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227結(jié)局篇004我的乖童童,你學(xué)壞了(含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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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搖搖欲墜的時(shí)候,手腕上一熱。
    下一瞬,她被男人結(jié)實(shí)的手臂,卷進(jìn)一彎胸膛里。
    所有的媒體尖銳的話題,被對方‘對不起,無可奉告’幾個(gè)字冰冷的回絕。
    童惜抬目,就看到此刻正護(hù)著自己面無表情的庭川踺。
    很顯然……
    最近這段時(shí)間,他過得也相當(dāng)不好。面上的疲倦顯而易見,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的勢頭斂了一半,眼下還有濃重的黑眼圈。
    他尚且如此,可想而知……
    此刻天擎又是如何?
    童惜一想到他此刻的處境,心里便是一抽一抽的痛。
    霍庭川護(hù)著她進(jìn)了公司大廳,公司保全已經(jīng)將幾乎要沖進(jìn)來的媒體攔在門外。
    “你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回來了?”霍庭川擰著眉。
    “剛剛那些媒體說的都是真的么?”童惜緊拽著他的手,冰冷的掌心,一絲溫度都沒有。
    霍庭川看著她發(fā)白的臉色,有些不忍。薄唇抿了抿,最終只是道:“你先跟我上樓吧,公司里現(xiàn)在很亂,這里也不是談話的地方。”
    說著,一路拉著童惜往專用電梯走。
    很短的路程,很短的時(shí)間,童惜也已經(jīng)感受到了,公司里和平時(shí)截然不同的壓抑氛圍。
    員工們焦頭爛額,又迷茫不知所措。
    三叔在霍氏的存在,從來不單單只是一個(gè)BOSS那么簡單。更是于一家企業(yè)的文化和精神領(lǐng)袖,激勵(lì)著上上下下許多員工。
    如今變成現(xiàn)在這般情況,員工們怕多半也有些心灰意冷。
    童惜心里難受,靠在電梯最角落的位置木然站著。
    從香港匆匆回到A市,氣溫直線降了10多度,她身上就穿了件襯衫和單薄的開衫沒來得及換。
    電梯壁冷得刺骨。
    此刻她嬌小的身影縮成一團(tuán)站在那,整個(gè)人更顯得單薄可憐。
    霍庭川看得不忍心,嘆口氣,脫下身上的西服,披在她肩上。
    她這才有了反應(yīng),睫毛抖了下,看他一眼。
    那眼神里的悲傷和難受,看得霍庭川的心都緊澀的疼起來。
    “童惜,你手段倒是不錯(cuò)。”就在此刻,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驀地插\入。
    原本緩緩合上的電梯,因?yàn)閬砣说慕槿耄种匦麓蜷_來。
    女人踩著高跟鞋,提著鱷魚皮的包,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高傲的步入電梯。
    目光,睥睨過角落里的霍庭川和童惜兩人,輕蔑的恥笑,“霍天擎一蹲監(jiān)獄了,你立刻就和庭川重新好上。挺聰明啊。”
    “庭川,你叔叔要過的女人,如今,你也還愿意要?”
    最后這句話,是和霍庭川說的。
    字字句句里,都是嘲諷和輕蔑。
    童惜沒想到會(huì)在這兒遇上唐宛宛,頓時(shí)繃直了背脊,整個(gè)人像是只立刻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冷冷迎視她。
    霍庭川不但沒有在意唐宛宛那些嗤笑之詞,反倒是長臂一攬,毫不避諱的就將童惜摟進(jìn)懷里。
    唇角壞壞一挑,笑得放浪。
    “小嬸嬸說得一點(diǎn)都沒錯(cuò),其實(shí)我覺得童小惜和我挺配的。她這么可愛,我有什么理由不要?再說了……小嬸嬸以前不也是……”
    說到這,他有意停頓了下。
    別有意味的目光從唐宛宛身上劃過,笑得有些痞氣,“小嬸嬸以前也很風(fēng)流的嘛。說起來,以前那些視頻和照片,我電腦里這會(huì)兒可能還有存檔。四叔不也還是不計(jì)前嫌娶了小嬸嬸你,沒說不要你,是不?”
