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結(jié)界還是能量罩
“快看,你們快看。”
不等鐘銅發(fā)飆,人群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那人,他,他居然會發(fā)光。”
“那是什么,是人還是鬼?”有人驚慌失措的指著我身上的白光。
“啊,”女人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來,頓時尖叫著四處躲避。
就連站在人群正中的,正要發(fā)飆的鐘銅,都有些猶豫不定。
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我在自己周身一丈之內(nèi),形成了一層淡金色的光罩,把自己整個人籠罩其中。
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不屑的神情,我伸出一指,朝著不遠處的鐘銅勾了勾。
他思慮片刻之后,在我譏諷的目光中,終于一咬牙,狠聲罵道:“管你什么幺蛾子,先吃爺爺一拳。”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他腳下猛得發(fā)力。
只感覺一陣呼嘯的風聲在宴會廳內(nèi)刮了起來。
鐘銅龐大的身軀,卻好似一只瞄準了獵物的敏捷的豹子,以肉眼可見的極致速度,在空氣中劃過一串殘影,向著自己襲來。
“唔,”眾人被這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所攝,都紛紛向后退去。
我則不然,不退反進,踏前一步,高聲宣號道:“紫蘊天罡八式第四式,普照九幽。”
話音剛落,周身淡金色的光罩陡然間光芒大盛,儼然有日正中天,不可直視之態(tài)。
所有人都本能的抬手遮擋自己的眼睛,還沒等他們醒過神來,電光火石之間,只聽見“轟”得一聲巨響,鐘銅魁梧健壯的身軀,才剛一接觸光罩表面,一剎那間便斜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廳中的一張酒桌上,頓時撞得那酒桌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碎裂的酒具發(fā)出劈里啪啦的聲音,鐘銅龐大的身軀依然去勢不減,又重重的砸在了墻壁上,把厚重的承重墻,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凹陷。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所有人的大腦,都還來不及消化這海量的信息,鐘銅的身體,已經(jīng)像是一攤爛泥一樣,從那個人形的凹陷中滑落下來,軟塌塌的癱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所有人的眼睛,一瞬間,又都聚焦到了我身上。
周身強大的光芒,在那一撞之后,也漸漸的黯淡下去,終至于不見。
整個大廳內(nèi)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上百雙眼睛,死死的瞪在自己身上。
那些眼神中,有疑惑,有震驚,有恐懼,有羨慕,更多的,則是對于未知的敬畏。
沒有一個人也移動分毫,生怕發(fā)出一丁點響動,引起自己的注意。
可怕的寂靜一直持續(xù)了數(shù)分鐘之久。
直到地上那個魁梧的身軀,微微蠕動了兩下,發(fā)出了微弱的申吟聲。所有人這才像是被解了穴道一樣,恢復(fù)了生氣。
“那是什么?”
“那簡直是神跡啊,那是科幻片里的能量罩,還是修仙世界的結(jié)界?”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樣的東西嗎?”
“它好像是實質(zhì)的,剛才那大漢,這么大的體量,這么大的動能,居然連他周身的光罩都沒有沖破,反而被那光罩直接給彈飛了。”
“太不可思異了,可惜剛才沒錄下來,說出去別人一定不信。”
……
人群再次開啟了八卦模式,各人爭論不休。
重心一旦跑到了八卦本身,事主反而被眾人暫時忽略了。
我冷笑一聲,如釋重負般,向著墻壁旁邊的鐘銅走去。
走到他身邊,俯下身去,試了試這個原本不可一世的武道強者的鼻息。
還好,他只是暈過去了。
透視他的整個身體,他的八根肋骨被齊齊震斷,也算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他打斷鄭虎臣肋骨的時候,是絕計不會想到,自己的報應(yīng)會來得這么迅速。
六叔走到我身邊,向我耳語了幾句。見我點頭,他大手一揮,隨即來了兩個保鏢,架起了地上的鐘銅,就往別墅大門走去。
一路上,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
等到他們真切的看見,這個肌肉虬結(jié)的壯漢,被人家略施小計,就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都暗暗漬舌,看見我的眼光中,就更加多了三分畏懼。
“好了,好了,鬧事者已經(jīng)得到的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鑒寶大會照常舉行,有興趣對寶貝作近距離觀瞻的,請依次排好順序,上臺觀看。”
六叔打著圓場,眾人這才醒過神來。
保潔們迅速收拾了地面的殘渣和酒水,一張嶄新的桌子和酒桌的名貴紅酒,很快被布置在原來的位置,乍一看,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只是墻上一大一小,兩個凹痕,在無聲的向眾人訴說著,剛才在這里發(fā)生過的殘酷的真相。
“那個人太厲害了,他到底是人是鬼?那個紫蘊天罡八式,又是什么?”
我聽到的最多的,無非就是這些。
但,剽悍的人生無需解釋!
此次鑒寶會,揚威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且不留痕跡。
本來我和六叔還討論過很多次,不知道如何向這些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們,展現(xiàn)我們狄家的實力。
剛好這個鐘銅就送上門來。
這一戰(zhàn)之后,我想,至少在襄西的上層社會中,自己的威名將會快速的傳揚開來。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暫時放在了夜明珠身上,我閃身出了宴會廳,直奔我和鄭雄奇所在的二層小樓。
到了樓內(nèi),鄭雄奇早已領(lǐng)著一個私人醫(yī)生,在給痛得滿臉是汗的鐘銅打止痛針。
一針下去,鐘銅終于慢慢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呼吸之間,是乎沒有了先前的平順。
那種囂張跋扈的氣焰,也早已茫然無存。
看見我進來,他禁不住想要掙扎著坐起來。是乎是身上一股鉆心噬骨的疼痛,讓他頓時倒呼了一口涼氣,終于還是沒有坐起來。
他那原本自信滿滿,不可一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仿佛老鼠見著貓一樣。
“列鐸在哪兒?他要殺我究竟是為什么?”
走到沙發(fā)前,我俯身盯著沙發(fā)上的鐘銅。
他眼神飄忽,眨巴了好一陣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在甘南,錦繡盟,他們計劃要殺了你,我只是第一個,如果我不行,后面還會有很多人會來。他,不,他們有很多理由,聽他們說,你身懷無上秘法,如果現(xiàn)在不鏟除你,將來,他們誰也奈何不了你。”
“哦?你說的他們,指的到底是誰?”我逼問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