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隱秘的城堡
紫夕道:“你看看地上。”
花容詩詩向那人低著頭的地上看去,只見一滴一滴的鮮血,正往地上低落,也血是深黑色,看來是中毒而死了。
花容詩詩嘆口氣道:“這么快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快的死亡啊。”
紫夕道:“這不算快的,而是多年前,一夜之間,幾十天人名,瞬間沒了,那才是最快的。”
花容詩詩聽了,“哦”了一聲道:“紫夕,你說的是師傅家的事情嗎?”
紫夕道:“往事不堪回首,我們不提了。”
南宮冷卉抱著小雪絨,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閃電般的太快了,她自己雖然反應(yīng)快的,但是,面對一個失去的生命,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句“阿彌陀佛”。
這一聲“阿彌陀佛”是為了天下的蒼生,也是為了自己。
紫夕道:“紫雨,你過來,我把尸體處理了。”
紫雨聽了,收了劍,一步跨出,來到南宮冷卉身邊。
紫夕伸出手,猛力推出,一股強大的風(fēng)卷起塵土,瞬間就把那尸體掩埋了。
花容詩詩驚魂未定,怔怔地看著紫夕,說不出話來。
紫夕又說道:“看來,我們的行蹤,早已經(jīng)在花容絕塵的掌握之中,那么我們就下來該怎么做呢?”
紫雨想了想,說道:“既然他已經(jīng)掌握了我們的行蹤,并且會認為我們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切,我何不將計就計。”
南宮冷卉問道:“紫夕姐,怎么個將計就計法。”
紫雨道:“既然他會料到,我們會偷偷地摸進城堡去,不如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城堡去。”
南宮冷卉道:“這怎么可以?”
紫夕也道:“這怎么可以呢?我們又沒有熟人要找。”
紫雨道:“紫夕姐,你忘記了我們青泥寨和花容筱,南宮冷月都見過面,甚至那個花容絕塵也是見過的。”
南宮冷卉一聽到那些人,心里就冷冰冰的感覺,她問道:“那又怎么樣?同樣面臨著被殺害的危險。”
紫雨笑笑道:“既然他們認為我們會躲著他們,會偷偷的來,偷偷地去,他們會處處設(shè)防,那么我們就光明正大的來去,他總不會沒有緣由地對我們下毒手吧?。
紫夕想了想,說道:我們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
花容詩詩這時也說道:大家不要怕,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在這里,他不會對我們有什么動作的。
紫雨說道:對,我們不用躲避,但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紫夕道:行,我們就按紫雨說的做,只要能知道另一個走出花容谷的出口,我們就離開。
紫雨此時想到了不入流,笑了一下便說道:對,我們見機行事,能查到什么結(jié)果就什么結(jié)果,萬一不行,我們只要離開就行了,回到青泥寨,我們和南宮老爺匯合會,再和九鳳姑姑,林閑匯合,剩下的,就只有解決問題了。
南宮冷卉聽了后,說道:那么,我們行動吧,走吧!
紫夕四人又開始往前行走,幽靜的山林里,只聽到颯颯的腳步聲,。
城堡雖然一眼能看到,但是走起來卻很遙遠,眼看太陽已經(jīng)諞西了,而城堡卻還很遠很遠。
南宮冷卉畢竟是孩子,從早上一直午后,她除了吃了一些烘烤的干饃饃,再沒有吃任何東西,此時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南宮冷卉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心里想說歇息一會,但又覺的大家正走在興頭上,自己卻要休息,實在不好。
紫夕發(fā)現(xiàn)南宮冷卉放慢了行走的速度,便想到南宮冷卉可能體力不支,想想也是,大人都支撐不住,何況一個小孩子呢。
想到這里,紫夕便說道:“我們找一個地方歇息片刻再走吧。”
紫雨聽了,便說道:“也好,前面有一個大石頭,我們就在那里歇息吧,不過這林子里不能生火,生了火一來目標太大,會引起注意的,二來冬季,容易引起火災(zāi),我歇息片刻,吃點喝點,補充下能量再走。”
四人來到紫雨說的那塊大石頭跟前,一看,那是一塊表面很平整的石頭,于是四人把行囊放在石頭上,坐在石頭上,一邊啃著干饃饃,一邊歇息。
花容詩詩取出一些吃的,遞給南宮冷卉,說道:“卉兒,多吃點,等會到了城堡,我給咱們做好的吃。”
南宮冷卉說道:“娘,你離開那么多年了,城堡里的人還認識你嗎?”