    “霍庭川!你放肆!”
    唐宛宛厲聲一喝,手指都掐進(jìn)了包里。
    她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雙目都漲紅了,狠狠盯著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盯穿了一樣。
    霍庭川臉色一凜,松開童惜,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放浪姿態(tài)。
    沒再搭理唐宛宛,只是自若的將衣服重新披在童惜身上。
    柔聲低語:“你怎么穿這么少就回來了?凍不死你。”
    童惜搖頭,沒說話。
    因?yàn)樘仆鹜鹪趫觯幌氡憩F(xiàn)出任何低落的樣子順了她的心。
    “我們到了,走吧。”電梯‘叮――’一聲響,霍庭川牽著童惜要出去。
    唐宛宛面色還是青白一片。剛剛霍庭川那些話,是真正刺著了她的心窩。
    “童惜!你站住!”
    童惜眉心蹙起,沒有停步。
    “童惜,我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如果你能來求我,我心情一好,或許可以把吳余森給我的那些對天擎不利的資料銷毀。說不定,他根本不需要被判無期。只要我們這方改改供詞,想想其他辦法,他想脫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童惜腳步一頓。
    驀地回頭,雙目震驚的盯住唐宛宛。
    “你剛剛說……誰給你的資料?”
    她震驚的樣子,看在唐宛宛眼里,只覺得滑稽無比。
    她這會(huì)兒心里似才舒坦了點(diǎn)兒。
    趾高氣昂的挑眉,“問問庭川吧。童惜,我等你來求我,不過,我耐心是極其有限的。”
    她說罷,合上電梯,電梯便緩緩?fù)鶚琼斎チ恕?br/>
    童惜眼眶一紅。
    樓頂曾經(jīng)是三叔的地盤!
    “庭川,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童惜回頭盯住霍庭川,“吳助理怎么會(huì)給她對三叔不利的資料?”
    提起這個(gè),霍庭川亦是一臉的灰敗。
    薄唇抿著,沒有吭聲。
    童惜唇瓣發(fā)抖。似是不信,可事實(shí)又不得不讓她相信。
    “他……出賣了三叔?”
    “算出賣么?”霍庭川訕訕一笑,“他從最開始到三叔身邊,就是霍炎之安排的棋子。現(xiàn)在,他也不過是回到原本的老板身邊。”
    童惜猛地后退一步,眼眶當(dāng)下就泛出了紅。
    被背叛的滋味,該有多難受?
    在三叔心里,吳余森遠(yuǎn)遠(yuǎn)不只是一個(gè)下屬那么簡單。
    是左膀右臂,是朋友,更是兄弟……
    可是,現(xiàn)在……
    這么多年的感情,原來都不過是虛假。
    一切的開始,竟都是算計(jì)……
    越想,便越心疼。
    心疼他……
    好想好想給他一個(gè)長長的擁抱……
    “庭川,我想見三叔,能幫我想想辦法嗎?哪怕就只是看一眼都好……”
    至少,讓他知道,他還有她!
    他永遠(yuǎn)都不會(huì)是一個(gè)人……
    霍庭川不忍童惜失望,但還是搖頭,“云深哥他們幾個(gè)現(xiàn)在和律師團(tuán)都在想辦法。但是……現(xiàn)在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暫時(shí)誰都不能見。”
    “那他在里面可還好?”
    霍庭川再次搖頭。
    “這個(gè)……真的誰都不知道。”
    ..........................
    童惜失魂落魄的從公司出來,很久,腦海里盤旋的還是‘無期’兩個(gè)字。
    轉(zhuǎn)得她頭暈?zāi)垦!?br/>
    她沒有回家。
    而是讓出租車將她帶到檢察院。
    里面戒備森嚴(yán),說明來意,人就被攔在了外面,堅(jiān)決不得入內(nèi)。
    她怔忡的站在門口,看著清冷的街道,只覺得眼眶酸脹,更是不知道自己眼下該何去何從。
    沒有他在,哪里都不是她的歸屬地……
    如今,她只能在這兒癡癡的等著,望著。
    這樣似乎就能和他靠得更近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黑了,寒風(fēng)料峭,冷意直往骨頭里鉆。
    “你真在
    這兒!”
