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雪絨
紫夕道:“夫人,卉兒心思細膩,你們母女四年為見面了,你別著急,慢慢會好起來的,卉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她會想通的。”
花容詩詩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卉兒別難過了,我是那么愛她,紫夕啊,你說人世間的母女,在前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女兒的一絲一毫都牽扯著娘親的心啊?”
紫夕勸慰著花容詩詩,她不想看著花容詩詩難過,更不想南宮冷卉難過。
紫夕又說道:“夫人,我們走吧,不然紫雨和卉兒她兩走遠了呢。”
花容詩詩望著南宮冷卉,輕聲說道:“我們走吧,我們趕上她們兩了,再做打算。”
紫夕伸出手,拉著花容詩詩,兩人邊走邊說,紫夕問道:“夫人,你怎么今天那么激動,跳起舞來了,不過你的舞姿真好看。”
花容詩詩笑了下說道:“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當那美麗的花海吸引了我的時候,我……忍不住鉆進花海,跳起舞來,而且一跳竟然聽停不下來,多虧了你幾及時阻止了我,不然不知道要跳到什么時候。”
紫夕想,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莫非那花海種有一種釋放迷香的花兒嗎?
就像迷迭香一樣的花兒。
花容詩詩嘆口氣道:“唉,都怪我,沒事跳什么舞!”
紫夕又說道:“夫人,你別想太多了,你知道卉兒離開是做什么去了嗎?”
花容詩詩不解地問道:“卉兒她做什么去了?她不是轉(zhuǎn)過去玩去了嗎?還撿來了那個毛絨絨的小東西啊?”
紫夕道:“夫人,你這個做娘的,可真是大意啊,卉兒是為了第六種香而被召喚去的。”
花容詩詩不解地看著紫夕,紫夕平靜地說道:“你并不知,所以不怪你,但我要告訴你,你知道了就理解卉兒了。”
花容詩詩問道:“是什么?紫夕,希望你直接給我說,無需遮掩什么,我一定會挺住的。”
紫夕道:“卉兒肩負著一種使命,雖然她從未告訴過別人,但我能感到你超越她同齡人的成熟感,你要試著去懂她,理解她,關(guān)心她啊。”
花容詩詩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紫夕繼續(xù)說道:“就在剛才,在你跳舞正跳的歡的時候,我以為你被一種釋放迷香的花釋放的香氣迷住了,我就跳入花海去救你,而此時,卉兒卻因為蛇毒復(fù)發(fā)而暈倒了,紫雨救了卉兒,當她蘇醒過來,看到你滿臉大汗,趕緊給你擦汗的時候,你卻那樣說她,你說說看,遇到誰,誰會接受的了啊!你隨是她的母親,卻分開已經(jīng)四年了。”
花容詩詩聽了,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道:“卉兒什么時候中的蛇毒?”
紫夕道:“就是你們來到秦城郡,住進客棧的那晚,她偷偷地不睡覺,等我和紫雨睡著了,自己卻守著我和紫雨,那晚上便出事了。”
花容詩詩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她心疼的不的了,怪就怪自己沒有本事,愛著卉兒卻保護不了她。
紫夕安慰著花容詩詩的,兩人來到紫雨和南宮冷卉身邊的時候,紫雨和南宮冷卉已經(jīng)在小溪流邊找到好多干柴,架起火堆。
紫夕和花容詩詩走過去,幫忙把干糧放在火邊烤著,紫雨又盛來溪流水,在一個小鍋里,架在火上燒。
午餐就是簡單的喝開水吃烤饃。
南宮冷卉吃的少,她心里有說不出的憂傷,她抱著小東西,給小東西喂著吃,喂著喝。
花容詩詩坐到南宮冷卉身邊,說道:“卉兒,原諒娘剛才的言行,娘沒有惡意,娘說的是生活中的習(xí)慣而已,你不要生娘的氣。”
南宮冷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花容詩詩說完后,南宮冷卉說道:“娘不要多想了,我沒事,我是感覺有點累,不想說話。”
花容詩詩伸手逗了下南宮冷卉懷里的小東西,笑著說道:“卉兒,這雪絨樣的小東西真是通人性哎。”
南宮冷卉忽然對母親的生疏感越來越強,她心里一直在糾結(jié),在難過,想起她的父親南宮凌霄,她心里就疼,想哭,那失神的樣子,無助的眼神,每天都在她眼前晃動。
但她能說什么呢?她有很多疑問,她想知道當初為了什么母親要帶著她在父親不在家的時候離開,還要和不管家一起離開。
南宮冷卉忽然覺得頭好痛,她放下小雪絨,用雙手抓住自己的頭,使勁搖晃,嘴里不停地啊地叫著。
這下壞了紫夕三人,她們圍著南宮冷卉,著急地叫著:“卉兒,卉兒,你怎么啦?”
