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御姐的巔峰手段
西城郊外,放眼望去,寺廟道觀,眾宇雜列,騎馬而行、白色麻布帶履的賈琮,雙足緊套馬鐙,想起年少求學(xué)、游玩、潢海鐵網(wǎng)山等一幕幕,思緒飄然。
蛇形般蜿蜒的官道拋在后面近城關(guān)廂,踏上村鎮(zhèn)鄉(xiāng)里,腳下小徑森幽,遠(yuǎn)處陣陣麥浪在風(fēng)中低頭。
進(jìn)了鐵檻寺山門,賈琮胡亂應(yīng)承張道士幾句,叫人去打掃房間,自己非常悠閑地上了二進(jìn)的二樓,松松雙手:“他娘的,總算可以自己放松一下,自由萬歲!”
他也總算明白為啥賈寶玉總愛憤世嫉俗,宗族團(tuán)體給人腐蝕的生活享受時,就伴隨著可怖的禮教壓抑。
叫來一碗綠豆粥、一碗紅棗粥,賈琮蹺起二郎腿,看似悠然自得地觀看著秘密遞上來的各地書信,通政司有張茂才做內(nèi)應(yīng)、全國水路陸路他有晉商徽商鹽商、車船牙行,整個帝國廣袤的信息,他都能看到。
實際心里卻并不完全悠然,家內(nèi)外國內(nèi)外的紛繁雜事還是能輕易攪亂人的心神,但他的意志力與龐雜經(jīng)驗足以經(jīng)得起考驗,與人奮斗,其樂無窮;與地奮斗,其樂無窮;與天奮斗,其樂亦無窮!
是以他親祖父賈代善的替身兼此地半個主人張道士,不時能見到賈琮看會兒書,又下樓舞弄一會兒槍棒,周而復(fù)始,恍若無人,老道緩緩搖頭,但在看到賈琮不時拿隨身攜帶的迅雷銃打靶子、聽到聲聲槍響后,選擇了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高臥蒲團(tuán),看似誠心地背誦著道教唯一拿得出手的一本《老子想爾注》。
“旁廟有封書信。”龍傲天的聲音打破了一段寧靜。
是水月庵?賈琮犯疑,抖出來看看,下一刻,不慌不忙地奔赴旁廟,已在京師關(guān)廂老遠(yuǎn),那寺廟不可勝數(shù),諸如水仙庵、白云觀、東岳廟等等,他去過的不過百分之一二,這回到達(dá)的名叫水仙庵,介于鐵檻寺、水月庵之間的一片幽林,圍墻、山門破亂,近有清泉冽石,環(huán)境是優(yōu)美,他更奇怪:“如此荒外,李紈的口味也不免太獨特了,難道……想試試野戰(zhàn)?”
平復(fù)激動心情,叫小廝門外守候,氣定神閑地踱到廊廡下,果見堂門大開,內(nèi)設(shè)燈燭簾帳皮毯,賈琮慣性地右手扣緊腰帶綁縛的銃尾扳機(jī),破庵里外清凈無人,實在詭異。
“我看你公事繁雜,萬里奔波回來,病未見好,又得天天吃素。掏了梯己錢,犒勞一下自家兄弟。”一道熟悉的女聲,聽起來卻有幾分陌生。
竹簾子挑開,成熟聰明的美婦打扮得前所未有的光艷靚麗,賈琮放松扳機(jī),神色驚艷:“難得有人記著我,我近一月嘴都淡出鳥來了。”
李紈挑簾子,賈琮進(jìn)去坐下,李紈伸兩手青蔥玉指端盤子道:“葷還是不能吃,一碗過水面,一盤銀苗菜。清淡飲食,才能清心寡欲。”
“噢,也不怎么樣。”賈琮當(dāng)即使筷子吃起來,面食他不甚愛好,銀苗菜很別致,嚼起來如嫩筍,口感清脆,入嘴一股香氣:“這菜還不錯,從來沒有吃過,怎么做到的?”