    一道剎車聲響起。一臺(tái)瑪莎拉蒂停在她面前。
    厲澤楷摔上車門下車,一邊皺眉,一邊叨叨:“姑奶奶,找你一晚上了。你別這么折騰自己,要真折騰出什么好歹來,回頭老三出來,會(huì)要了我們的命!”
    這小丫頭,居然站在這兒吹了這么久的寒風(fēng)!
    小臉都凍得發(fā)了青。紅唇更是烏紫烏紫的,特別嚇人。
    只怕再晚來一點(diǎn)兒,人都會(huì)凍暈在這兒。
    厲澤楷手里拿了塊大毛巾,把童惜一把團(tuán)團(tuán)裹住,“我送你回去。”
    毛毯裹過來,童惜才稍稍回神,冷得像冰棍一樣的身體稍微有了些許暖意。
    可是,那一剎那,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咬著唇,也不說話,只機(jī)械的跟著厲澤楷上了車。
    她僵坐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凍壞了,始終一語不發(fā)。目光垂下,泛紅的雙眼盯著無名指。
    手上那枚戒指,在昏暗的夜里,顯得有些暗淡。
    厲澤楷看了眼那枚戒指,長嘆口氣。
    這戒指,他當(dāng)然是知道的。
    當(dāng)初霍老三拿到這戒指的時(shí)候,美得不得了。雖然他不是個(gè)會(huì)高調(diào)到來炫耀的人,但是,也還真沒少在他們面前顯擺。
    后來,童惜走的那四年,他摘了。她回來,他又美美的給戴上了。
    “你說你怎么這么笨呢,站在這兒你再站個(gè)三四天也看不到天擎。庭川給我打電話說是家里找不著人,他往霍炎之那找你去了,叫我上這兒來找你。”
    厲澤楷邊開車,邊故作輕松的說著話,似想讓童惜心里好受些。
    童惜抿著唇,還是不吭聲。
    睫毛垂得低低的,厲澤楷看了她好幾眼,也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你也別太擔(dān)心,他是誰啊,準(zhǔn)沒事兒。”厲澤楷不忍心,把車內(nèi)的暖氣開到最大,才又繼續(xù)道:“天擎進(jìn)去前,和我們再三交代,得把你照顧好了。你就別擔(dān)心他了,先把自己照顧好。”
    “你說……他在里面,會(huì)冷么?”她忽然開口。聲音輕輕的,飄渺得像是浮在空中的縷縷輕煙。
    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huì)散。
    “……”厲澤楷沒做聲。
    “里面的床,又硬又冰,他肯定睡不著……”
    “還有……他現(xiàn)在一定餓壞了……他那么挑食,哪里會(huì)吃得慣那些東西?”
    她縮在副駕駛座上,小臉貼著冰冷的車窗,失神的喃喃。
    像是和他在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窗外的燈光,七彩斑斕,從她小臉上劃過。落入她眼里,卻變成了一片黯淡的灰白。
    像是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灰那般,不見一絲光彩。
    厲澤楷張了張唇,想安慰什么,可終究又是欲言又止。
    再忍忍好了。
    一切,總是會(huì)雨過天晴。
    這一切,就當(dāng)是給他們小情侶一些挫折,也并不是那么糟糕。
    ..........................
    另一處……
    唐宛宛換上睡衣,側(cè)身躺在床上。
    霍炎之進(jìn)來之后,她微微側(cè)了側(cè)身,用背對著他。
    霍炎之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兩個(gè)人,沉默了一會(huì)兒。
    他率先開口:“是不是后悔了?”
    女人微動(dòng)了下身子,扭過身來,看他,“什么?”
