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撞三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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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如訂閱比例不夠, 可補夠訂閱或等待24h, 謝謝支持 她愁容滿面, 最后覺得還是應該撞撞運氣,萬一這個老師也正好不認識“郁寧”呢。
可剛一進來,就被這個明顯是老師的老太太這么看,郁眠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不會是認出來了吧……
她下意識往沈修止身后躲了半步, 下一瞬又想到好像代課這事最大的債主是沈教授吧?這會兒是不是應該躲到老太太身后才對?
沈修止心里有些無奈, 面上卻非常平靜, 將郁眠從身后揪了出來。
“劉老師, 這個是你們班的學生吧, 剛才去101領東西, 東西太多,她幫我拿了點, 所以來的有點晚, 你看現(xiàn)在來得及不?”
這次沈修止回景大教書,凡是看過他履歷的老教授都要夸他一句,劉培君不開心了, 非要他在學校裝作不認識她,每次見面都是“沈老師”“劉老師”的打著招呼。
“是是是,是我們班的。”劉培君連忙應下, “叫什么來著?”
雖然是問郁眠叫什么, 但是她卻是看著沈修止, 她可沒聽出沈修止話里要和郁眠劃清界限的意思,要不是怕嚇到小姑娘,估計都要上去握住她的手好好聊聊了。
沈修止扯了扯唇角,他話里意思還不明顯嗎?
側頭看向郁眠,一本正經地問,“這位同學,你叫什么?”
很顯然,郁眠根本沒有和他的思維連上線,杏眼圓睜,眨巴了兩下,一臉懵逼。
怕她張口就是“老師我們都后臺操作了你怎么還不知道我名字”這種話,沈修止使了個顏色,“同學,名字。”
郁寧他們班學生對沈修止是又愛又怕,一方面是他的學術能力太牛逼了,在雜志上發(fā)表的文章天天放床頭拜讀都不為過,而且長得帥啊,聲音也好聽,另一方面則是沈教授教學嚴謹,弄得他們苦不堪言。
現(xiàn)在見沈教授帶著另一個“郁寧”過來,和劉老師在門口說話,雖然他們手頭做著實驗,但注意力卻悄悄往那邊分了一點。
“郁……寧。”
郁眠糾結后回答,覺得自己還能再活一會兒。
沈修止:“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劉老師再見。”
劉培君挽留,“小沈很忙嗎?要不留下來幫忙輔導輔導學——”
這時沈修止已經走出教室,劉培君有點遺憾,“誒誒誒怎么就走了呢”
郁眠在旁邊心驚膽戰(zhàn),小聲詢問,“老師,我過去做實驗了啊……”
劉培君滿臉笑意地打量著她,安撫道,“別緊張,不記你遲到,叫郁寧是吧,郁……寧?”
這個名字在嘴里過了兩遍,劉培君覺得不對勁了。
她這記性在一群老教授里都是排的上名的,她記得郁寧好像是一個短頭發(fā)女生吧,剛才還把上節(jié)課的實驗報告補交給她。
劉培君擰了下眉頭,看了眼郁眠,在教室里掃過,將一看到她堂姐就立刻躲到機器后面的郁寧喊了過來。
其實班里都知道郁寧堂姐幫忙代課的事情,但大家都是同學嘛,沒什么仇沒什么怨的,誰閑得沒事去舉報啊,現(xiàn)在郁寧當場翻車,皆給她一個“一路走好”的目光。
葉如瑩在沈修止進來以后,也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動向,看向郁眠的眼神有些復雜。
郁寧硬著頭皮過去,和郁眠并排站一起。
郁眠本來還覺得能多活一節(jié)課,現(xiàn)在腦子里被兩個字刷屏。
——完了。
郁寧比較活潑,郁眠則遺傳她媽比較多,長得比較精致,小時候經常有人夸她像洋娃娃。
不過倆人站一塊細看的話,還是能從眉眼里看出幾分相似。
這倆姑娘長得有點像。
一個還是她孫子親自送過來的,還冒充另一個姑娘。
這是為什么呢!
