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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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前濟洲截胡[vip]
“不好意思,我發(fā)錯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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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117:47:05*最新更新
接手前濟洲截胡
那兩個巴掌實在太響亮了,亮的大家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偏偏打人的人打過之后就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臉上一邊五個手指印冷臉帥哥,包廂里面本來就冷颼颼的,此刻更加冷了。
狐貍趕緊站起來打圓場:“時間差不多,大家散了吧!”
大家也干笑道:“是啊是啊,呵呵。”
狐貍按了鈴叫來,叫來服務員,“買單!”
江東趕緊掏錢,“我一個大男人在這哪能讓你一個女人買單,我來我來!”
一個大包廂,六十瓶啤酒,一瓶紅酒,一瓶白葡萄酒,一瓶洋酒,加上今天是周末,正是黃金時段唱歌,好幾百一個小時呢,這下沒好幾千都打不住。
江東心里肉疼表面上還是要做出來。
狐貍看其他人完全沒有要買單的意思,現(xiàn)下見江東客氣也不再推辭,。江東拿著卡呢,就聽服務員微微彎腰,指著睡在沙發(fā)上沒有了意識的孟醒,“這位小姐已經(jīng)買過單了。”
狐貍和江東都詫異地望了眼沙發(fā)上的姑娘,這里她年齡最小……狐貍突然明白之前她對她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她是地主,所以你今天晚上一定要玩的盡興。”
不禁失笑著搖搖頭,今天孟醒給她的面子,她自然會記在心里。
除了孟醒不省人事之外,還有春天也不省人事。只是春天不想她這么安靜,她喝的實在是太多,難受的直哼哼,還沒走出包廂,就扶著門吐了出來,一時間包廂里臭味難聞。
楊晉皺了皺眉,連忙把孟醒抱了出來。
其實之前孟醒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為,前世兩人相戀八年,都已經(jīng)談婚論嫁,雙方父母見過面,都定好日子去領證了,她心里也一直把這個人當做自己下半生的另一半,從來都沒動搖過,所以在見到楊晉的時候才有些恍惚。
玩小蜜蜂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他背叛的事,一直壓抑的怒氣再度爆發(fā)出來,piapia兩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楊晉抱著她就要走,狐貍連忙叫住他,“你電話是多少?給我一個,一會兒好聯(lián)系。”
她雖然喝的多,但大腦還清醒,不可能就隨便讓一個陌生的男孩就把孟醒抱走。
楊晉心思剔透,哪里不懂她的意思,皺了皺眉,報了個手機號給她,狐貍記下來后打了過去,聽到楊晉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才給掛了,“這是我的號碼,你送她到家之后給我打個電話。”
楊晉點點頭,抱著她就要離開,卻聽孟醒迷迷糊糊地嘟囔說:“洗手間……憋……憋不住了……”
楊晉唰一下臉就紅了,窘迫地抱著她逃似的奔洗手間去。
因為他一個大男孩兒太不方便,狐貍也跟著過去,正好她晚上酒喝多了,也要去洗手間。
楊晉將孟醒交給她:“你扶著她點。”
狐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小帥哥雖然看著冷,心倒是挺細的。
狐貍把她送進去后,拍著她的臉,“西門,西門?”
孟醒睜開眼,看到是她,笑了笑,撐著洗浴臺,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洗了把臉,頓時感覺清醒了一些,搖搖晃晃地走到洗手間放水。
狐貍看她醉成這樣,想想今晚她也沒喝多少啊?怎么酒量這樣淺,擔心地問:“西門,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來扶你?”
孟醒搖搖頭,揮著手說,“不要緊的狐貍姐,我可以的。”
酒精釋放了一些,她馬上就清醒過來。
她是那種酒量淺,但只要稍微休息一會兒酒勁就會過去的那種,不會醉死,醉的狠了也只會安靜的睡覺而已。
一般喝過酒的人也都明白,酒醉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心里其實都明白,但也有一種是不明白的,就是完全沒有了意識,醒來也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顯然,孟醒并沒有醉的那么死,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她做過什么現(xiàn)在她都記得一清二楚,所以現(xiàn)在她只有一個感覺,就是想去屎一屎。
狐貍見她在洗手間里半天不開門還以為她在里面睡著了,急著敲門:“西門,西門好了嗎?”
孟醒無力道:“好了,就出來!”
狐貍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暈倒在里面了。”
孟醒出來后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楊晉,雖然已經(jīng)不在乎了,可畢竟曾經(jīng)深深的愛過這個人八年,一時心情無比的復雜。
她撐在洗浴臺上,先洗了洗手,又撩了些水打在臉上,感覺更清醒了些,才緩緩走出來。
楊晉正在洗手間門口等著,一見她出來,目光頓時就投了過來,向前走了兩步,她冷淡而疏離的表情卻像一盆冰水一樣,澆醒了他。
孟醒看著他,踟躕地開口,“剛剛,不好意思。”
楊晉也不知道她說的不好意思是指打了他兩巴掌,還是因為別的……他寧愿是因為打了他兩巴掌,也不愿之前只是一個誤會。
“沒關系。”他還是這樣說,“你好些了嗎?”
“嗯。”她點頭,“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收到你的短信。”楊晉苦澀地說,心頭悶的像壓了塊大石頭。
孟醒就像被一記打拳擊中,閉上眸子掩了里面翻滾的情緒,澀然而笑,身體也隨之晃了晃。
她居然習慣性地把短信發(fā)給了他。
楊晉連忙上前兩步扶住她,被她側身讓開,整個人靠在冰涼的墻上,墻上的涼意刺激的她更加清醒了些,再睜眼,她已經(jīng)掩藏好了所有情緒,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發(fā)錯信息了。”
楊晉心里一澀,他也懷疑她是發(fā)錯了信息,她從來都不理他,沒道理會突然發(fā)信息給他讓他來接她,可聽她這么說心頭還是被失望籠罩,心頭悶的八月里的天氣。
“你這么晚在外面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楊晉上去扶她,又被她躲了過去。
“不用了,我這里還有朋友,我待會兒和她們一起。”
狐貍站著旁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當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一場單戀啊,不過之前西門不是介紹說他是她老公嗎?
她只當兩人吵架了,走上前去拍了拍楊晉,“西門就交給你了,太晚了,我們就先去酒店了,麻煩你把她送回家去!”
楊晉點頭,“我知道。”
孟醒連忙搖頭,抱著狐貍的胳膊,“這么晚回家我爸媽肯定會擔心,我跟你們一塊兒住酒店吧!”
除了酒店她還真沒地方住,那個家,先不說這么晚,即使是白天她也不想回去,現(xiàn)在畢業(yè)了,宿舍也沒了,她買的那些房子都沒有裝修過,還有幾套還在造呢,根本沒下來,說起來,除了酒店她還真沒地方去,明天還要去租個房子暫時住著,然后趁暑假趕緊把c大附近買的那塊地做起來,以后就住那里了。
狐貍只當兩個人吵架,笑著說:“那哪行啊,我那里房間都安排好的,你過去可沒地方睡。”
楊晉眼里的感情她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鼓勵地對他說:“年輕人嘛,哪有不吵架的,好好說清楚就沒事了。”
她拍拍孟醒,“我先過去了,到家給我打個電話。”說罷就瀟灑地和眾人集合去了。
孟醒連忙追上她,跟她一起。
跟楊晉,她是一刻鐘都不想和他單獨在一塊兒,渾身起雞皮疙瘩。
狐貍也拿她沒辦法,總不能硬塞給人家小男孩吧?再說這么晚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孟醒還喝的這么醉,也不安全,就任她跟著,對楊晉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孟醒這個時候酒勁已經(jīng)消了大半,雖然走路還有些歪歪扭扭,但心里特別亮堂,酒醒的比狐貍她們快多了,畢竟她們是實打實的幾瓶灌下去,她就喝了幾杯,還是都加了冰塊的被稀釋掉的,可大腦清醒,腿卻一陣陣的發(fā)軟,只能靠著墻撐著。
“你行不行啊?”狐貍摻住她,她趁機把身體的重量都放在狐貍身上。
“行,完全ok,就是腿軟了。”她無力地笑著說,用前世的酒量估量現(xiàn)在的,失策啊!
其實她心里未嘗沒有讓自己狠狠醉一下的沖動,所以才放開了去喝。
楊晉跟過去,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她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冷靜自持有禮貌又刻苦的女生,沒想到玩起來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面,與他想象當中完全不一樣,還有她對他撒嬌的樣子……想到她以后會對別人這樣撒嬌,叫別人老公,他突然想要窒息了一樣,心中劇痛。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有這么深的感受,畢竟,他對她只是暗戀而已,兩人沒相處過,感情沒有深到那個程度,可偏偏,他覺得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深到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的地步,那種仿佛被撕扯一般的痛意是那么明顯,明顯到他即使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幾人集合之后,一起出門到馬路邊打車。
這個時候這里的車還是很多的,正值南湖邊,不遠處就是h市著名的酒吧一條街,這旁邊也有很多酒吧,晚上生意冷清之后,那些出租車司機便停在樓下等待客人上門。
幾個h本市的都告別而去,金梓、江東、狐貍、春天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都由公司訂好酒店的,直接打車去酒店就ok,他們往馬路邊一站,馬上就有車過來了,狐貍看著遠遠駛來的出租車,伸手招了招,對楊晉說,“楊晉,我們幾個先走了,西門就交給你了,到家給我打電話。”
楊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喊孟醒叫西門,卻也知道西門應該是她的另一個名字。
他正要從狐貍手上把孟醒接過來,就見出租車上急沖沖地下來一個人,在他伸手之前就把正要掙扎讓開的孟醒給截了過去,焦急地喊:“狒狒!狒狒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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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vip]
楊晉心里恨不得一手刀朝著小子的脖子看去,直接砍昏了了事,心里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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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620:46:15
第49章
楊晉心里恨不得一手刀朝著小子的脖子看去,直接砍昏了了事,心里憤憤的想,這么哪里都有他啊?
孟醒靠在他身上,眼鏡困的睜不開,但心里跟明鏡似的什么都清楚。
她不像其他幾人喝的那么多,又喝的那么雜,胃里不舒服吐出來就行了,偏偏她吐不出來,酒勁全化作瞌睡了,現(xiàn)在就一個字,困,想睡覺。
狐貍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高大英俊還有幾分毛躁的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jīng)備對方劫了過去,動作飛快,快的她看到他深厚的楊晉臉黑了一片,不禁感到萬分好笑,這些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
狐貍見孟醒小小年紀居然惹得兩個帥哥為她神魂顛倒的,心里還挺佩服,就把人交給了兩人,淡笑著道:“人我是交給你們兩個了,但如果她明天少了一根汗毛,我可唯你們倆是問。”
出租車司機停了一會兒催著她們上車,狐貍就先走了。
孟醒被扶著坐上車之后就歪頭閉目睡覺,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不吵不鬧安靜的很。
“去哪?”出租車的司機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孩子,身邊跟著兩個男孩子,微微打量了他們一下問。
兩個大男孩心里一猶豫,就聽孟醒閉著眼睛淡淡地說:“師傅,在附近給我找個干凈點的酒店停下。”
司機聞言又是鄙夷地看了三人一眼,這三人都長得人模人樣的,花骨朵般的年紀,唉,現(xiàn)在的小孩真亂啊。
他女孩子醉成那樣,還是不放心多問了一句:“小姑娘,這么晚了,好回家唻,這么晚在外面你家人回擔心的哎,現(xiàn)在外面多少不安全啦……”見孟醒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司機閉上嘴巴沒再說。
楊晉心思靈透,聽司機這么一說哪里不知道他語氣中的意思,只把他們當成了齷齪的一伙兒,他坐在前頭,回頭朝孟醒問:“你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回家。”
孟醒依然不說話,閉著眼睛像睡著了一樣。
這些事情沈濟洲自然也考慮到,只是他心思向來純澈,沒那么多齷齪,見識過她母親的兇悍之處,知道這么晚了送她回去也不方便,便由著孟醒的性子來,她怎么舒服就讓她怎么做,恰好看到外面有個不錯的酒店,就對司機說:“師傅,就在這酒店外面停吧。”
司機看著這目光清澈的大男孩,見楊晉也不想心思腌臜之輩,好奇地問:“她是你妹妹?”
楊晉自然不會答,沈濟州眼里就只有孟醒,想要抱她下車,卻見她自己眼睛半瞇著睜開,迷迷糊糊的下車,抬頭看了眼酒店的名字推門就走了進去。
此時服務臺只剩下兩位工作人員,見她醉醺醺的和兩個大男孩進來也沒有驚訝。
孟醒身體靠在服務臺上,掏出身份證,“一個標準間。”
她身上沒有什么現(xiàn)金,掏出卡給服務人員。
服務人員看看她,又瞅瞅她身后的兩個大男孩,給她開了大床的房間。
楊晉在后面補充一句:“兩個標準間。”
“你怎么還在這里?我來照顧狒狒就行了,你回去吧。”沈濟洲扶著孟醒對楊晉擺手。
楊晉淡睨著他,面無表情地說:“你在這我才要留下來。”
孟醒也不管兩個人,拿了卡就迷迷糊糊的跟著服務員往里面走,楊晉沈濟州連忙跟上。
到了房間門口熟門熟路的把卡插進去,便對著床走過去,頭也不回地對著兩人指著門外:“出去。”說著撲到床上趴著就睡著了,喝過酒之后特別好睡,基本上沒到一分鐘她就進入了半睡眠的狀態(tài),也沒梳洗。
沈濟州看著楊晉輕聲說:“叫你出去聽見沒有?”