    他也回過身來,雙目對著她的眼,“這兩天,董事會(huì)會(huì)把執(zhí)行CEO的人定下來。你有沒有后悔,幫著我把霍天擎給弄下來?”
    提起那個(gè)男人,唐宛宛眼里劃過一絲掙扎。但最終,她只是果決而冷酷的道:“沒有!”
    霍炎之眸子一瞇。
    一翻身,將她一把壓在了身下。
    唐宛宛瞪他一眼,他的手已經(jīng)不安分的探進(jìn)她的睡袍里去。‘唰’一下就將她身上的蕾\絲\內(nèi)\褲撕了下來。
    “霍炎之!”她低叫一聲,手伸到下面去攔他的手。
    他霸道的扣住,舉高在頭頂,“你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他注定了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罷,沒有任何前\戲,身子便要撞進(jìn)她身體里去。
    她躲了下,咬牙:“……帶套!我可不想離婚的時(shí)候,還要和你談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霍炎之哼出一聲,“要真有了,你就打算當(dāng)一輩子的霍氏的總裁夫人吧!”
    一輩子……
    這三個(gè)字,在這會(huì)兒,從霍炎之嘴里說出來,唐宛宛心里竟是跳動(dòng)了下。
    她走了會(huì)神,回神,很想問問霍炎之,四年前她被曝光的那些事……他難道就真的不介意么?
    竟然敢和她提‘一輩子’這三個(gè)字。
    可是……
    冷靜下來,到底,沒問。
    沒必要自取其辱。
    霍炎之這個(gè)男人,她也不是認(rèn)識一天兩天了。
    他是什么樣的人,她很清楚。
    現(xiàn)在自己于他,不過是有利用價(jià)值罷了!
    有利用價(jià)值的時(shí)候,什么樣的話說不出口?
    哄女人,他也是會(huì)的。
    想到這些,神色冷了些。亦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浮在身上的霍炎之一把推開。
    “戴套!不戴我們就別做了!”
    “女人,你簡直是欠教訓(xùn)!”
    霍炎之不耐煩,要將唐宛宛重新壓在床上。可是,還剛有動(dòng)作,就聽到有人敲門。
    “霍先生,老夫人來了!她說請您下樓。”
    霍炎之皺眉。
    “老太婆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來了?”
    “肯定還是為了霍天擎的事吧。”
    霍炎之揚(yáng)聲,沖門外的傭人道:“打發(fā)她走,說我已經(jīng)睡了。”
    “不必了!”唐宛宛卻是接話道:“告訴老太太,我們馬上見她。”
    她說著,已經(jīng)翻身從床上下來,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肩上,“你不想見就先睡吧,我下樓去見她。”
    ..........................
    厲澤楷把童惜送到半路的時(shí)候,接到一個(gè)電話。
    電話,很短暫。對方只說了一句話,便把電話掛了。
    聽完電話,童惜和厲澤楷道:“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到另一個(gè)地方去?”
    “哪?”
    “老太太剛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霍炎之那兒。她在那等我。”
    厲澤楷皺眉,“老太太又跟著在添什么亂?”
    “她說,如果想幫天擎,就讓我現(xiàn)在過去一趟。”
    “胡說八道。那就是個(gè)蛇鼠窩,沒一個(gè)是安好心的。”
    “過去看看吧。”
    厲澤楷點(diǎn)頭,“也行。倒要看看他們玩什么花樣。”
    ..........................
    童惜到霍炎之家里的時(shí)候,大廳里,璀璨的水晶燈非常的亮。
    唐宛宛坐在主席位上,老太太握著拐杖坐在一旁,雖是來求情的,但氣勢仍舊不減。身后站著她的傭人,陳媽。
    整個(gè)大廳里,氣壓非常的低,低得叫人透不過氣。
    童惜一出現(xiàn),唐宛宛和老太太的眼神都看向她。
    “童惜,你跪下!”
    她才站穩(wěn),老太太突然開口。
    童惜只覺得老太太這話又滑稽又可笑,“我為什么要跪?”
