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瑾兒失寵
南宮冷月道:“這樣說來,也極有可能,想那花容絕塵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啊?”
顏珍道:“目前我僅僅是懷疑,青花死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呢,她就死了,青花是最清楚這件事的,青花可是花容絕塵的我只臂膀啊!”
花容詩詩道:“娘已經(jīng)為自己的行為造成的惡果付出了生命,就不要再怪責(zé)她了。”
顏珍道:“夫人莫要生氣,我沒有怪責(zé)逝去人的意思,我僅僅是說一個事實真相。”
花容詩詩道:“古人常說多行不義必自斃!花容絕塵做了這么多的惡事,也該到他氣數(shù)盡的時候了。”
三人坐在城堡樓頂,夜色寒涼,但比起他們冰冷的心來說,要暖和多了。
花容詩詩首先站起來說道:“我們回去吧,不管怎么說,我們必須活著,活著!”
顏珍和南宮冷月同聲道:“對,不管怎樣,我們要活著,一定要活著。”
三人不覺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顏珍道:“以后小弟有什么行動千萬別忘了告知哥哥我一聲,我絕不說半個不字。”
南宮冷月拍了拍顏珍的肩膀道:“大哥,你該去青泥寨去看看了!”
花容詩詩本來就有一種想法,目前在花容谷,她只有和南宮冷月兩個人,她正想說顏珍和他們一起,卻不想顏珍這樣說了,她就沒有再此話,只說道:“天恐怕快亮了,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起來再轉(zhuǎn)看看,也活動活動筋骨。”
三人便回去歇息,后三天時間里,花容詩詩,南宮冷月,顏珍三人走遍了整個城堡。花容詩詩還想再去看看那十二玉女陣,被顏珍阻止了,顏珍告訴說:“不是我阻擋你們不讓去,而是十二玉女陣已經(jīng)到了最后階段,花容絕塵已經(jīng)下令,除了他規(guī)定的人之外,誰要出現(xiàn)在那里,格殺勿論!監(jiān)管那里的人今天又加了人,非常嚴(yán)密也非常危險,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輕易去干,也不會讓你們無辜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花容絕塵練好十二玉女陣也遲早會見到世人的,我們等到那時也不遲!”
花容詩詩道:“聽說十二玉女陣目前沒有破解之法,只怕青泥寨將大禍臨頭啊!”
顏珍道:“我不相信那些傳言,這世上就沒有破不了陣法,相信會有的。”
花容詩詩便不再說話,而南宮冷月卻又問道:“你聽說過破解十二玉女陣的方法嗎?”
顏珍道:“聽說過,但那僅僅是傳說。”
南宮冷月急急地問道:“且不說真與假,你告訴我這破解之法是什么?”
顏珍道:“傳說中的十三香!”
花容詩詩心頭一驚,喃喃地道:“又是十三香!”
那顏珍耳朵亮,花容詩詩雖然是低聲自言自語,卻不料讓顏珍聽了個明白,顏珍詫異地問道:“夫人聽到過這個破解之法嗎?”
花容詩詩聽了,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慌忙說道:“我也是偶然聽到的,也沒有當(dāng)真,難道這個傳說有一定的根據(jù),可是那十三香聽說不好練,要將十三種奇花異草的香氣收為自己所用,境界最高的地步,花香可以殺死人的,也可以救治人的,就看你是想讓對方怎么樣了。”
南宮冷月聽不大明白,更不好插話但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到青泥寨去,眼看就要春節(jié)了,他來到花容谷也有半年時間了吧,他很想法紅袖姐給他做的飯菜,好想吃,再說了,青泥寨過年的時候,那吃的喝的玩的,可是他最喜歡的,而花容谷有什么呢?除了干肉就是干肉,想到這里,南宮冷月打斷了花容詩詩和顏珍的話,他說道:“眼看就要過年了,我什么時候能夠回到青泥寨去呢?”
顏珍問道:“青泥寨果真那么好嗎?為什么花容老爺想盡一切辦法和手段要奪得青泥寨呢?”