花容詩詩道:“傻瓜,別人不認識,我娘總認識我的吧,就是你姥姥,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她總會認識我的吧,放心好啦。”
南宮冷卉聽了,沒有說話,接過花容詩詩遞過來的干饃饃,喂進嘴里,慢慢嚼著,她又掰了一小塊,遞給小雪絨,說道:“小雪絨,你也吃點吧,等娘親做了好吃的,你也多吃一點,現(xiàn)在我就只有這些吃的了,小雪絨,你委屈一下,先吃飽肚子,別挨餓。”
那小雪絨張開嘴,吃了南宮冷卉遞給它的干饃饃。嚼的很認真,很仔細,連掉在石頭上的渣滓都舔著吃了。
紫夕和紫雨也都啃著干饃饃。打開水囊,喝著峽谷里取的溪流水,甘甜,雙口。
小雪絨忽然躁動起來,嘴里又是嗚嗚嗚地叫聲,南宮冷卉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大腦里立即反應(yīng)出,周圍肯能又有情況,她慌忙四下里看看。
只見紫雨已經(jīng)一個箭步飛奔而是,右手在身體飛躍出去的同時,綠劍已經(jīng)在手,她向左邊飛奔而去,紫夕稍微慢了一步,但也身形一變,緊隨紫雨而去,花容詩詩站立在南宮冷卉身邊,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在左邊的樹林里,只聽的樹枝被砍落的唰唰聲,緊接著聽道紫夕呵斥道:“畜生,不好好過你的路,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還不快點離開。”
不一會兒,南宮冷卉看到一只狼的影子樹林里左拐右竄飛奔而去。
紫夕和紫雨很快又回來了,紫雨笑道:“又是一只狼,這地地方怎么這么多的狼呢?”
紫夕道:“幸好不是狼群,不然就不好辦了,卉兒,你沒事吧?”
南宮冷卉道:“沒事的,我還沒發(fā)應(yīng)過來呢,紫夕姐和紫雨姐就已經(jīng)飛奔過去了,娘也在這里保護著我,我沒事。”
花容詩詩說道:“太陽偏西了,時間就快多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吃完了就起程,最好在天黑前趕到城堡,不然這黑燈瞎火的,晚上要是遇見狼群,那就麻煩了。”
南宮冷卉此時撫摸著小雪絨的頭說道:“小雪絨,你說奇怪不奇怪哦,怎么老是碰見狼呢?”
那小雪絨舔著南宮冷卉的手,似乎在安慰著南宮冷卉。
大家吃完,不能再休息了,便趕著收拾好東西,起身向城堡走去,到底人是鐵,飯是鋼,吃著喝過之后,又歇息了片刻,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太陽已經(jīng)隱在山后了,夜幕漸漸降臨,當紫夕四人趕到城堡的時候,城堡的門大開著,無一人把手。
紫夕看著無人的城門,便問花容詩詩道:“夫人,城堡的門是一直都沒有人把守嗎?”
花容詩詩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城門,詫異的說道:“以前,我并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出來過,但是在送我去青泥寨的那天,城門上有好多的人呢。”
紫夕一聽,這話回答的,簡直就是沒有回答嘛。
紫雨道:“紫夕姐,別怕,我們進去再說。”
紫夕道:“我擔心進去會有陷阱,怎么辦?”