楊晉眉頭微皺,“她睡著了,我們都出去。”
沈濟洲本來想出去的,可想到她喝醉了,晚上如果要喝水或者有什么事怎么辦?而且……他還沒這樣看著她睡覺過呢,雖然她的睡姿很彪悍,完全沒女人味。
楊晉見沈濟洲沒有出去,不放心這小子的節(jié)操,也坐在椅子上,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大眼的,關著燈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孟醒以為把兩個人關在門外的,趴在床上想到前世遭遇的事情和今生有家卻難歸,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加上以為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雖是閉著眼睛,眼淚卻不停的流,一直嗚嗚地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一直有一只大手拿著熱毛巾在給自己擦臉,低聲在她耳邊唱歌,聲音低沉渾厚,也不知道唱的什么,只感覺那聲音仿佛有穿透力,能撐起整片天空似的,總之就聽著這聲音睡著了,睡的特別香,一夜無夢。
這樣偶爾醉一次的感覺非常爽,直到早上四五點鐘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被尿憋醒,這個時候天還是青藍色的,窗簾拉著沒有光亮滲透進來,房間里面也是昏暗,剛醒來大腦還迷糊著,她沒注意看,便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燈光打開,驟然的光亮刺的她眼睛有些不適地瞇著,解完手之后大腦已經(jīng)清醒了些,感覺頭有些疼,站起身洗了把臉,冷水的刺激總算感覺舒服了些。
牙刷牙膏都在梳洗臺的盤子里,她便拿起牙刷擠了牙膏刷牙。
暑假正是最熱的時候,雖然她們昨天一直在有空調(diào)的內(nèi)室里面,但出來吃飯打車的時候還是會很熱,身上都難免地流了些汗,昨晚上沒有洗澡就倒在床上睡了,想想都覺得不舒服,打開熱水器的水,調(diào)好了溫度就往頭上沖。
夏天的衣服也簡單,洗了掛在陽臺上一會兒就干了,就拿起洗浴臺上的小塊肥皂把衣服都給洗了,出來的時候身上裹著浴巾。
孟醒進洗手間的時候外面椅子上坐著的兩人就已經(jīng)醒了,本來要叫她的,可看到磨砂的玻璃門上的倒影,整個人都木了,知道她在里面洗澡呢,兩個未經(jīng)過人事的大男孩像兩座雕塑一樣坐如針氈地聽著洗手間嘩嘩的水聲,臉紅的滴血。
沈濟洲一直捂著鼻子,夏日火氣太旺沒辦法。
倒是楊晉,光是從臉上還真看不出什么來,如果不注意他僵硬的身姿的話。
待看到她用浴巾裹著身體就這么走出來的時候,沈濟洲的鼻血再也止不住的噴,楊晉整雙眼都直的,連忙躲開四處亂飛,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看。
孟醒沒想到房間里居然還有人,還是兩個男人,先是嚇了一跳,接著連忙往洗手間退,猛地撞到墻,頭咕咚一聲撞在墻上,撞得頭暈腦脹的也不管了,把門啪嗒一聲摔起來,哀嚎道:“你們怎么在我房間里?”
沈濟洲見她撞到心疼的不行,急忙站起來往前沖,可想到她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鼻血就噴的跟不要錢似的,連忙抽了紙巾捂住鼻子。
楊晉也窘迫萬分,但總算不像沈濟州那樣毛躁,關心地問她:“你沒事吧?”
孟醒一大早就遇到這樣的事,好心情都被毀了,語氣便也帶著些火氣:“我問你們怎么會在我房里,怎么進來的?”任誰一大早的受此驚嚇,頭又被撞到心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還好退到洗手間里面的時候浴巾才掉下來,不然完蛋了,走光了。
原本倒也不至于這么驚慌,身上圍著浴巾的,沒見那些穿越劇里面的女主洗澡時見到男的一個個都淡定無比嗎?表示在現(xiàn)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又不是沒穿過泳衣不是?
可關鍵是被嚇到啊,任誰一大早的洗完澡出來,突然見到房間里坐著兩個大男人,都會嚇一跳反射性的想往后躲啊。
她現(xiàn)在無比佩服那些中在房間內(nèi)遇到受傷的刺客殺手,被他們用刀抵著還能淡定無比不驚慌的女主角們,她們才是真正的女主角啊,任何時候都不慌亂,哪里像她,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大男孩給嚇到還撞到頭,真是遜啊。
楊晉聽她語氣有點冒火,也知道這件事是他和沈濟洲做的不妥,任何人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里多了兩個大男人也會驚慌,不知道的人還不知道怎么想這女孩子呢。
可惜沈濟洲那廝完全想不到這一點居然賴在房間里不出去,他哪里放心讓他在這里呆著,只能留下來看著他了。
咳咳,他絕對不會承認他自己也想留下來的。
他連忙解釋,“我們……我們是擔心你……”
這理由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他們確實擔心她,可她都睡了,兩個人還賴在人家房間里,這事辦的,他……他回頭看向正對著他擠眉弄眼的沈濟洲,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
心里也覺得她偏心,怎么就質問他,而不問沈濟州那廝呢。
孟醒蹲在洗手間里也犯了難,自己衣服剛洗完,還濕的呢,身上就一件浴巾,這怎么出去啊?就這樣出去了不知道還以為她特意勾引人家來著,況且外面兩個血氣方剛的大男孩兒,她這樣出去也不合適,外面站的又是楊晉,心里一團團的火往外面冒。
前世楊晉雖然沉默,但十分穩(wěn)重,多八面玲瓏的一個人,畢業(yè)沒兩年的時間就坐上經(jīng)理的位置,怎么可能連這點問題都沒想到?
可昨晚上一個是自己發(fā)錯短信,一個是自己按錯號碼,他們過來接她也是好心,她還真怪不了他們。
緩了緩語氣,她說,“昨天晚上我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們送我過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這么一會兒,外面天也開始放亮,太陽雖然還沒出來,但天空已經(jīng)由青轉為橙紅色,絲絲光亮透過厚重的窗簾,房間里的視線也好了很多。
其實之前房間里光線昏暗,他們也沒有看清什么,況且她很快就退回到洗手間,但還是叫兩個血氣方剛的大男孩兒血液沸騰。
楊晉自尊心比較強,知道自己做了不合適的事,被訓了也沒說什么,只道:“那你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都在的。”
孟醒想說謝謝,可這兩個字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前世她性子隨和很多事都懶得管,家政大權上自知沒有理財能力,也將這些交由他來做主,導致楊晉強勢她弱勢,況且他做事本來就很周全,很少讓她操心什么,倒是她,
楊晉見她不說話,走到房間里面拖著沈濟州就往外走。
孟醒對他的氣在他看來都是因沈濟洲這個二貨起的,要不是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二貨他也不至于在她那里印象更差。
沈濟洲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實心里也是門清兒呢,看到情敵吃癟心里不知道多舒暢。
兩人既是朋友,又是情敵,但朋友是朋友,該不客氣的時候他也不會客氣。
兩人出了門,并沒有離開,而是進了昨天晚上開的隔壁房間等她,楊晉自尊心受損,本來想要離開的,可沈濟洲這廝居然還不走,在這守著,楊晉自然也留了下來。
過去不掙是擔心影響學習,現(xiàn)在高考都結束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喜歡孟醒他還不會有這種緊迫的感覺,可偏偏還有個競爭對手在。
“哎哎哎,哥們兒,臉別這么黑嘛,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不需要冷氣了。”沈濟洲笑著表示得意,他哪里會不懂這個悶騷精的心思,。
楊晉淡淡地瞥他一眼,坐著不動。
沈濟州肚子都笑痛了,這人悶騷勁又犯了。
想著一會兒要吃早餐了,就滿不在乎地站起來伸伸膀子踢踢腿:“得,您老這么不待見我,我就出去透透氣,省的招人白眼。”
說著吹著口哨屁顛屁顛跑到樓下餐廳去拿了早餐上來,跑去敲隔壁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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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vip]
他們走后孟醒從洗手間出來將衣服都晾了掛在窗戶外面,看時間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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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700:22:44*最新更新
第50章
他們走后孟醒從洗手間出來將衣服都晾了掛在窗戶外面,看時間還早,又實在困得很,跑到床上繼續(xù)補眠。
昨晚睡得晚,早上又不是自然醒的,雖然被兩人嚇了一跳,但還困著呢。
才睡了沒一會兒,就又被敲門聲給弄醒了,這讓她十分煩躁。
很多人都有起床氣,在沒睡好的時候被人吵醒的那一瞬間非常暴躁,孟醒也不例外,拿著枕頭把自己頭都捂了起來,可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她以為是工作人員,拿出手機看看時間根本就沒到退房時間。
她吭氣吭氣地走到門前,抑制著快要爆發(fā)的火氣問:“誰啊?”
“狒狒,是我,我給你拿早餐來了,你先吃點,吃完再睡。”沈濟洲狗腿地說。
聽到他聲音,她心底的煩躁奇異地退了下去,無奈地說:“濟洲,你不是回去了嗎,……大清早的。”她正要開門,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裹著一件浴巾呢,“我有點不方便,濟洲,你自己先吃吧,我餓了會自己去吃的。”
“哦。”沈濟洲聲音像泄了氣的大狗般頹喪,站著門外可憐兮兮的。
孟醒心不由自主的就軟了,對對她好的人完全沒辦法,聲音放柔了說,“要不你把早餐給我吧。”
沈濟洲瞬間恢復了精神,高興的直點頭,發(fā)現(xiàn)他點頭她也看不見,連聲道:“嗯嗯嗯。”
孟醒打開房門,露出好大一條縫隙,把早餐接過來。
早餐是一杯牛奶和蛋糕,旁邊還放著一碗瘦肉粥和一碟小菜,兩種供她選擇,還附上了一杯可以解酒的蜂蜜水,光是從這點上她就在想,沈濟洲究竟是真大咧還是假粗心,說他粗心,有時候偏偏很細心,說他細心很多時候神經(jīng)大條的不像正常人。
但看到自己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讓他這么開心,她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早餐給她之后沈濟洲才自己去吃飯,吃完早飯滿足地回到房間,笑呵呵地問:“你還在坐著啊,想學和尚修行打算出家呢!”說著把自己帶上來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扔,“呶,早餐。”
楊晉看了他一眼,默默吃飯。
因為衣服沒干,吃完早餐之后,她還得等衣服干了才能走,覺是睡不著了,又不能出去,便翻身進了空間里碼字,感覺時間過的差不多了之后才從里面出來,給狐貍打了個電話,狐貍她們還要去下一站繼續(xù)簽售,早上吃完早餐之后就要直接走了。
“你們在哪個酒店,我去送你們。”孟醒摸摸衣服差不多干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我們等會兒就直接坐車出發(fā)了,這次是包車出來的,你就別過來了,下次來杭州的時候再找你好好玩。”
孟醒笑著說,“那行,你什么時候過來給我打個電話,我單獨請你。”她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必須過來啊!”
掛了電話之后她看看時間也快九點了,拿了門卡,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下樓退房。
其實她的東西全部都在空間里,書啊衣服什么的,之前毫不猶豫的就把衣服給洗了也是這個原因,誰知沈濟州和楊晉會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她也不能拿出來用,為避免麻煩只好繼續(xù)穿昨天的衣服。
一打開門就看到外面兩人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站著,幸虧她沒有換衣服,不然怎么解釋這突然冒出來的衣服?
楊晉覺得這樣站著非常傻,可禁不住對面就站著一位傻子,自己要是不跟著犯傻就好像追的特沒誠意似的,況且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也就只能學著沈濟洲一樣干等著。
她一出來沈濟洲就連忙竄上去,諂媚地笑著:“狒狒,你出來啦!”
楊晉突然就特鄙視這人,太沒臉沒皮了,男人的臉都被他丟光了,有沒有點自尊了,那臉上的笑,討好的,殷勤的,特別的狗腿,真想站的離他遠點表示不認識這個人,偏偏沈濟州自己絲毫不覺。
楊晉淡淡掃了他一眼,嘴里輕聲咕咚了一句:“奇葩。”
孟醒也格外意外,“你們怎么沒回去?”
“狒狒,你頭還痛嗎?”沈濟洲連忙湊上去擔心地問。
她笑著搖頭,“我沒事。”
楊晉也道:“下次別喝這么多了,女孩子喝酒不好。”口吻則是淡淡的告誡。
他和沈濟州兩人性格完全不同,處事方法也完全不同,一個是全盤接受享受被虐型,一個是引導對方改正型。
孟醒看了他一眼,“謝謝。”
楊晉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很快消失不見,沈濟洲的笑容則更燦爛了一些,仿佛對這一切都毫無所覺。
三人退了房,之后站著酒店的門口。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jīng)非常烈,站在太陽底下像是被文火慢烤一般。
孟醒有點不知道該往何方去,想了想找了個網(wǎng)吧,搜索c大附近的出租房。
三年過去,網(wǎng)絡已經(jīng)開始發(fā)達起來,電腦也開始普及,但網(wǎng)吧生意依然很好。
找了個位子坐下之后,身邊的兩人就像兩個保鏢一樣,三人長得實在養(yǎng)眼,一路上回頭率極高,前世孟醒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回頭率,但還是忍不住問兩人,“你們沒事做嗎?跟著我做什么?”
沈濟洲轉頭問楊晉,“聽見沒?你沒事做嗎?跟著我們做什么?”
楊晉心里暗罵他無恥,狠狠鄙視他,嘴上卻說:“我剛好也要去網(wǎng)吧查點資料。”
“那里不是網(wǎng)吧嗎?別跟著我和狒狒,當電燈泡遭雷劈懂不懂?”沈濟洲臉皮厚似城墻,一對著孟醒時就是一副狗腿的表情,看的孟醒又好氣又好笑,心里也明白他是故意開玩笑作怪呢。
算了,跟就跟著吧。
找了些資料之后,就直接用手機照相功能給拍下來,這個時候的手機像素不像幾年后那么高,手機也不是觸屏的,但用久了也就習慣了,連拍了幾張,記下號碼之后就一個個電話打了過去,確認了房主在家就直奔目的地看房。
她手中房子雖有幾套,卻都離的比較遠,交通不方便,還有幾套根本沒下來。
三人頂著烈日找了好幾個地方才終于找到滿意的房子。
沈濟洲是那種找到滿意房子了就干脆定下來不再找下家的那種,看的都是那種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各種設施都非常好的房子,而楊晉則嚴謹認真多了,連找了好多家,貨比三家不吃虧,不光在價格上、還有房子裝修、交通、購物、環(huán)境等多個問題上都有比較,最終選擇性價比最高的。
這一點孟醒性格和沈濟洲有點像,沈濟洲是家庭的原因,出身富貴,對房租這樣的小錢沒有多少計較,而孟醒則是因為天氣太熱根本懶得跑,看到這么嚴肅認真的他,她想,這種事,果然還是交給他做最適合最放心,前世這些事情從來都不用她來操心的,他什么都會親力親為的安排好,不論做什么都如此認真。
最終楊晉選擇了在一個交通和購物環(huán)境都非常不錯的小區(qū)里選了一間房子,房子很老,出門就是公交車站臺,坐幾站路之后就有個超市,三樓。
這個時候的房價還很便宜,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才六百塊錢,再過幾年完全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存在的。
房間還挺大,朝南,客廳則比較小,放了一張四方桌和一座沙發(fā),沙發(fā)也比較舊了,上面還破了兩個洞,地上是白色瓷磚的,房間里面則是仿木地板花紋的瓷磚,里面放了一張簡陋的木質大床,床對面的矮凳上放了臺非常古老的十九英寸彩色電視機,沒有有線,她看了下只能放出幾個本地電視臺,旁邊有架空著的衣櫥,櫥上有面全身鏡,窗簾也比較破舊,勉強能用。
她去了下廚房,廚房也挺大,就是有些灰塵,東西比較簡陋。
這跟前世她和楊晉租的房子差不多,唯一讓她不滿意的是里面沒冰箱沒空調(diào)沒網(wǎng)線沒熱水器,最關鍵的是沒有洗衣機啊親。
現(xiàn)在這個城市里的租房信息大多都是沒有這些的,只給你配備一個抽油煙機,這還是為了你燒飯別把人家房子弄的油煙滾滾而裝的。
在h市這個城市里生活,夏天沒有空調(diào)簡直是一件無法忍受的事情,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讓已經(jīng)習慣了用這些家用電器她簡直無法忍受,也是讓沈濟洲無法忍受的事。
不過孟醒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所有房子當中性價比最高的了,如果孟醒要長住的話,還得去買空調(diào)冰箱熱水器等物品,這太不劃算了。
其實買買這些也還好,等她自己新房子造好之后帶走就是了,關鍵是搬家很麻煩啊。
三人意見不統(tǒng)一,最后孟醒估算了一下,與其租一套這樣的房子,加上各種電器費用,還有各類水電費網(wǎng)費等等,還不如自己去找一個離以后讀書的地方進點的房子,裝修一下作為新家,然后買輛便宜點的代步車呢。
不過這得花一大筆錢,她身上的資金一下來就被她用來買房子買黃金,現(xiàn)在能用的錢雖然還有一些,還是打算暑假在c大分校附近建一棟房子以后用來做自己的家,順便開個咖啡店的,這事如果再推的話,幾年后材料費猛漲,不像現(xiàn)在這么便宜了。
不過想想梅老板店里定期有蘭花賣,雖然每次只提供一盆,但現(xiàn)在名氣打出去了,還有愛蘭人士特意過來訂貨的,倒不擔心資金的問題,各項權衡了一下,孟醒最終決定先去買輛便宜點的二手車代步,然后簡單裝修下房子,。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也財大氣粗起來了,不用被生活所迫,不用擔心柴米油鹽,這種感覺真的挺爽的。
不過還是要租個房子暫住著。
楊晉在學校見過孟母和孟瑞,知道她家也就一般家庭,所以對于她沒有選擇他給她選的性價比最高的房子,而是選擇了一間家用電器一應俱全的房子之后很是詫異,畢竟這相差的價格都夠他現(xiàn)在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她一個剛剛高中畢業(yè)的學生,哪里來的錢?就算打暑假工,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剛剛夠她交房租的吧?
