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204戀戀情深——童童,用這樣危險的眼神看人,后果自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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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盡可量放輕松心情,朝沈源跑過去。沈源背了個大包包,隊伍太擠,他將她扒拉到胸口前,雙手護(hù)著。
童惜心里有些亂妗。
不受控制的想起從前有一個男人亦是這樣護(hù)過自己。用男人的胸膛,給她撐起一片安然的空間。
如今……
一切,都隨風(fēng)消逝了…跬…
她想……
現(xiàn)在,那一切,都屬于那個叫夏末的女人了吧?
“渴不渴?我背了水,要不要喝一口?”沈源問。
童惜搖頭,“不用了,我現(xiàn)在覺得還好。”
“那餓么?一會兒在山上要是餓,記得找我。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菠蘿干,就怕你的胃又受不了。”他的包,像是小叮當(dāng)?shù)陌賹毢校牵锩娑喟胧菫橥?zhǔn)備的。
童惜心懷感激,回頭看一眼沈源,最終,只是道:“謝謝。”
沈源憨笑,撓了撓頭,“別和我這么客氣。我們……男朋友朋友嘛。”
童惜微怔。
男女朋友……
直到現(xiàn)在,對于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她還恍惚得完全沒有真實感,更無力代入‘女朋友’這個角色。
嘆口氣。
她想,遲早要和沈源把話說清楚的。那晚她醉得不輕。
“霍總?誒,莫晚姐,我沒看錯吧?”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到Susan突然揚(yáng)起的聲音。
童惜一怔。
幾乎是立刻抬目。
而此刻,所有人也都循著susan手指指過的地方看過去。
只見街道對面,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而后,沉步朝他們的方向過來。
人山人海中,他無疑是最耀眼的那一個。衿貴的氣質(zhì)在一堆閑散的游客中,卻有些格格不入。
吳余森跟在他身后。
他……怎么來了?
童惜心下驚詫。她發(fā)現(xiàn),只要他一出現(xiàn),她的視線便僵凝在他身上,無論如何都移不開。
“你怎么來了?”
莫晚也一樣詫異。下意識掃一眼童惜后,將目光落向他。
“巧。”霍天擎語氣很淡。目光一瞥,便見到某人站在另一個男人懷里,眼神頓時涼了幾個度。
“介意我們進(jìn)你們隊伍,和你們一起上山么?”
薄唇掀動,他問。語氣,也很涼。
莫晚想說什么,Susan幾個女人卻早已經(jīng)激動的搶先道:“當(dāng)然不介意。霍總,就站我們這兒吧!馬上就輪到我們了!”
Susan說著,連著往后退,給他和吳余森騰出位置來。
他卻像是渾然不覺,徑自往前走了過去。
童惜僵在沈源懷里,不敢再回頭。可是,哪怕不回頭,卻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沉重有力的腳步聲正朝她的方向走來。
心跳,加快。
霍天擎停下了。
“霍總。”沈源忙打招呼。是錯覺么?總覺得對方的眼神異常沉郁。太有壓迫感!
“……”霍天擎并不說話,薄唇繃得緊緊的,只以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了。
態(tài)度,冷淡。
下一瞬……
他徑自站到了隊伍中央。不!準(zhǔn)確來說,是站到了童惜和沈源中間。
童惜呼吸一頓。
沈源也怔了一瞬。
這一下,連身后其他人也愣了愣。這什么情況啊?霍總居然如此沒有眼力,看不出那是一對情侶么?
唯獨莫晚瞧出端倪來,但是始終不出聲,只看著他們。
“那個……霍總,我們可以換個位置么?”
沈源終于忍不住,鼓起勇氣開口。
霍天擎淡淡的側(cè)目瞥他一眼。嗯,挺陽光的
一大男孩,像他們家庭川一樣,足夠討女孩子喜歡。可是,他怎么看就都覺得怎么不順眼。
“理由。”
兩個字,冷硬得像石頭。
沈源看一眼童惜,眼里流露出幾分溫柔,“她是我女朋友,所以……”
“是么?看不出來。”霍天擎截斷了沈源的話,目光瞥向童惜的后腦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但他的情緒卻非常的糟糕,“她對你很冷淡,你確定她是你女朋友?”