南宮冷月道:“青泥寨比起花容谷,就好似在天上一樣,尤其過年的時候,家家門前掛著紅燈籠,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個痛快哦,沒法給你形容啊。”
顏珍聽了,流著口水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沒聽過呢?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說的那樣子過年的啊!”
南宮冷月的一只手搭在顏珍的肩膀上道:“大哥,今年過年你到青泥寨過吧,怎么樣?”
顏珍道:“我怎么可能去青泥寨呢?花容老爺不可能讓我去的。”
南宮冷月道:“你請求花容老爺,讓他允許你去青泥寨,怎么樣?到時候我?guī)愕教庌D(zhuǎn)轉(zhuǎn),那可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呢。”
顏珍道:“只怕花容老爺不同意呢,我豈不是白說了。”
南宮冷月想了想,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但需要詩詩幫忙呢。”
花容詩詩聽了道:“我能幫什么忙呢?我連自己都活不下去,還能幫你們的忙,那我真是有用處了啊。”
南宮冷月笑著說道:“這件事情,還是詩詩幫忙的好,一定會成功的。”
顏珍聽了,也說道:“夫人,你就幫我這個忙吧,到時候若能去青泥寨,我和南宮冷月一樣聽你的,怎么樣?”
花容詩詩聽了,看看顏珍,又看看南宮冷月,笑了,她笑著說:“我能讓你做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了。”但她卻也在想,如若真能夠讓顏珍和南宮冷月一樣對她忠心,對青泥寨忠心不二,那青泥寨的力量就更加強大了。
想到這里,花容詩詩又說道:“不過我們可以想一個辦法,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青泥寨。”
南宮冷月聽了笑著說道:“顏珍,詩詩要幫你了。”
顏珍著急地說道:“夫人,到底什么法子啊,趕緊說啊,別讓我著急好嗎?”
花容詩詩想了想道:“讓南宮冷月幫你吧。”
那顏珍便又轉(zhuǎn)向南宮冷月,問道:“小弟啊,什么好辦法啊,趕緊告訴我行不啊?”
那南宮冷月卻說道:“我目前真的沒有好辦法啊,讓我好好想想。”
正說著,就有人來報,說是花容絕塵和瑾兒回來了,讓南宮冷月快快去見花容絕塵。
南宮冷月急急離去了,顏珍就問花容詩詩:“夫人啊,你就幫幫我吧。只要我能去趟青泥寨,我愿意為夫人是從,怎么樣啊夫人?”
花容詩詩笑笑問道:“顏珍,此話當(dāng)真?”
顏珍道:“夫人,顏珍不開玩笑的,你就幫幫我吧。”
花容詩詩想了想道:“好吧,我試試,可我記住你說的話了,只要你能去青泥寨,你就聽我的哦?”
