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這段時間,戰(zhàn)天風竭力運功,但白云裳留在他體內的靈力實在太強,無論他怎么使力,功力也始終無法凝聚,眼見馬玉龍的雙手一點點伸手白云裳**,戰(zhàn)天風怒到極點,剛要張嘴大喝一聲,不論如何先阻馬玉龍一下再說,卻突然間由馬玉龍的雙手想到一個東西:鬼牙。
“對啊,放鬼牙啊,本大追風就算死了,也絕不讓他的狗爪子碰到云裳姐**。”戰(zhàn)天風心底狂叫,勉力抬起雙手,馬玉龍是側對著他的,他一手便對準了馬玉龍右耳,怕瞄不準,另一手則對著馬玉龍右脅,捏好劍指,默念口訣,暗叫一聲放,兩枚鬼牙急射出去。
石室本來就不寬,白云裳給戰(zhàn)天風撥毒時又是差不多坐在中間的位置,因此戰(zhàn)天風離著馬玉龍其實不過三四步距離,這么近的距離,怎么可能瞄不準,而馬玉龍整個心神都放在了白云裳**上,一門心思只想要感受雙手摸上白云裳**的第一下觸感,對戰(zhàn)天風完全沒有半點防備,自然也就無從躲閃,一枚鬼牙正好從他的右耳穿進,左耳斜上穿出,另一枚鬼牙則射進了他身體里,為他護體玄功所抗,沒能穿透身子,只射出一個血洞。
馬玉龍身子一震,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向戰(zhàn)天風,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本身功力了得,清楚的知道白云裳沒來得及收回的靈力會給戰(zhàn)天風怎樣的創(chuàng)傷,再加之對白云裳的癡迷,因此完全沒有來理會戰(zhàn)天風,卻再想不到戰(zhàn)天風身子不能動,臂上卻詭異的裝有鬼牙,一著錯,滿盤輸,他玄功再高,也是抗不住透耳而過的鬼牙的,身子搖了一搖,仰天摔倒,死了,卻是死不閉眼。
白云裳已經(jīng)完全絕望了,只是死死的閉著眼睛,聽任淚水橫流。女子行走江湖,天生就有著弱勢,一旦失陷敵手,那便慘不堪言,但白云裳一直都沒有過這種擔心,以她的功力,不論敵人多強,想打敗她有可能,擊傷她也有可能,但想擒住她凌辱她,卻絕無可能,打不過,她可以跑,如果她安心想跑,即便集中天下所有的高手,也是圍不住她的。然而今日一時的疏忽,只是因為為馬玉龍?zhí)鹈壅Z所迷而信任了他,卻陷自己于萬劫不復,她悔到了極點,心中這時只有一個念頭,一旦身得自由,立刻殺了馬玉龍,然后自殺。叫她想不到的是,馬玉龍的的魔爪并沒有摸上她身子,兩聲異響后,然后是撲通的一聲,身子摔倒的聲音,她急睜開眼睛,見馬玉龍栽倒在她身邊,腦袋離她不過尺余,耳中的血不咕嚕嚕不絕放出來,兩眼大睜著,絕望、憤怒、不甘心,卻已漸漸的呈現(xiàn)出死魚的神色。
白云裳驚喜交集,勉力抬頭看向戰(zhàn)天風,叫道:“是你——殺了他。”
戰(zhàn)天風射死刑天道人那次,放出鬼牙后,全身虛脫,但這次卻沒有這種感覺,因為鬼牙和戰(zhàn)天風同時吸取了金果的靈力后,也就把寄居的戰(zhàn)天風當成了自己人,發(fā)射出來時,便不象先前一樣要拼命的吸取戰(zhàn)天風的靈力,不過戰(zhàn)天風并沒有察覺這種異象,因為他體內塞著白云裳的靈力,本來就不舒服,又一門心思的盯著馬玉龍,只要看到馬玉龍沒死,那就還要補上兩鬼牙,根本沒去管體內有什么感覺,見馬玉龍死得透了,始才放心,聽白云裳問,嘻嘻一笑道:“是,我臂上裝有九鬼門的鬼牙,剛剛才想起,便免費送了他兩鬼牙,竟然想強奸我的好姐姐,本大追風要將他挫骨揚灰。”
