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驚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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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二百四十八章 驚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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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已經(jīng)到了臘月底的時節(jié),京城里大街小巷的百姓們都在為過年而忙碌著,沿街各個大大小小的店鋪里都是人滿為患,如今天啟國國泰民安,自從新皇登基,施仁政,重民生,國內(nèi)民生興旺,邊境安然康泰,百姓們自然人人過的平穩(wěn)幸福,眼看著就要到了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jié)了,人人都在喜氣洋洋的置辦著年貨,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年而忙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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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日的天氣陰沉沉的,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到處都冷風(fēng)嗖嗖,冬日的寒冷一日賽過一日,皇宮御書房內(nèi),當(dāng)今皇帝宇文琪正滿臉陰沉的坐在書案后,手里拿著一張奏折,這道奏折他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看了無數(shù)遍,書案上一個精致的小匣子里也裝滿了同樣字跡的信件或奏折,這些都是御郡主這兩年寫來的,將眼光從手里移向窗外,迷迷蒙蒙的瞅著窗**暗的天氣,一張消瘦的俊臉含著一股難言的陰郁,原本看起來經(jīng)常含笑的一雙眼睛如今卻時常含著不怒自威的冷峻,讓周圍所有的人看見都不由得不寒而栗,不敢隨便的在皇上跟前觸怒龍顏,就怕皇上一個不高興,自個的腦袋就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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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宮太監(jiān)總管如今還是黃公公統(tǒng)領(lǐng)著,這位算起來已經(jīng)侍奉過三代帝王的老太監(jiān)此刻卻非常小心的在御書房侍候著,偷眼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年輕帝王,黃公公在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郡主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給皇上寫奏折了寫信了,這樣的情況只有在去年郡主在越州給災(zāi)民們醫(yī)治鼠疫的時候出現(xiàn)過一次,剩下的時候郡主幾乎每個月都很準(zhǔn)時的給皇上寫一封奏折或是書信,將自己最近的情況和剛剛走過州府的情況及時匯報給皇上,也只有在接到郡主的來信時,皇上一直陰沉郁悶的心情才會好起來,也只在閱讀郡主的來信時,年輕的皇上臉上才會露出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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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今已經(jīng)快四十天了,郡主的信件和奏折依然沒有到來,也沒有郡主的任何消息傳回到宮里,皇上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說,郡主一行走到了天啟國的最北邊,但具體到了哪里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郡主也許去了并州,但是并州的情況也沒有傳出來一星半點回來,郡主一行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這么長時間了都沒有消息傳回來,皇上焦急的心情已經(jīng)一天比一天明顯了,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暴躁讓朝堂上的大臣們和侍候著的太監(jiān)們?nèi)巳俗晕#瑳]有人敢隨便打擾這位隨時暴躁的似乎就要爆炸一般的皇帝眼看著這幾天皇上已經(jīng)急得嘴角起了燎泡,黃公公不由的心急如焚,只盼著哪個時候,侍衛(wèi)們會送來郡主的來信,那樣自己和宮里侍奉的太監(jiān)宮女才能從這樣高壓緊張的態(tài)勢中解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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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倒了一杯清茶,走上前遞給思緒已經(jīng)不知飛到了何方的皇上,輕聲勸解道:“皇上,先喝杯茶潤潤喉吧,您瞧瞧您嘴角都起泡了太皇太后都囑咐過奴才多少遍了,讓奴才一定要好好地侍奉皇上,可是如今您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奴才看著是干著急沒辦法啊求皇上還是保重龍體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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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宇文琪聞聲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伸手接過茶杯,看了一眼滿臉擔(dān)憂神色的黃公公:“你說,郡主為何沒有信送回來呢?是出了什么事了?還是郡主累得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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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急忙安慰:“皇上但請放心,郡主她自有神仙保佑,又有皇上您和太皇太后的牽掛,而且郡主身邊還有那么多侍衛(wèi)保護(hù)著,還有那幾個貼身丫頭侍候著,郡主又身懷神奇法術(shù),怎么會出事呢?皇上您不要瞎猜想別自個嚇唬自個郡主她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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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宇文琪端著茶杯默默地?fù)u搖頭:“不,她要是沒事就一定會按時寫信回來,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就是太累了或是累病了?你們別看她的身體看起來挺好的,其實最是受不得累,那次在臨江給災(zāi)民看病,累得就不行了,如今沒人在她身邊照看,她又是那樣一副為了病人就會拼命的性子,一定是出事了黃公公,朕不能光是在這里坐等啊朕受不了了,朕這就出發(fā)去找她朕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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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完就要立刻往外走,唬的黃公公急忙上前攔?。骸盎噬?,皇上您先別急,您稍安勿躁,已經(jīng)等了這么些天了,想必郡主的信件如今正在送來京城的路上,皇上您要是出了京,豈不是要錯過了?再者說了,您又不知道郡主如今走到了哪里,您上哪兒去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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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宇文琪聞言愣愣的站了一會兒,無奈而急躁的一把掃落了窗下案幾上堆放的奏折和茶杯,書房里立刻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嚇得書房四周的侍衛(wèi)們和太監(jiān)們都縮了縮脖子。宇文琪朝著地上的茶杯狠狠踢了一腳狠聲道:“那怎么辦?難道就讓朕繼續(xù)這么傻等著?