“……”沈源竟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完全不需要霍總提醒,她的冷淡或者說對于這段關(guān)系中的角色抽離,他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
只是……
多少,不愿意承認(rèn)。
“莫晚姐,這什么情況啊?”
Susan探頭,趴在莫晚耳邊低聲八卦,“是我的錯覺么?我怎么覺得……霍總好像是故意拆開他們兩個啊?難不成,霍總要追Dora?”
莫晚瞥了Susan一眼,“別亂說。”
這邊……
“霍總,您站前面吧,我和你換個位置好了。”開口的,竟是童惜。
她說話間,看也不看某人一眼,只是沖沈源微微一笑,旋身,就要挪到沈源前面,霍天擎身后去。
冬日的陽光底下,那笑容……
映在沈源眼里,是要多甜有多甜,要多美有多美。
可是……
霍天擎卻覺得——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大掌,驀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童惜心下一驚。
男人緩緩俯下身來,那灼熱的氣息逼近耳廓,近到咫尺,讓她只覺得危險。
“霍總!”睫毛抖得厲害。回神,想躲。
“你不會想讓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前天晚上在你房間,都做了什么吧?”
他開口。
聲音很低。
低到周圍所有人都聽不到。童惜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驚愕的抬目,不敢相信的看他。
昨晚的事……
“你……剛剛說什么?”
他挑眉,“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
聲音并不低,“昨天……”
“等等!”童惜被他扣著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過來扣住他的。
他垂目,和她的視線對上。
很顯然,她的情緒依舊還不曾平靜,卻是用眼神制止他不要再說下去。
他亦并不為難她。這里除了沈源外,畢竟還有其他同事。
“乖乖站我前面!”
只提出這樣的要求。
童惜腦子里渾渾噩噩的,全是在想昨晚的事。聽從他的,站在了前面。
手,還被他握著,她忘了。連后面一臉落寞又不解的沈源,她也無從再顧及。
“惜惜!”
沈源喚他一聲。
肩膀被人拍了下,繼而,一回頭,另一個身影已經(jīng)插在了他前面。
“不好意思,沈先生,我們換個位置。”
吳余森彬彬有禮,笑得風(fēng)度翩翩。
沈源只覺得一切都很不對勁,想說什么,可是,就在此刻,隊伍忽的往前拉。
所有人都往前走。
“纜車來了。”
不知道誰呼了一聲,頓時,狹窄的空間里沸騰起來,也擁擠了許多。
童惜幾乎是被隊伍推著往前走的。
纜車已經(jīng)停在軌道上,童惜被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分到了車的前方入口。而后面的沈源一撥人,則被分到了后方入口。
兩個隊伍間,一下子離了好幾米的距離。
沈源探頭往童惜的方向看著,茫茫人海中,卻已經(jīng)尋不到人。
童惜埋著頭往前走。
到了車面前,隊伍已經(jīng)完全亂了。
身后……
他,還在么?
想回頭看看。咬唇,強(qiáng)忍住。
低著頭,注視著地上的腳尖。想悄然搜尋一些線索。
身子,卻被往車上擠的雜亂人群撞了下。她驚呼一聲,差點站不穩(wěn)。
腰間,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道襲來。整個人,被攔腰抱住,直接抱上了車。
身后……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
她整個人,幾乎都被男人嵌進(jìn)了懷里,越發(fā)顯得嬌小。
即使不用回頭,童惜也知道……他還在,一直都在自己身后……
一瞬間,像是安心了。這種心安,是這四年里,從未有過的……
“你怎么搞的?這么多人在擠,你不看前面,看地上,地上有什么能看的?”
站穩(wěn)在擁擠的車廂里,他眉心緊皺,沉聲責(zé)備。
這種情況下,特別危險。萬一被摔倒了,極有可能引起踩踏事件,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童惜被訓(xùn),下意識看他一眼。
四目對上,觸到她瀲滟水眸,他剛剛還難看的神色,一瞬間緩和了許多。責(zé)備的話,亦是戛然而止。
不是早知道這小東西照顧不好自己么?
無奈。
“……以后看前面,知道么?”
