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春天到濟洲發(fā)春
h市是一個文化氣息非常濃郁的城市,她的新書一上市,各大書店書架上就全部能看到。
周末去書店逛時,區(qū)坐了一排看書的少男少女,這個時候《流x花園》正熱,帶動了一批青春校園的熱度,這個時候?qū)戇@種風(fēng)格的人還不多,她第一篇文的上市剛好彌補這這類空白,加上情節(jié)生動文筆熟練,宣傳和策劃也給力,第一篇文居然就這樣暢銷了,非常受年輕讀者的喜愛,這樣的成績真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看著大家都捧著自己的書專心地坐在書架下面的地板上看,心中既滿足又驕傲。
第一本書上市,第二本在做,第三本也通過審核了,她終于可以休息一下,安心的準(zhǔn)備期中考試。
這段時間每天都忙著碼字和學(xué)習(xí),倒讓她忽略了班里的很多事情,現(xiàn)在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班里安靜了不少,她轉(zhuǎn)著筆忘了眼劉蕓,連她都消停了,埋頭看書,哇,她像突然從自己的世界中醒過來似的,湊到沈濟洲耳邊吃驚地問:“濟洲同志,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怎么班里同學(xué)都形成這么良好的學(xué)習(xí)氛圍了?”而且埋頭苦讀的多為女同學(xué)。
她聲音壓的低,只有沈濟洲能聽見。
沈濟洲自從那天晚上抑制不了心中的激動之情,在床上翻來覆去烙了兩個多小時的燒餅之后,沒顧忌到時間唐突打了那個電話之后,她就一直冷他到現(xiàn)在,冷的他小心肝都糾結(jié)了一圈又一圈,知道自己闖禍,可她既不打他也不罵他,就是再也不調(diào)戲他了,弄的他這可純潔地少男心啊,全都糾結(jié)在她身上,她倒好,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現(xiàn)在難得居然主動這么親昵地跟他說話,沈濟洲心里這個樂啊,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毫不謙虛得意地說:“有我這個班長坐鎮(zhèn),大家看書不是應(yīng)該的嘛!”
孟醒看到他拿得瑟的小樣兒就想逗,突然想到自己前世看過的《金p梅》中的情節(jié),拿過自己的練習(xí)冊,掐著蘭花指,嗲著嗓子跟戲曲里潘金蓮那樣細(xì)聲細(xì)氣地說:
“官人~倫家這道題不會,能否指點指點倫家~~?”說著還飛了個小媚眼過去。
沈濟洲一抖,看著她整個人都石化在那,半響之后才惱羞成怒地朝她怒吼:“你你你…你亂叫什么?”說著臉上快速地飛上了一朵小紅云,羞惱地說:“什…什么官人?”
孟醒瞧他那小樣兒,拍著桌子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沈濟洲被她笑的突然就怒了,臉漲的通紅,氣的起身跑了出去,整張臉都跟紅番茄似的,直到上課才氣哼哼地回來,扭頭跟她鬧別扭不理她。
“生氣啦?”她戳戳他,“真的生氣啦?”
“哼!”他重重地從鼻孔哼了一聲,他現(xiàn)在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喲,小樣兒還真生氣了。
她連忙拉拉他的衣袖,撒嬌道:“濟洲~別生氣嘛,倫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啦~~乖,給妞笑個!”她挑起他的下巴掰過來正對著自己,他很有個性地又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她,“不笑啊?那妞給你笑個!”