心里雖然有疑慮,但他心思深沉慣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放在心里。
孟醒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此時她心中想的是,有好幾個地方的房價現(xiàn)在超低,但幾年后隨著地鐵的開通房價狂飆。
過去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畢竟不是做房產(chǎn)這一行的,對這些信息并不敏感,今日三人找房子,被楊晉所說的交通問題一提醒突然想了起來。
再多買幾套房子,以后她都不用做別的,只要把這些房子租出去,她安安心心當個包租婆就可以了。
唉,自己果然就是個俗人,想法忒沒出息了,一點宏圖大志都沒有。
中重生都是什么商界巨子、房產(chǎn)大鱷,要么是超級明星政界高官,只有她,重生之后除了寫文啥都不會,可即使是寫文都沒有像那些耀眼的天才一樣本本銷量過百萬。
好吧,她實際上一本書都沒有過百萬,即使有空間那個超越科學的存在,她都只能用來當個賣花女,順便把空間當行李箱來使用。
她果然是個廢柴啊,胸無大志的廢柴。
楊晉見房子都已經(jīng)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搬家的問題,遂說,“你東西在哪?我們幫你搬吧,你一個女孩子,東西太多也搬不動。”
“對對對,搬家的事交給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就行了,狒狒你跑了一天累了吧?額頭上都出汗了,我給你扇扇。”說著殷勤地給她扇扇子,讓她哭笑不得。
楊晉則繼續(xù)鄙視他沒節(jié)操。
孟醒一愣,自己東西都在空間里呢。
對了,空間。
笨死了,她怎么就沒想到空間,家用電器買了擔心搬家太麻煩,可以直接裝到空間里帶走啊,她怎么就忘了這么個神器呢?現(xiàn)在合同已經(jīng)簽了,房租已經(jīng)交了,想退都來不及了。
“行李先不急,我要先去超市買點日用品回來。”孟醒轉移話題。
于是三人又浩浩蕩蕩跑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日用品。
有兩個大男人當苦力,孟醒也樂的輕松。
沈濟洲更是恨不得把孟醒的新家當成自己的新家來布置,從貼墻紙到打掃衛(wèi)生,什么都干,想法也挺天馬行空,效率也非常高,這里放一個那里放一個,看似雜亂實則有序;相對于他的毛躁,楊晉則看上去彬彬有禮多了,做起事情來有條不紊,買什么東西都是事先做好記錄,東西也擺放非常整齊,一點都不讓人擔心。
忙了一整天,總算把新家搞定,三人都是滿頭大汗。
本來孟醒是想親手做頓飯犒勞兩人的,可惜累的實在沒力氣了,只能請他們吃別的,剛好樓下有個香辣小龍蝦館,夏季又正好吃小龍蝦的季節(jié),三人便點了幾瓶啤酒,點了一盆小龍蝦和幾個炒菜,在昏黃的燈光下圍著桌子吃晚餐。
楊晉這一天東跑西跑忙這忙那又熱又累,但是看到她終于對自己不是冷臉,難得這么和諧地像朋友一樣坐在一塊吃飯時,覺得什么都值了,心情也變得出奇地好了起來,要說有什么不滿意,就是沈濟洲這個礙眼的家伙了。
吃晚飯之后兩人又將孟醒送回家,沈濟洲雙手摳著門念念不舍地說:“狒狒,你今晚好好睡,明天我來幫你搬東西。”
孟醒看了眼他放在門欄上的手,“濟洲,我東西都在這了,不用搬了。”
“那我明天送好吃的過來!”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孟醒黑線,“我這里有廚房。”
“那我過來給你做飯!”沈濟洲馬上道。
孟醒失笑,“我自己會做。”
沈濟洲急忙說:“女孩子怎么可以做飯呢?做飯都是我們大男人的事,以后我每天都過來給你做飯!”
楊晉在一旁聽著眉頭都快打結了,這廝太無恥了。
孟醒門一關,楊晉就淡淡地瞥著沈濟州,忍不住道:“白癡,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
沈濟州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說,“你是在羨慕嫉妒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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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vip]
孟醒東西也不多,換洗衣服加書籍之類,大多是高中的教科書和復習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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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807:47:19
第51章
孟醒東西也不多,換洗衣服加書籍之類,大多是高中的教科書和復習資料、十多本自己的出版作品、十多本自己買的書籍,全部在空間里,隨手一扔就在沙發(fā)上了。
這里她也不會長住,并沒有買很多東西折騰,大多是今天楊晉帶著她和沈濟洲去二手市場淘的舊物,被沈濟洲那廝胡亂一布置,居然別有一番情趣來,看著有幾分古樸大氣的味道。
頂著太陽在外面跑了一天,雖有太陽傘可還是曬的手臂泛起了紅色,進空間靈泉之中泡了一會兒才漸漸恢復過來。
現(xiàn)實中實在太熱,空間里靈氣充裕靈花靈草無數(shù),空氣比之外面不知好多少,涼快了一陣她便犯了懶不再想出去,便拿了枕頭和涼席進來睡在靈池邊。
這一覺睡的十分暢快,醒來之后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采摘了很多水果果腹,之后就坐下繼續(xù)碼字。
碼字是一件非常費腦力的工作,坐在電腦前兩三個小時可能才碼出一章,之后讀者兩三分鐘看完的,她有空間這個神器還好,不需要外界多少時間,遺憾的是筆記本只有三個小時好用,完了就要放回房間繼續(xù)充。
空間和外界時間差距有十倍,除了進去看書學習碼字之外,她并不常進去,里面待久了會讓她有種時間錯亂之感,明明已經(jīng)在里面吃過三餐睡過很久,出來卻只過了幾個小時,這種感覺很怪異,所以一般來說除非必要,她還是寧愿在外界過正常的生活,空間帶給她的便利已經(jīng)夠多,不會用的話還是最好不要動用里面太多東西,況且她也沒有什么稱霸天下的雄心和智慧,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只做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的事情,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
感覺在里面待了很久,出來天只是剛剛亮,她在這間房子里迎來清晨的第一枚曙光,她打開音樂,房間內(nèi)頓時流淌著輕柔的音樂聲。
正要下去吃早餐,突然想到現(xiàn)在地溝油橫行,外面什么東西吃著都不放心,體內(nèi)的毒素恐怕都已經(jīng)到了喪尸咬一口都能毒死喪尸的地步,真不如自己買了廚具回來動手做,現(xiàn)在家里材料不足,她只好再度回到空間拿了一些水果出來,又去樓下超市買了點沙拉等物,自己抱著盤子切水果做水果沙拉,坐在沙發(fā)上靜靜想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除了建造一棟夢想的小屋天天躲里面碼字之外,似乎沒有別的事情好做。
造房子說的簡單,打地基買材料,設計房屋結構等等,這些東西她一點都不懂,只是有這么一個想法而已,最好是能找個懂行又信得過的人,將這個事當成一件工程包給人家來做。
做一間房子加裝修在一起估計得需要半年時間,就算從現(xiàn)在開始動工最起碼也要到明年才能完工,完工之后裝修還要一段時間,裝修完之后還不能馬上入住,等讓里面的甲醛之類的毒氣散散估計也得用上四五個月。
唔,先去報名考駕照吧,再過幾年駕照就很難考了。
想到就做,她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報名資料就拿著傘出門了。
這個時候考駕照不像幾年后那么難,還要提前預約,基本上是報了名馬上就能拿到書,一個月之后就是科目一的考試。
前世她的駕照已經(jīng)拿到過,只是駕齡不長而已,對于考試也非常熟悉,知道該看些什么,所以回來之后書就扔在一旁,準備到快考試的那幾天翻一番,抱抱佛腳就過了。
事情做完之后回來時間還早,不到吃午飯的時間,一個人在家里,突然感覺有些空蕩蕩的,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本來以為是羅迦打來的,看號碼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家里的,心里的諸多氣都隨著這個電話消散了。
“喂?”她唇角綻出一抹笑來,高興地接電話。
“喂!狒狒,高考考的怎么樣啊?能不能考上c大啊?”打電話的是孟父,一開口便問她高考的事。
她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高考都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高考前期家里一個電話都沒有,考試那天也沒有打電話給她。
不過轉念一想,辛虧沒有打電話給她,不然她心態(tài)說不定還會受到影響。
剛剛雀躍的心情畢竟淡了下來,有些失望地說:“哦,還行。”
孟父又笑著追問了一句:“那有沒有把握考上c大啊?”
孟醒心里有些無奈,父親開口就是她考試的事,一點都沒有問她過的好不好,她也明白,這是父親關心她的一種方式,父愛如山母愛如水,畢竟做不到那么細致。
“分數(shù)線還沒下來呢,我哪里知道啊,等分數(shù)線下來再看了。”
孟父聞言有點失望,語氣也沒有開始那么激動,但還是笑著安慰她說:“沒事啊,盡力就好,說不定我們家狒狒就考上c大了呢!”
他話音剛落,孟醒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一句,“她啊?靠不住!”
孟醒頓時一股火氣就冒了上來,對于自己這個母親十分無語。
哪怕她再沒惡意,再是無心,可這無心一次一次的刺她的心,也澆滅了剛剛接電話時心中燃起的全部熱情。
她還在聽電話那頭說:“小丫頭現(xiàn)在心都玩野了,暑假了都不知道回家,還不知道在哪里混呢,開學要錢了就知道回來伸手……”
后面的她沒有聽見,因為她已經(jīng)把電話給掛了,心中騰升出一陣陣的煩躁,煩躁之后是無奈。
母親就這個性格,她心里知道,母親這是變相的讓她回家呢,在外面待了這么久,他們說不擔心的不可能的,可那張嘴就是不會說好話,一開口就像一把鋒利的刺刀刺的連肉帶骨的疼。
孟醒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被她這樣一說就更不會回去了,心里只嘆真的是距離產(chǎn)生美,或許自己兩世都沒有啥親情緣吧。
說到高考,她感覺自己發(fā)揮的挺好,問題應該不大,再過些日子分數(shù)線就要下來了,應該是能進c大的。
電話才掛沒一分鐘又緊跟著響起來,孟醒看電話還是家里的,一直響了快沒了,她才把電話接起。
這次電話那頭不是孟父,而是孟母,孟母開口就問:“你好好的把電話掛了干嘛?”也不等孟醒說什么她就噼里啪啦地用命令式語氣說:“高考結束了還不快回家,家里事情這么多,我每天忙死忙活都不曉得回來幫忙啊?”
孟醒聽得又要不耐煩的時候,孟母才說,“你爸爸意思是你沒考上就復讀一年,你怎么想?”
她聽出母親并不想讓她復讀,但對于自己學習教育上的事情母親還是比較少過問的,她自己學歷不高,吃夠了學歷不高的苦,所以自己子女要是能讀的下去也愿意讀的話,她也愿意供,只是讓她自己拿主意,如果不愿意就回來幫她看店,她也能輕松一些,樂的高興。
如果不是她女兒,不了解孟母的話,估計又會被她氣的吐血,但正因為了解孟母是什么樣的人,也可能是被磨出來了,明白母親潛意思的話之后反而心平氣和了,但她還是不愿意回去,只無奈地嘆了口氣,“媽,分數(shù)線還沒下來,你們別這么急著否定我行不行?這樣讓我心里很難過……”
孟母聽她說軟話,自己心也軟了下來,只是嘴巴依然很硬的說,“我隨你哦,這不是為你好嗎,你能考上我還巴不得,為我不知道省多少錢。”
孟醒哭笑不得,母親說軟話都這么不中聽。
她也明白母親以前在娘家是老大,外婆生了五個孩子,最小的小舅和她差了十多歲,從小管著幾個弟弟妹妹,在家做主做慣了,才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個脾氣。
見母親態(tài)度放軟了,她也溫和地說:“嗯,我也希望能考上,現(xiàn)在在等成績。”
“現(xiàn)在這段時間沒事回來來我店里給我看店。”孟母習慣性地命令。
孟醒是真不愿意回去面對她,別看現(xiàn)在兩人在好好說話,回去要不了兩天估計又會吵的她想離家出走,現(xiàn)在這樣有點距離又在同一個城市挺好的,不過母親確實挺累的,不光要操心她的學費,又要操心弟弟的學習,還要給他攢房攢車攢禮金,基本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家上,很少會為自己考慮什么。
“媽,你要不找一個員工給你幫忙吧,你這樣太累了。”想到再過不久會有一個新小商品區(qū)開發(fā)出來,她又提醒道:“媽,現(xiàn)在不是在開發(fā)新區(qū)嗎,那邊以后肯定會重點開發(fā),你要不在那邊再租兩個店面,以后就是不做生意,租給別人你光拿租金也能賺一些,夠再招個員工了。”
“那你不回家還在外面干什么?”孟母讓她回來幫忙看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變相的叫她回家了,只是她說不出口而已,她也沒想到女兒氣性這么大,居然真的一直在外面呆著不回家,想到她翅膀還沒硬孟母說話又硬氣起來,“心在外面都玩野了,沒事趕緊回來!”
