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們是特工
詹子羽越想越生氣,他自詡近江黑白兩道的一哥,最近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幫金市長處理二奶撞錯人,屬于技術(shù)失誤也就算了,自家賭船被人抄了,這才是奇恥大辱,手下最能打的兩員大將也被人廢了,段二炮至今躺在醫(yī)院肛腸科,張宗偉雙腿中槍,短期內(nèi)也站不起來,剩下的都是些不上臺面的蝦兵蟹將,不堪大用。而這一切,全拜劉漢東所賜,如果不把他弄死,以后詹子羽的臉面就掉地上再也撿不起來了。”偉哥,你能確定搶賭船的就是劉漢東么?”詹子羽再一次確認(rèn)。
“絕對錯不了,不光眼神像,而且太像這小子的做事風(fēng)格了!”張宗偉一口咬定,其實(shí)他并不能百分百確認(rèn),但急于報(bào)仇的他不惜栽贓給劉漢東。
詹子羽點(diǎn)點(diǎn)頭:“這事兒不要給別人說,你自己知道就行。”
“我懂。”張宗偉點(diǎn)點(diǎn)頭。
他明白詹子羽的意思,如果讓那些損失了賭資的客人們知道已經(jīng)找出搶匪,肯定巴望著還錢,而詹子羽根本就沒有賠償客人損失的意思,他抓到劉漢東把這千把萬找回來自己吞了,神不知鬼不覺,這才是高招。
至于那艘賭船,詹子羽已經(jīng)聯(lián)系朋友賣到南方去了,被搶過的船晦氣,不要也罷。
詹子羽打了幾個(gè)電話,通知黑白兩道有分量的朋友,重金懸賞緝拿抓劉漢東,死的五十萬,活的一百萬。
另外又安排警方給劉漢東安了個(gè)尋釁滋事毆人重傷的罪名,上了警務(wù)平臺追逃名單。
忙和了半天,又有了新的收獲,碼頭上的兄弟報(bào)告說現(xiàn)一輛面包車最近幾天總在附近出沒,很是可疑。
……
辛?xí)酝褡趧h東的車?yán)锱d奮莫名,嘰嘰喳喳,也不系安全帶,伸頭出去亂看:“呀,好漂亮的車車,還有星星裝飾呢,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不是七個(gè)小矮人的意思?”
劉漢東鐵青著臉,一打方向盤避開對面來車,辛?xí)酝袼せ剀嚴(yán)铮热晃χ?br/>
“傻笑什么呢?”劉漢東忍不住問她。
“我笑我自己,二十幾年白活了,今天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精彩。”辛?xí)酝?*的眼神注視著劉漢東,讓他一陣毛。
劉漢東撿了個(gè)燙手山芋,但又不能隨隨便便丟掉,辛?xí)酝癖举|(zhì)不壞,如果剛才不是她提醒,自己肯定遭到暗算被張宗偉拿下,他身上帶著從賭場搶來的****,肯定會被對方現(xiàn),東窗事,小命難保,換句話說,辛?xí)酝窬攘俗约旱拿?br/>
“我先送你去江北,從江北坐飛機(jī)去麗江,那地方適合你這種尋找浪漫的文藝小清新。”劉漢東說。
“麗江好啊,鼓浪嶼也行,還有西藏,我要去拉薩,咱們一起去吧。”辛?xí)酝駸o限憧憬,心花怒放。
劉漢東忍不住道:“有人要?dú)⒛悖y道你不知道?”
“知道,他們想撞死我,結(jié)果錯撞了琪琪。”
“難道你不害怕?”
“害怕有用么,再說我有你啊,那么多殺手都打不過你,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辛?xí)酝裉煺鏍€漫道。
劉漢東不由得深深看她一眼,這娘們?nèi)毙难郯 ?br/>
來到租住的酒店式公寓樓下,劉漢東注意到那輛奔馳面包車不在,大概白娜他們又出去暗訪了,他帶著辛?xí)酝癯穗娞萆蠘牵M(jìn)了自己的房間。
王星正躺在床上翹著腿玩手機(jī),見劉漢東領(lǐng)了個(gè)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進(jìn)來,剛要吹口哨,忽然現(xiàn)是辛?xí)酝瘢@得差點(diǎn)從床上翻下來。
“怎么是你?”