她一齜牙,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容明媚如春光,看的沈濟洲心的融化了,就像那春水一樣流淌了一地,四處溢滿,軟的他全身骨頭都酥酥的,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整個心都是軟的,眼睛像黏在了她身上,一刻都舍不得轉(zhuǎn)移,像看不夠似的。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這樣好看,又不知道哪里好看,反正他就想看,就想一直看著她,那種感覺,癢的他心都揪了起來,想抓想撓卻又無處可抓無處可撓,只能貪婪地看著她以解那種心癢難耐的感覺,可越看越癢,越看越沉迷,晚上夢里都是她,軟軟的,香香的,越湊越近,那粉嫩如砂糖橘瓣一樣的唇,味道也如砂糖橘那般甜美,他越吸越渴越吸越熱,這種燥熱讓他恨不能將她整個人吞下,整個人燥熱難解。
早上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褲上濡濕一片。
他滿臉通紅地?fù)Q了內(nèi)褲,一大早就來到班級,班里還沒有一個同學(xué),他坐在那里一會兒傻笑一會兒臉紅一會兒懊惱,望眼欲穿一樣期待著她的身影出現(xiàn),待她真的出現(xiàn)時他卻像見到鬼似的,哧溜一聲滿面通紅從后門跑出去,五分鐘后又跑回來,在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紅著臉坐回到座位上,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坐著看書,不時地跟中邪似的嘻嘻傻笑一聲。這讓孟醒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狐疑地問:“撿錢了?”
見她跟他說話,他立刻喜的跟什么似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沒有。”
“沒有你這么樂?”
他小媳婦似的瞅了她一眼,臉又紅了。
“發(fā)燒了?”
“沒有。”
“那是……”她非常嚴(yán)肅地看著他:“……發(fā)春了?”
“誰…誰發(fā)春了!”他突然暴跳起來。
孟醒望著外面秋風(fēng)蕭瑟,裝模作樣地感嘆一句:“冬天就快來了,春天還會遠(yuǎn)嗎?”
這句話不知沈濟洲同學(xué)是怎么理解的,他聽著突然心情大好,一上午都樂開了花似的,拿出自己一大早起床做的愛心早餐,像賢惠的小媳婦似的遞給她,騷包的臉上滿是期待:“給你的,快嘗嘗看怎么樣!”
這段時間一直在母親譏諷下寒心的她,看到這份用心做出的早餐,心底涌起一陣暖暖的感動,眼眶突然就熱了起來,原本那絲對人與人之間信任的懷疑也隨之淡去不少,他居然肯為了隨口一句的‘以后你的早餐我包了’就真的每天早上給她帶早餐,從開學(xué)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
她不再逗他,而是笑著從書包里掏出一個洗好的紅蘋果遞給他,他看到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咔嚓咔嚓地啃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看著他無聲地微笑,心里被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情緒漲的滿滿的,又酸又澀,那苦澀的滋味里仿佛終于嚼出些甜味來,越嚼越甘甜,回味無窮。
兩人像是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默契,又像是知道了同一個秘密,總是會不經(jīng)意地對視或相視一笑。
她轉(zhuǎn)著筆,眼睛專注地講臺上認(rèn)真上課的物理老師,一只手伸在抽屜里摸著草莓,沈濟洲表面上跟她一樣,一臉嚴(yán)肅的好學(xué)生的模樣,大手卻也在抽屜里摸著,不時地趁老師轉(zhuǎn)頭在黑板上板書之際,往嘴巴里一顆一顆地塞著草莓,動作敏捷的跟猴子一樣。
因為草莓這樣的水果比較小,剛好一口一個,比較方便吃,每次她都帶這一類的,如藍(lán)莓、桑葚、樹莓、草莓之類的。
兩人默契十足的你摸一個我摸一個,只是他吃東西飛快,送到嘴里感覺還沒嚼就咽了下去,她伸手在里面摸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點了,趕緊往自己抽屜這邊拉了一點,他伸手在里面摸了好幾次都沒摸著。
她正偷笑,手上卻突然覆上了一只溫?zé)岬拇笫终疲侵淮笫窒仁鞘歉苍谏厦妫缓竽罅四螅又鋈徊粍恿耍瑑擅腌姾笏褡サ搅艘粔K燒紅的烙鐵似的,扔開她的手,渾身僵硬的動也不動,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黑板,整個人燒成了一只紅番茄,再把手伸到下面想抓住那只溫軟滑膩的手時,卻摸不到了,他心里一陣失落。