但是南宮冷卉卻不理她們?nèi)耍檬峙闹约旱哪X袋,淚流滿面。
紫夕著急中伸出雙手,手掌向外直向南宮冷卉,南宮冷卉瞬間被一道白光罩住,稍傾,南宮冷卉回復(fù)了正常,花容詩詩將南宮冷卉攬進懷里,南宮冷卉閉著眼睛,靠在她娘的懷里,那小雪絨蹲在她面前看著她,雙眼里滿是淚花。
紫夕收了手,嚴肅地對紫雨道:“紫雨,你給卉兒體內(nèi)輸入了仙法?”
紫雨知道瞞不過紫夕了,便坦然承認了,她說道:“是的紫夕姐,就在剛才卉兒蛇毒發(fā)作暈倒,我給卉兒解蛇毒后,將她身體打掃干凈后,順便給輸入了些,嘿嘿嘿嘿,紫夕姐,就是順便嘛!”
紫夕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嗎?”
紫雨道:“是的,紫夕姐,我知道是很危險,但當時我只想著讓卉兒以后少受點苦,沒想其他的,就那樣做了嘛。”
紫夕道:“真是胡鬧的你,不過幸虧卉兒很快就適應(yīng)了,如果剛才卉兒頭疼我們不在身邊,你知道后果將會怎么樣?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我擔(dān)心還會有過程,以后多注意。”
紫雨點點頭,說道:“我會多注意的,紫夕姐,以后我會和你商量的,這次是我太著急太魯莽了。”
紫夕望望天空,說道:“今天重新啟程趕路,恐怕不行了,卉兒這樣折騰了幾下,幾歲的孩子,體力估計不支,夫人跳舞也是體力消耗多大,不如我們今晚就宿在這里,等會兒和夫人體力恢復(fù)了再走。”
紫雨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就在這里歇息,紫雨姐,你看晚上我們該怎么辦?是在樹上呢?還是我們搭個簡易的棚子呢?”
紫夕道:“等會兒醒來了,我們再做決定。”
于是兩人躺在干草叢里,望著蔚藍的天空,一時都沒了話語。
南宮冷卉慢慢地感覺到好多了,便直起身子,對躺在干草叢里的紫夕和紫雨說道:“紫夕姐,紫雨姐,我們是不是要啟程呢?”
紫夕聽南宮冷卉問她們,便坐起來說道:“卉兒,你的體力怎么樣?”
南宮冷卉答道:“沒問題。”
紫夕又和紫雨商量了一下,便說道:“我的意思我們在這里歇息,明一早啟程,你覺得怎么樣?卉兒!”
南宮冷卉聽了,沒有說話,她想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怎么樣了?再這樣耽擱下去也無益,不能為了自己而耽擱時間,她深深地知道,真相遲揭露一天,父親的生命就多一份危險。
想到這里,南宮冷卉站起來,跑到紫夕跟前,坐在紫夕身邊,笑著說:“紫夕姐,坐在這里曬暖暖,還不如我們趕路,再說了,這里也沒有人家居住,也沒有睡的地方,難道晚上我們睡樹上哪?”
紫夕笑道:“卉兒,你紫雨姐姐就打算睡樹上去呢,怎么?你也想上樹去啊?”
南宮冷卉笑道:“睡樹上掉下來怎么辦啦?”
紫雨這會也翻身坐起,笑著說道:“卉兒,你姐姐我小的時候,多高的樹我都不怕呢。”
紫夕笑道:“看看,你聽聽,又吹開了,能不能吹牛打個草稿呢?”