“全是用藕蓮最鮮最嫩的部分,以特殊祖?zhèn)髅胤ㄖ瞥伞J枪艁硐奶鞂m廷常用的飲食,一般人吃不到,你在家克己,嚴(yán)禁奢靡,更吃不到了,不然薛家皇商,有的是法子嘗貢品。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憐。”李紈嘆息帶笑,端坐在側(cè)。
“沒條件呢,就吃平常菜。有條件呢,吃金菜銀菜也無不可。討來這兩樣,你費了不少錢和心思吧?”賈琮笑道,心想:“她這樣的聰明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時也不求人。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所以,這是奸呢?還是盜呢?”
“說不上破費多少,你知道我一年有四五百兩呢,多少人想要也要不來。”暗室紅燭光,燈下美人,她邊說邊翻著文稿。
他邊吃邊扳手指算賬:“你算好的了,教養(yǎng)蘭哥兒讀書、考試,一年下來筆墨紙硯費不少。翰林院培養(yǎng)內(nèi)閣后輩,撈錢則是清水衙門,是個官兒,車馬儀仗、轎子轎夫、袍服禮冠,只會更費錢。”
“讀書做官,不砸錢還能怎么樣?”李紈推書道:“這一趟主要是把姐妹們一段時間的詩文,匯集成冊,給你坊刻,期待你出口。”
“就這點事?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賈琮吃光抹凈,一目十行地亂看詩文,手撩起了梅條插畫的裙拖,初次看她穿艷服,雅致美感尋常不能比,一眨眼睛:“你確定我們不做點別的什么?”
“說正事,家里廟里的話,不論我寡婦失業(yè),還是你丁憂守孝,總不好談。”李紈翻個白眼,三十許的女人嘴角微帶笑意,臉色有幾分奇怪。
賈琮腹誹:“只是正事的話,用得著這樣嗎!水蜜桃啊水蜜桃,送到我嘴邊,我怎么能不吃呢!”
一手摸到裙拖里面滑行,一手繞在他曾經(jīng)愛撫過的曼妙腰間實行再次愛撫,折緞的裙拖,淺藍(lán)的比甲,就如她的肉,女人的妝色、女人的氣質(zhì),是點燃男人導(dǎo)火線和征服感炸藥包的最佳火石設(shè)備良方,當(dāng)賈琮飽暖思銀正欲咬下美人芳口,李紈嗔道:“你才吃完,怎么親?”
于是拿著類似于口香糖的古代杭州名產(chǎn)香茶給賈琮嚼了,玉手伸出比甲小袖擦擦他嘴角,體味隨之傳入鼻孔,賈琮心中吶喊:“勾引,一定是勾引!”
香茶嚼后,緊抱著未吻多久,李紈突然停止身體回?fù)簦撾x了男人懷抱,整理發(fā)髻衣裙,以及那露出一片雪膩的被撕開的直領(lǐng)子,笑道:“真得走了,出來上香一趟不容易。”
“你真不挑食?”
“不,其實我很挑食的。”自控力極強(qiáng)的賈琮馬上按下了火氣,揉捏著美婦手掌,一臉認(rèn)真:“我專挑你這樣拔尖的美食。”
“美食也會膩,不得換著來嘛?”李紈的甜蜜由心及臉,挑著美眸審視質(zhì)問。
“頂尖的美食天天吃也不會,日復(fù)一日,精益求精。”賈琮道。
李紈思索了好久,紅臉道:“葷話!”
“一本正經(jīng)地不正經(jīng)。”
她學(xué)著撩了一下這個擁有無窮氣魄的男人的手心,藕蓮裙拖款款搖擺地出了后門,淺藍(lán)比甲下的曼妙身材若隱若現(xiàn),一步三搖,梳理精細(xì)的青絲烏發(fā)就像多年培養(yǎng)出的詩書氣質(zhì)一樣貴氣,美眸回望:“你一定得好好保重,千萬不要出事兒。”
名門閨秀第一次練習(xí)似的撩人,果真也撩人,妙到毫巔,目送婦人背影遠(yuǎn)離,聞著屋中殘留香氣燭火盤菜溫馨味,賈琮摸摸下巴:“還真挑起了我的火,你贏了。不過,我要沒成就沒權(quán)勢,人家也不會這樣。她既然跟我過招,我不接著,享受刺激,真說不過去!”
御姐的風(fēng)韻手段對少男有破甲摧心的殺傷力,料想當(dāng)年李治寺廟會武曌,怕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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