孟醒見她老毛病又犯了,心里也開始抗拒起來,但離開這么久,是應該回去看一下了,那畢竟是自己家,她也沒想著斷絕關系什么的。
也快中午了,她也沒吃午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到溫馨的家常菜了,也挺想家人的,雖然吵吵鬧鬧,但總歸是一家人,便準備了一大筐水果,打算回去看一下家人晚上就回來。
正準備出門呢,門鈴便響起來,她打開門,一響禮花突然綻放,發(fā)出啪一聲響,嚇了她一大跳,接著是一陣歡呼聲:“恭賀喬遷之喜!”
孟醒一看,居然是歡快的像個小太陽的羅迦,身后還站著兩尊門神,一個笑臉一個冷臉,除了沈濟洲和楊晉還能有誰?
“孟醒你太不夠意思了,喬遷怎么不通知我呢?我也能幫忙啊!”羅迦手中還拿著放完的禮花筒,開心往她身上撲,“天啊,熱死我了,你身上真涼快,清涼小妞。”說著她又獻寶似的拿出一堆東西,“當當當當當,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孟醒以為她帶了什么好東西呢,抬頭一看,居然是很多蔬菜和魚肉,大頭都被后面兩個苦力拎著,她手中只拿了點青菜,還是剛剛為了向她獻寶從楊晉手上拿來的。
她詫異地問,“你們怎么來了?”
“死丫頭,不歡迎啊?”羅迦不客氣地把她擠到一邊,徑直進屋,四處打量,“新家布置的不錯啊!”
孟醒疑惑地用眼神詢問眼前兩尊門神,沈濟洲舔著臉熱情地湊到她面前嘻嘻笑道:“狒狒,我過來給你做飯了!”
結果在廚房做飯的是楊晉,他幾乎是忍無可忍的把在廚房搗亂的沈濟洲給趕了出來。
孟醒吃著楊晉做的飯菜,一時有些怔忪,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過他做的飯菜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做的一手好飯菜,前世他大男子主義比較嚴重,很少下廚,下廚時一定要把她拖著讓她在旁邊學,她學會之后做飯的事基本上就是她包了,而他則一心撲在工作上。
“沈濟洲,你不是會做飯嗎?原來一直在欺騙我們家小醒醒!”羅迦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樣和沈濟洲開玩笑。
沈濟洲對著她桀桀怪笑,直到羅迦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他才轉向孟醒,變臉比變天還快,前一刻還是一副cos大魔王的模樣,一轉眼就變得可憐兮兮討好地捧了一盤自己做的菜,青菜為底胡蘿卜為面,只見上面擺成一個人臉的模樣。
孟醒臉一黑,看著里面扭曲的人物圖形黑線道:“……這是你自己?”
沈濟洲眼里盛滿了星光似的深情地望著她說,“是你。”
孟醒一口血,心里卻很喜歡這種感覺:年輕,無憂無慮,肆意的大笑。
她已經(jīng)距離這種神采飛揚的青春有多久了?身體重生,心理的年齡卻始終比他們大的多,被生活磨的基本上沒有了激情沒有了棱角。
她有一具年輕的身體,卻沒有了一顆年輕的心。
她望著羅迦拍著桌子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也跟著笑噴了,跟他們在一起自己都仿佛年輕了很多,再度享受了一把青春。
楊晉看著他們笑成這樣也從廚房里走出來,身上還系著圍裙,兩只手各端一盤菜,無比淡定。
這一刻她真的放下了很多,放下了前世的傷害,或許,今生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楊晉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或許,她和他可以成為朋友,只是朋友。
晚上羅迦留在孟醒這里過夜,兩人徹夜長談,談了很多關于未來關于感情關于工作的事情,對于羅迦來說,孟醒就像一個姐姐,成熟穩(wěn)重,非常可靠,對于孟醒來說,羅迦就像個開心果,在她與這個年齡層脫節(jié)時,無時無刻不記得帶上自己,讓自己融入到這個年齡該有歡樂中去。
羅迦的父親職位要調(diào)到京都,她也要跟著去,報考的學校也是那邊的,而孟醒卻選擇留在這個城市,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城市。
即將到來的離別讓兩個女孩子都有些傷感,即使內(nèi)心已經(jīng)麻木強大到修成宅女的程度,面對離別依然有些不舍。
羅迦在她這里呆了好幾天,孟醒跟她說了想要建一棟自己夢想小屋的意思,羅迦聽了比她還要激動,連忙吵著說她可以幫忙設計,還可以請工程隊來幫忙建房子。
“看不出你還是個小富婆啊,寫文這么賺錢?干脆我也去寫文吧!”她眼睛亮晶晶的,調(diào)侃她。
孟醒知道她只是隨口胡說,也沒說出自己大部分收入都賣花得來的,只笑著打趣她,“那敢情好啊,以后碼字就不寂寞了,來吧,每日更新三千字,幸福生活一輩子。”
“三千字啊,也不多嘛!”羅迦笑嘻嘻地說。
孟醒也笑,“三千字是不多呀,關鍵是每日都要三千字,只要你能堅持,基本上就能維持你平日的基本生活了。”
都說堅持就是勝利,道理人人都明白,可能做到的人又有多少,包括孟醒自己,都不能每日堅持。
最難的便是堅持。
羅迦那樣活潑的性格哪里能忍受的了每日都做這么沉悶的工作,連忙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算了吧,我還是對你那小房子感興趣一點。”她再度問了一遍,“孟醒,你沒忽悠我吧?真要蓋一棟這樣的房子?”
見孟醒表情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她一拍孟醒肩膀,躊躇滿志道:“行,那以后姐就跟著你混了!先開始我們的烏托邦計劃,不行,我得把沈濟州楊晉那兩個衰哥也找來幫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孟醒連忙制止她,“別,事情還沒開始做呢,到最后還不知道能做成什么樣,這件事現(xiàn)在就我們倆知道,你可得給我保密啊。”
孟醒也是有自己考慮的,自己才十八歲,剛剛高中畢業(yè),只要有心打聽就知道她家庭狀況也就一般,哪里來的這么多錢蓋房子,還買了這么大一塊地,不知道的傳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樣子呢,前世混的圈子什么樣的人都有,她就受過這些流言蜚語的困擾,今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況且自己家也在這個城市,h市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誰知道會不會傳到母親耳朵里,高中的小偷事件她不想再發(fā)生第二次了,上次只是一臺筆記本就被傳成是小偷,這次是棟房子,誰知道會不會傳成被人包/養(yǎng)的二奶或小三?若真流言傳起來,她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羅迦眼珠一轉,“行,我不告訴他們,那我們現(xiàn)在就動手做吧!”
她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急性子,確定孟醒真的要建房子之后,連忙打電話給朋友,幫忙訂購材料找工程隊,很快就確定了下來,她則抱著孟醒的電腦在網(wǎng)上搜索各類小屋建筑的模型,想建造一棟外表非常夢幻的房子,她對這一塊想法非常多,對電腦卻不是很精通,腦中的東西無法通過電腦圖形直觀地展現(xiàn)出來,這讓她很沮喪。
“看來只能去我家找我表哥幫忙了。”接著她興致勃勃地提議,“我表哥你認識的,很帥的那個,他這幾天剛回h市,我們可以找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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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vip]
“不會忘了吧?”羅迦眨眨眼,“我跟你第一次見面,我表哥,顧東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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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810:21:35
第52章
“不會忘了吧?”羅迦眨眨眼,“我跟你第一次見面,我表哥,顧東臨。”
“顧東臨?”孟醒抬頭看她。
說到這個名字她總算想起三年前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她當然不會忘記,他的簽名到現(xiàn)在還被她珍藏著呢,就差沒拿個香位供奉起來了,自從有了他的簽名之后,她頓時財源廣進,變成小富婆了。
好吧,客觀上原因跟他沒關系,可誰知道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自從又有了花小西和葉爾的簽名之后,她的錢貌似就更多了,或許,財神爺真的有聚財功能也說不定。
想到要去見財神爺,她兩眼頓時折射出萬丈光芒,“那什么時候去見!”
羅迦錯愕了一下,摸著下巴壞笑:“孟醒,沒見過你這么積極啊?”
孟醒也開起玩笑來,“我對你表哥一見鐘情,就等著再見傾心了,趕緊的。”
要是再能弄件他的實物供奉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更聚財,孟醒兩眼都快變成了人民幣的符號了。
羅迦笑噴,“真的假的啊?那沈濟洲不是杯具了,她要知道是我把表哥介紹你認識了,到時候會哭的水漫金山吧?”
“他不會哭。”孟醒正要笑著說他只會……會怎么做?前世,他什么也沒做,背著行囊去環(huán)球旅行,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她寄一張明信片,看著她幸福。
有時候連她都說不清,沈濟洲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說執(zhí)著也執(zhí)著,說灑脫也灑脫。
她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羅迦卻認真起來,鄭重地勸告她,“孟醒,千萬不要喜歡上我表哥哦。”
她不說這句話孟醒還不在意,她這么一說就好奇了,“為什么?”
三個字一問出來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你表哥有女朋友了?”
“這倒沒有聽他說,你只要記著千萬不要喜歡我表哥就對了,又不會害你。”
孟醒點頭,她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沈濟洲,自然不會再喜歡上別人。
說到沈濟洲,她感覺她和他相處的模式有點怪,不像正常情侶那樣,看到他會害羞會難為情會心跳加速,而是很平靜,平靜到可以去調(diào)戲這個大男孩兒,平靜到……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但肯定的是,她喜歡他,如果是跟他這樣過一輩子,她會很樂意接受,而且她也能做到一輩子只喜歡他一個。
她失笑,兩人還沒開始呢,她卻已經(jīng)有了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的感覺。
不過這也看緣分吧,她和他最后不定能走到一起呢,他那樣的家庭……也生出了他這么一朵奇葩。
盡人事聽天命吧。
“對了,你表哥會做這個嗎?”他不是未來的財神爺嗎?怎么會做建筑?
羅迦語氣里對顧東臨很是推崇,得意地說:“當然了,他還拿過不少大獎呢,這點東西對他來說小case。”
孟醒也沒多問,她知道有很多人都有很多特長,甚至看過一個演員的帖子,里面很多演員還是什么飛行員、畫家、奧運會冠軍等等,私下一個個都牛逼的不行,只是不為眾人所知而已。
顧東臨本身就是一個驚采絕艷的人物,在別的領域也有涉獵她也不奇怪,這樣的人并不少,可雖說如此,她還是對這個人很是敬佩。
想想自己,除了寫文和跳舞,什么都不會,就連跳舞還是業(yè)余的。
都說活到老學到老,還有三分沒學到,尤其是寫文,需要很多很多知識的積累才能寫出好文來,她要學的還有很多。
這樣一直宅在家里碼字寫文也不行,偶爾也要出去走走,多學點東西融入這個社會才行。
她突然想,房子造好安定下來之后,她也趁著年輕背著行囊出去走走吧,去看看這個世界感受一下不同的文化接觸不同的人也好。
前世她被感情、工作、家人等各種俗事困住腳步,一直很羨慕沈濟洲的灑脫,今生說什么自己也要出去走走看看。
兩人打車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終于在一個警衛(wèi)非常嚴格的小區(qū)停下,這個小區(qū)孟醒過去并沒有來過,也沒有聽過,只覺得這是個很高檔的小區(qū),如果不是羅迦領著她也進不來,里面一幢一幢的都像小別墅一樣,門前都有個小花園,有種低調(diào)的精致感,從外表看一眼就能看出住這里的肯定都是家庭條件非常不錯的。
剛走進來,她就感到一股壓力,里面似乎有股勢,這種勢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曾經(jīng)在一中集訓的時候再軍城和加侖的幾個同學身上感受過,像是從一個世界誤進入另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是她完全陌生的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來到羅迦家里之后,她就明白為什么羅迦說千萬不要喜歡上顧東臨了,跟她對沈濟洲的猶豫是同一個原因,們不當戶不對。
她不是真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自然不會覺得說羅迦是因為看不起她才說這樣的話,實際上正是因為好朋友,她才會對她這樣說,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對于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完全不懂,沒有共同語言,她自己寫也明白,對于官家子女來說,雖說不一定要聯(lián)姻,但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有多么重要。
她知道h市的市長也姓顧,至于和顧東臨有沒有關系,她就不關心了,只要知道兩個人之間衡著的距離就行,況且她對對方?jīng)]有半點非分之想,三年前見過一次,現(xiàn)在人家還記不記得她還不一定呢,就算記得她,也代表不了任何東西。
她們是臨時來的這里,羅迦父母都不在家,這個時間,孟醒估計他們是在上班,家里就只有一個快四十歲的阿姨,見羅迦帶了同學回來連忙高興地打招呼,然后又去忙碌了。
羅迦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直接領著她上二樓,孟醒看了眼羅迦家里裝飾心里就大致有了數(shù)。
羅迦領她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前,隨意敲了兩聲,她聽到了里面?zhèn)鱽硪粋€非常好聽的聲音說:“進來。”羅迦就迫不及待地推門進去,孟醒恰好就看到里面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望著電腦k線圖的顧東臨。
顧東臨聽到有人開門,反射地回了下頭,微微瞇了下眼,見到是羅迦之后唇角揚起一抹笑。
孟醒一剎間被驚艷到,眼睛都差點看直了。
難怪羅迦說千萬別喜歡上他,這男人長的太帥了,可能是與生長環(huán)境有關,是一種從骨子里往外面透著的帥,周身像籠罩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讓人情不自禁的迷醉的那種。
像,又像是童話,如果真喜歡上這樣的男人,肯定是個悲劇,站在光芒背后你就只能是陰影,所有的光都被這個男人掩蓋了,別人只看到他而看不見你,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吧。
沈濟洲和楊晉也長得很帥,可他們帥的很真實,有血有肉,不像這個人乍一看真以為會隨時羽化飛仙一樣。
湊近了看,他身上的那層光才淡下去不少,感覺像個真人了,她估計剛剛那一瞬間的錯覺是因為外面日頭太大了的緣故。
就算不是錯覺也很正常,這個男人不是人,九天財神下凡塵。
于是她用一種近乎虔誠的目光膜拜……咳,錯了,是崇拜地看著財神爺。
顧東臨似乎被她這□裸的熱情給燙的哆嗦了一下,回頭對她點了下頭,:“你好。”
孟醒見大神似乎完全忘記了她這個人,也不意外,跟著點頭禮貌地說:“你好。”
卻見大神唇角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笑瞇瞇地望著她說,“孟醒,我們又見面了。”
“你居然記得我?”孟醒非常意外:“好久不見。”
“常聽迦迦說起你。”他笑著說,“好久不見。”
兩個人明明只是第二次見面,可偏偏熟悉的像老朋友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孟醒歸結為這個男人本身的魅力。
有一些人就是有這種哪怕第一次見面就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這種情況可以分為兩類,一是真的兩人很投緣,二是說明這人的社交能力很強,可以對任何人都這樣。
前一種人遇到了很幸運,深交的就是老朋友甚至可能發(fā)展為情侶乃至夫妻,淺交的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或是艷遇,后一種人則一般城府非常深,可能和生長的環(huán)境有關,帶有目的的接近一個人當然要事先查好這個人的一切喜好。
還有一種則是本身很具魅力,只是這種人少。
孟醒估計顧東臨就是為數(shù)不多的第三種人,這類人,混官場簡直有種先天的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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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謀
53
第53章[vip]
他眉頭一揚,笑道:“她沒說我什么壞話吧?”孟醒也學著他……
3050
2012-06-0911:27:18*最新更新
第53章
他眉頭一揚,笑道:“她沒說我什么壞話吧?”
