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門的報復(fù)
車子開得四平八穩(wěn)。</br> 盡管國外的駕駛位在右邊,讓李牧有點不習(xí)慣,但對于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br> 十分鐘后,車子開到了君莫婉家樓下,這里有一家小飯館,味道十分不錯。</br> 兩人要了包間,君莫婉隨手點了幾個菜。</br> 鍋包肉、松鼠魚、參雞湯、干煸肉絲……</br> 李牧在國外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家鄉(xiāng)菜了,十年之后能夠再吃到這種味道,感覺幸福極了:</br> “莫婉姐,這家菜館開了能有十多年了吧?小時候我過生日,定的就是這家的鍋包肉嗎?”</br> 君莫婉笑著說道:</br> “虧你還記得,你走了以后,每年暑期我都來這邊打零工,后來有錢了,直接買了后面的獨棟小洋樓,這里離公司不遠,經(jīng)常來吃這家菜。”</br> 兩人久別重逢,越聊越是開心,后來感覺不過癮,君莫婉直接推掉了下午的會議,點了酒開始推杯換盞。</br> 李牧的酒量極好,但君莫婉也不弱,兩人越喝越是高興,竟然撤了熱菜換涼菜,一喝就到了晚上。</br> 也不知道具體喝了多少,當(dāng)兩人勾肩搭背從小館子里走出來的時候,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br> “走!去姐姐家,家里的酒管夠!”</br> 喝大了的君莫婉有些暈了,但酒品很好,拖著李牧往家走去。</br> 剛到君莫婉家樓下,幾個破面包車里,下來了一群人。</br> 他們的有的拿著棒球棒,有的抽出甩棍,氣勢洶洶向著兩人走了過來。</br> 為首的光頭大漢獰笑說道:</br> “小崽子,讓哥幾個好等,敢得罪我們趙總,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br> 這十幾個大漢,是帝豪集團旗下的會所保安隊,平時負責(zé)看場子,算是掛了職的地痞流氓。</br> 李牧沒想到,這個趙山河居然如此小人,竟然派人來堵君莫婉的家門。</br> 龍有逆鱗,七個姐姐就是李牧的逆鱗,他十年沒有回家,剛回來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兒,李牧如何能忍?</br> 然而,李牧還沒發(fā)飆,身邊的姐姐已經(jīng)怒極她直接甩掉了名貴的高跟鞋,冷冷說道:</br> “誰都別動我弟弟,趙山河在哪?你們帶我去見他。”</br> 李牧一把扯住醉酒的姐姐,笑著說道:</br> “姐,你不是一直嚷著要看看我身上的傷嗎?這就給你看看。”</br> 說著,他一把扯開了身上的短袖,露出了一身矯健如同獵豹般的肌肉。</br> 縱橫的刀傷,爆炸形狀的彈孔疤痕遍布了李牧的上半身。</br> 君莫婉呆在了原地,她不敢想象這十年時間,李牧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br> 手持各種武器的混混們站在了原地,只要不瞎,他們就認得出來,這些傷口,不是一般武器能留下的。</br> 而眼前這名精壯男子,雖然喝的搖搖晃晃,卻憑空透出一股狠辣絕倫的霸道。</br> 光頭男旁邊,一個小嘍啰扯了扯老大的袖口低聲說道:</br> “老大,點子挺扎手,這小子看樣不是一般人。”</br> 光頭男也有些猶豫,但一想到腰包里塞著的錢,還是猙獰說道:</br> “一起上,先弄了他再說!”</br> 來的幾個混混流氓,本來就都是亡命之徒,聽到老大的話,不再猶豫直接沖著李牧沖了過去。</br> 李牧雖然喝多了,但多年戰(zhàn)斗的直覺還在,此時見人潮涌來,他直接飛身躍起,一腳揣在為首光頭的胸口上。</br> 這一腳的力道極重,沖上來的光頭被直接踢飛出去,撞在身后人群里,十幾人的隊伍瞬間倒了四五個。</br> 沖上來的小混混手里抓著木質(zhì)的棒球棒,此時也狠狠掄了過來。</br> 李牧抬手捏住了小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扭,隨著咔吧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棍子已經(jīng)脫手,被他準確抓住。</br> “啊!!!”</br> 那小混混吃痛大叫,被奪來的棒球棒已經(jīng)揮了出去。</br> 砰!!</br> 一聲巨響傳來,另一個沖上來的混混被砸的鮮血直流,直接栽倒在地。</br> 不得不說,趙山河找來的混子們素質(zhì)不錯,轉(zhuǎn)眼幾人見了紅,后面的人依舊敢上。</br> 一個混子手里抓著一把匕首,以極為刁鉆的角度,朝著李牧的腰眼捅了過來。</br> 這一刀不至于要了李牧的命,但捅上也足夠他喝一壺的。</br> 距離極近,李牧腰肢詭異一擰,躲過這陰險一刀,擰住對方手腕直接將刀插向那人大腿。</br> 哧!!</br> 噴濺的鮮血呲了李牧一身卻毫不干擾他的進攻,棒球棒再次揮出,砸在一人頭頂。</br> 砰的一聲,接連兩次打擊下,棍子爆出一片木花,直接被李牧敲碎了。</br> 爬起來的光頭還沒等再次沖上來,就被李牧一腳踹翻在地。</br> 此時,地上已經(jīng)哀嚎一片,李牧抓著全是木茬的棒球,抵住光頭的脖頸,木茬扎進他的肉里,疼的他不停哀嚎。</br> “趙山河的事兒,你們少管,下次再見著你,就不是見紅這么簡單的事兒了,明白了沒有?”</br> 那光頭嚇得咬了舌頭,看著一身是血疤痕縱橫的李牧,直接嚇破了膽,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br> 揪著光頭的衣服,李牧用力一撕,衣服直接被扯了個稀碎,他一邊擦拭身上的猩紅,一邊用棒球棒抵著對方的脖子問道:</br> “我來問你,今天他們都是怎么傷的?”</br> 光頭吞咽了口口水說道:</br> “我們幾個喝多了,打起來了。”</br> 李牧又問:</br> “那你們見過我嗎?”</br> 光頭連忙搖頭說道:</br> “沒見過,不認識。”</br> 李牧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擦掉血的破衣服摔在他的臉上說道:</br> “很好,滾吧。”</br>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灰頭土臉的上了車。</br> 直到這時候,君莫婉才醒悟過來,跑上前拉起滿身血污的李牧說道:</br> “小牧,傷到哪了?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害了你……”</br> “姐,我現(xiàn)在哪兒都疼,咱們回家說?”</br> 君莫婉忙不迭點頭,就這么光著腳攙扶著李牧回了家。</br> 進了屋子,君莫婉像個小女人一樣,攙扶著李牧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br> 李牧無奈道:</br> “姐,我剛才是逗你的,我沒受一點傷,你先出去,我洗一下澡就出來。”</br> 兩人都喝大了,喝多的君莫婉說話已經(jīng)開始不過腦子道:</br> “不行!姐姐給你洗,讓我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