他再次提醒。
手,卻還環(huán)著她的腰,不曾松開。
童惜低頭看了眼他的手臂,他也看著。不但沒有松懈,反倒是更用了力,將她往自己身邊拉得更近。
近到,整個人,都毫無罅隙的貼到他胸口上。
童惜心下一驚,呼吸亂了。
原想掙扎,可是,空出的空間立刻被多余的人塞滿,她進(jìn)退不得,幾乎連下腳點都沒有了。
“霍天擎!”
童惜輕呼一聲,下意識用手抵住他雙肩。
這樣的姿態(tài),未免也太曖昧了。
其他同事可都在車廂里。雖然大家在后面的車廂,離得有些遠(yuǎn),但,不保證別人就真的完全看不到。
“不叫我霍總了?”
他,挑高眉,依舊巋然不動。
似是惱她不安分的手,單手扣住她纖細(xì)的手腕,直接反剪到她身后,掌心捧著她的腰,“別再亂動,我一向可是沒什么耐心的……”
聲音很低,低得說不出的曖昧。深沉的眸子里,盡是危險。
掌心烙在腰上,即使隔著層層布料,童惜也還是清晰的感受到那讓人心跳難耐的男性荷爾蒙。
她下意識想起前晚上的事……
“剛剛,你和我說前天晚上……”實在靠得太近,男人的氣息和熱度,攪得她口干舌燥。出口的聲音,有些喘,“前天晚上,你在我房間?”
霍天擎面色一沉,“為什么是問句?”
“……我……不太記得。”
“所有的,都不記得?”他目光更銳利一些,盯著她的眼。
童惜搖頭。事實上,她在撒謊。
她迷迷糊糊的記得有人吻過自己。似乎還喂她吃過藥。
可是,那真的是他么?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個酒鬼!這四年,你就是這么折騰你自己的?”他冷幽幽的從上而下的瞅著她。
提起這四年,又是這樣帶著責(zé)備的語氣,當(dāng)下叫童惜心下發(fā)酸。
心下多少有些不服氣,“我又不再是小孩子了,和你一樣是成年人,喝點酒又沒什么。再說,你不也在喝酒么?”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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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果然還和四年前一樣,犟!
他涼涼的瞥她一眼,“我們一樣么?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又有誰規(guī)定女人不能喝酒?”童惜抬頭看著他,不服輸,“你這是性別歧視。”
“……”性別歧視?這小女人,還真敢給他扣帽子!
霍天擎瞇眼,單手?jǐn)Q住她下頷,將她小臉拉近一些,幽幽的出聲警告:“下次你要還敢給我喝酒喝到胃痛,你試試看!”
童惜一怔。
拉得實在近,男人那張俊顏就近在咫尺。眨眼間,仿佛自己的睫毛都會刷上他的鼻尖。
四年的時間過去,歲月沒有在他面上刻下一丁點兒的痕跡。
像是幻覺。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從前自己被他管束著的時候。
“這幾年,你也一直這么管她的么?”
她,突然開口,因為悲傷,聲音很輕。
問出的問題,連自己也怔了一瞬。幸而,車廂很吵,她的聲音,已經(jīng)被那些噪雜的聲音掩蓋。
霍天擎問:“你剛剛說什么?”
“……沒事。”忽然間,就再無勇氣詢問。童惜搖搖頭,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目光投向車窗外。
昨晚……
他在自己房間里。離自己那么近,又將她壓在床上吻……
這么做,他就不怕難以和那個叫夏末的女子交代么?
童惜想不明白。
心里一團(tuán)亂。
她盡量的,讓自己離他的懷抱遠(yuǎn)一些。
害怕。
怕自己會不受控制的沉淪在他的心跳里,溫度間,懷抱中……
他可是已經(jīng)有女朋友的人了!
童惜一再的提醒自己。
............................
纜車,一路往車上行駛。地勢越發(fā)的陡峭,驚險。童惜緊張得身子都繃緊了。
垂在身側(cè)的兩手,也下意識握緊。
就在驚得冷汗都要冒出來的時候,手,被一只大掌無聲的握進(jìn)掌心里。
心跳,加速。她下意識想要抽回手,男人瞪她一眼,“不要動!”