孟醒也學著他挑了挑眉,捉黠道:“你什么壞話可說嗎?”
羅迦看兩人三年未見,再次見面卻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也上前撒嬌道:“哥,孟醒這次要想建個房子開咖啡廳,讓我?guī)椭O計,可設計圖我不會畫,你幫幫我~”
顧東臨笑著打趣她,“你設計?不是幫著搗亂吧?”
“哥,你太看不起人了。”羅迦撅著嘴巴,“你到底幫不幫?”
顧東臨似乎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對羅迦這個妹妹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奈地問:“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你把我想的說的給畫出來就行了!”羅迦笑瞇瞇地說。
顧東臨和孟醒相視一笑,都挺無奈。
他也沒多問什么,讓羅迦把她的電腦拿過來,在她電腦上安裝了個軟件,接著三人就湊在電腦前,將各自的想法和理念說出來,在通過他手中的筆給展現(xiàn)出來,他雖然還沒有七年后那么耀眼光芒四射,但也大氣初成,將兩個人的想法和建議糅合了一遍之后,很快一個完整的平面設計圖就出來了,看的孟醒十分佩服。
平面的設計圖出來之后就是三維立體的,到最后就成了顧東臨主設,她們兩人在旁邊看著了,待完成后看到需要補充的再補充兩句,看得出來,顧東臨完全像縱容妹妹一樣縱容兩人,不,是縱容羅迦。
三人一直忙到很晚,直到吃晚飯時下樓才看到了羅迦的父母。
她父母看上去都不到四十歲,保養(yǎng)的很好,父親較為嚴肅,母親和羅迦一樣,都很是熱情。
孟醒急忙叫了:“叔叔好,阿姨好。”
她母親也笑著說:“這是孟醒吧,早聽迦迦提到她有個好朋友,一直很照顧她,今天總算看到了。”
“哪里,羅迦也像姐姐一樣照顧我。”
羅父羅母目光雖慈和,但孟醒還是感受到一絲不著痕跡的審視,這很正常,作為父母的都會在意自己孩子交的朋友靠不靠譜,這個朋友還被帶回家了,說明關系很不一般。
原本羅迦是要孟醒留宿的,晚上三人可以繼續(xù)討論,她正在興頭上呢,別提多積極了。
可孟醒總覺得不太好,吃完晚飯之后就告辭了。
她本來想自己打車回去,這個時候還不晚,打個車很快也就到家了。
見她堅持,羅迦不滿地撅起嘴巴在她腰間軟肉上捏了好幾把。
顧東臨已經(jīng)笑著起身,走到她面前:“走吧,我送你。”
孟醒也知道對方只是禮貌性的客氣,就像自己家里來了客人你也會禮貌性的送一下一樣,她獨立
慣了,從來不把自己當女人,習慣性地笑著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打你個頭啊。”羅迦生氣地擰她,“這里能打到車算你本事。”
顧東臨已經(jīng)笑著先走了,邊走邊說,“這邊打車確實難打,你一個女孩子晚上一個人也不安全,我開車送你很快的。”
孟醒本要推辭,聽到他說女孩子晚上一個人走路的時候,生生打了個激靈,那些不愿意記起的噩夢再度因為這句話而浮現(xiàn)在腦海,讓她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恢復正常,但還是被顧東臨察覺到,他并沒有多問,而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無需探尋。
孟醒沒有再拒絕,但也沒有了之前的開朗活潑,一路上都非常安靜,安靜的有些陰郁,仿佛隨時都能融入到夜色當中,與那夜色融為一體,若不是顧東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副駕駛的位子上坐著一個人,真以為是自己一個人在開車,這讓他突然想就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眼底肆虐的仇恨和痛苦。
那時他只當自己是錯覺,這樣濃烈的情緒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女孩子身上,現(xiàn)在見她這樣,恐怕那不是錯覺,這女孩子是真的經(jīng)歷過什么難以想象的痛苦。
她似乎是聽到自己說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的時候才引起的反應,難道是她害怕一個人走夜路?還是……她一個人走夜路的經(jīng)歷過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
孟醒絕對想不到,會有人因為自己下意識的一個逃避反應,而大致推測出她上一世遭遇過的事情。
雖然她極力克制,可依然能察覺到她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還有眼底掩飾不及痛恨和恐懼。
她怎能不恨不痛不恐懼?極力遺忘不是真的就能夠遺忘,那場噩夢,仿佛再也醒不過來的噩夢,很多次她都在夢中溺水,被那冰冷的江水給嗆醒。
那樣的恐懼和害怕,常人根本無法想象,她一直不知道幕后的兇手究竟是誰,害怕今生會再度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顧東臨從后車鏡里看到她睜著一雙近乎空洞的眼睛,漆黑的仿佛一潭死水,那么直直地看著這個蒼茫的夜色,仿佛透過這夜色看到一處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的地方。
他注意到她的手指緊緊地摳進了座椅里,原本紅潤如軟糖的嘴唇此刻抿的泛白,像是隨時都會崩潰卻硬挺著故作堅強。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知道有個人正透過后視鏡在觀察她。
他將方向盤一轉,汽車緩緩駛向盤山公路。
“看h城的夜景。”他突然出聲,見她還沒回神,突然急剎了一下,接著若無其事地繼續(xù)開車。
因為慣性,孟醒身體向前一沖,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轉頭看他,眨眼間,眼底的情緒就被收拾干凈。
“什么?”她問。
“看h城的夜景。”
孟醒一愣,順著他的話就向車窗外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車子已經(jīng)行駛到這座城市的至高點,從這里向下看,仿佛整個h城都被踩在了腳底下,將全城景色凈收眼底。
遠處霓虹閃爍,在黑夜中像是無數(shù)發(fā)光的寶石,齊齊散發(fā)出五彩光芒,將這座城市染上一層夢幻的色彩,這里視野遼闊,站在高處遠遠眺望,只覺這世界無比之大城市無比之小,連帶著人的心胸都仿佛開闊起來,可以盛的下更廣闊的世界,心胸之中的郁結之氣頓時消散了不少,像是心靈被洗滌暫時度過了心魔,人也隨之變得明快起來。
顧東臨見她流連不舍地望著下面的景色,眸中陰霾散盡只剩癡迷,便將車子停在了山頂?shù)囊惶帲膊怀雎暣驍_她,任由她沉浸在這美麗的夜景之中。
車子停下,她不由自主的走下車站著山頂瞭望,夜風徐徐吹來,仿佛還帶著清新的青草香和樹脂的味道,聞的人大腦頓時一清,消散了酷熱的暑期,帶來絲絲涼快。
這個時候,似乎任何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
望著這片生她養(yǎng)她的土地,她心底不知怎地竟涌起了一陣感動,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情緒,竟似的她有了熱淚盈眶的感覺。
她連忙仰起頭,望著這片大地,任夜風將她眼底的熱意風干了,才轉過頭對著顧東臨笑著認真地說:“我熱愛著這座城市。”
突然說出這么文藝的一句話,她卻絲毫沒有矯情的感覺,只是說出自己心底此刻最想說的話。
無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都無法改變她對這座城市深沉的愛,這座城市有股魔力,讓人停留在此,就再也不想走出去。
孟醒不是沒有想過趁著高考走出這個傷心地,卻還是擋不住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在這座城市里,她有種深深的無法言喻的歸屬感,這種感覺,像家。
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根。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那么多華僑友人,臨死前一定要囑咐自己的子孫,把自己骨灰?guī)Щ靥斐岬阶约旱募亦l(xiāng),她突然理解了落葉歸根這四個字的含義,雖然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根。
顧東臨靠在山頂?shù)淖o欄上看著她,也看到了她眼底晶亮的光。
她這個時候的笑跟她平常客氣疏離的笑容完全不一樣,風吹著她的發(fā)絲隨風輕舞,在山頂矗立的昏黃路燈下,整個人像是散發(fā)著一股暖暖的光暈,此刻的她美麗的像是守護著這個城市的精靈,像山魅。(山魅,又叫山神,本身戰(zhàn)斗力低下,相傳可同時召喚三個強大的靈獸來替自己守護)
他掏出一根煙,手捧著火給自己點上,然后轉過身,陪她一起看這迷人的夜色。
兩人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只是觀景。
直到夜風轉涼,吹得孟醒胳膊上汗毛顫栗,顧東臨才收起了打火機,看著她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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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顧東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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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54章[vip]
兩人又是一路無話,可這次她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他開了音樂,輕柔……
3052
2012-06-0918:14:02
第54章
兩人又是一路無話,可這次她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他開了音樂,輕柔的鋼琴曲緩緩地流淌在車廂內(nèi),車窗戶打開,風迎面吹來,吹得她發(fā)絲向后揚著,顧東臨甚至能聞到頭發(fā)洗過之后殘留的洗發(fā)水的清香。
他帶她去山頂?shù)共皇怯惺裁从J覦之心,也不是看上她什么,只是順路而已,從羅迦家到她住的地方剛好經(jīng)過山腳,他便順便帶她上去看了下夜色,或許是因為人都有惻隱之心,好吧,顧東臨身上其實并沒有這東西,或許是因為她是他妹妹的好朋友,也或許是因為今晚的夜色本身就非常美的緣故。
兩人都不會將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孟醒心下感激這個人的安靜,并沒有多問她什么。
“明天有空嗎?”顧東臨突然問。
“嗯?”孟醒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看他。
“別誤會。”他的眼眸里溢滿了笑,唇角也微微揚著,忍俊不禁地說:“明天下午一點黔江大潮,聽預報說是今年潮水最為壯觀的時候,有沒有興趣一起?”
很多人心中的郁結之氣,在看到祖國壯麗的山河和大自然的美景之后,就悄然而去了。
許是這個夜色過于美麗,她明天也并沒有什么事,一個人呆著也是呆著,便也笑著說:“好啊,一起。”
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么多年,她還沒有去看過潮水呢,總覺得生在這個城市,長在這個城市,很多美景不用特意去看,有的是機會,所以錯過了很多。
可能是有了開頭,孟醒也就不像開始那樣沉默,兩人便小聲地聊了起來,想到今天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看股市,她們過去之后他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幫她做設計圖,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他,遂歉意地問:“今天你似乎正在觀看股市?我們沒打擾到你吧?”
顧東臨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說:“打擾到了。”
孟醒囧了一下,歉意更濃,“不好意思。”
“沒關系。”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目光一直直視前方,輕松地說:“我覺得很有意思。”
孟醒繼續(xù)囧,有點跟不上這人的思維,什么很有意思,是幫她設計圖紙很有意思,還是她們很有意思,還是造房子這件事很有意思?
“今天太謝謝你了,我也沒造過房子,只知道有這樣一個想法,實際上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現(xiàn)在設計圖紙做好了,下面就應該是建造了吧?”
她隨口問,雖然不知道,但可以回去找度娘解決,度娘這東西太好用了,即使她想裝下小清新來一句:‘歐巴~我這個東西不會,你來教教我嘛~’都不行,以前柳茜茜電腦有了什么問題,都是來找她,雖然她也不懂,但架不住度娘在啊,于是她就成了柳妹妹隨叫隨到的純爺們兒。
其實之前她就已經(jīng)度娘過一次,但是得到的答案非常囧,當時她問的是,造房子的步驟是什么?樓下來了一群人回答,最后得出的標準答案是:
首先:得看看你的建筑之術學到幾級。
然后:很多玩家都說到的就是五行相生、時辰相生。
好吧,下面不用說了,看到玩家二字沒有?后面還有什么找武器和bb,選址要選在湖泊附近之類,等等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好幾千字的造房子攻略,她看了幾乎吐血。
還有更加專業(yè)的,大堆的專業(yè)名詞,比如建筑工程是個專業(yè)的技術工程,需要地質勘查報告,看地下水位高低,是否需要降水等等,她頓時暈了,她能說,這些她都看不懂嗎?
她只是造一棟小房子,居然還要勘查地下水位高低?那是建大廈才用到的好嗎?
度娘也有不靠譜的時候,她只好問下顧東臨,也不知道他懂不懂。
顧東臨點頭問她,“施工隊找好了嗎?”
“沒有,羅迦在幫我問。”她有些不好意思。
顧東臨失笑,羅迦那丫頭問的正是他,“我有個朋友認識一些這樣的小施工隊,到時候我?guī)湍銌枂柊伞!?br/>
“那太好了!”孟醒驚喜地說,“我一直很擔心,畢竟不認識人,真的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顧東臨笑著沒有再說話,孟醒眼珠一轉,帶著些諂媚明知故問,“我今天看你在看股市,你在炒股啊?”
顧東臨面色不變,依舊專心開車,只低低地應了一聲。
她繼續(xù)明知故問,“你炒股一定很厲害吧?”
他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還好。”
他的笑聲從胸腔里震出來,像大提琴輕輕拉動出的低音,非常好聽。
只見她整個人都轉過來,雙手合什,兩眼放光無比虔誠地望著他,就差屁股后面沒有一跟尾巴在搖了。
“你也想炒?”
“嗯嗯,我是想炒來著,不過我資質有限,十分愚鈍。”她笑的格外燦爛,狗腿地喊:“大神……”
“嗯?”