    再接話的,是唐宛宛。
    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衣,儼然是女主人的樣子,高高在上的睞
    了眼童惜,“童惜,我和你說過,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放天擎一條生路。”
    童惜皺眉。
    唐宛宛下頷冷傲的點(diǎn)了點(diǎn)地上,趾高氣昂的道:“你在我面前跪下,我可以考慮網(wǎng)開一面!”
    “……”童惜恍然明白老太太這么晚叫自己來這兒的用意,氣得語塞了半天。
    真是可笑又荒唐!
    怎么會(huì)有這么糟糕的老太太?
    “我絕不可能跪在一個(gè)陷害三叔的女人面前為他求饒!”童惜態(tài)度倔強(qiáng),語氣清寒,又不卑不亢,“今天我要是在這兒受了你們的屈辱,即使哪天三叔真的出來,我也沒有臉再愛他,也不配愛他!”
    顯然……
    唐宛宛和老太太都沒想到童惜竟然會(huì)這么回答。
    老太太臉色一變,豁然起身,厲聲斥道:“這就是你對天擎所謂的愛?你膝蓋有黃金,連跪都不能跪?”
    “是,這就是我對他所謂的愛!”童惜的回答,擲地有聲。
    此時(shí)此刻,她對老太太已是失望透頂,也就沒有再忍耐。
    她冷冷的迎視著老太太質(zhì)問的眼神,“我是他的女人,無論他現(xiàn)在深處在哪,最后的尊嚴(yán),我至少要替他守住!您既然愿意放下身段來這兒,卑微的和他們倆求饒,那么,您為何不跪?”
    童惜的話,字字如針。
    氣得老太太臉都歪了。
    她手指虛空的指著童惜,氣得手指都在發(fā)抖,“你……你伶牙俐齒!你給我等著,哪天天擎能出來,我一定不會(huì)叫你們好好在一起!童惜,你真想做我們霍家的媳婦,下輩子也別想!”
    童惜冷笑。
    “恐怕如不得您的愿了!天擎要是真能出來,第一天我便要拉著他去民政局!我不但要嫁給他,還要替他生好幾個(gè)孩子!”
    “我覺得童惜說得沒錯(cuò)!”
    老太太還想說什么,卻只聽到一道聲音,從樓上傳出來,忽然切斷了他們的對話。
    幾人循聲抬頭。只見霍炎之站在樓上,從上而下的看著老太太。
    “既然童惜不愿意跪,那你跪!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或許可以放你寶貝兒子一條生路!”
    老太太臉色一變。
    手,握緊了手里的拐杖。
    童惜皺眉。
    看著那和自己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男人,只覺得他那么陌生。
    霍炎之緩緩?fù)鶚窍伦撸谎鄱紱]有看旁的人,只冷冷的逼視著老太太,“跪啊!跪下來,我才知道你的誠意!”
    童惜尚未回神,只聽到陳媽慌亂的喚了一聲:“老夫人,您這是何苦?”
    ..........................
    回去的路上,童惜腦海里,一直都在想著老太太那屈膝一跪。
    雖然對她失望透頂,可是,看著一位老人,為了兒子,放下尊嚴(yán)放下姿態(tài)的樣子,心里還是泛出漣漪。
    “別想了。你要是也真和老夫人那樣跪在他們面前求饒,老三要是知道,大概要?dú)鈧€(gè)半死。今天表現(xiàn)還不錯(cuò),最少?zèng)]讓唐宛宛小人得志。”
    童惜苦澀一笑。
    “如果跪真的有用,我可能真的會(huì)不要臉的跪下去求饒。別說是跪,磕100個(gè)頭我都愿意。”
    厲澤楷鄙視的睞她一眼,“你就這么點(diǎn)出息?”
    “是……我真的就這么點(diǎn)出息……”她虛弱的回答。
    只要他好好的,她真的做什么都愿意……
    只可惜……
    霍炎之和唐宛宛早和三叔結(jié)怨已深,為了這一天籌備了這么久,哪里是一跪就能解決的問題?
