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寧愿自己死
他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連聲說道:“狄總這是說的哪里話,您一天沒離婚,就一天是這里的女婿,警察來了都不敢說三道四,我們怎么會攔您。那就不耽誤您了,您請。”
說著,他操作電動開頭,伸起了拒車桿。
我微笑著向他點頭致意,一腳油門,駛?cè)肓耸煜さ牡缆贰?br/>
很快,我的車就停在了二號別墅門口。抬眼望去,只有二樓還亮著一盞燈。
把車直接停在了門旁。
我走到電子鎖前,按下了那個熟悉的密碼。
我不知道沈家人有沒有把密碼換掉,只能賭一把。如果真的換掉了,大不了翻墻。總之,今夜我一定要進(jìn)去看個究竟。
門鎖卡巴一聲應(yīng)聲面開,看來沈家人壓根就沒換過密碼。
閃身進(jìn)了院子,我輕腳向大門走去,掏出以前的鑰匙,雙手輕輕一扭。別墅的門也跟著打開來。
我心里一陣竊喜,頓時對今晚的行動充滿期待。
微皺眉頭,我在客廳里四處掃視了一圈。
墻壁和各處,再也找不到一個攝像頭。夜探沈家,我不希望,被那個背后的神秘人所察覺。
小心的向書房走去,推開書房的門,我的心情不由得狂跳。
真相距我是乎越來越近。
我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那個笨重的保險箱面前。
對它進(jìn)行了一次細(xì)致的透視檢查。
可保險箱里,入眼的卻盡是些黃白之物,根本就沒看見那兩本書的影子。
這讓我心里驀地一驚。
那兩本筆記能去哪兒?
肯定是沈如海那個老東西,怕我找到它們,故而把他們藏了起來。
能藏到哪兒呢?
我轉(zhuǎn)身四顧,仔細(xì)的翻找著每一個角落,直找了兩個多時辰,也沒能找到那兩本小冊子。
深呼一口氣,我丟下了手里的最后幾本書,快速的出了別墅,打開大門,跳上車,快速的駛出了佳豪名苑。
我要去佳和問問沈如海,那兩本書,到底藏在了哪里。
到了醫(yī)院,停好車,我徑直向住院部跑去,上了樓,直奔王誠的病房。
推開王誠病房的門,一名警官警惕的從旁邊的病床上坐了起來,問了聲:“誰?”
屋里的燈光應(yīng)聲而亮,就看見李坤坐在床上,沒好氣的說道:“狄風(fēng)?大晚上的,你這是在搞什么,嚇?biāo)廊肆恕!?br/>
王誠這時候也醒了過來。
我先向王誠點了點頭,然后對李坤說道:“李警官,打擾了,我找王誠有點事,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李坤擺了擺手,說道:“我相信你,只要不離開醫(yī)院,你們盡快吧。”
我應(yīng)了一聲,就跟王誠一起出了病房,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那扇窗前。
他恢復(fù)的不錯,已經(jīng)可以站起來走動。
“風(fēng)哥,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王誠問道。
我說:“沈如海手里有兩本小冊子,對我非常重要。那本來就是我們狄家的東西,所以我不想再去求他,我需要你幫我探探他的口風(fēng)。看他肯不肯交待,或者說要什么條件,他才肯把那兩本冊子還給我。”
王誠點點頭,干脆利落的答道:“明白。”
乘電梯上了八樓,敲響了801病房的門。
沒等多長時間,列勝男就過來開了門。
見我回來,她眼神一亮,笑道:“你的事辦完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跟我出來。
把剛才跟王誠說過的話,又跟她重復(fù)了一遍。
列勝男聽完后,是乎對那兩本小冊子也很感興趣,遂問道:“那兩本小冊子,是干什么用的?”
“那上面記載了沈家的日常帳目,我不是準(zhǔn)備跟自己老婆離婚嘛,既然要離婚,肯定要先查明我們夫妻名下的共同財產(chǎn)。我們不需要太長時間 ,只要半個鐘頭。”
列勝男將信將疑,但禁不住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最后還是勉強(qiáng)答應(yīng)。
王城這才進(jìn)了病房,我跟列勝男則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靜候佳音。
過了好一陣子,王誠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走出去老遠(yuǎn),他才輕聲對我說道:“老狐貍不肯說,但是他有個條件,說只要你答應(yīng)放過沈家人,他就把那兩本冊子還給你。”
我忍不住笑了。
沈如海顯然已經(jīng)窮途末路,能抓住一根稻草就是一根,居然會向我提出這樣的條件。
我不可能答應(yīng)她。我發(fā)過誓,要讓沈家人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就不會違背自己意愿。
如果他今晚肯主動把兩本冊子還給我,興許我還真能放過一兩個沈家人。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我附耳對王誠低語道:“你告訴他,如果他不肯說,那我只好去M國,好好看看他兒子。讓他想清楚,到底是要兒子,還是要冊子。”
王誠面露笑意,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一旁的列神男見我們神神秘秘的,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一直都有一肚子問號,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畢竟自己還一肚子問號,等著人來解答。
我相信,沈如海能掂得清分量。他那出國留學(xué)的寶貝兒子,一直被當(dāng)成沈家未來的希望培養(yǎng)。恐怕他寧愿自己死,也不會讓兒子有什么閃失。
果然,沒過多久,王誠就興沖沖的打開門,走出來跟我說道:“他說在第三架書柜的暗格里。”
我的心陡然一驚。
剛才在沈家書房,在第三架書柜內(nèi)部,我確實找到了一個暗格。可那個暗格,卻并不像沈如海說的,藏著什么冊子,里面根本空無一物。
我氣急敗壞的咬牙道:“那里根本就沒有。你再去問問他,有沒有記錯。”
一刻鐘之后,王誠垂頭喪氣的推開門走了出來。
搖了搖頭,王誠說道:“他一口咬定,就放在那兒,從他的臉色看,他是乎有些驚疑不定,看起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我默默點頭,是乎明白了什么。
也許沈如海真的沒有說謊,這個時候,他不會拿自己兒子的命開玩笑。
更何況,他的陰謀已經(jīng)完全敗露。拿出那兩本小冊子,只是遲早的事。
如果他沒說謊,那么,是誰拿走了暗格中的那兩本筆記?
神秘人,一定是那個神秘人。
對于沈家的一切,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想起神秘人,讓我再次想起那段被人操縱的日子。
握緊拳頭,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