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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發(fā)什么呆呢?”十九問道。
“十九哥……我還有退路可走么?”黃鸝問出這句話的時(shí)候心都揪到了一起。十九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說:“有?!?br/>
“請(qǐng)十九哥指點(diǎn)。”黃鸝喜笑顏開道。
“除了自戕和被殺,你沒有別的路可選。既然已經(jīng)選擇要為主子辦事,你要知道走到這一步的你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笔藕鋈黄×它S鸝的脖子又繼而說道:“我最恨你這種沒出息的,與其死在別人手上,不如我親手殺了你,也算大家共事一場(chǎng),你也沒得怨恨。”
“十九哥!別呀!”鴿子精站在一旁焦急的說:“十九哥,黃鸝只是一時(shí)氣餒,她是不敢當(dāng)潰逃之兵的,我們忠于主子忠于你,請(qǐng)你饒了她吧。她……哎呀!黃鸝,還不快向主子解釋解釋么?”
“十……十九哥,我不敢了,再不敢了?!?br/>
十九這才松開了手,黃鸝跌坐在地上猛的咳嗽,鴿子精上前去攙扶起她說道:“我們出去別打攪十九哥療傷吧?!闭f完又看了看十九的臉色,見十九臉上無慍色方才敢?guī)еS鸝出去。
黃鸝忽然抱住鴿子精哭的梨花帶雨,鴿子精拍了拍她的背說:“別哭了黃鸝?!?br/>
“我害怕,害怕極了。我也是修煉了好久的,對(duì)人世也有另一番憧憬……唔?!?br/>
鴿子精捂住了黃鸝的嘴說:“以后快把這些話收起來吧,你只能把所有酸辛都打爛和血吞進(jìn)肚子里。我不是能夠傾聽你的心事的人,你要知道我也身不由己。我們雖然沒有簽死契,但是回不了頭的。我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有用還可,若是無用……便是被拋棄也不能有半句怨言。黃鸝你我這種不重要的奴才,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獨(dú)善其身。”
黃鸝止住了哭聲倍覺鴿子精說的有理,跟了十九辦事到底還算好的,跟了別人大概自己如今已經(jīng)到了黃泉了。
次日清晨,雞鳴破曉,江亦歡坐在銅鏡前梳理頭發(fā),此時(shí)柳東籬已經(jīng)幽幽醒來,見到這一幕心中感嘆。
“你傷沒好,還是先躺下吧,我待會(huì)就過來替你清洗一下傷口再替你上藥?!苯鄽g說罷又自顧自的在銅鏡前梳理。
柳東籬帶傷起來,趿鞋來到銅鏡前拿起桌上的碧玉簪簪進(jìn)她的發(fā)髻上慢悠悠的說:“哪能就那么弱了,已經(jīng)覺著好些了。好久不見你,只想好好瞧瞧。”
陽光穿透簾子一束光撒在柳東籬的側(cè)臉上,就連那濃密的睫毛都像跳躍著如金粉似得陽光細(xì)末。更何況他粲然一笑,心間如著清風(fēng)。
“明兒便是十五了,今天便不上路了吧,待小劫過去再走。”柳東籬見江亦歡看著自己發(fā)呆,便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
江亦歡回過神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說:“九離……她……”
“她怎么樣?”
“她……”其實(shí)江亦歡是想問出心中的疑惑,她是不是也喜歡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問不出口。
“她是我?guī)煵彩俏覀円恢倍荚谡业木爬鑹?。只是年深日久幻作了人身,所以我們此行主要是為了找到她的?nèi)丹,好收服朱厭的?!?br/>
江亦歡聽罷,終于釋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