    她不傻。
    ..........................
    從香港回來兩天,事情似乎是一籌莫展。
    那晚,老太太在霍炎之面前那一跪,讓老太太受盡了屈辱,也跟著老爺子一病不起。
    <
    /p>
    但是,誠如童惜所想的那樣,霍炎之完全沒有要收手的樣子。
    董事會(huì)一再召開,會(huì)議上一再控訴霍天擎。霍北城出面,但也終究是無能為力。
    童惜幫不上任何忙,霍氏那些事,牽一發(fā)動(dòng)全身。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很難理清。
    霍庭川也是一個(gè)頭兩個(gè)大,但好在有陳晨在一旁幫著,陸云深、厲澤楷和宋司澤三個(gè)人在外面跑,各自分工。
    在他們忙碌的映襯下,童惜反倒顯得無所事事,索性也就不去公司了,就在家里呆著,焦灼卻又無望的等著消息。
    她怕自己撐不下去,給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
    打掃別墅,不要任何傭人幫忙。
    跪在地上,擦了一整天的地。膝蓋處已經(jīng)紅腫了一大片,她卻似渾然不覺的樣子。
    傭人們都看得不忍了,又不知道該如何勸。先生出了這種事,童小姐不難受才怪了!
    柳媽看著她這么折騰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童小姐,不管怎么樣,你先吃點(diǎn)面條吧。”
    “不用了,我現(xiàn)在還不餓。”童惜將抹布擱回水桶里,撐著水站起身。
    “哪里會(huì)不餓?都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行了,別做了,你都做了兩天了。”
    柳媽將水桶給奪過去。
    童惜也不搶,任她拿走,道:“我不擦地板了,樓上還有衣服和床單等著我洗呢。你們別管我了,時(shí)間不早,先去睡吧。”
    她說著,便真的往樓上走了。
    柳媽跟上去,“童小姐,你這樣會(huì)把自己給累垮的!先生要是知道你這么折磨自己,該會(huì)有多心疼?”
    童惜一怔。
    身形微微僵硬了下。
    眸子里,劃過一絲痛楚。
    她這樣子……他還會(huì)知道么?
    他又知不知道,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也好擔(dān)心好擔(dān)心他……
    已經(jīng)擔(dān)心到,整整兩天,都沒有睡過哪怕一秒……
    沒有說什么,童惜提步上樓。
    她走進(jìn)更衣室,將櫥柜一排排的打開。
    里面,滿滿的,都是他的衣服……領(lǐng)帶……鞋子……
    甚至,還有他帶過的琳瑯滿目的腕表……
    一切都還在,可是……
    他卻……不在了……
    一個(gè)人,孤單的,一步一步從櫥柜前走過。手指,無意識的在一件件西服上掃過。
    仿佛,這樣能沾染到他的氣息……
    癡癡的,她繞著那一排排的衣服,來來回回的走著。
    越走,心越痛……
    越走,眼眶越濕潤……
    終究……
    像是走累了,一步再走不動(dòng)。
    靠在衣架上,無力的閉著眼。臉深深的埋進(jìn)西服里,貪戀的嗅著他的氣息……
    仿佛,他還在……
    哪里都沒有去。
    天擎……
    天擎……
    你還好么?
    “童童……”
    突然,一道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怔愣。
    自己做夢了么?
    還是,因?yàn)樘肽睿霈F(xiàn)了幻聽……
    竟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童童……”
    又是一聲低喚。
    比起剛剛,這聲音,離得更近了。比幻聽,更真實(shí)。
    童惜猛地回身。
    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人,將她驚呆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的盯著對方。雙目瞠得大大的,連眼都不敢眨
    。
    是他么?
    真的是……三叔?
    不是自己的幻覺?
    “過來,讓我好好抱抱你。”
    他再開口,張開了雙臂。
    童惜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涌。一下子,模糊了眼眶。
    她抬手,拼命的去擦,怕模糊的那一瞬,眼前的人便會(huì)消失。
    “傻瓜!不準(zhǔn)下手這么重,傷了眼睛怎么辦?”