顧東臨實在被她這模樣給逗樂,跟之前的她簡直就像是兩個人,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大神,你平時買股票的時候,可不可以順便幫小的一起買一下,你買什么就給我買一樣的就可以了。”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這厚似城墻的老臉都忍不住紅了下,覺得自己實在有點難為人,因為別人沒有任何義務幫你什么,更別說幫你買股票了,要知道顧東臨再過幾年的身家十分豐厚,別人要想請他炒股的話都是要花大價錢的。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有達到后世那個高度,但畢竟是大神的胚子,這個提議,說到后面她自己聲音都弱了下去,十分鄙視自己的無恥。
顧東臨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訝異地揚了揚眉,看了她一眼,開玩笑地問,“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錢全部輸光?”
孟醒見他回應,小尾巴搖的更歡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怕不怕,大神,您可兒勁的炒吧!”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連忙從包包里掏出一張卡來,雙手奉上,那眼神,別提多信任了。
能不能信任嗎?眼前這位是誰啊!顧東臨啊!
這次顧東臨真是意外了,他原本這小丫頭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她是來真的。
孟醒心里很是忐忑,要是顧東臨接受,那么她就發(fā)了,如果他不接受,這就是個玩笑,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顧東臨居然點頭說:“放著吧。”
“你答應了?”孟醒一下子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生怕他后悔,拿著那張卡對著顧東臨上看下看,在他身上沒有找著口袋,連忙放到他跟前,“密碼是******。”
顧東臨頗為玩味地看著她,“你就這么相信我?不怕我給卷跑了?”
這對孟醒來說也是一個賭博,可能是這錢來的太容易,不像自己努力碼字得來的血汗錢那樣著緊,更重要的是,她對他有種莫名的放心,況且他是誰啊,未來的股神,之前聽羅迦那么說,再看到羅迦家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的出身根本不會差,會貪圖她這點小錢?
所以孟醒心底基本上沒有猶豫,完完全全的相信,就算賭輸了,也就那些錢而已,如果賭贏了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所以聽到他的疑問,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完全相信!”
顧東臨沒有再看她,也沒有說話,因為兩人說話期間,已經(jīng)到了孟醒所住的小區(qū)。
孟醒生怕他反悔,逃命似得下車,下車后又覺得這樣太不禮貌,又回過身傻不拉幾的揮著爪子,“我已經(jīng)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還有,那個,非常感謝。”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要感謝的好多啊,幫忙設計圖的事,幫忙找建筑施工隊的事,送她回來的事,帶她到山頂看夜景梳理心情的事,幫忙順便一起買股票的事……居然在一天之間,他幫了她這么多。
可除了說謝謝,她還是只有說謝謝。
顧東臨倒是很淡然的樣子,只是又被她那有趣的表情給逗樂了而已。
他發(fā)現(xiàn)她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子,跟他見過的很多女孩子都有些不一樣,有時候很安靜,有時候很沉默,有時候看上去很有攻擊力,有時候又非常脆弱,還喜歡獨自撐著逞強,當然,還有非常狗腿的時候。
更重要的是,跟她呆在一起很舒服。
他放下車窗,“快回去吧,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嗯嗯:)”孟醒倒退了幾步,又揮了揮爪子,見顧東臨也舉起手揮了揮,才轉過身朝小區(qū)里跑去,沒跑一層樓都會把燈打開,她住在四樓,很快就到了家里。
顧東臨并沒有馬上就走,而是目送她回到了家之后,才發(fā)動汽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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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vip]
【第三更】孟醒叫他幫忙一起炒股的事,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令他詫……
3212
2012-06-0923:47:54
第55章
孟醒叫他幫忙一起炒股的事,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令他詫異的是她眼底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張銀行卡眉頭都沒皺就扔給了他,連張收據(jù)都沒寫,也不怕他卷跑了。
既然她這么信任,他也不會辜負她的信任,或許也是因為她的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才讓他愿意幫她吧,畢竟兩人才第二次見面,沒有義務去幫她。
只是他很好奇她對他的信任是從哪里來的,看她不像是那種很輕易就相信別人的人,那眼里的戒備騙不了人,真是個矛盾的小丫頭,讓人好奇呢。
他拿著那張卡輕笑,這丫頭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啊。
與他無關的秘密他也不會探尋,唯一好奇的是她為什么會他如此信任,莫名的信任,除了血緣至親之外,他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毫無理由的信任,任何事情必然是有緣由的,只是不知道她對他信任的緣由是什么,總不可能是因為羅迦吧?
他搖搖頭,這完全不可能。
那究竟是什么呢?兩人第二次見面而已,難道是有什么細節(jié)被他忽略了嗎?
他記起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說好像認識他,待他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她眼底的情緒……似乎是崇拜?當時她說,聽一個網(wǎng)友常提起,什么樣的網(wǎng)友能讓她如此信任,只是經(jīng)常提起的人都能讓她連帶著信任?這似乎不可能,幾率太低了。
擅長分析的顧東臨仔細分析了一番,完全想不透,也就停下沒有繼續(xù)再想。
不論什么原因,多接觸幾次總會知道的不是嗎?任何事情都有軌跡可循。
兩人約好了今天去觀潮,一方面她知道自己太宅了,要擴大交際圈,另一方面也明白這是他的好意,所以對于顧東臨的提議并沒有拒絕,反而有幾分期待,畢竟每天一個人呆在家里碼字也是件非常寂寞的事情,人是群居動物,還是要多出去與人接觸的。
雖然是跟一個超級大帥哥出去,但她也沒有特別打扮,仍然是平常的白襯衫牛仔褲,頭上利落地扎了個馬尾,下面是一雙高跟鞋。
她身高遺傳了孟父孟母,有一米六八,加上八公分的高跟鞋足足有一米七十六公分,楊晉的身高正好一米八零,但女人總比男人顯高一點,每每她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站在他身邊時,他總有種她比他還高的感覺,所以平時買鞋子總讓她買一些低跟的,可她偏偏喜歡高跟鞋,喜歡鞋跟與地板輕輕碰撞出的清脆的聲音。
江南男人普遍身高偏低,她這樣的身高站在人群中已經(jīng)算是非常高挑的,一般稍微矮點的男人站在她身邊,真分不清究竟她是男人還是對方是男人了,可站在顧東臨身邊依然差了半個頭,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儒雅的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這身高還真挺給力的,站在他身邊毫無壓力,讓她難得有種可以小鳥依人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錯。
顧東臨非常紳士地替她拉開車門,待她坐上車之后才自己回到駕駛位上,一邊自己系上安全帶一邊提醒她,“系上安全帶。”系好了之后發(fā)動汽車,“我們先去吃飯,你想吃什么?”
孟醒確實沒有吃飯,現(xiàn)在是中午十一點整,他提前給她打了電話,說十一點鐘來接她,就是變相的說中午一起吃飯。
她本身是個無肉不歡無辣不歡型,所以問道:“辣的你吃嗎?”
顧東臨目視前方,唇角帶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我都可以,你做主就好。”
兩個人吃東西肯定要顧忌對方的口味,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于是孟醒又問:“那你口味是偏清淡還是重一點的?”
顧東臨有些意外這個女孩的體貼,這次轉頭看了她一眼,依然是笑著說:“你做主就好。”
一般這種情況下,女孩子都會說,我想吃辣的,或者說我今天比較想吃中餐或海鮮什么的,給出一個概念,讓對方來做選擇。
但孟醒還是沒有跟他客氣,眼睛晶亮晶亮的,“那去吃香辣小龍蝦吧,現(xiàn)在正是吃小龍蝦最好的季節(jié),這個你吃嗎?”
顧東臨似乎非常喜歡這樣的她,笑起來兩只眼睛都彎成半月形,充滿了活力,“行。”
“文甲路有一家專門吃小龍蝦的店,口味相當非常不錯,我們?nèi)ツ抢铩!闭f到吃,她眼睛都亮了起來,顯得很是興奮,與平時疏離客氣的她完全不一樣。
顧東臨非常意外,女孩子不都是注意形象的嗎?尤其第一次和朋友出去,不論對方男孩女孩老人小孩都是選擇比較斯文優(yōu)雅的食物環(huán)境清幽的餐廳,她倒好,直接去吃小龍蝦,這種體會倒是頭一次。
車子停好之后兩人一起進了一個門面不大,但裝修很整潔干凈的龍蝦館,顧東臨注意到她一進來就松了口氣,連忙跑到空調(diào)前正對著風吹著,然后問服務員:“還有座位嗎?”
這家龍蝦館生意顯然很好,現(xiàn)在才十一點多,但里面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
兩人很幸運,服務員正要搖頭的時候,剛好有一桌客人買單離開,孟醒拽著他的衣袖趕緊往前沖,生怕慢一點一會兒來了客人被人捷足先登又要等個半小時。
過去一些比較有名的餐廳中午等一個小時都是平常事。
雖是吃龍蝦這樣很難有形象的地方,但環(huán)境卻很清雅,每個座位之間都有青草編制的席子從屋頂掛下,將座位與座位之間隔開,桌子都是沉木的,顯得非常厚重有質感,桌子上方的大約兩尺出是一盞垂下的吊燈,吊燈的外罩很有民族風味,座椅都是雙人乃至三人都可以坐下,椅背是皮質的,非常高,剛好可以與別的桌隔開形成一個單獨的小空間,說話喝酒都不會打擾到別桌的客人。
兩人正好靠窗,窗外正是一個小花壇,花壇的外圍種了一圈萬年青,里面是薔薇桂花之類的花草,正值炎炎夏季,花壇中只有幾多粉色的薔薇花淡淡地開著,雖只是開了幾朵小花,卻也給這個滿是綠色的花壇點綴了些不一樣的顏色,叫人看著多了幾分樂趣,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兩人才落座,服務員就送來一本厚實的菜單,里面除了主打小龍蝦之外,還有別的許多菜色,涼菜熱菜煲類都有,孟醒二話不說,把菜單給了顧東臨,直接對服務員說:“先給我們來一盤香辣小龍蝦!”
“請問是要微辣中辣還是重辣?”
孟醒看了顧東臨一眼,“中辣吧。”她咨詢地問顧東臨,“可以嗎?”
“沒問題,你喜歡就好。”顧東臨看上去非常紳士,孟醒卻完全一副小市民的模樣。
在這個地方吃飯要什么形象啊,吃的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又問他:“要啤酒嗎?”
這回他總算沒有說她做主了,含笑的眼抬起望著她說:“我不喝酒。”
這倒是讓她比較訝異,很少有年輕的男子不喝酒的。
她直接對服務員道:“我要一瓶王老吉,冰的。”又問顧東臨,“你要什么?”
他對服務員說,“跟她一樣吧。”
兩人又點了幾樣菜。
香辣小龍蝦很快就上來,是用鐵盆裝的,里面紅辣椒伴著小龍蝦,紅彤彤的一大盆,看上去無比的誘人。
孟醒看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迫不及待地先動了筷子,給顧東臨夾了個大的,極力推薦,“你試試,他們家小龍蝦味道相當?shù)氐溃 闭f著給自己也夾了一只。
似乎是覺得這樣吃實在是不夠痛快,她叫來服務員,拿了幾副手套,給了顧東臨兩副,自己動作麻利地套上去,兩眼放著綠光似得,直接用手拿小龍蝦吃,看的顧東臨忍笑不已。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孩子在他面前這樣吃東西,絲毫不做作,也不掩飾自己對美食的誘惑,像只饕餮一樣,眼里除了美食完全不顧及對面還坐著個男人,還是個高富帥的男人。
好在孟醒也沒有完全不顧及他,眼里還是有這個人的,在吃著的時候,還不忘問了他一聲:“你怎么不吃啊?”
見他似乎不知從何下手,她干脆替他撥了幾顆,放進他的碗里,然后接著撥著自己吃,動作非常自然。
因為是剛上來的,還燙著,她一邊燙的直吸氣,不停地對著手上吹氣,一邊專心致志地撥龍蝦,嘴上還不忘說:“我跟你說,吃小龍蝦千萬別講究什么形象,吃這個就得用手來,這樣才過癮!”