顏珍道:“是的,夫人,我說的話我記著呢,只要夫人肯幫顏珍,顏珍定會像南宮冷月一樣待夫人的。”
花容詩詩笑著道:“好啊,顏珍,他們回來了,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顏珍便跟著花容詩詩來到中殿,那花容絕塵正在追問南宮冷月,關(guān)于花容詩詩的情況,瑾兒在一旁氣鼓鼓地瞪著花容絕塵,但花容絕塵裝作沒有看到瑾兒的臉色,并不搭理他。
此時,花容詩詩輕盈地走進中殿,花容絕塵眼前一亮,又看到跟在花容詩詩后面的顏珍,便眉頭緊皺,但他忍住了,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南宮冷月低著頭,偷偷抬眼看了花容絕塵一眼,便心里直打鼓:“這個顏珍,怎么跟著娘親進來了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花容詩詩走進來,轉(zhuǎn)身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也不說話,花容絕塵看著這一切,心里極其不爽,那顏珍也感覺氣氛有一些不爽快,想退出去,可又覺的不妥,便硬著頭皮站立在南宮冷月身邊。
中殿的會客廳里,氣氛一下子尷尬了很多,花容絕塵為了顯示自己并沒有生氣,便微笑著問花容詩詩道:“詩詩啊,你的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花容詩詩站起身來,略微欠欠身,說道:“已經(jīng)好多了,煩勞您掛念了。”
花容絕塵又說道:“詩詩啊,你莫要怪怨我,三天前,忽然有人老報,說是蝴蝶谷有生人闖入,我便帶了瑾兒去看了看,就托付冷月照顧你,你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向冷月詢問你的身體狀況呢。”
花容詩詩道:“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就不要難為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老爺問我便是了。”
花容絕塵聽到花容詩詩這樣一說,心里便輕松多了,他原想著,那花容詩詩計較著之前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會恨他入骨,甚至?xí)诒娙嗣媲皝G他的人,甚至?xí)⒘怂腔ㄈ菰娫姷谋憩F(xiàn)卻是他沒有料到的,花容詩詩竟然如此平靜,也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
當(dāng)聽到花容詩詩用平靜的語氣說話,并沒有在人多的地方出他的洋相,他忽然覺的,花容詩詩也是喜歡他,想到這里,他忽然心情好多了,她看著花容詩詩笑道:“只要詩詩不怪怨我在生病時候離開了,那我就足夠了。”
那顏珍卻不曾想到花容絕塵對待自己的女兒是這樣的柔情,他搖搖頭,聽不懂也看不明白,便扯了扯南宮冷月的衣角,南宮冷月沒有看顏珍,而是觀察花容絕塵的臉色,他看到花容詩詩說的話把花容絕塵給惹高興了,便在心里琢磨開了,不如乘著此時問問去青泥寨的事情,想必那花容絕塵也不會生氣。
想到這里,南宮冷月便笑著說道:“干爹啊,你這一忙,可真是忙的忘記了時間啊?”
花容絕塵正在興頭上,對南宮冷月的話也沒有思考,便隨口答道:“是啊,真的是忙暈了啊,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日子了?”
南宮冷月答道:“干爹,今天是臘月二十三,是小年了啊,干爹不打算慶祝一下嗎?”
花容絕塵吃了一驚,這一年又結(jié)束了,他惶惶然地說道:“哦,不知不覺中,這一年又結(jié)束了,真是啊,好多事情都堆到一塊去了啊。”
花容詩詩聽南宮冷月話外有話,便接上話茬道:“老爺這是打算要在花容谷過年嗎?”
花容絕塵道:“怎么可能?我們還是回到青泥寨過年的好,我喜歡那里的紅燈籠和滿街年的味道。”
花容詩詩道:“老爺這是打算幾時動身啊?”
花容絕塵聽到花容詩詩如此著急地問他什么時候去青泥寨,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但他有自己的打算,她想把詩詩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且想贏得詩詩的心,于是他說道:“你看我這急急忙忙才從蝴蝶谷回來,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盤算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南宮冷月聽了,心頭一下子涼了,花容絕塵這一說,看來顏珍怕是沒有希望去青泥寨了,除非花容詩詩哄得花容絕塵高興。
果不出他所料,只聽花容絕塵說道:“花容谷這邊的事情也是很重要,我得安排好了才能去青泥寨,詩詩啊,你覺的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合適呢?”
花容詩詩略微一欠身,輕輕地說道:“全憑老爺做主。”
站立在一旁的瑾兒最看不慣花容詩詩那裝出來的矜持,狠狠地瞪了花容詩詩一眼,花容詩詩裝作沒有看到,繼續(xù)高雅嫻靜地坐在那里。
瑾兒卻說道:“花容老爺在花容谷過年不好嗎?偏要跑到青泥寨去過年?”