南宮冷卉咯咯笑了笑,又說道,與其這樣躺著,不去盡快走出這峽谷,回到青泥寨去啊!也不知道念兒姑姑和爹爹怎么樣了?
紫夕這次很嚴肅地問道:“卉兒,我知道你為你父親擔(dān)心,為念兒姑姑擔(dān)心,為青泥寨擔(dān)心,客可是你經(jīng)過這幾次擔(dān)心,我怕你身體不支啊,體力跟不上,會將身體損害了的。”
南宮冷卉說道:“紫夕姐,你懂我的心,我真的沒事,我們還是走吧。”
紫夕道:“真沒事嗎?卉兒。”
南宮冷卉被紫夕認真的勁兒感動著,她便點頭答應(yīng)著。
南宮冷卉又站起來說道:我們收拾東西,出發(fā)吧!天亮前穿過蝶化谷。
花容詩詩聽了,剛要開口說話,紫夕也站起來說道:“好吧,就這么決定,大家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出發(fā)。”
花容詩詩聽紫夕這樣說,知道已經(jīng)決定了不能再更改,她擔(dān)心南宮冷卉的身體是否能支撐得住,擔(dān)心歸擔(dān)心,但她也很想早點到達青泥寨,她雖然覺得沒臉見南宮凌霄,無法面對他,但是,她還是很想搞清楚,她的親生父親背著她在青泥寨做了什么事情,南宮冷卉很明顯對她有誤會,那就這樣吧,她本是個不暗世事的孩子,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再和她解釋不遲。
想到這里,花容詩詩一反常態(tài),很從容很淡然地答道:好,我們快點穿過這無人的蝶化谷是最好的。
南宮冷卉看了花容詩詩一眼,關(guān)心地問道:“娘,你的身體還能行嗎?”
花容詩詩聽了南宮冷卉的問話,眼淚唰地流下來,但她低頭收拾著自己行囊,并沒有看南宮冷卉,很鎮(zhèn)定地說道:“卉兒,別為娘擔(dān)心,娘這幾年什么都煎熬過來了,沒什么的,娘能行。”
南宮冷卉便抱起小雪絨,撫摸著小雪絨的頭道:“小雪絨,你也跟著卉兒走吧,卉兒會帶著你,好好照顧你的。”
那小雪絨點點頭,把自己毛絨絨的臉,帖子在南宮冷卉的臉上,蹭了蹭,一雙大眼睛看著南宮冷卉,嘴里嗚嗚地叫著。
紫夕和紫雨已經(jīng)收拾好行囊,南宮冷卉沒有什么要收拾的,她把所有準備的東西留給了那老婆婆,自己倒也落得個輕松。
她們沿著走進來的方向,再次往峽谷深處走去,路途越來越狹窄,太陽又一次遮在山外面了,南宮冷卉抱著那小東西,將內(nèi)力提起,腳下生風(fēng),越過荊棘林,往前飛奔而去。
紫夕,紫雨和花容詩詩見狀,隨后緊緊追隨。
前面出現(xiàn)一座石山,橫在面前,將狹窄的峽谷分成了兩條溝。南宮冷卉停住腳步,站立在一個山嘴上張望,想起那老夫人說的話,這條峽谷沒有岔道,峽谷的盡頭就是花容谷。
可是這里偏偏有兩條峽谷,現(xiàn)在該走哪條呢?
南宮冷卉抬頭看看天,又左右看看峽谷的深處,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兩條峽谷是一樣的。
此時紫雨也奔飛奔而來,站在南宮冷卉身后,看了看問道:“怎么了?卉兒?怎么不走了?“
南宮冷卉道:”紫雨姐,你說我們該走哪條峽谷?這里有兩條呢?“
紫雨笑笑,手往右邊一指,說道:”卉兒,我們走這條。”
南宮冷卉望著右邊的峽谷,沒有說話,只聽紫雨又說道:“我們就順著這溪流往出走,準能走出去。”
紫雨和花容詩詩這時也趕過來了,望著兩條峽谷出神。
花容詩詩飛身躍起,身影稍一變,便站在了左邊峽谷谷口,她四下里看看,忽然看到在半山腰的石崖上,有一些畫樣的東西,但是實在遙遠,她看不清,便又跳躍而起,攀援在有畫紋的石崖上,兩手緊緊扣住一塊凸出的巖石,她認真辨認著那些花紋。
紫夕此時也飛躍而來,和花容詩詩一左一右,攀援在花紋的左右兩邊。
花容詩詩道:”紫夕,你看這似乎是一只蝴蝶的樣子啊?”