雖說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但是劉培君依舊有一顆粉粉的少女心,沒事和朋友跳跳廣場舞,在家看看青春偶像劇,看到男女主鬧別扭的時候還會拿著紙巾抹淚。
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問,她就已經腦補出了二三十集的偶像劇了。
雖然郁眠很慫,但是郁寧更慫。
她扯了扯堂姐的衣袖,決定坦白從寬,掛科就掛科,不能把堂姐連累了啊。
“老師,那個……,你聽我解釋——”
劉培君抬手打斷,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不用說了,老師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放心,今天什么都沒發(fā)生。”
說完捂著腦袋“哎呀呀”了兩聲,“我這記性怎么這么差啊,剛才發(fā)生什么了嗎?”
既然是千里迢迢想方設法另辟蹊徑來接觸她孫子的,這姑娘要是被自己嚇到,以后不敢再來找阿止了那怎么行!她還指望著抱重孫呢!
郁眠一臉懵逼,被這比較戲劇的一幕驚到。
很顯然,郁寧也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兩人面面相覷。
劉培君翻了翻口袋,掏出兩顆大白兔奶糖,給她倆一人一顆。
“老師今天兜里正好有糖,來來來,請你們吃糖,真是辛苦你們了。”
一想到沈修止的性子,劉培君覺得郁眠真不容易,又多給了她一顆糖。
原本上上下下像坐過山車的郁眠突然平靜了下來,心情還有些詭異。
郁眠接過大白兔,把將第二顆分給劉培君,“謝謝老師。”
劉培君非常感動,真是個好孩子啊!
她覺得自己其實還能發(fā)揮一點余熱,不能讓這小姑娘忙上忙下,萬一累了不想追了怎么辦。
劉培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語氣親切,“這位同學是不是對化工原理很感興趣啊,正巧老師這周末有空,要不來我家輔導一下功課?”
怎么又是開小灶!
郁眠大驚失色,連忙拒絕,“不了不了,我就隨便學學,及格就行,不麻煩老師了。”
劉培君有些失望,但是不好勉強人家。
又拉著她倆聊了幾句,一再表示自己理解她們,什么都不會亂說,又給了幾顆糖這才讓她們過去。
走到一臺機器后面,見劉培君去幫其他學生調試機器了。
郁眠壓低聲音,“你老師這是什么意思啊……”
郁寧思索一番,小聲揣測,“姐,她是不是給你當做蹭課的學生了,以為你好學又內向,怕揭穿這件事會打擊到你。”
郁寧越想越覺得是這回事,平常這老太太經常鼓勵他們好好學習,人可好了。
郁眠將信將疑。
郁寧解釋:“你看這奶糖,老太太兜里天天有糖,我們上課時候有同學睡覺,她發(fā)現(xiàn)后會給那個人喊起來,然后就給他發(fā)個糖,讓他好好聽課。現(xiàn)在給你糖吃,還是兩顆糖,肯定是因為覺得你太愛學習,鼓勵你的!”
郁眠捋了一遍事情經過,好像確實是這樣。
等大家都學會如何使用機器,開始記錄數(shù)據的時候,劉培君往郁眠那里看了一眼,小姑娘站在窗邊,外面花壇里有幾株植物,綠油油的,午后陽光落在她散在肩頭的頭發(fā)上,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拿出手機,給顧行易打了個電話。
早上中午的時候,顧行易自認為吃了一肚子狗糧,有點想孟睆,便和她發(fā)了個視頻。
孟睆工作很忙,沒空搭理他,顧行易不介意,在視頻那頭默默癡漢,手機突然響了,嚇了一跳,忙接起電話。
劉培君怕郁眠聽到,壓低聲音,“行易啊,那個小姑娘是不是眼睛很大,長得很白,還可乖了。”
剛開始顧行易沒聽懂,突然反應過來,也下意識壓低聲音,“奶奶,你見到了啊!我老早就想告訴你了!”