沒有了郡主的確切消息,朕會急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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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急忙給兩個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小太監(jiān)趕緊過來手腳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碎茶杯和奏折,將奏折放回書桌上,不敢打擾正在氣頭上的皇上,又趕緊的跑下去,站在門外等著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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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正在著急上火的勸解皇上,就聽得門外有人急步跑進(jìn)來的聲音,宇文琪立即驚喜的回過頭:“是郡主的信到了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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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進(jìn)來的侍衛(wèi)懦懦的跪地回稟道:“啟稟皇上,不是郡主的來信,是從惠州來了一封八百里加急,說是他們臨近的并州發(fā)生了很大的地動,聽說傷亡慘重,求皇上立刻派人去救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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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宇文琪聽到稟報立刻驚得面如死灰,急急地一把抓住那侍衛(wèi)的衣領(lǐng),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說什么?哪里發(fā)生了地動?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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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侍衛(wèi)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著趕緊再重復(fù)了一遍:“回稟皇上,來了一封八百里加急,說是并州發(fā)生了很大的地動,聽說傷亡慘重,求皇上立刻派人去救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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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并州?你是說并州?奏報上還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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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稟皇上,奏報上還???還說并州附近的山體垮塌,進(jìn)出并州的所有道路全部堵塞,所以外界一點也不知道并州的詳盡消息,惠州知府說只是猜測,因為已經(jīng)測出地動的中央是在并州,惠州也受了很大的連累,惠州城里大半的房屋已經(jīng)倒塌,百姓們傷亡慘重,而且聽說惠州并州一帶這幾天一直在下著大雪,如今惠州受了災(zāi)害的百姓們又冷又餓,都在城外露天住著呢急著求皇上趕緊派人派物救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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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了侍衛(wèi)詳盡的回稟,宇文琪一下子癱坐在椅子里,臉色是前所未有的絕望和難過,急的黃公公急忙勸道:“皇上,您先別急,說不定郡主沒去并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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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過神,宇文琪又急忙問侍衛(wèi):“奏報在哪里?里面說沒說郡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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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侍衛(wèi)急忙躬身回道:“奏報按慣例先送去了張丞相那里,丞相讓屬下先來稟報皇上,丞相隨后就到哦,奏報上好像也提到了郡主,說是郡主上個月在惠州,如今可能???如今可能已經(jīng)去了并州因為惠州知府說,郡主一行離開惠州的時候,曾經(jīng)說了,下一站會去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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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侍衛(wèi)這話,宇文琪心里最后的一點希望也已經(jīng)破滅,****一發(fā)軟,幾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黃公公急忙上前扶住,給那個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那侍衛(wèi)急忙叩了個頭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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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扶著幾乎渾身癱軟的皇帝坐在椅子里,宇文琪呆呆的坐著,腦子里轟然作響,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發(fā)昏,一時間手腳冰冷似乎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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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在一旁看著形容蒼白一臉絕望神情的皇上,急的大冷天竟然出了一臉的汗水,想要勸慰皇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心里即為剛才聽到的消息震驚擔(dān)心,又為皇上如今的情形而發(fā)愁,正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得外面有人奏報:“御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上官文浩求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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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像來了一位救命恩人,急忙小跑著跑出去,一看見書房外淡然而立的一身侍衛(wèi)頭領(lǐng)服侍的上官文浩,就趕緊對著他深深一禮:“哎呦我的上官公子哎,您來的可真是時候,您快去勸勸皇上吧可出了大事了都快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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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官文浩好笑的看著黃公公:“怎么了?還有什么事能難住黃公公您?皇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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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公公急的臉色都白了,一邊拉著上官文浩往里走,一邊低聲稟告:“您不知道啊郡主在并州失去了消息,剛才有急報來,說是并州發(fā)生了很嚴(yán)重的地動,如今整個并州都被垮塌的山石堵住了進(jìn)出的道路,郡主一行如今生死不知啊皇上已經(jīng)都快急瘋了您快去勸勸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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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竟然是落依出了事,上官文浩大吃一驚,一把抓住黃公公的手驚問道:“你說什么?郡主在并州出事了?消息是否可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