童惜手指都僵住了,任由他握在掌心里。
明明是冬天,可是,她覺得好熱。手指,都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了。
“還以為你長大了有什么不一樣,原來,還是膽小鬼一個。”
他在她頭頂呢喃輕語。
那語氣里,竟含藏著幾分……寵溺……
又深又濃……
“……我才不怕。”良久,童惜咕噥,卻不敢對上他的眼。
他們之間,怎么忽然又變成這樣了?明明彼此間已經(jīng)隔著四年的時光,甚至,還隔著一個夏末,一個沈源。
怎么他們之間又突然間變得好像情侶一樣親密?
是。旁人看起來,大概真的會以為他們是情侶吧?
............................
來太平山頂很多次了。
童惜第一次覺得這段路程,如此的快。
車,一停。像是灰姑娘的魔法就此結(jié)束,她亦回過神來,從男人懷里退開。
所有的游客,陸陸續(xù)續(xù)的下車。
她聽到沈源的聲音在車外響著,“惜惜?童惜?”
他在焦急的找人。
霍天擎眉頭皺成了‘川’字,掃一眼外面的身影,似是很不耐煩。
“你喜歡這種粘人的男人?”
他問。語氣冰涼。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不成熟?
童惜也看了眼外面的沈源,沒有應(yīng)聲,而是反問他,“你來太
平山頂是為了觀光?”
是自己的錯覺么?總覺得,太巧了。他們的隊伍才到,他后腳就跟著到了。
霍天擎倒是被她問得愣了一瞬。
不是觀光。
而是……
霍天擎瞥了童惜一眼,面色陰了許多。為了這小丫頭,自己竟然也變成了不成熟的男人!今天來這兒,不也是為了來粘人的么?!
“太平山,除了觀光,還能做什么?”
他回她,語氣不太好。
童惜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他。
正要開口說什么,車上的乘客已經(jīng)下去了好一部分,不能擋住后面的乘客,她只得往前,“我先下去了。”
說罷,沒有再回頭,先下了車。
童惜雙腳才一落地,沈源便已經(jīng)跟了上來。霍天擎看著他們倆并肩而立,交頭接耳說著話的模樣,目光都添了幾許凜冽。
............................
山頂?shù)娘L(fēng),很大。景色壯麗。
童惜坐在長椅上,卻對山下的景色無心關(guān)注。視線,總不由自主的投向某一個身影。
自從下了車以后,他們便再沒有交集。
他似一個真正的觀光客,在專注的俯視腳下的風(fēng)景。Susan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欣賞,嗯,或者說是花癡,從下車后就一直在他身邊轉(zhuǎn)著。
當(dāng)個非常盡職的游客。
他,破天荒的,不再像四年前那樣的霍天擎那樣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他看起來很好相處。
他們聊得也相當(dāng)?shù)挠鋹偂V辽伲琒usan是和他聊得很開心的。才短短不到一個小時,她至少開懷大笑了不下10次。
在Susan笑到第11次,他也跟著笑了的時候,童惜哼一聲,別開視線去。
她是不是該把這一幕拍下來,等以后再有機(jī)會見到他女朋友的時候,就拿出來給她。讓她看看他到底有多招蜂引蝶,又有多隨便?
“怎么了?誰讓你不開心了?”一旁的沈源,聽到她的哼聲,好奇的問。
童惜猛然回神,才想起自己身邊剛剛上任不到兩天的男朋友。
扯唇,笑笑,搖頭,“沒有。我沒有不開心啊!”
沈源沖著她剛剛注視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霍天擎和Susan兩人。
“是霍總?cè)悄悴婚_心了?”
他?
“怎么可能?他為什么會惹我不開心?就因為他和Susan在一起?”極力想要否認(rèn),連語氣都不由得揚(yáng)高了些。
可是……
在觸到沈源詫異的眼神后,后知后覺,自己如此這般,不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一時間,只覺得沒勁。
沒勁到了極點。
所有的話,都僵在了喉嚨口,說不下去。
“你和霍總……以前就認(rèn)識?”
沈源到底沒忍住,問。
“……不認(rèn)識。”童惜不知道如何和人解釋他們以前的關(guān)系。養(yǎng)父養(yǎng)女,還是前男女朋友?
“可是,我覺得……”
“呼,風(fēng)好大啊!”沈源還想說什么,童惜搓了搓手臂,從長椅上站起身來。
逃避得再明顯不過。
沈源看得出來,但是,到底還是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
脫下外套,起身,給她披在肩上。
“還冷么?”