紫夕仔細查看后,便說道:”沒錯,就是蝴蝶的樣子,這是一副蝴蝶的壁畫,雖然刻畫的有些粗糙,只看刻畫的功力,就知道此人功力深厚,能在此刻畫,已顯示其功力非同一般啦!”
峽谷口陰森森地,感到寒意逼人,二人不敢久留,遂飛身一躍,落在剛才站立的那塊石板上。
紫夕看了看周圍,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石崖上,同樣有花紋,紫夕仔細辨認之后,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蝴蝶谷。”
花容詩詩問道:“蝴蝶谷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紫夕道:“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意義,我們的一位師妹曾經(jīng)在這里修行。”說完,便飛身一躍來到紫雨處。
紫雨和南宮冷卉同時問道:“紫夕姐,情況怎么樣?”
紫夕站定以后,說道:“那才是真正的蝴蝶谷,我們走了這一天,還沒有走進蝴蝶谷呢?”
南宮冷卉道:“我記得那老婦人說過,蝴蝶谷的盡頭才是花容谷,那么我們該走那條谷呢?”
紫夕道:“看方位,我們是走錯路了,我們應(yīng)該從另一個峽口進入,從蝴蝶谷口出來,然后又從右邊的谷口,順著溪流,走到花容谷。”
紫雨道:“看,我說的沒錯吧卉兒,這條峽谷才是花容谷,我們應(yīng)該走這條峽谷。”
紫夕看著蝴蝶谷,忽然問紫雨道:“紫雨,我們要不要去蝴蝶谷看看去?”
紫雨道:“去看什么啦紫夕姐,我們還有要緊事情呢,如果進入到蝴蝶谷,耽擱很多時間怎么辦?”
紫夕聽了,沉默了半晌,南宮冷卉卻說道:“那我們?nèi)タ纯矗f不定會碰見紫云姐和瑾兒呢!”
紫夕不由得看了看南宮冷卉,暗道:“這孩子怎么就能讀懂我的心里,我心里就是這樣想的呢。”
南宮冷卉何嘗不懂紫夕的心里,只是她不能說出來,作為紫仙宮內(nèi)姐妹們的老大,她雖然在心里冷暖自知,但是對師姐妹們,卻是公平對待的,每一個人都很關(guān)心。
紫夕想了想,說道:“哦,還是算了吧,等我們的正事辦完了再說。”
正說話間,花容詩詩飛躍在石階上問道:”我們該走哪條峽谷?”
紫夕聽了,伸出右手向右一指道:“夫人,我們走那邊。”說完,又對紫雨和南宮冷卉道:“我們走吧。”話音剛落,腳尖一點,人已跳躍出數(shù)十丈外。
紫雨剛要說什么,紫夕卻已經(jīng)飛身而去,便對南宮冷卉道:“卉兒,我們走吧。”
南宮冷卉應(yīng)了一聲,抱著小雪絨便飛奔過去,追著紫夕和她娘而去。
紫雨剛要說她幫卉兒抱著小雪絨,話還沒出口,南宮冷卉已經(jīng)飛奔遠了。
紫雨氣嘟嘟地說道:“好沒良心的家伙,竟然不等我,等我追上你了,看怎么收拾你哦。”說完,也腳尖一點,飛身數(shù)十丈外,消失在深深的峽谷中。
四人所有的行動,都沒能逃脫一雙閃著淡綠光的眼睛。
那隱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的身影,這時站起身來,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他伸出手指,彎起兩個指頭,放在嘴里,使勁一吹,一只高大的狼便飛身來到他的身邊,站立在他身邊。
那人拍了拍大狼的頭,低聲說道:“冰鎖玫,去,告訴花容老爺,有貴客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