顧東臨受她鼓勵,也戴上手套,跟著一起撥小龍蝦,兩個人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吃掉一大盤,其間顧東臨被辣的額上直冒汗,卻見她吃的津津有味,被辣的很過癮的樣子,他也跟著感覺吃起來真的很香,只是一頓飯吃完之后,他那邊放了好幾罐冰鎮(zhèn)的王老吉。
孟醒嘴巴辣的跟香腸一樣,顧東臨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兩人都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笑看著對方毫無形象的樣子。
她被辣的粉嫩的舌尖不時地往外吐著哈氣,眼睛都被辣出水汽來,嘴巴還在叫著,“好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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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vip]
顧東臨也被辣的夠嗆,只是沒有像她這樣露于色而已,還是比較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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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019:31:45
第56章
顧東臨也被辣的夠嗆,只是沒有像她這樣露于色而已,還是比較能忍的一個人,可以看出他性情還是滿堅毅的,倒是孟醒這毫不掩飾的樣子,讓他覺得相當有趣。
對方對她來說完全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她對他半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別說之前羅迦告誡過她,就是沒告誡過她也不會對這個人有什么別的心思,人貴有自知之明。
既然這樣,還有作的必要嗎?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沒見過和朋友之間還裝的,又不是裝甲車,和誰都裝就太累了,這樣的心態(tài)讓她與人相處起來就更加自在和輕松,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不用花心思去猜別人怎么想,不用去迎合別人說話,不用去拍馬屁,所以,她果然只適合做寫作這份不需要與人特別交流的工作。
吃完麻小之后她又去對面的店里買了兩杯圣代,坐在車上給了顧東臨一個,“請你的。”
自己一杯吃的歡樂,顧東臨則看著自己的那杯圣代哭笑不得。
已經(jīng)多少年都沒有吃過這東西了,更不會有人想到請自己這個。
他并不是很愛吃甜食,尤其圣代這東西,太膩了,小時候吃過,長大后基本上就再沒有碰過,但偶爾這樣嘗一下似乎也不錯。
兩人開車來到黔江邊時,還不到一點鐘,但江邊已經(jīng)站滿了觀潮的人,兩人在附近小區(qū)轉了好久才找到停車位,離觀潮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兩人步行過去。
孟醒極度怕熱,而知道保養(yǎng)的姑娘都知道,夏日的陽光是女人皮膚的天敵,出門必須要涂防曬霜打太陽傘,所以下車的時候她先給自己帶上墨鏡,再打開太陽傘。
顧東臨瞧著她笑,“裝備還挺齊全。”
孟醒驕傲,“必須是,女人必須要有防曬意識。”
顧東臨失笑。
此時是正中午,太陽最大最烈的時候,顧東臨閑庭信步地走在太陽底下,孟醒拿著傘走在他旁邊,兩人中間隔著一尺的距離。
看著他頭上冒汗身上都快被太陽曬的冒煙的樣子,孟醒想了想,往他身邊走了點,用傘將他一起罩住。
她買的傘一般都挺大,擋太陽的時候可以將裸|露在外面的大腿一起遮住,傘小了就只能擋上半身的陽光,沒想到現(xiàn)在剛好,可以擋下兩個人。
關鍵是,她看得出來顧東臨這人很君子,很規(guī)矩,如果遇到一個對她不懷好意,或者言語調(diào)戲甚至動手動腳的人,別說一起出來吃飯了,她根本鳥都不鳥,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本身就是相互的。
顧東臨感受到她的好意,也沒有拒絕,因為這陽光實在太炙熱了一些,雖說幫他一起擋了太陽,實際上也不過只能遮擋住頭和肩膀,大部□體還是在陽光下面,孟醒也不是那種為了幫助別人就讓自己曝露在陽光底下的人,先保全自己不是。
對于別的事她也是這樣,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在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給予適當?shù)膸椭瑥膩聿皇鞘裁礌€好人。
兩人大約走了有五分鐘左右才到江邊,正好看到第一波潮水卷起的景象,潮水像沙場上奔騰而來的戰(zhàn)馬呼嘯而來,帶著所向披靡的威勢,第一層浪掀起足足有一層樓那樣高,狠狠拍打在岸堤之上,打得站在岸上觀潮的人東倒西歪,身上都是江水,連孟醒也被打了一身。
好在她和顧東臨離的遠,還在馬路上過紅綠燈,打過來的也只是如雨水一樣的小部分而已,頭上還有一把傘頂著,倒也沒有打濕多少。
這壯觀的景象讓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到護欄前停下。
這里是黔江有名的觀潮區(qū),大約兩百多個平米,四周都有鋼筋水泥制造的護欄護著,觀潮臺上站滿了人,還有人把車子停在這里的,護欄邊上也鎖著一些自行車和電瓶車,都是來觀潮的人放置的,還有家長帶著年幼的孩子來看,因怕危險,都站在觀潮臺靠馬路的后方,聽說黔江觀潮,每年都要死一些人,都是被潮水卷走的。
這里人已經(jīng)很多了,孟醒沒有湊熱鬧的習慣,和顧東臨站在觀潮臺的后方,遠遠地就看見第二波浪潮緊跟著呼嘯而來,帶著凌厲的威勢,排山倒海一般狠狠像堤壩拍打過來。
這一波的浪潮威勢更加強盛,足足有幾丈高,那浪潮速度極快,幾乎扎眼之間就到了跟前,讓人避之不及,人站在浪潮前顯得格外渺小和無力,這一刻人們除了躲避來掩飾心中的恐懼,贊嘆它的壯觀之外幾乎想不到別的。
孟醒在浪潮還沒打過來之前就嚇得尖叫起來,不光是她,所有人都在尖叫,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在張著嘴看著那浪潮嘶聲力竭地吼著,又在潮水打下來之前緊閉著嘴巴,生怕被水嗆到,有朋友的觀客們都牢牢的抱在一起,生怕被浪潮沖走。
她手中的傘還沒來得及收,也沒有想到收,就被更高更兇惡的浪潮給拍倒,被潮水卷的向臺下劃去,身體不受控制,嚇得她嗷嗷大叫,伸著手在空中亂抓。
混亂中似她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似乎是跟她一樣被浪潮沖的東倒西歪的人,這個人完全是憑著本能在做。
浪潮稍微退下了那么一點,她就抓緊時間連忙往看臺的更后面跑去,很多帶著孩子的家長都嚇得面色發(fā)白,都沒有想到今天浪潮如此兇猛,不愧是預報中今年最大的一次浪潮,蔚為壯觀的同時更是添加了不少兇險。
來這里觀潮的人大多是慕名而來的人,很少有附近的居民,有經(jīng)驗的人還帶了潛水鏡和救生圈,還有人穿了橙黃色的救生衣,而在觀潮臺上靠前的人大多是不知兇險的外地觀客,被大浪打的死死地抱住觀潮臺護欄上的水泥柱不敢松手。
孟醒才往前跑了幾步,還沒有脫離觀潮臺,第三波更大更兇猛的浪潮緊隨而來,如同一座幾層樓高的大廈突然傾倒,先是水滴,再是大批的江水拍打過來,帶著仿佛能毀天滅地的力道狠狠拍打在她身上,在無數(shù)觀潮客的身上,她感覺自己此刻快要被拍成內(nèi)傷了,心底萬分后悔為什么沒有去遠一點的地方遠遠看看,而是來到無數(shù)人推薦的觀潮臺,網(wǎng)上都說這里是最好的觀潮點。
果然是最好的,真tm的好。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東西南北,身體被強有力的潮水差點打的趴在地上,耳朵里鼻孔里嘴巴里全是潮水,眼前看不清耳朵聽不清,嗡嗡嗡的只剩下逃命的念頭,如果再來一波潮水她真懷疑自己被卷走。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讓她恐懼的,最讓她恐懼的是這些潮水的氣息無比的熟悉,仿佛刻在了靈魂里讓她忘不掉,忘不掉她被人沉到江底時江水鉆進她的鼻腔的感覺,一模一樣的氣息。
她現(xiàn)在情緒完全亂了,只想著逃命,心頭完全被恐懼代替,完全沒有了觀賞的心情和興致,心頭害怕的不行。
這浪潮像是無止盡一般,一波打完又來一波,就像那沉在江水中無窮無盡的黑暗一樣,沒有救贖沒有希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會像前一世那樣淹死在這恐怖的江水之中,而她之前,以為觀潮就是遠遠地看著潮水,沒想到會經(jīng)歷如此恐怖的情景,而且完全沒有給她心理準備之下就被潮水給卷走,之后就再也起不來。
她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離江邊越來越近,仿佛馬上就要被恐怖的江水拖到大江里去,她雙手胡亂地抓著,然而什么都抓不住,就如同自己被困在那麻袋里被人投入江里,兩只手什么都抓不住。
她尖叫,所有人都在尖叫,耳邊除了江水的聲音就是觀客的尖叫聲和夾雜的哭聲。
她也在哭,失聲的尖叫痛哭,恐懼的哭,拼命地劃拉著手想抓住什么,又是一波江水帶著毀滅性的氣勢洶涌而來,這一波浪潮徹底打斷了她所有的力氣,兇猛的江水如同魔鬼的手掌惡狠狠地拽住她的腳踝往黔江里拖去,就像是要抓住祭品來祭水里的河神一般。
就在以為自己快被江水拖進大江的時候,身體狠狠撞進護欄的鐵鏈當中,撞得她差點昏厥過去,使她的身體稍微停頓一下。
鐵鏈上下只有三根,中間的細縫很大,如果是趴在地上,完全有可能被江水拖走,可偏偏孟醒被撞得倒在地上,眼看著就要落入大江,而一旦落入大江就只有死路一條,基本上完全不會有活著的可能。
她心頭的恐懼簡直達到,雙手無力地劃拉著的時候,突然被一只溫熱有力的手給抓住手腕,此刻心頭除了強烈的求生**完全沒有了別的想法,大腦空白一片,只是本能地去抓對方的手腕,兩只手緊緊拉住對方的手腕,一刻不敢松開。
“另一只手拉住鐵鏈!快上來!”她聽到模糊中有人對著她大喊。
她另一只手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死死摳住觀潮臺的巖石,在潮水退去的那一瞬間霍然勾住鐵鏈,接著用力一拉,整只胳膊頭套了上去,拼命抱著那根鐵鏈,借著鐵鏈的的力量把自己往上拉去,那只拉著她手腕的大手也跟著一起使力,總算穩(wěn)定了身形,可剛剛才穩(wěn)住,下一波浪潮緊隨而來。
兩人抱著護欄的同一個鋼筋水泥柱,僅憑著本能的隔著柱子死死地抱在一起,雙臂緊扣。
現(xiàn)在完全無法顧慮對方是誰,是男還是女,是老還是少,只有相互借力,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潮水終于退了下去,好在護欄沒有被拍碎,但饒是如此,依然讓觀潮的人受了不小的驚嚇,完全沒有料到這次的潮水居然如此猛烈。
潮水一下去,觀潮臺上就全是哭聲,也有很多劫后余生的笑聲,甚至還有人大叫過癮。
“孟醒,孟醒!”顧東臨此刻也很是狼狽,整個人被江水澆的透濕,頭發(fā)上身上都是滴滴答答的江水,和她隔著個水泥柱抱在一塊,之前緊緊抓著她手腕的正是他。
此刻見潮水退了下去,抓著她的手腕也放開,卻見她緊緊抱著柱子,臉上蒼白如紙,嚴重具是驚恐,以為她是被剛剛的經(jīng)歷給嚇住,拍著她的肩和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潮水已經(jīng)退下去了,已經(jīng)沒事了。”
剛剛情景確實兇險,不光她被嚇住,他也被嚇住。
那潮水來的又快又急,完全沒有給人心理準備,兩人剛剛走來腳還有站穩(wěn)就被大浪給沖開,浪中他多次拉她都沒有拉著,本來他不會被浪打的離江這么近,完全是看到她被浪卷走,尤其是其間的一波浪,差一點點就被浪卷進江里,饒是他心中多年波瀾不驚也被嚇到,幸好及時抓住她的手腕,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fā)生,而他自己也差點就被大浪卷進江里,幸虧抱到了一根石柱,不然兩人這次恐怕都要交代在這江里了。
她是跟他一起出來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知道她剛剛被嚇到,他很耐心地拍著她的肩,輕輕將她胳膊從石柱上撥開,可她胳膊像是生在石柱上一樣,僵硬之極,完全掰不下來,知道她這次是被嚇的狠了,只得不停地柔聲哄她:“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安全了。”
孟醒卻只是哭,抱著柱子哭,瞳孔空洞渙散,滿是驚懼和……和一些連顧東臨都心驚的恨。
顧東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拍著她的肩柔聲安慰,然后輕輕的將她整個人從石柱上扒下來,再將她地從地上拉起來。
她幾乎整個人都站立不住,全身都在顫抖,眼睛睜大了望著他,滿是恐懼,身體突然向后一仰,人就朝著江面栽去。
幸好顧東臨還握著她的另一只手,原本還是松的,只是為了給她一些力量讓她盡快從剛剛恐懼中回到現(xiàn)實來而已,現(xiàn)在陡然抓緊,連忙扶住她癱軟下去的身子。
孟醒昏厥不過是瞬間的事,幾秒鐘之后就醒了過來,而那幾秒鐘的時間就像是睡著了做夢一般,夢里她被困在漆黑的麻袋里面,隨著水流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鼻腔里都是渾濁的江水味道,像江風,又像鐵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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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vip]
【第二更】她醒過來時正被顧東臨松松地抱著,見她醒了,他便松開她,只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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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023:53:07*最新更新
第57章
她醒過來時正被顧東臨松松地抱著,見她醒了,他便松開她,只是一只手還是規(guī)矩地扶著她的肩,還有一只手不放心地拉著她,“能走嗎?”
孟醒眼里含滿了淚水,頭發(fā)被江水打的貼在頭皮上,劉海也貼在額上,唇色慘白,身上也都在滴著水,實在算不上好看。
他見她還在恍惚著,干脆打橫著把她抱到了觀潮臺外,放在離觀潮臺不遠的長椅上。
孟醒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耳邊傳來一陣陣觀客的哭聲,才知道有人被浪潮給卷走了,想到這個她打了激靈,顯然還十分后怕。
她此刻完全不復之前的活潑開朗,眼底也沒有了神采,怔怔的看著江水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東臨見她身上都濕透,白色的襯衫因為吸了水的緣故,呈現(xiàn)出半透明狀牢牢地貼在她的身上,連里面胸衣的花紋都印了出來,而她此刻像是絲毫不覺般,眼神直直的發(fā)愣。
他突然想到之前她在潮水中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叫聲,那樣驚懼害怕,甚至絕望。
他擋在她身前,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輕拍了兩下,“別害怕,沒事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抓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地抓著,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仿佛她快要支撐不住,只是為了從這里吸取一丁點的溫暖,因為她的經(jīng)歷無法告訴任何人,只能獨自承受,這種恐懼一直被她可以的遺忘和抑制著,今天徹底崩潰,崩潰的她再也支撐不住。
她就抓著他的手,什么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她連哭聲都是帶著些壓抑的嗚嗚的哭,先是無聲的,到后面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身體微微地顫抖,氣有些喘不上來,可哭的聲音依舊很低。
顧東臨只當她實在是嚇壞了,也明白她可能是今天的事情讓她想到一些過去無法回首的傷痛,便一直任她握著手,另一只手一直輕輕拍打她的背,嘴里輕聲哄著:“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除此之外他沒再說別的,也什么都沒有問,只擋在她身前,靜靜陪著她,然后將口袋里的紙巾掏出來幫她擦眼淚和頭發(fā)上臉上的水,紙巾因為潮水的緣故,雖是封好的,可也被浸了一些,拿出來時都只有半干,可總比沒有強,直到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
她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拿著一張紙巾低著頭用手捂著臉,一直不敢抬頭,直到感覺自己情緒完全平復了,才抬起臉,睜著哭的通紅的眼睛對他歉意地笑笑:“剛剛不好意思,還有真的很謝謝你。”
她真的很感激,如果不是他,她恐怕再一次被這江水給淹死了。
想到自己一直拉著人家的手在哭,她不禁窘迫的面皮通紅。
顧東臨沒有在意她的失態(tài),也沒有急著抽回手,而是笑著說:“哭出來就好,不用壓抑著自己,都過去了。”兩人都沒有說究竟是什么都過去了,是潮水,還是其它什么事情,總之,都過去了。
“不好意思……”
“沒什么不好意思,人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孟醒笑著問了一句,“你也有嗎?”