還沒有等花容絕塵答話,花容詩詩便說道:“有的人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鄉(xiāng)巴佬便是鄉(xiāng)巴佬,她哪里知道青泥寨的繁華呢?冷月,我累了,扶我去歇息吧。”
南宮冷月慌忙走過去扶住花容詩詩的手,對那顏珍看了一眼,便扶著花容詩詩走進中殿的屏風(fēng)后面去了。
瑾兒一看到花容詩詩被扶進屏風(fēng)后面,便對花容絕塵說道:“花容老爺,你要替我做主啊,瑾兒怎能受得了這樣的羞辱啊?她怎么到屏風(fēng)后面去了啊?”
花容絕塵看到花容詩詩向他的床上走去,心里很是高興,小心臟跳的噗通噗通的,正在看著花容詩詩那如柔柳一般的飄然而去,卻不料瑾兒幾句話讓他很是掃興,他站起來道:“瑾兒,你亂說什么?花容谷是詩詩的,她想在哪里歇息就在哪里歇息,怎么啦?這關(guān)你什么事情啦?”
瑾兒氣得說不出話來,胸部一起一伏地,渾身顫抖個不停,但花容絕塵卻不管這些,他對顏珍道:“顏珍,照顧瑾兒去歇息吧。”
顏珍正不知如何是好,聽到花容絕塵這般一說,便對瑾兒道:“瑾兒,走吧。”說著走過去,也想學(xué)著南宮冷月扶著瑾兒,不料瑾兒伸出一腳,對著顏珍踢過去,并且說道:“滾開,我自己會走。”那顏珍眼明手快,躲過了瑾兒的腳,笑著道:“瑾兒好腳力啊。”
瑾兒沒有踢到顏珍,便伸手掏出劍,順勢向顏珍砍去,顏珍心里恨得發(fā)癢,看到瑾兒又向他攻去,便一步蹦出十步開外,嚷嚷道:“瑾兒好厲害,顏珍自愧不如,先自離去就是了。”說完便一溜煙不見了。
花容絕塵哈哈哈大笑道:“瑾兒去休息吧,老爺我跟著你三天,累的骨頭都散架了,我也歇息去了。”
瑾兒聽了,沒有回頭,也沒有接話,便轉(zhuǎn)身走。
走出中殿瑾兒一陣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到哪里去?哪里才是她可以安身的地方?
那張床,這么久以來,都是她安歇的地方,都是她得到幸福的地方,唯有在那張寬厚的床上,她才感到身心全然放松了,而今那張床上,躺著別人,花容詩詩啊花容詩詩,自你來到花容谷,瑾兒沒有最初那美好的感覺了。
瑾兒來到城堡的樓頂,一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哪里都不是她愿意去的地放。
在城樓上站了好久,涼薄的風(fēng)吹來,瑾兒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飛舞,她仰望著花容谷的山峰,回憶紫仙宮的一切。
她確實很留戀,但是父母的血海深仇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整夜整夜不得安穩(wěn),直到她央求著紫云帶她來到蝴蝶谷。
“紫云師姐,你原諒我吧。等我給爹娘報了仇,我就去找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一想到紫云,瑾兒心里實在很不安,紫云待她就像是母親,她不該對紫云那般狠心,她的離去肯定傷了紫云的心,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她必須報仇,這樣才能讓她心安。
瑾兒想著想著,城樓上的風(fēng)越來越大,天上開始不滿了灰色的云朵,看來一場風(fēng)雪該是來臨的時候了。
瑾兒抬頭望著天空,喃喃地道:“讓風(fēng)雪掩蓋住這丑惡的世界吧,這世界該到摧毀的境地了,不公平的世道,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沒有人倫,沒有常理,沒有公平,還有什么可以讓這個世界存活的理由呢,上天給我機會吧,讓我毀掉這可惡的世界吧。”瑾兒伸出雙臂,面向蒼天,大聲喊著。
“蒼天聽不見你的喊聲。”冷不丁,南宮冷月的聲音冰冷地出現(xiàn)在耳邊。
瑾兒轉(zhuǎn)身一看,南宮冷月雙手背在后面,站在她身后。
瑾兒知道南宮冷月的厲害,不想與他搭話,便獨自離開,南宮冷月也不再勉強,隨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