辛?xí)酝窈屯跣峭瑫r(shí)問道。
“我是他搭檔。”王星解釋說。
辛?xí)酝裼浀猛跣鞘莵碜约杭也獒樋讛z像機(jī)那人,怎么和劉漢東成了搭檔,再看桌子上,擺著對講機(jī)、攝影機(jī)、胡椒噴霧、甩棍、手銬以及各種不認(rèn)識的電子儀器,她頓時(shí)醒悟了。
“你們……是特工!”
事到如今,劉漢東和王星只能默認(rèn)。
忽然手機(jī)響了,劉漢東接了,只聽白娜氣喘吁吁急促的說:“我們在碼頭被人追打,攝像機(jī)被砸了,小丁也受傷了,快來支援……救命啊……”通訊斷了。
劉漢東臉色大變,對辛?xí)酝裾f:“你在這兒等著,哪里也不許去,我們是辦點(diǎn)事。”
王星從枕頭下摸出****檢查一下,別在腰帶上。
辛?xí)酝裼X得觸目驚心,卻又無比刺激,急道:“我不要呆在這里,我也要去。”
“老實(shí)呆著。”劉漢東也拿出****檢查一下彈匣,對王星道:“盡量別用槍,今天見張宗偉了,他在找我,估計(jì)已經(jīng)懷疑到咱們頭上了,對了,家興呢?”
“是禍躲不過,碰上了就干,家興回家看他媽去了。”
“那這里也不安全,你還是跟我去吧。”劉漢東沖辛?xí)酝褚粩[手。
“太好了!我一定不幫倒忙。”辛?xí)酝窦拥牟铧c(diǎn)跳起來。
三人下樓上車,劉漢東開著富康帶著辛?xí)酝瘢跣邱{駛哈弗在后面跟隨,向貨運(yùn)碼頭駛?cè)ィ斓降胤降臅r(shí)候又接到白娜的電話,說我們已經(jīng)被11民警解救,但是機(jī)器被砸人被打傷,需要進(jìn)一步處理,你們暫時(shí)不用過來,來了反而露馬腳。
劉漢東靠邊停車,避開辛?xí)酝窠与娫挘骸鞍子浾撸習(xí)酝裨谖疫@里,金沐塵要?dú)⑺@可是大爆料,你感興趣么。”
白娜沉默了幾秒鐘說:“金沐塵這個(gè)級別的官員,不是一兩個(gè)爆料就能扳倒的,除非上面想處理他,否則爆料只會惹來殺身之禍,留下證據(jù),把人送走吧,她是無辜的。”
“知道了。”劉漢東掛了電話,用對講機(jī)告訴王星不用去碼頭了,該干啥干啥去。”那我先撤了。”王星駕車離去。
劉漢東回到車?yán)铮瞪习踩珟В戳丝葱習(xí)酝瘢骸笆躯惤€是鼓浪嶼,你選吧。”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辛?xí)酝褚荒樆òV狀。
劉漢東沉默了一會,說:“如果你知道實(shí)情的話,就不會這么說了,其實(shí)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你家里的針孔攝像機(jī)和竊聽器,是我裝的,你和金沐塵的床上視頻也是我上傳到網(wǎng)絡(luò)的,我就是干這一行的,你是我的目標(biāo),我不是你的王子,就這樣。”
辛?xí)酝裆盗耍瑴I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原來這一切都是僅存在自己幻想中的美好童話故事,自己只是被利用的可憐蟲罷了。
“謝謝你告訴我,再見。”辛?xí)酝裢崎_車門下去,僵直的向前走,車水馬龍汽車來往,她視若無物。
一輛載大貨車呼嘯而來,不停鳴笛,可辛?xí)酝裰萌糌杪劊^續(xù)朝前走,眼瞅著就要撞上,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拉住。
卡車擦肩而過,辛?xí)酝裥盐蜻^來,沖劉漢東大喊大叫道:“拉我干什么,讓我死了吧,我什么都沒有了,房子車子信用卡,那么多的名牌包和鞋全沒了,還有人滿世界追殺我,我爸爸是老師,知道我給人家當(dāng)二奶,和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我沒有人疼,沒有人愛,金沐塵只當(dāng)我是玩具,不對,是他一大堆玩具中的一個(gè),他養(yǎng)女學(xué)生,包女主持人,這些我都知道,為了錢我忍了,他床上也不行,幾秒鐘都撐不到,我也忍了,這都是為了錢,可是現(xiàn)在錢也沒了,我還有什么!”