她前世從不知道年少時的他如此容易害羞,她認(rèn)識的他明明是個皮厚肉糙神經(jīng)大條的人,瞧他那小模樣,她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來,笑的他惱羞成怒,居然整整一節(jié)課都沒理她,她只好用請教題目的方式跟他和好。
這人倒也好哄,只要稍微說兩句好話就眉開眼笑,馬上忘了之前還在生氣的事,樂顛樂顛地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只是從這次之后,他似乎迷上了上課時間從抽屜里摸東西吃壞習(xí)慣,就算她下課給的他,他也偏偏等到上課時間才塞到抽屜里,滿足的眼睛都能瞇成彎月狀,像小賊一樣偷笑著手在下面抓著什么,她如果不搶著吃,沒一會兒,一袋水果就進(jìn)了他的肚子,有時候兩人搶著搶著手就在下面打了起來,到最后不用說都是她贏,他就笑瞇瞇地看著她吃,比自己吃還滿足似的,她被他笑的驚悚不已,不止一次的懷疑他是不是有被虐傾向。
接下來一段時間每天對她殷勤備至,惹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問他到底怎么了,他就整個人變成人形番茄,可面對班里其他同學(xué)時,小沈同志明顯是再正常不過的。
孟醒前世很遲鈍,可再遲鈍的人面對沈濟洲害羞的這么明顯的人也心知肚明了。
只是期中考試到了,大家學(xué)習(xí)氛圍高昂,包括劉蕓在內(nèi)的很多女生們都埋頭苦讀,也沒人注意到他們什么。
期中考試之后,成績很快就下來,班級排名沒變,仍然是沈濟洲第一,楊晉第二,孟醒第三,只是叫人意外的是,孟醒的成績居然提高的飛快,雖然沒進(jìn)入年級前百,但也差不了多少,以這樣的趨勢,進(jìn)入年級前百不過是時間問題,更難得是她的語文政治歷史居然都在年級前十,引起了不少文科班的老師對她的注意,這讓班主任對她越發(fā)嚴(yán)厲,在班主任那一代流行著這樣一句話:學(xué)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
所以對數(shù)學(xué)格外重視。就算以后分了文理科,數(shù)學(xué)還是必考的,逃也逃不了,看班主任那態(tài)度,真恨不得讓她二十四小時都用來做數(shù)學(xué)題,語文政治歷史什么的都靠邊站去,讓她哭笑不得。
只是看到班主任那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表情,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笑的時候,因為除了他們?nèi)齻€之外,十班有一半同學(xué)的成績都下降的極為厲害,其中大多為女生,十班均分再度年級倒數(shù)第一,一向驕傲的劉蕓,更是考了年級倒數(shù)前十,氣的班主任那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一樣。
他走到班級就把試卷往桌上一摔,“全部把家長叫過來!”
孟醒感覺手心都冒出汗來了,別人她不知道怎么樣,可如果她真的把家長叫來了,她回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當(dāng)然,這是夸張的說法,可見她有多怕老師請家長。
倒不是她怕了母親,而是真的怕那張刀子嘴再蹦出刀子一樣的言語,剜心啊!
班里安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著頭,不敢看班主任。
班主任掃視了全班一眼,似乎挺滿意這樣的效果,就在孟醒以為暴風(fēng)雨就快過去的時候,就見班主任眉頭突然緊鎖了起來,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同樣埋著頭懺悔的劉蕓那里,手一伸,從她抽屜下面的手上拿出一本書來。
孟醒心猛的一跳,突然生氣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班主任將那本書翻開一看,頭上青筋一顆顆全爆開了,立馬火冒三丈,將書往劉蕓桌上用力一砸,砸的全班同學(xué)心都跟著一跳,就聽班主任壓抑的怒吼聲:“這個時候居然還在!”他一看書封面,更加生氣地說:“還西門大官人,我一看這作者名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成績考成這樣原來整天都在看這些東西,你是高中生難道還是小學(xué)生嗎?明天就把你家長叫過來!”
孟醒在聽到‘西門大官人’五個字時嚇得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再聽到班主任這么評價她的筆名又差點笑噴了出來,連忙捂住嘴巴,把頭更深地埋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孟醒童鞋:“官人~倫家這道題不會,能否指點指點倫家~~?”
沈濟洲童鞋:“什…什么官人?”
九爺神攻的懷抱永遠(yuǎn)向你敞開,不許偷懶,乖乖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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