紫雨道:“不入虎穴,怎得虎子。走吧,大家小心些為好。”
紫夕笑道:“紫雨,你真是藝高人膽大啊,怎么現(xiàn)在變的如此膽大呢。”
南宮冷卉笑道:“如果退也是死,進也是死,我會選擇進,如果退也是死,進或許還會有活著的希望,那么我就選擇進,好,紫雨姐,聽你的。”
花容詩詩也道:“不要怕,大不了我求爹爹放過我們。”
紫雨道:“我們進去以后,隨即應(yīng)變,但要記住一點,卉兒的身份不能暴露,切記!”
紫夕道:“對,卉兒的身份不能暴露,夫人,你且千萬不能暴露出你們是母女關(guān)系啊。”
花容詩詩聽懂了,也明白了輕重,便說道:“放心吧,我會的。”說著看一眼南宮冷卉說道:“我會保護卉兒的,請紫夕和紫雨卉兒放心好了,沒誰能夠比我更加希望我的卉兒好。”
南宮冷卉聽了,難過極了,她看著小雪絨,在心里默默地說道:“小雪絨,我們會好的,對吧,我們會沒有事的對嗎?還有好多的生命還需要我們?nèi)ゴ罹鹊模€在等我們,念兒姑姑還在等我們,我不會有事的對嗎?”
那小雪絨點點頭,舔著南宮冷卉的手。
紫雨道:“我們不能分開,我們要緊緊跟在一起,不管怎么樣都不要分開。“
紫夕道:“要是分開了,記住千萬保護卉兒的身份,我們就有活著的希望,嘿嘿嘿,卉兒是我們的護身符哦。”
四人說完話,便走進城門。
城堡內(nèi)果然很大,很多院子便并排建筑,院子和院子之間有街道,花容詩詩看了看說道:“我們向右邊的街道走,跟我來吧。”
花容詩詩在前面走著,紫夕三人跟在后面,街道很干凈,建筑很氣派,但是唯一的就是那稀稀落落的人,偶爾在街道穿過的人,也是很冷漠地看一眼她們,便從身邊擦身而過,也不答話。
花容詩詩也似乎沒有看見她們一樣,她邊走邊看,時不時向后看看,最后來到一座小院子里。
這座小院子雖然小,但很建筑很氣派,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大門的雕紋都是很精細很別致的那一種。
望著關(guān)閉的大門,紫夕走過去,從門縫里往里面看看,然后說道:“似乎沒有人。”
花容詩詩道:“我來敲門吧。”
花容詩詩走到門前,舉起手“砰砰”地砸著門,嘴里喊道:“娘,快來開門,我是詩詩,你的詩詩回來到了。”
花容詩詩叫了幾聲,又側(cè)耳細聽,不見有人答應(yīng),便又砸著門喊道:“娘,開門啦,我是詩詩,你的詩詩回來了。”
“別喊了,里面沒有人。”忽然身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嚇了紫夕四人一大跳,她們趕忙回頭去看,只見花容絕塵站在她們身后,雙手背著后面,他身邊站立一個只狼,那狼足足有南宮冷卉一般高大,瞪著兩只兇狠的眼睛,看看著她們。
小雪絨在南宮冷卉的懷里開始不安穩(wěn)了,南宮冷卉撫摸著它的頭悄聲說道:“小雪絨不怕,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
紫夕和紫雨倒吸一口冷氣,暗道:“好高超的功夫,連我都沒有聽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這還了得,要是真正打起來,我們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花容詩詩看到花容絕塵,忽然哭道:“爹爹,爹爹,我是詩詩,詩詩啊。”說著走向前去,撲到花容絕塵的懷里哭了,花容絕塵伸出一只手,摟著花容詩詩說道:“詩詩我兒,我早就知道是你啊,所以城門也為你留著,不設(shè)一兵一卒,讓你放心回來啊。”
花容詩詩哭道:“爹爹,女兒好想您啦。”
花容絕塵仰頭長嘆一聲道:“詩詩啊,我何嘗不想你啊,你這一去四年多啊,毫無音信,爹爹到處找你不見,你娘急著不說話了啊。”
花容詩詩驚聞娘惦記著她,都急著不會說話了,又說道:“爹爹,娘現(xiàn)在在哪里?我好像見到娘。”
花容絕塵道:“好,我?guī)阋娔隳锶ァ!闭f著,拉著詩詩手又說道:“你娘被我接到中殿了,在中殿我想著照顧她方便一些,你娘一直喜歡安靜,就讓她在中殿的佛堂里住著了。”
說著便要走了,當他一轉(zhuǎn)眼看到紫夕和紫雨、南宮冷卉時,便問道:“女兒呀,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嗎?”