童惜回身,把衣服從肩上拿下,怕他凍著,道:“你穿好,這么大的風(fēng),你不能只穿一件。”
“就是因為風(fēng)大,所以得你穿著。聽話,別和我爭。”
童惜堅持,“我真不穿。倒是你包里不是帶了熱茶么?能讓我喝一口就最好了。”
沈源這才想起自己的萬能包。將衣服
掛在手臂上,把背包取下來,埋頭翻找。
一會兒后,找到水壺,擰開來遞給童惜。
沒想到……
游客實在太多。就在此刻,因為擁擠,他的手肘被人驀地重重撞上。
“小心!”
沈源低呼一聲,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水壺被撞飛,壺里熱燙的水,盡數(shù)倒了出來。
............................
另一邊。
霍天擎正聽Susan從太平山頂講到星光大道,又轉(zhuǎn)而到黃大仙道觀,忽然,眉心一緊,臉色驟變,提步就朝某一個身影走去。
“霍總?”
Susan一頭霧水,下意識跟過去。
熱水直接灑在了童惜胸口上,她下意識退一步,又連著將她的牛仔褲也一并染濕。
她身上的小外套是敞開的,里面就穿了件白色襯衫,水剛好就潑在胸前那一片區(qū)域,還在不斷往下淌,濕得更多。
褲子上亦是能滴出水來。
白色襯衫一下子就變成了幾乎全透明,貼在她身上,里面的胸衣清晰可見。
還有那露在胸衣外面的大片雪白和誘人的溝壑,更是若隱若現(xiàn),惹人遐思。
冷風(fēng)灌過來,濕潤的一片越發(fā)的寒涼,凍得童惜發(fā)抖。
那一幕,落在沈源眼里,太具沖擊力。
明知道不能看,可是,視線就定在那兒,怎么也挪不開。臉頰跟著泛紅。一直紅到耳根子。
“你要再敢亂看一眼,我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忽然,冷幽幽的一聲警告?zhèn)鱽恚苼碜缘鬲z的魔音,涼得讓人心驚膽戰(zhàn)。
不等人回神,一件外套拋了過來。
童惜眼前一黑,籠著強(qiáng)勁荷爾蒙的男人的衣服,拋在她頭頂上,連同她的身子都罩在了里面。
是他……
童惜鼓鼓嘴。
他不是正和Susan聊得火熱么?怎么還有空管起她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沈源回神,又窘迫又尷尬,無措的樣子有些可愛。
連著幾個‘對不起’,連忙背過身去,身子都僵硬了。
懊惱得要命。
他居然……盯著童惜看了那么久。
罪過!罪過!
............................
眾目睽睽之下,霍天擎扯著童惜就走。很惱火。
童惜手腕被大掌扣得緊緊的。腳下的步子,也很快。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快步往前走,邊將頭頂上照著的外套扯了下來。
還沒弄清楚自己被他拉到了什么地方,整個人已經(jīng)被推進(jìn)了電梯里。
“我們要去哪?”童惜見他按了樓層。
他臉色一如既往的黑。
電梯里,還有旁人。霍天擎重重的盯她一眼,將他的西服套在她身上,甚至仔細(xì)的一顆一顆紐扣給她扣上,防止別人看了去。
童惜垂目看著。他的手指,修長好看。
讓她難以挪開眼。
“看什么?”
霍天擎抬目,就對上了她的眼。
她搖頭,“沒什么。”
“燙到了?”又問。真的很想扯開衣服來仔細(xì)看看,可是,現(xiàn)在該死的,電梯里全是人!
“……還好。已經(jīng)不燙了。”他,這是在擔(dān)心自己吧?
童惜心里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眼,睫毛顫得厲害,飛快的別開了眼去。
可是,心里的異動,卻遲遲散不開。亦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視線還落在自己身上。
............................
<
p>
待沈源回過身來,后面,竟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童惜哪里還在?
他環(huán)顧一圈,茫茫人海中也沒有她的蹤影。
“別看了!Dora已經(jīng)走了!”
Susan語氣不太好。頗有些羨慕嫉妒恨的感覺。
“她走了?去哪了?”