顧東臨認真想了一下,笑著說,“目前沒有。”他順著手上的力道就拉起她,“走吧,這里風大,當心感冒了。”
孟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衣服都濕透了,不光是她,站在這里觀潮的所有人身上都被江水打濕,男人們豪放一點,就干脆把上衣脫下來擰干才穿上,還有人干脆穿著三角小褲衩在這里走來走去,還有一些過來觀潮的人準備很充分,居然帶了備份的衣服在車里,直接回車里換上干凈的衣服了,剩下的就是像他們這樣,第一次來觀潮沒有什么準備的,分外狼狽。
此刻觀潮臺依舊鬧哄哄,夾雜著幾聲驚恐的哭聲,孟醒這才知道剛剛那浪潮居然卷走了觀潮臺最前面的幾個人,那些人也是措不及防之下,不知潮水威力才被卷走,而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年都會發(fā)生,安全防范措施一做再做,可仍然有觀潮者喪命于此。
還有一些人的電瓶車和自行車被拖到江中去的,或是被潮水打的倒在地上,現(xiàn)場一片凌亂。
因衣服緊緊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又因為是白色襯衫沾了水太過透明,她感覺很不自在,因為傘早已不知道被水卷到哪里去,只好用雙手抱著胸和顧東臨快步離開,甚至站在顧東臨旁邊她都覺得很難為情。
路上也有很多行人看著她,一直到她走過很遠了,還有人回頭看,看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顧東臨只好走近了她一些,伸出手半搭她肩上護著她,她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兩人路上都沒有說話,沒有互動的時候,她顯得很沉默,一直埋著頭向前走的飛快,也不看路,好幾次都差點撞到路人,都是顧東臨扶著她的肩躲開,本來他的手只是虛扶著她的肩,這么一來算是扶實了,手掌的溫度都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到她肩上,那手掌的溫度似乎比這正午的太陽還要灼熱幾分。
因為車是停在一個比較遠的小區(qū)里,離江邊有挺長一段路,走過馬路之后,兩人就走進進入小區(qū)的小路上去,小路的兩邊都是鐵欄,鐵欄里面種了很多石榴樹和迎春花,現(xiàn)在正是夏季,這些花并沒有開放,樹木郁郁蔥蔥的茂密地搭在鐵欄上,在路邊形成一道長長的陰影。
陰影的地方并不寬,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兩人就順著這陰影向前走,孟醒走在陰影中,而顧東臨則走在烈日底下。
這里因不再是馬路,路上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偶爾零星的回遇到幾個,所以顧東臨的手沒有繼續(xù)搭在她肩上,在進入這小區(qū)小路的時候,他的手就已經(jīng)放了下來,靜靜陪在她身邊。
可能是覺得她這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有些不好,他緩緩地問她,“今天被這潮水嚇壞了吧?”
她聞言抬起頭來對他笑了笑,“嗯,確實嚇到了。”她臉上還有些蒼白,不過比那時候已經(jīng)好了很多,面上也恢復了血色,因之前的失態(tài),她笑著打圓場道:“沒想到潮水會這么大,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差點小命都沒了。”
“也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周全。”他面上不顯,目光中卻有些自責。
“不關你的事,恐怕很多年都沒有過這么大的浪潮了,我也還好,沒有什么事。”她反過來安慰他,可這句話才說完,手就不小心碰到肩膀,疼的她微微蹙眉輕輕吸了口氣。
“傷著了?”顧東臨皺眉。
“可能是。”之前還沒發(fā)覺,現(xiàn)在疼痛越發(fā)的明顯,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笑笑,“可能是之前撞到了。”
顧東臨有些擔心,“在附近找一家醫(yī)院看看吧。”
因為實在疼的厲害,害怕脫臼,于是她點點頭,沒有拒絕。
到了車上,顧東臨從車后座拿出一條淡藍色襯衫遞給她,“你衣服都濕了,換上吧,等回去后再換回來。”
孟醒接過之后有些猶豫,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大好,可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衣服……即使是坐上車也會弄臟人家的車吧,想想還是在小區(qū)內(nèi)找了個洗手間將濕衣服脫了下來,換上這寬大的如同睡裙一樣的男式襯衫,又將牛仔短褲脫了下來,扔進空間里。
從空間里拿出干凈的內(nèi)衣內(nèi)褲換上,又拿了一跳平角小短褲換上,然后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襯衫到洗手池邊洗了洗,擰干了之后,又拿出毛巾將濕漉漉的頭發(fā)散開擦干,凌亂地披在她的肩上背上,原本梳理的很整潔的劉海也都散落在額前。
她不敢換的太多,不然如何解釋她身上的行頭從哪里來的?總不會憑空蹦出來吧?
可如果不換內(nèi)褲濕濕的感覺實在不舒服,可就是如此,如果顧東臨發(fā)現(xiàn)她里面衣服干了,她都無法解釋。
只有暗暗希望顧東臨的觀察沒有這么仔細,況且有幾個男人會注意到這么細節(jié)的問題?就算注意到,應該……也不會問吧?
別人她不知道,可總覺得,顧東臨是不會問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穿男式襯衫,以前和楊晉在一塊的時候都沒有試過,感覺非常奇怪,而且袖子好長,就像京劇里面唱大戲的,她足足卷了好幾圈才將袖口卷到手腕的地方,因為天氣太熱,她今天下面穿的是牛仔短褲,露出修長的美腿,適才換了成了平角短褲,長長的襯衫覆蓋下來正好遮蓋住她的臀部,看上去就好像里面沒有穿褲子一樣,十分性感。
她本來就生的很漂亮,皮膚白皙瑩潤,現(xiàn)在再這么又只看上去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襯衫,不說別人看到怎么想,就是她自己看著鏡中的自己都有點噴鼻血的沖動,這讓她感覺很不自在,手一直無意識地拉動襯衫的邊角。
幸好這小區(qū)人不多,要是多的話,還不得難為情死?人家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到家里,把這衣服換下來。
顧東臨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眸光微微一閃,很快地轉過了頭去,沒有再盯著她看,也沒有說什么,只叫她上車。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樣的她著實令人驚艷,有一種很不一樣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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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vip]
兩人上車之后,顧東臨開車在這附近找了一家醫(yī)院,解開衣衫之后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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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113:44:42
第58章
兩人上車之后,顧東臨開車在這附近找了一家醫(yī)院,解開衣衫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的肩部后方已經(jīng)撞的烏青了一大片,之前因太過恐懼沉浸在自己思緒里沒有察覺,現(xiàn)在這里開始傳出陣陣疼痛來,這種疼痛不像外傷,疼在肌膚表皮,而是仿佛肌理骨頭都在痛。
“疼嗎?”醫(yī)生用手輕按傷處。
“還好,你不按它就不是很疼,一按就非常疼。”她如實回答,同樣,只要她胳膊不動就不,一動就疼的仿佛胳膊都會斷開一樣。
醫(yī)生嘖嘖嘴,眉頭皺的很緊,不滿地看了顧東臨一眼,好像在說,這么一個嬌嫩的小姑娘,怎么下的去手。
孟醒察覺到他的目光,知道醫(yī)生誤會了,輕聲解釋道:“醫(yī)生,我今天觀潮被潮水卷走撞在了石柱上,胳膊不會脫臼吧?”
她這一句話就是已經(jīng)在告訴醫(yī)生的前因后果,不僅是傷,還有對她身上現(xiàn)在這一套有傷風化的著裝。
這樣一說醫(yī)生也就理解了,不會再用異樣的眼神去看這兩人。
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醫(yī)師,可能家中也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兒,也或許是職業(yè)習慣,忍不住嘮叨說,“怎么不小心,潮水多少危險?每年都有人因觀潮遇險,你們怎么不站的遠一點?一個小姑娘跑那么危險的地方去,傷成這樣。”
醫(yī)生一邊嘮叨一邊在烏青的地方噴了藥,又讓兩人去拍了片子觀察,待確定沒有事之后,給她開了一些藥。
兩人離開醫(yī)院,顧東臨替她拎著藥和拍出的片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路無話,到了所住的小區(qū)時,孟醒不好意思地捏著襯衫的邊角往下拉,感激地望著他:“今天真是太謝謝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這種救命之恩,一句謝謝實在太過單薄,可她從來都不是擅于言辭的人,越是感激的話越是難以說出口,只能都放在心里,想著他什么時候如果需要幫助,一定上刀山下油鍋只要她能辦到的,萬死不辭。
顧東臨怕是也看出來了,倒是沒有放在心上,況且觀潮這事還是他提出來的,本來只是見她昨晚心中似有郁結,加上這次回h市,難得有潮水可看,才邀她一起,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心里也很內(nèi)疚,雖不是他主動引起,可她受傷差點喪命的事依然讓他心中有些歉意。
“本來是請你觀潮的,誰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今天也受驚了,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再請你。”
而經(jīng)歷這次的事情,兩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畢竟同患難一場,都發(fā)覺了對方的想法之后,兩人不由默契地相視一笑。
兩人都這么客氣,孟醒也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再矯情,“行,今天你請我吃小龍蝦,改天該輪到我請你了”顧東臨笑著點頭,下車將傷藥遞給她。
孟醒也下車,接過傷藥對他揮了揮手,笑著轉身,沒想到一回頭就看到沈濟洲面色難看地站在她身后大約兩米的位置。
這樣的場景很囧,不知道為什么,孟醒此刻想到捉奸在床的感覺來,雖然事實上她和顧東臨是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了,沈濟洲目前也還不是她的男朋友,可他的表情就是讓她有這種感覺,明明沒有什么,被他那哀怨受傷的眼神瞅著,硬是生出負罪感來。
天可憐見,她真沒有做什么啊?
她看著沈濟洲露出意外地表情,“濟洲?你怎么來了?”
誰知平時都嘻哈大咧總是一臉笑容的沈濟洲今天面色卻異常難看,望著她身上穿的男式藍襯衫,臉色沉得仿佛都能滴下水來,目光像一頭兇獸一樣盯著顧東臨,聽到孟醒聲音,看她時,那受傷的小眼神看的孟醒都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頭治愈一下了。
感覺自己就是個罪人啊。
孟醒真不知道怎么解釋眼前的情形,只覺得天雷滾滾,這種天雷滾滾的情節(jié)怎么在她身上出現(xiàn)了?扶額。
況且,她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啊。
前世在微博上看到過這么一句話:相信你的人你不需要解釋他們也會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你根本沒有必要解釋。
這句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孟醒還是覺得該解釋的還是要把誤會解釋清楚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個強大的內(nèi)心,能信任一個人信任到毫不動搖的程度。
信任并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建立起來,而是需要事情的積累和時間的積累,需要很長很長的事情,共同經(jīng)歷很多的事情,而一旦破壞,再想建立起來,就難了。
沈濟洲和顧東臨兩人對她來說孰輕孰重自然不必說,雖都是朋友,也還有內(nèi)人和外人之分,在她心里,沈濟洲自然是內(nèi)人,雖然顧東臨對她有救命之恩,但恩是恩,有恩會報,但三面之緣的人在她心里無論如何都不能和沈濟洲相比的,對她來說,顧東臨還只是個有著救命之恩很值得交的
朋友,只是朋友。
眼前的狀況任何人看到都會誤會,以己度人,如果是自己站在沈濟洲的位置,恐怕也會如此。
叫她比較安慰的是,沈濟洲并沒有在外人面前就大吃飛醋地找她大吵一架然后怎么怎么樣,而是硬生生壓抑心中的怒氣,萬分委屈地吭哧吭哧的走到她面前,指著顧東臨滿臉敵意地問:“狒狒,他是誰?”
只這一個舉動就讓顧東臨對他高看幾分,這表示這個外表看上去莽撞的少年在眼睛看到的事情和對她的信任之間,選擇了信任她。
如果兩人是結婚多年感情深厚了解對方甚深的人也就罷了,而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少年,正是人生最沖動血氣方剛的時候,也能有如此心性就比較難得了,況且只通過他看她的眼神就能看的出來,這少年恐怕對孟醒用情甚深,一個對她用情如此深的人,還能壓抑住心中的嫉妒而選擇相信她,就更加難得了。
要知道人生八苦之中,就有怨憎嫉妒和求不得。
好吧,雖然他的臉上清楚地寫著恨不得一拳將他打飛,卻還是按捺住了不是嗎?
顧東臨眼里露出贊賞之色,沒有等孟醒介紹便笑著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顧東臨,孟醒的朋友。”
沈濟洲外表粗莽實際也是個心思靈透之人,見這人眼神清澈坦蕩,與孟醒之間也沒有曖昧,心中的怒氣漸漸平復了一些,可看到孟醒身上穿的男式襯衫……
他仍然忍不住對對這人怒目,再看到孟醒手中拿著的拍片的袋子,還有一些傷藥,袋子上都寫了某某醫(yī)院,先壓下心頭翻滾地醋意,緊張地上前來,焦急地看著孟醒,擔心地問:“你受傷了?
沈濟洲的反應讓她有些意外,她笑著說:“一點小傷,已經(jīng)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沈濟洲還是很緊張,伸著手想去自己檢查一下,又不知道從何下手,他眼里只有孟醒,完全無視了站在一旁的顧東臨。
顧東臨對他的無視也不以為意,反而感覺心中好笑,同時又很羨慕兩人這樣純潔的感情。
他心中明白,人越是長大,到后面像這樣在學生時期純真的感情越是難得,他讀書的時候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現(xiàn)在想遇到那樣一個人,可都沒有找到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本來遇到孟醒讓他相處著很舒服,可還沒有往那方面想,就因沈濟洲的出現(xiàn)而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不,是芽還沒有萌,就已經(jīng)失去了冒頭的可能了。
他自然不會在明知對方有男友的情況下還趕去做小三,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沈濟洲目前還不是孟醒的男友,可惜沒有人會對他解釋這一點,在所有人包括孟醒看來,他只是一個普通朋友,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
再說在孟醒及孟醒周圍所有人的眼里,沈濟洲就是她內(nèi)定的男友,只是還沒有捅破那張窗戶紙而已,誰不知道沈濟洲對她著緊,而她對沈濟洲也很不一般?
顧東臨被江水沖的也是渾身濕透,因正午太陽熾熱,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烘干了一些,但還是很不舒服,況且頭頂?shù)奶栔鴮嵶迫耍娚驖捱€有再黏糊下去的勢頭,便笑著告辭而去。
顧東臨離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沈濟洲見她確實沒有大礙,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瞅著她身上穿著的別的男人襯衫,醋意再度翻騰,“你怎么……怎么會穿成這樣?”
孟醒今天受了驚嚇之后,著實是累了,現(xiàn)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實在沒有心思去解釋什么,況且她也沒有要解釋的,可見他那別扭的樣子,又忍不住說了句:“我們?nèi)ビ^潮,衣服被打濕了。”
沈濟洲雖然心里還是酸的厲害,可有了她的解釋心里也禁不住美滋滋的,這說明孟醒心里還是很在乎他的,以他對她的了解,如果不是在意的人話,對于莫須有的事她根本連話都懶得欠奉,更別說解釋什么了。
“那你和他……你們怎么會去看潮水?”在沈濟洲心里,顧東臨絕對是個巨大威脅,雖然現(xiàn)在兩人沒什么事,但都發(fā)展到單獨去觀潮了,能不緊張嗎?
孟醒無奈地說,“濟洲,我不想解釋了,但我和他什么都沒有,就是普通朋友。”
沈濟洲也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雖然極力忍著,可神情之間非常疲憊,看眼睛也有哭過的痕跡,不由心疼,望著她道:“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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