先前過于激動,白云裳忘了自己**還是禪露著的,聽到強奸兩字,始才想起,呀的一聲叫,剎時玉面通紅,忙掩上衣服,羞意略去,復看向戰(zhàn)天風,一臉感激的道:“風弟,謝謝你。”她一直對戰(zhàn)天風另眼相看,但叫戰(zhàn)天風做風弟,卻還是第一次,戰(zhàn)天風讓她免于凌辱,她心中的感激,當真難以言喻。
“說什么呀。”戰(zhàn)天風搖頭,嘻嘻笑:“你是我的好姐姐呢,弟弟幫姐姐,那是沒得說的,而且你被他暗算,也是因為替我撥毒。”
他這么說,白云裳心中更是感激,所有的人都想不通白云裳為什么獨獨對戰(zhàn)天風格外不同,其實原因只有一個,便是朱一嘴死那夜,戰(zhàn)天風撫尸痛哭,剛好給白云裳撞上而生出的緣份,因為白云裳師父過世時,也剛好是那樣的一個月明之夜,白云裳也是那樣的撫尸痛哭,同樣的哭聲同樣的情景,一下子就觸發(fā)了她心中的柔情,看著戰(zhàn)天風,她仿似就看到了當日的自己,同病相憐,那一剎那,戰(zhàn)天風在她心里便有了格外的親切感,每當她看到戰(zhàn)天風,這縷柔情便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來,待戰(zhàn)天風也就格外不同,戰(zhàn)天風叫她姐姐,她也愿意,在她心里,也真的覺得戰(zhàn)天風就象她的小弟弟,不過她嘴巴上還是有些難于叫出口而已,而這一次,戰(zhàn)天風在這種情形下幫到了她,激動之下,終于叫出了口。
戰(zhàn)天風雖然嘻嘻笑,身子卻始終掙不起來,白云裳略一凝思便明白了,道:“風弟,你是因為姐姐的靈力於塞經(jīng)絡而難于運功是吧。”
天風點頭:“我這會兒的情形,就好象是因貪吃而脹壞了的傻大個兒,肚子里滿滿的,怎么也動彈不了,想放兩個屁松動松動,偏生還放不出來,真是氣死。”
“那是姐姐的靈力塞住了,放——那個怎么會松動。”白云裳白一眼戰(zhàn)天風,卻又一笑,道:“姐姐教你一個法門,你可以把姐姐的靈力引入經(jīng)脈中,化為己有。”
“有這好事?”戰(zhàn)天風大喜,卻又道:“把姐姐的靈力變成我的,那我豈非占了姐姐的便宜。”
便宜兩字語含雙關,白云裳臉一紅,瞪他一眼,道:“好生記著,別鬧不好弄成個氣滯,到時挺著個大肚子象個孕婦一樣,姐姐可不負責。”說著撲哧一笑,這會兒她看戰(zhàn)天風越發(fā)不同,也就越容易流露出少女的天性。笑容微斂,傳了戰(zhàn)天風運功的法子。
戰(zhàn)天風依訣閉目練功,於塞的靈力果然慢慢散開,緩緩注入自己丹田中,鼓脹的肚腹一時大是輕松,但不等他將白云裳所有靈力化凈,卻忽聽得白云裳的呻吟聲,他吃了一驚,急睜開眼睛,卻見白云裳一張玉臉赤紅如火,全身象蛇一樣的扭動著,雙手更在身上亂抓,先前掩好的衣服也給抓開了,絕美的**袒露著,給自己的雙手抓得不住變換形狀,口中更不絕的發(fā)出呻吟聲。
先前馬玉龍給白云裳涂上女兒醉時,白云裳閉住了呼吸,但后來意外得救,卻把這個給忘了,一吸之下,吸進了女兒醉。白云裳若靈力不被制住,以她驚人的玄功,任何毒藥春藥都傷不了她,即便入體,也瞬間便可排出,但靈力被制便沒有辦法了,雖然她幼受佛法熏陶,心志遠比一般女孩子堅凝,但天欲星所制這女兒醉實是天下最厲害的春藥,加之馬玉龍為了摧毀她的禪心,不是讓她聞了一下,而是將藥涂在了她鼻間,份量加了十倍不止,她又如何抗拒得住,這時便是藥性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