“誰知道?剛剛被霍總帶走了,我看著他們一起進(jìn)了電梯。怎么?Dora和霍總以前就認(rèn)識的么?他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
Susan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頗有怨氣。本來她和霍總聊得好好的,結(jié)果……
童惜真的就那么有魅力么?
沈源卻是讓Susan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一頭霧水。自然是回答不出來的。
又似不放心,撿起水壺,匆匆的往電梯口奔去。
霍總和她又不認(rèn)識,他把她就這么帶走了,安全么?霍總又是要將她帶去哪里?
............................
童惜被塞進(jìn)電梯。
而后,又被塞進(jìn)計程車內(nèi)。
雖然攏著他的外套。但里面的衣服是濕的,貼在身上,冷得她發(fā)抖。
霍天擎一再催促。
車好不容易停下來,她鉆下車,愣住。
竟然是太平山上的酒店。
“還發(fā)什么呆?”霍天擎見她沒有動作,皺眉,“嫌不夠冷?”
童惜看看面前的酒店,又看看他,“……這里是……”
“你住的酒店我都去過,該做的在那兒也都做過了,你還怕什么?”
童惜小臉漲紅,“那是我喝醉了。再說……到底做了什么,我也全忘了。”
霍天擎可沒打算在這讓她磨蹭。
擔(dān)心她感冒。
“還不進(jìn)來,是要我把你扛進(jìn)去?”
一聽他這樣說,童惜哪里還敢杵在那兒?抬腿,攏了攏自己,趕緊進(jìn)去。
霍天擎在前臺準(zhǔn)備房間,童惜就站在大堂里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一想到自己此時此刻竟然和他站在酒店里,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晚……
在她的房間里,她真的醉得不輕。所有的畫面都記得不甚清楚。
還有那個吻……
童惜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竟然,那一晚真的是他吻了自己……
那可是闊別四年的吻……
如果是清醒的,那份心動,還會在么?
苦笑。
如何會不在呢?就算不吻,只是稍稍靠近一些,心跳都快要跳出胸腔。
............................
很快的,開好房間。
這樣的旅游地,酒店的房源從來都是很緊張。現(xiàn)下也就只剩下標(biāo)準(zhǔn)間。
“進(jìn)去洗個熱水澡,去了寒氣。把里面的衣服和濕了的褲子都脫下來,我讓酒店拿去烘干。”
霍天擎巡視一圈酒店后,井井有條的做出安排。
童惜自己也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而后,咬唇,不動。
“還不去?”霍天擎在沙發(fā)上坐下,瞥她一眼。
她特委屈的扁扁唇,“房間里沒有準(zhǔn)備浴袍……”
所以,她把襯衫脫下來,要穿什么?況且,下面褲子也要脫下來的話……
霍天擎目光深了些,重重的看了童惜一眼,卻是起身給前臺打電話。
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對上童惜詢問的眼神,他已經(jīng)徑自將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
童惜下意識退后一步,只覺得口干舌燥。
他身材很好,四年前是,四年后還是。完美的胸腹線條,以及性感的人魚線,都赫然彰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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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上下迸射出來的陽剛之氣,都叫人血脈賁張,性感得心驚肉跳。
“拿著。”
他將襯衫朝她遞過去。
“什……什么?”
她口舌結(jié)巴,吐辭不清。
“洗完澡出來,穿這個。”
穿……他的襯衫?
童惜腦海里劃過那危險的畫面,幾乎是立刻搖頭,“不要。”
“既然這么想光著出來,那——自便!”
他不勉強(qiáng),說著便又要將襯衫重新套上。
童惜是真冷。房間里的暖氣剛剛開,完全沒有任何效果。況且,她也不能真的就這么耗著。
眼見著他真的要把衣服重新套上,她咬咬唇,眼巴巴的看著他。
那副樣子,實在是說不出的可愛。
霍天擎揚(yáng)唇,“不倔了?”
童惜哼唧一聲。這人真討厭,都不會給她臺階下,非要將她戳破。
他將襯衫拋她頭上,“趕緊洗澡!”
童惜拎著他的衣服,往浴室里走。走到門口,又回頭,目光從他身上逡巡一圈后,道:“你……不會感冒吧?”
他眉心間漾出幾許亮色來。
所以……
小東西,這是在擔(dān)心他?
“我身體不至于那么虛,趕緊進(jìn)去吧。”
............................