劉培君:“這姑娘一直在阿止他們班上課嗎?你什么時候見到她的?”
顧行易沒明白什么意思,沈修止他班的學生,當然是一直上課了,“嗯,一直上課,大概是三四周左右見到的吧,阿止藏得太嚴實了!”
劉培君了然,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心情大好,“晚上來家里,奶奶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盡管說!”
想到中午吃的外賣,顧行易告狀,語氣委屈巴巴,“奶奶,你不是不讓我去你家吃飯了嗎,中午的外賣難吃死了。”
劉培君驚訝,也有點委屈,“誰說的?外賣難吃還不來家里吃,中午都做好飯了,阿止打電話說你們不回來,最后都倒掉了。”
顧行易:“阿止說的!”
話剛一出口,又想到中午還有郁眠,既然奶奶已經知道了,那也沒什么吧。
他又補充了一句,“奶奶別生氣,不怪阿止,中午的時候阿止給小姑娘留下來補習功課了,可能不太方便吧,下次我自己回去。”
劉培君“嗯”一聲,沒想到兩個人已經到課后輔導的程度了。
這以后日子還長,光吃外賣不好呀,她思忖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郁眠,倒水。”
還是沒人理他。
郁忱皺眉,正準備說些什么,倏地聽到旁邊傳來破空聲。
他下意識抓起手邊的文件夾,抬手擋了一下,接著又是一聲悶響,一個不知名物體墜落在地上。
——是一個蘋果。
郁忱扭頭,望向右手邊臨時架起的辦公桌,他的秘書靠著辦公椅,雙腿前伸交疊在一起,郁眠則乖巧坐在一旁,手臂被她壓住,睜大眼睛看他。
在他的注視下,荊宜吟抽了張紙巾,慢悠悠擦拭蘋果,然后“咔嚓”一聲咬了上去,汁水四溢,染到唇瓣,簡直可以稱之為囂張跋扈。
郁忱臉都黑了,冷聲警告,“荊宜吟。”
荊宜吟應了聲,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慵懶,“叫我也沒水,分你一個蘋果就不錯了。”
接著又是一聲脆響。
郁眠往旁邊縮了縮,繼續(xù)乖巧。
自從小草莓長腿跑了以后,郁眠便被郁忱帶到公司,擔任著端茶小妹一職,美名其曰“綁票”,郁忱還振振有詞,說這個消息傳到小草莓耳朵以后,它可能就拖家?guī)Э诨貋砹恕?br/>
至于這個架子比老板還大的秘書姐姐,郁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連什么時候來的她都不知道。
而且每天都能看到她哥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我下樓買個咖啡,你們慢慢聊。”郁眠起身,自顧自地說著臺詞,“哥,你要美式咖啡加榛子糖漿是吧,好的我知道了,再見。”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每次郁眠都被擠在中間當公道人,要不就是拿她當由頭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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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后已經一段時間了,午后陽光明媚,卻又不燙人。
公司就位于景城最繁榮的商業(yè)區(qū),隔壁就有一個大商場,郁眠常喝的那家咖啡館就在里面。
旁邊小廣場上,男人身材修長,襯衣袖扣挽至小臂,手里拿了個冰淇淋,腰背半彎,將冰淇淋放到小姑娘嘴邊,在小姑娘想要伸舌頭舔的時候,手臂往上一抬。
然后再次放到她嘴邊誘惑她,再抬起,郁眠看了都替小姑娘生氣。
小姑娘還沒他大腿高,扎了兩個小辮,仰著頭,氣鼓鼓的樣子,可是每次還是不長記性的伸舌頭。
郁眠隔得遠,看到沈修止帶著個半大點的小朋友,還這么欺負她,覺得非常詭異。
她舔了舔唇,上前一步,小聲逼逼,“老師,您連——孩子都有了啊。”語氣帶了些難以置信和她自己都沒察覺出的東西。
“沈叔叔,你別老欺負我。”小姑娘奶聲奶氣,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