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群魔亂舞 1189照拂
    這些九嬰弟子頓時覺得一股暖流隨著縷縷黑氣,涌入了四肢百骸,帶動著他們體內(nèi)的法力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起來,同時這股暖流還滲透進(jìn)了全身經(jīng)脈深處,身體毛孔之中漸漸流出了一股股黑色的粘液。£∝
    鐘姓道姑見此,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頗為感激的看了柳鳴一眼,不過什么話都沒有說。
    足足一炷香工夫后,柳鳴才一甩手,散去了手邊的黑光。
    這些靈徒弟子頓時只覺得身體輕盈了很多,呼吸之間,一股清氣從頭至腳暢行無阻,十分的受用。
    鐘道姑自然看出了柳鳴隨手施為之下,便將這些靈徒期弟子的經(jīng)脈拓寬了不少,對這些人往后的修煉之途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多謝前輩!”二十幾名九嬰一脈弟子一陣驚喜過后,連忙向柳鳴拜謝了一聲。
    柳鳴一笑的擺了擺手。
    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為一些靈徒期修士易經(jīng)伐髓不過是舉手之勞,權(quán)當(dāng)做是見面禮了。
    接下來,在鐘道姑的帶領(lǐng)下,柳鳴走進(jìn)了九嬰山主殿之中。
    隨著他跨門而入,一股古樸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其思緒一陣翻騰。
    此處大殿看起來和百年多并沒有多少變化,只是當(dāng)初的九嬰一脈雖然沒落,但好歹大殿內(nèi)還有圭如泉、朱赤、鐘姓道姑三名靈師坐鎮(zhèn),石川等一干弟子濟(jì)濟(jì)一堂,看起來倒也其樂融融,而如今殿中央,卻只剩下一張主座孤零零的擺放于此。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寥落寞之感。
    鐘姓道姑命人搬來一張主座后,二人并肩坐下。其余弟子則分兩排束手而立。
    “師尊,這些就是九嬰一脈全部的弟子了嗎?”柳鳴目光一掃。口中如此問道。
    “是的,自從圭師兄隕落之后,我一個人也教導(dǎo)不了太多弟子,所以收的并不多,九嬰一脈比你還在時沒落了許多。”鐘道姑嘆了口氣的說道。
    “圭師的事情,我從黃石掌門那里也聽說了,我等修士命運(yùn)本就變幻無常,師尊不必難過。”柳鳴如此勸慰道。
    鐘道姑聞言點了點。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彼此閑聊了一陣。鐘道姑詢問了一番柳鳴這些年的修煉經(jīng)過,柳鳴也更詳細(xì)的了解到了九嬰一脈的情況。
    當(dāng)年和他一同拜入九嬰一脈的蕭楓,薛山,萬小倩等人,或是在和海族交戰(zhàn)之中隕落,或是由于壽元到頭老死,讓柳鳴頗為唏噓。
    看著鐘師姑日漸衰老的容貌,柳鳴心思一動,朝著桌上一點。
    兩個白色玉瓶和一柄火紅色長劍。一面白色玉牌出現(xiàn)在桌上,開口道:
    “師尊,這是一些能夠精進(jìn)法力的丹藥,和兩件還算不錯的靈器。權(quán)當(dāng)作為弟子孝敬你的禮物吧!”
    玉瓶之中是當(dāng)初他在凝液期時服用的冷凝丹,火紅長劍和白色玉牌是兩件極品靈器,一攻一守。倒也相得益彰。
    鐘姓道自然一眼就看出兩件靈器的不凡之處,那兩瓶丹藥。即便隔著玉瓶,也能感應(yīng)到其中散出的驚人靈氣。
    這些東西豈止是不錯。就是放到云川大6那些化晶修士之中,也定然會爭得頭破血流的好東西。
    “這……你也算是有心了,為師也就收下了。。”鐘道姑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想了想后還是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
    柳鳴見此,心中卻嘆了口氣。
    他身上帶著的靈器,丹藥等物大都是真丹修士所用之物,最起碼也要化晶期才能使用。
    他習(xí)慣每過一段時間便清理一下儲物器具,不必要的東西都被他換成了靈石,能夠賞賜出去的真的不多。
    早知會返回云川的話,他應(yīng)該會提前采購一批適用的東西。
    不過他身上帶著的各種靈材倒也不少,只要花費(fèi)一點功夫,足夠能將蠻鬼宗的實力提高一大截了。
    就在柳鳴和鐘道姑閑談的時候,蠻鬼宗其他山脈也紛紛收到了蠻鬼宗掌門的傳訊。
    ……
    鬼舞一脈大殿之中,一名看起來有些四五十歲模樣的白衣美婦坐在主座之上,觀其容貌依稀可辨是當(dāng)年的鬼舞脈主林彩羽。
    在她的下手處坐著兩名美貌女子,赫然是錢慧娘和張翠兒。
    錢慧娘一身黑衫,膚若凝脂,秀烏黑亮,高高盤起,面色略顯冷漠。
    張翠兒早已長大成人,變成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一張瓜子臉,五官看起來極有靈性。
    林彩羽手持一件傳訊陣盤,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