童惜洗完澡,脫下襯衫和長褲,套上霍天擎的襯衫。
袖子,湊到鼻尖下,貪戀的嗅了嗅。
是他的味道……
很迷人。
她不由得有些走神。
在這之前,真的連做夢都沒有想過,還會有這樣一天。
可是……
對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遲疑了。
全身上下,除了里面穿的,就只剩下一件他的襯衫。
這么出去,顯然……太香\艷。
正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浴室的門,被豁然敲響。
“洗完了么?”
“……”她咬著唇,不肯出聲。
“洗完了,把衣服送出來。服務(wù)員已經(jīng)到了。”
他的聲音又在門口響起。
童惜糾結(jié),斟酌又斟酌,到底還是道:“……你把外面的床單遞給我一下。”
霍天擎哪里會不知道她的意圖?
童惜聽到門的響動聲,原本以為他是去給自己拿被子,可是,越聽越不對。等回過神來,浴室的門,被豁然從外拉開。
她驚愕。
低呼一聲,連擋都忘了擋,只下意識后退一步,身子靠在琉璃臺上。
霍天擎就裸身站在那,亦是很性感。
他的目光,從童惜身上掠過。
僅僅穿著白襯衫的她,純凈得像不染塵埃。
偏偏那潮濕著披在肩頭的長發(fā)以及筆直纖細(xì)的雙腿卻性感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樣的她,風(fēng)情萬種和純凈迷人在身上碰撞著,激出最強(qiáng)烈的火花,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致命的誘惑。
霍天擎目光驀地收緊,深瞳里劃過一抹暗芒,危險迸射。
沉寂了四年,也壓抑了四年。這四年里,已經(jīng)忘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征服他,往他身上湊。
可是……
無感。
其他女人的或挑\逗,或引誘,在他眼里,都只是反感。
唯獨,這小東西……
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記眼神,一個輕淺的呼吸,便讓他難以把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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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已經(jīng)辛苦忍耐過了……
童惜亦察覺出危險,雙目緊緊盯著他,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沉步往浴室里,踏入。
那種感覺,就好似敵人入侵。童惜整個人都繃緊了,明明原本還算寬敞的浴室,自從他進(jìn)入后,驟然變得狹小。
他幾步便站定在她面前。
童惜整個人都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浴室里,熱氣氤氳,彼此對視的眸子里,騰升出層層霧氣,越顯得曖昧。
一時間……
整個空間里,氣溫陡升。
童惜手指握緊,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亦是。
兩個人的視線膠著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的俯下身來。
俊顏無限放大,童惜驚得輕喘一聲,緊張的閉上眼,頭微微往后仰,手卻探出去,抵住他的胸膛,“你不要亂來……服務(wù)員就在外面……”
沒有動靜,唯有男人的呼吸聲,近在咫尺。
她等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一只眼,睨他。
男人正瞇著眼促狹的看她。
哪里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只是一手撐在她身側(cè),一手正抓著她身后換下來的衣服,在她面前晃了晃。
什么都沒說,但眼神里的促狹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
“乖乖出來。”
深目看她一眼,他拿著衣服出去了。
轉(zhuǎn)身,笑了。
其實,她并沒有太抵觸這樣的靠近。
他出去后,浴室里,獨剩童惜站在里面。意識到自己剛剛丟臉的自作多情,臉都紅了。
懊惱的對著鏡子拍了拍臉頰,呼吸還有些不穩(wěn)。
這男人!還是那么討厭!
拿衣服就拿衣服好了,干嘛要靠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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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擎把衣服送給等在外面的服務(wù)員,折返回來的時候,童惜已經(jīng)縮在了被子里,都不敢看他。
童惜想,用被子把自己包得這么緊,還有些涼。他上身可是什么都沒穿,一直這樣,只怕是會感冒的。
可是,又只有一床被子。
童惜咬咬唇,看了眼正雙腿交疊坐在沙發(fā)上的他,斟酌了下,到底還是從被子里爬出來。
霍天擎給吳余森打了電話,剛掛了電話,入目的就是一雙雪白的腿。
23歲的女孩,肌膚依舊細(xì)嫩得像嬰兒一樣,透著潤澤的光澤。
撩人。
他目光很深。很費(fèi)勁,才將視線往上拉。
女孩小心翼翼的捧著被子站在他面前,“你蓋著吧,免得感冒。”
他眸色微亮,定定的看著她,“擔(dān)心我?”