    她那大動(dòng)作,霍天擎看得心驚。那哪里是什么擦眼淚,分明就是揉眼睛!
    他大步走過去,一手就將她的手握住了,免了她繼續(xù)自虐。
    男人掌心的溫度傳遞而來,還有……
    熟悉的味道,包裹著。
    童惜似這才清醒過來,抬頭仰望著他,像個(gè)受了驚嚇和委屈的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那一下,將霍天擎的心都哭碎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一聽說她已經(jīng)回了A市,便滿心焦灼,想要回來,可是,偏偏又不得不配合調(diào)查。
    她牢牢攀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小臉深埋在他脖子里,哽咽著:“我不是在做夢,是不是?你真的回來了……”
    像是怕他會(huì)再消失一樣,她抱得很重很重,幾乎叫他喘不過氣。
    可是,哪怕真的無法呼吸,他連拉開她哪怕一寸也都不舍得。
    反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抱得更緊。
    稍用力,就把她抱坐到她身后擺放著腕表的玻璃櫥柜上。
    “童童……”
    霍天擎握住她纖細(xì)的手臂,想要將她拉離一寸,和她目光對視。
    她卻不依。
    “不準(zhǔn)松開我!”她臉貼著他的脖子,眼淚,將他的皮膚都打濕了。“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就算我是在做夢,你也別在我夢里消失……我好想你……想得快要瘋了……”
    她懇求著,甚至是乞求。
    那樣擔(dān)驚受怕,又那樣痛苦不堪。
    好似全世界都要崩塌了一樣……
    是,若是沒有他,她童惜的人生還剩下什么?不過是茍延殘喘,天崩地裂……
    霍天擎心疼得一顆心都擰成了麻花。稍用力,大掌捧住她淚流滿面的小臉,掰正。
    兩個(gè)人,四目對上。
    只一瞬,她的眼淚流得更多,直到現(xiàn)在,也分不清楚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他的眼眶也一下子模糊了。
    下一瞬……
    俯首,用力的,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那力氣,那溫度,以及他的強(qiáng)勢和霸道……
    童惜倒吸口氣,似乎是這才清醒,這個(gè)男人,不是幻想,也不是夢境,更不是影子……
    而是真真實(shí)實(shí)存在的。
    他回來了……
    在她想他想得快要瘋掉的時(shí)候,他就這樣不其然的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
    雖然胡子拉碴,雖然很狼狽,可是,在童惜眼里,此時(shí)此刻的他,卻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帥,都要迷人……
    她雙腿用力攀上男人的腰,捧住他生滿胡須的臉,瘋狂的吻著。
    仿佛要將所有的思念和擔(dān)心,全部傾注在這個(gè)吻上。可是,一個(gè)吻,遠(yuǎn)遠(yuǎn)不夠……
    她想要更多!想要他的全部!
    小手,下滑。迫不及待的扯開男人身上的襯衫。
    霍天擎重喘一聲,“童童,你變壞了……”
    童惜哭著,“我要你……我想你了……”
    霍天擎眼眶漲紅。
    這樣毫無掩飾,毫不避諱一遍遍和他表白的小東西,真讓他愛進(jìn)了骨子里去。
    他的小克星啊……
    <
    p>“小東西,我這兩天可是連澡都沒有洗……”
    她咬他的唇,委屈卻又難過的看著他,美眸里浸潤著讓他心疼又心動(dòng)的水光,“那你想不想要我?”
    小妖精!
    不想要,除非他不是個(gè)正常男人!
    倒吸口氣,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大步往浴室里走。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一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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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完畢!三叔水都沒喝一口就被OOXX,是不是有點(diǎn)不近人情呢?
    高速首發(fā)強(qiáng)勢奪愛1總裁,情難自控最新章節(jié),本章節(jié)是227.227結(jié)局篇004我的乖童童,你學(xué)壞了(含加更)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