    “林師姐,生了何事?”錢慧娘看林彩羽這般神色,不由得開口問道。
    林彩羽當(dāng)下將傳訊內(nèi)容說了一遍,錢慧娘和張翠兒頓時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這個柳鳴我當(dāng)年便感覺不是尋常人物,沒想到區(qū)區(qū)百多年功夫,竟然有如此成就。”林彩羽目光閃爍的說道。
    錢慧娘和張翠兒對視一眼。
    “柳鳴,就是當(dāng)年九嬰一脈的那個三靈脈的小子?”張翠兒有些不敢相信。
    “翠兒,不得胡言,柳前輩如今已經(jīng)是真丹境修士,莫要惹禍。”林彩羽臉色一變的訓(xùn)斥道。
    張翠兒吐了下舌頭,閉上了嘴巴。
    “掌門師兄召集我等靈師前去拜見柳前輩,走吧,立刻動身前往九嬰山。”林彩羽站了起來,口中不容置疑的說道。
    錢慧娘和張翠兒聞言,連忙站了起來,眼中都浮現(xiàn)出了一絲好奇。
    ……
    化血一脈大殿,高沖坐在一把椅子上,黃石掌門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他的身前。
    高沖如今容貌變化頗大,容貌成熟了許多,身體也極為魁梧,即便是坐著,也不比黃石掌門矮多少,不過他此刻雙目圓瞪,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師尊,此事當(dāng)真嗎?”高沖目光一閃的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這等事情,我還會騙你不成,柳鳴如今已經(jīng)是真丹后期的修為。他還在宗門的時候,你和他關(guān)系有些不好,等會拜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下。”黃石神色凝重的告誡道。
    “弟子知道。”高沖臉色一陣陰晴變換,緩緩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但此時此刻卻絕不能得罪柳鳴分毫。。”黃石冷冷的說道。
    “師尊放心,柳前輩已經(jīng)是真丹修士,我絕不會找死再去妄圖招惹他的。”高沖面色苦澀的垂說道。
    “你明白就好,走吧。”黃石聞聽高沖此言,臉色一松,帶著他快步走出了大殿。
    陰煞一脈山峰,一朵灰云飛射而出,朝著九嬰山而去,灰云之上站著一個灰袍老者,正是當(dāng)年和圭如泉頗有爭執(zhí)的楚奇山主。
    和海族多年征戰(zhàn),陰煞一脈如今也和九嬰一脈一樣,只有他一個靈師在支撐場面了。
    煉尸一脈,天機(jī)一脈的靈師此時也紛紛按照蠻鬼宗掌門的命令,趕往九嬰山。
    ……
    九嬰一脈大殿,柳鳴坐于主座之上,慢慢喝著九嬰山特產(chǎn)的靈茶,鐘道姑此刻已經(jīng)不在大殿之中。
    他雖然坐著喝茶,神識卻早已將大殿之外的情形一覽無余。
    各脈靈師正不斷匯集在殿外的小廣場上,此刻正在黃石掌門的安排下神情肅穆的站定,儼然準(zhǔn)備等所有人到達(dá)后,一同入內(nèi)參見柳鳴。
    嗒嗒……
    隨著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的走了進(jìn)來,卻是彥姓老者孤身一人推門而入。
    “彥道友,我和門外的道友們也算是同宗,些許俗禮,能免則免便好了,何必搞得這般鄭重。”未等彥姓老者開口,柳鳴站了起來,單手一引,請彥姓老者在身旁坐下。
    “柳道友說哪里話,你如今已經(jīng)是真丹修士,該有的禮數(shù)是不能免的,否則如何能配的上你現(xiàn)在的身份和修為。今日只是門中聚會,我已經(jīng)將道友回歸的消息通知了云川聯(lián)盟其他各派,邀請他們參加三日后的大典。”彥姓老者上前坐了下來,似有垂詢之意的如此說道。
    柳鳴眉梢一挑,明白這個所謂的大典,其實是借大典之名聚集各派修士,共同商討對付海妖皇的策略。
    既然事關(guān)云川聯(lián)盟,他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微點了下頭。
    “多謝柳道友體諒,還有一事要和道友商量,萬望柳道友能夠答應(yīng)。”見柳鳴沒有拒接,彥姓老者松了口氣,隨即站了起來,誠懇的說道。
    “先不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想聽聽再說。”柳鳴語氣平靜的說道。
    “是這樣,如今云川大6和海族連年征戰(zhàn),蠻鬼宗修士傷亡也是很大,靈師的傳承幾乎到了上下青黃不接的地步,大玄五派更是常有排擠之意。如今我壽元就要到頭,但是宗內(nèi)卻沒有一個化晶期的修士能夠繼承衣缽。萬幸柳道友實力深不可測,此番回來若是能夠接管蠻鬼宗,彥某也就死而無憾了。”彥姓老者說著,躬身行了一禮。
    “彥兄不必如此。”柳鳴目光一閃,手一抬。
    彥姓老者頓時感到一股大力托住了他的身體,身形頓時分毫也拜不下去,心中一驚,對柳鳴的敬畏又深了一分。
    “并非柳某推辭,只是我早就決心終生追求大道之路,對于此等俗事實在沒有絲毫興趣,還請彥兄見諒。”柳鳴毫不猶豫的說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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