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還有價值
朱霖看著他,哈哈大笑道:“列老鬼,恐怕你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怎么,多年未見 ,難道老哥你的修為,已到登峰造極,根本就不把我列沐陽放在眼里?”列沐陽冷笑著說道。
不等朱霖說話,我冷聲說道:“朱老前輩的修為固然在你之上,不過收拾你,還用不著朱老前輩親自上場。”
列沐陽聞聽此言,慌忙轉(zhuǎn)過頭來,驚慌失措的說道:“大祭祀此話何意?我與大祭祀并無私人仇怨,大祭祀何故要插手我和朱霖的事?”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看著,臉上充滿了嘲諷。
他在野人的國度里,逍遙快活了這么多年,而我二爺爺,卻只能躲在深山老林里,獨自一人,孤若伶仃。
老天有眼,讓我在這里遇見了他,我豈能輕饒他的惡行?
列沐陽聽了我的話,驚訝的瞪著我,仿佛像要從我臉上,看出我的來歷。
不一會,他的額頭上,都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盯著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是狄家人?”
“不錯,我叫狄風(fēng),狄向天是我二爺爺。”我冷冰冰的看著他,說道。
列沐陽一下子愣住了,整個人開始瑟瑟發(fā)抖,兩只眼睛一陣陣發(fā)直。
朱霖看見他這幅模樣,笑著說道:“列老鬼,這就叫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沒想到吧,你躲得過初一,卻沒射過十五。”
撲通一聲,列沐陽跪在了我面前,臉上頓時現(xiàn)出了凄楚的神色,哀求道:“大祭祀,當年是我不對,但狄向天他,也殺了我一家六口人,這須不假,就算有天大的仇怨,我們列家六口人的性命,也敵得過一個高氏女了吧,更何況,我們列家已經(jīng)給了高氏賠償,狄向天也沒有娶高氏女為妻。為了一個外姓人,狄向天他殺了我全家啊。這件事早已了斷,還請大祭祀網(wǎng)開一面,饒我一條小命吧。”
我平生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那些鮮活的生命,在他眼里,仿佛全都是一個個籌碼,可以稱出斤兩來。
他居然毫不懺悔當年自己犯下的惡行,心心念念著的,仍然是自己的一條小命,這種人不配活著。
胸腔里的怒火沖天而起,我大聲責(zé)罵道:“列沐陽,難道你就從來也沒有過愧疚?為了你的一時貪欲,而害了一家人的性命,你可曾懺悔過?姑且不論狄向天跟你的恩怨,你只說,你奸-淫別人的未婚妻,還殺了人家一家老小,雖然那些都是下人仆婦,可那也是一條條性命,你可曾懺悔過?恐怕你沒有,你眼中只有你自己,沒有其它任何人的位置,既然如此,你還要這雙眼睛有什么用?”
我掌心微熱,那把虬如龍如離弦之箭一般,脫手而出,從列沐陽的眼前一閃而過。
都還來不及慘叫,就見兩團粘稠的膠裝物,啪得一下,掉在了地上。
“啊——”
林子里寂靜了片刻,突然傳來一聲瘆人的慘叫聲,那聲音聽得人渾身的汗毛幾乎全都要立起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列沐陽前伸的雙手,臉上睜著兩個殷紅的血洞,臉部肌肉僵硬到了極點。
那是疼痛和恐懼交織下的產(chǎn)物,那種感覺一定生不如死。
“我不想殺她的,我只是叫他跟狄向天退親,嫁給我為妻。高氏女太漂亮了,我喜歡她,我喜歡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該羞辱我,她不該的,所以她該死,她該死啊……”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真想一掌毀滅了這個該死的老怪物。但我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他害得二爺爺痛失愛人,一生孤苦,我要讓他在黑暗中,飽經(jīng)摧殘,忍受比我二爺爺痛苦十倍的境地。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找到二爺爺,親手把這個老家伙,交到他手里,任他處置。
“列老鬼這怕是嚇瘋了。”朱霖搖頭嘆氣。
我冷漠的說道:“他還不能瘋,瘋的日子不在后頭呢。”
“狄風(fēng),狄風(fēng),你殺了我吧,有本事你殺了我吧。”列沐陽聽到我和朱霖的對話,越發(fā)感到痛不欲生。
我又怎么會輕饒了他呢,因此我說道:“你還不能死,你是這里唯一的翻譯,如果你死了,我們還怎么跟野人交流?列何況,我還沒有得到我要的那些答案。”
列沐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渾身打著寒噤,雙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補充道:“你最好別想著尋死,你還有三十幾個兒孫,如果你不能好好為我所用,我不介意把他們?nèi)寂上棺用@子。”
列沐陽猛得打了一個哆嗦,牙關(guān)緊咬,說不出一個字來。
“便宜你了,列老鬼,本該將你碎尸萬段,拋出去喂狗,你該感謝你自己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朱霖訕笑著說道。
我伸手一指地上的列沐陽,示意巴布把他扶起來。
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巴布也全都看在眼里,我本以為,列沐陽好歹也做了這么久的大祭祀,巴布看見他得了如此下場,定然會有所表示。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他臉上卻毫無表情,仿佛那是gwh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人一樣。
巴布是乎聽懂了我的意思,邁步過去,扶起了軟得像一攤爛泥一樣的列沐陽。
朱霖看見巴布,臉上的表情遲疑不定,小心的問道:“狄小子,這是個野人吧,他怎么這么聽你的話,列老鬼還叫你大祭祀,你該不會真的當了野人們的頭頭吧,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著說道:“巴布是野人,我也真的成了野人的大祭祀,造化弄人,這一切真的一時半會沒辦法跟你們解釋。咱們還是先回住所好好休息,到了晚上,我再來看你們,然后把這件事,完整的講給你們聽。”
“你說的住所,不會就是野人的大本營吧?”朱霖有些畏懼的說道。
我說:“正是,不信你問他們。”
我用手一指旁邊的鄭大少和周子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