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致命侵略(九)
,人生贏家[快穿] !
杜康招待著凌家父子吃了一頓晚飯之后,就回了屋子,屋子里面已經(jīng)有人等著他了。
“怎么樣?這對父子的情報得到了嗎?”杜康問著對面的黑衣人。
“已經(jīng)拿到了。”杜康便聽到對方小聲地匯報了起來。
匯報結束之后,杜康才發(fā)現(xiàn),這凌沂華的情報其實他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因為凌沂華已經(jīng)都把它講給他聽了。
杜康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不過,這凌玥應當并不是凌沂華的兒子。”對方又小聲地說道,“凌玥一家人都死在魔族的屠戮當中,只剩下凌玥一個孩子活了下來,而凌沂華應當是路經(jīng)其地,便將他收養(yǎng)了下來,據(jù)我所知,凌沂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娶妻生子。”
“那凌沂華是從哪兒知道的秘密,你們查到了嗎?”杜康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又道,“我們發(fā)現(xiàn),這凌玥不久前應該是已經(jīng)激活了卡世界,但后來卻又被人廢去了。”
聽到這話,杜康臉色一正,問道,“這件事,你確定嗎?”
“確定。是老陳發(fā)現(xiàn)的。”
杜康顯然是非常相信這位老陳的判斷,因此這話一出,杜康便不再懷疑。
“他們兩人膽子可真是大啊,這么就敢踏入我?guī)煾傅牡乇P?一個眾所皆知的廢人,一個剛剛被廢的孩子。”杜康搖頭晃腦地道,“你說,他們兩人有沒有可能是那邊派過來打探我們消息的?”
“這凌沂華,一個農(nóng)夫的兒子,怎么就能夠在短短幾年之間成為一個大商人?他背后會不會有人相助?”
“不過今日我和他談話下來,他確實不同凡響,若說這是他獨自一個打拼下來的,我也是信的。”
杜康喃喃說了一會兒,便道,“這件事,我還是先報給師父吧,你們繼續(xù)盯著他們父子。”
“是。”
等人退下之后,杜康在床邊按了一下,一張大床便移了開來,下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杜康點著一根蠟燭,便走下了洞。
這竟是一處海底隧道。
杜康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走到了盡頭。
等走上了出口,杜康便將蠟燭吹滅了。這兒明晃晃亮的宛如白晝一般,根本不需要蠟燭來照明了。
杜康敲了敲門,“師父,是我。”
“進來吧。”門后傳來了有些蒼老嘶啞的聲音。
杜康把門打開,便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杜康作為杜朽的唯一弟子,這兒自然是經(jīng)常來的,熟的不能再熟了。只是他師父卻不讓他常來這兒。
進門之后,杜康便看到了師父。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臉上還帶著一道刀疤。
杜康一見到師父這個模樣,心里就十分難受。
杜康是自小就被師父帶大的,那個時候師父的面相還十分年輕。可是如今他還未到弱冠,師父就已經(jīng)變得這般蒼老了。
想到此處,杜康的眼睛便紅了起來。
“你來做什么?”杜朽冷冰冰地問道。話語中似乎一絲師徒情意也沒有。
杜康聽到這話卻心神一定,馬上將凌家父子的情況匯報給了師父。
“就這事?”杜朽問道。
“是,師父。”杜康一聽師父這話,就知道師父肯定又要批評他了,說句實在話,他這師父別的地方都好,就是嘴太毒了,毒的他這個徒弟都要受不了了。“不知師父您是怎么想的?”
“你這蠢材,這還有什么好想的?”杜朽道,“他們兩個手無傅雞之力的廢物都敢來這兒,你倒是操不完的心。”
“師父……”杜康自從知道魔族的秘密之后,就知道他們的處境非常艱難,可以說是四面皆敵,不要看如今這一片海島被經(jīng)營地多么牢固,但他們畢竟人數(shù)有限,到時候那邊的人要是真想要把他們攻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他會死,師父會死,海島上的人也會死,他們這些人都逃不開一個死字。
師父雖然一直在尋找破解卡世界的方法,然而如今師父連自己都要壓制不住了,若非如此,師父這幾年怎么會蒼老地如此迅速?
杜康不怕死,若是真死在魔族的手上,那也只能說是他的命罷了。可他卻不愿意看到他最親近的人去死。
“你只想到凌沂華可能是背后有人,你怎么不想想,一個農(nóng)夫的兒子,哪里來的價值讓人費心栽培?”杜朽瞥了徒弟一眼。
“師父,您的意思是,凌家父子值得我們相信嗎?”杜康皺著眉頭說道,“可下午我和那凌沂華交談過片刻,他十分有野心,而且也很有能力,我看若是他去投靠了那邊的人,或是那邊的人看重他的能力,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那兒子也十分妖孽,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個七歲的孩子。”杜康最怕的就是杜朽這種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就好像杜朽也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樣。
“我怎么養(yǎng)出了你這樣一個愚笨如豬的徒弟,”杜朽冷笑道,“我看我不應該給你取名杜康,應該叫你杜豬才對。”
“師父!”
“好了,”杜朽平靜地說道,“其他的地方你說的都有理,就一點,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以為我們很強很厲害嗎?那邊的人還要這么費心培養(yǎng)一對優(yōu)秀的奸細來我們這兒刺探情報?我告訴你,你師父沒有這么厲害。他們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鏟除我們,不是因為他們拿我們沒辦法,而是因為時機還沒到。懂嗎?我的傻徒弟。”
“我們是絕對弱勢的一方,明白了嗎?”杜朽道,“明天,你就帶他們來見我吧,時間不等人啊。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你說的那么好。”
杜康被說的臉色蒼白,他好半天才慢吞吞回過神道,“好的,師父。那我明天便帶他們來見你。”
“那你便退下吧。”杜朽道。
“是。”杜康正要退下,走了兩步,卻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腳步,“師父,你也早些休息吧。”
杜康的臉色一直蒼白地嚇人,等他從海底的隧道里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臉色仍然是那么難看。
“怎么?又被罵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自近傳了出來,這正是之前在屋里向杜康匯報的黑衣人,不過此時此刻,他說起話來卻沒之前那么嚴肅了。顯然,這黑衣人和杜康的關系不錯,所以他才能夠這么和杜康說話。
“要你管。”杜康不滿地說道,“不是讓你去盯著他們嗎?怎么又偷懶?”
“小王盯著他們呢,”黑衣人問道,“怎么樣,尊上說了些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快出去吧,我要睡了。”杜康把黑衣人給趕了出去。
杜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一直想著師父剛剛說的那一句話。
“時間不等人。”
這是什么意思?
是師父的研究沒有進展,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為什么師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這句話在杜康心里一直揮之不去,就好像有陰影纏著他一樣。
他真害怕啊。
這幾年來,杜康能夠見到師父的時間越來越少,可是每次見到師父,他都會發(fā)現(xiàn)師父比上一次見面又老了許多。
他害怕時間在師父的身上不斷流逝,更害怕生命也在師父的身上不斷地流逝。可他卻什么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