花容詩詩說:“爹爹,說來話長,容我回到家里和你細說好嗎?”
花容絕塵看到紫夕和紫雨、南宮冷卉很是面熟,一下紫記起在青泥寨見過,但是他沒有輕易露出見過她們,他還要看看她們往后如何做,這樣也有助于他分析判斷,他清楚的記得,那次她們是念兒姑姑的侄女,要是拿她們要挾念兒姑姑投靠他,為他做事,何愁青泥寨不能夠完全屬于他呢。
他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笑著說道:“哦,那好吧,走吧,我們一起回中殿去。”
花容詩詩早在紫夕的眼睛里,讀懂了她的認可,便跟著花容絕塵往中殿走去。
那只狼默默地跟在花容絕塵的左邊,花容詩詩被花容絕塵欠著手,走在右邊,而紫夕紫雨和南宮冷卉,默默地跟在身后。
花容絕塵又問道:“詩詩啊,你這一走,可走的時間太久啊。”
花容詩詩道:“爹爹,當時女兒是糊涂,本想著領(lǐng)著卉兒離開青泥寨,到清凈的山里去過日子的,卻不想,陰差陽錯,在半路上,我們遇到了賊人,等我醒來時,卉兒已經(jīng)被賊人搶走了啊。”
花容詩詩道:“那不入流呢,那管家不是武藝很高嗎?怎就對付不了幾個賊人啊?”
花容詩詩道:“那賊人使用了調(diào)虎離山計,等他趕回來的時候,我昏倒在路邊,而我的女兒卻不見了。”
花容絕塵聽了,便低聲說道:“身后的這孩子,不是你的女兒嗎?”
花容詩詩說道:“不是,爹爹,你也不看看,那孩子的個頭,怕不是七歲孩子的個頭吧,我的女兒要是活著,才七歲哦。”
花容絕塵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南宮冷卉,便說道:“的確不像七歲的孩子,這孩子估計有十歲了吧。”
花容詩詩道:“不知道,我沒問過。”
花容絕塵正要再問,一看他們已經(jīng)行至偏殿了,便手一招,那門邊站立的門衛(wèi),便打開了中殿的大門,然后站在一邊伺候著。
花容詩詩站立在門邊說道:“中殿到了,大家進去吧。”說完,站立在一邊,等待紫夕她們進門。
紫夕拉著南宮冷卉的手,緊跟著花容詩詩的腳步走進中殿。
這中殿更加豪華氣派,一樣棗紅色的房門和柱子,每一個房門前都站立著兩位守門著,他們都一樣黑色的衣服,房門和窗戶上都是細致的雕紋和花色。
紫夕不禁贊嘆道:“好美啊。”
花容詩詩沒有停住腳步,一直走到中殿的客廳里,站住了并轉(zhuǎn)身對花容絕塵說道:“爹爹,娘在哪里?我想看看娘。”
花容絕塵聽了,沒有說話,走到客廳的坐榻上坐下,說道:“詩詩啊,你為何要騙我?”
花容詩詩聽了,驚問道:“爹爹,此話怎么講?”
花容絕塵指著南宮冷卉道:“那女子分明是你的女兒,你為何說她不是你的女兒?”
花容絕塵心里想:那女子要是南宮凌霄的女兒,我便扣住這女子,要挾南宮凌霄,假如不是南宮凌霄的女兒,便也可以遮掩他還記著青泥寨的一幕,還記著她們是念兒姑姑的侄女,這樣也可以告訴她們他是一個健忘的人,能夠掩蓋我的本心,也麻痹她們對我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