“……當(dāng)然不是。”心虛,幾乎是立刻反駁。似乎又覺得自己反駁的態(tài)度激烈得有些虛假,又低了音,“你借我衣服,我當(dāng)然不能讓你感冒。”
他挑眉,也沒有動手去接,只是別有意味的睞她一眼,“那你怎么辦?穿這么少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就不怕了?”
討厭的人!
總是毫不留情的戳穿她那點小心思!
童惜哼一聲,索性將被子扔他身上,“你先管自己吧。”
“我倒是有個辦法,讓我們都滿意。”
他悠悠的開口。
童惜迷惑的垂首看他,“什么?”
話音剛落,手腕已經(jīng)被扣住。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待回神,整個人已經(jīng)被攬到男人腿上坐好。
天!
心下驚跳。
‘嗡——’的一聲響,童惜腦海里一片空白。剛
想起身,厚重的大棉被已經(jīng)卷過來,將兩個人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現(xiàn)下的兩個人,就好似一個蟲蛹。
身子與身子貼合,密得不透一絲罅隙。
她整個人僵在男人腿上,因為身下什么都沒有穿,所以,更敏感的感受到男人大腿上肌肉的強(qiáng)悍力量。
一時間,被擁在被子里的手,都無措得不知道該往哪里擺了。
只覺得熱。
很熱。
熱得手心都在不斷的冒汗。
“你……不覺得太熱了么?”
童惜啞著聲音開口。說出來,又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這種時候,還不如不開口呢!
“這樣才不會感冒。”
他卻泰然得很。說著,又將被子攏緊些。逼得她不得不整個人都蜷縮在他懷里。
童惜口干舌燥,這下子,連額頭都在冒汗了。
不會感冒,應(yīng)該會中暑的吧?
“非要攏這么緊么?”她又問。
“嗯。”
“……可我太熱了。”
“我冷。”
“……”童惜說不過他。不,準(zhǔn)確來說,是自己的力量敵不過他。剛要掙扎,兩手已經(jīng)被他單手就在被子里給制住了,強(qiáng)勢的拉過去,環(huán)在了他腰上。
鼻息里,全是他的氣息。
掌心,亦全是他的溫度。
一切……
都是她曾經(jīng)那般懷念,以為再也感受不到的……
心底,忽然間翻涌出絲絲苦澀。
一瞬間,就不掙扎了。
下頷,抵在他肩上。想起自己離開了四年,他和夏末就好了快四年,如今又還來這般招惹自己,心里止不住騰起怨氣。
又或者……
是嫉妒吧!
她鼻尖一酸,突然俯首,一口就含住了他的肩膀。
重重的咬著!
霍天擎心下微震,復(fù)雜的情愫自深邃的眸子里劃過。
他呼吸一下子就重了。沒有拉開童惜,反而,五指穿過她的發(fā)間,捧住她的后腦勺,將她更深的壓在胸口。
閉上眼,貪戀的感受著這份真實的存在感。
她……回來了……
又回到了他的懷里。再沒有比此刻的感受更真實,更激動的!
情緒,一下子像是被這個纏綿的擁抱點燃。
委屈、難受、痛苦,又有情難自禁,在心底聚集,瘋狂的沖撞著她緊澀的心,讓她再難以忍耐,非得盡數(shù)宣泄出來。
童惜吸了吸發(fā)酸的鼻子,雙臂從被子里探出來,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
霍天擎一震,呼吸一下子也重了。
捏住她的下頷,目光重重的對上她的眼。
眼底,竄著火。
像是要燒了她,也燒了自己。
童惜口干舌燥。視線,從他的眼,不自覺落向那薄薄的唇。
那一晚的吻,她迷迷糊糊完全沒有感受……
四年后……再吻,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她睫毛抖得厲害,眼里浸潤出水珠兒。
“童童,我記得前天晚上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用這么誘\惑的眼神看著一個男人,后果可是要自負(fù)。”他開口。
嗓音沙啞到了極點。暗藏的情\欲,呼之欲出。
童惜卻不曾移開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濕潤的舌尖輕輕舔過嫣紅的下唇,“會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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