辛?xí)酝窬瓦@樣直挺挺地站在馬路中央,淚流滿面的說著,聲音被來往的大卡車轟鳴聲淹沒,如今的她已經(jīng)洗盡鉛華,身上穿的是夜市攤子買的衣服鞋子,依然麗質(zhì)天成,但卻沒了那種二奶的奢靡之感。
“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留戀的了。”辛?xí)酝裾f完最后一句話,毅然迎著一輛汽車而去。
碼頭附近的道路上行駛的都是重載貨柜卡車,剎車距離長,司機(j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眼瞅著辛?xí)酝窬鸵阆駳專瑒h東箭步上前,將其攔腰抱起,繼而抗在肩上走回路邊,丟進(jìn)富康里。
大卡車還是剎住了車,司機(jī)沖這邊罵了幾句開走了,押車的人看見富康車身上的標(biāo)志,拿起了手機(jī)。
富康里,劉漢東平心靜氣道:“我會補(bǔ)償你。”
“你拿什么補(bǔ)償?”辛?xí)酝癖еp臂冷哼,不屑的瞄他一眼,“我這個(gè)愛馬仕的包就二十萬,你買得起?我平時(shí)開什么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開得起路虎么?你住得起錦江豪庭么?”
劉漢東怒了:“我他媽又不是包你,只是說補(bǔ)償你一部分。”
他翻翻身上,找出一張銀行卡和厚厚一卷鈔票遞過去:“只有這么多了,卡里有兩萬塊,密碼是卡號后六位,你先拿去用。”
辛?xí)酝穹籽鄢爸S道:“還不夠我買個(gè)包。”
劉漢東氣得不行,和這種好逸惡勞的二奶簡直講不通道理,這已經(jīng)是自己全部身家了,人家連正眼都不看。
“愛要不要,我這就送你去江北,金沐塵的手伸不到那邊。”劉漢東說著就要動汽車。
忽然一輛金杯面包車沖到前面停下,車門拉開,下來五六條大漢,看架勢應(yīng)該是混碼頭一帶的地痞。
后面一片剎車聲,四輛汽車將劉漢東的富康堵在里面。
“坐穩(wěn)!”劉漢東低喝一聲。
辛?xí)酝窕ㄈ菔桓以偎F猓置δ_亂系上安全帶,,富康已經(jīng)狠狠撞在一輛寶馬的車身中部。
這輛富康經(jīng)過特殊加強(qiáng),前后保險(xiǎn)杠都是鋼制帶撞角的,撞塌了花火村委會的圍墻依然毫無傷,撞寶馬更是小菜一碟,一番左沖右突,硬是撞出一條路來,逃出生天。
碼頭外公路上展開了一場追逐戰(zhàn),前面是一輛富康遙遙領(lǐng)先,后面五輛車緊追不舍,劉漢東車技雖然高明,但對方熟悉地形,從貨場中包抄過去,遠(yuǎn)遠(yuǎn)堵在前面。
劉漢東一腳剎車停下,拔出手槍上膛打開保險(xiǎn),將辛?xí)酝竦哪X袋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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