掌說:“當時那真是一個奇人,對著一面透明的玻璃作畫,就能把陰靈被強行畫進玻璃里,然后涂成銀鏡封起來?!?br/>
我點頭,這種手段,真是神乎其技。
“可是啊,也正是因為當年那鬼東西被帶走了,所以我才知道當年那恐怖的鬼蟲,不可能跑出來的。”苗倩倩拖著下巴,愁眉不展,“你想,怎么可能被這個狗日的隨便玩一個鏡仙,就重新跑出來呢?這根本不是同一個鏡子?!?br/>
怪不得苗倩倩之前那么篤定,不可能是當年那東西回來了。
原來是被做成鏡子帶走了。
這事情....很蹊蹺。
原來是當年那家伙來過一次,碰到幼年時代的苗倩倩,解決這里的禍事,而現(xiàn)在這里又重演當年的禍事,卻碰到了我和長大的苗倩倩來解決?
不得不說命運的確奇妙。
現(xiàn)在,遠的不談,先想想現(xiàn)在這一樁臟事,該怎么解決。
“媽的,又要給這個狗日的洗屁股?!?br/>
苗倩倩指了指地面上的梁少,“這貨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年輕人,可你認為他是一個好人.......那么就錯了,他這是到處玩女人才身子骨那么弱,這些年這個家伙一直在覬覦我,懷恨在心我當年打他的小報告,這些年一直覬覦我,我一直很機靈的警惕他,前陣子還想給我下藥。”
我點點頭。
這個人真是一個十足惡人,卻沒有任何愧疚的恐怖怪物。
我站起身,指著地面上被苗倩倩打暈的梁小強,說:“那我們先這樣......我們用這個人渣做誘餌,看看從鏡子里跑出的那個臟東西,到底是一個什么鬼。”
“嗯,眼前這貨死了也就死了,沒事兒!但得把這里的事情弄完了,主要給賣家具的老人們一個安心,咱們再弄幾套家具回去,就很圓滿了,咱們就照著那么弄?!?br/>
苗倩倩拍了拍手掌,又狠狠踢了一腳地面的梁少,看了看手機,說:“唉?和你說了那么久,都已經已經四點多了,走吧.....小游哥,咱們先去吃一個飯再回來,等晚上了,在這條古街上走一遭,用他來釣餌,看看是什么臟東西?!?br/>
我給小青打了一個電話,給了地址,讓她打車過來。
畢竟這事情邪乎,如果真是當年那么兇的鬼崇卷土重來,就真是一件讓人頭皮發(fā)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