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桃花
    村尾離村頭大約有兩三里路,以前住有好幾戶人家,全部姓韓,是同一個(gè)祖宗。有一個(gè)人去廣東打工,有些能耐,做了一家公司的老總,于是將他家族那幾戶人都帶了出去,也都賺了錢,搬離了村子,在鎮(zhèn)子上買了新房。
    不過偏偏有一個(gè)叫韓軍的,別人買房他買車,聽說和他老婆不和,索性將他老婆獨(dú)自留在家里。
    韓軍的老婆叫王桃花,長得是小巧玲瓏,但是膽子非常大,性格也很好強(qiáng),一直一個(gè)人住在村尾,養(yǎng)了三頭牛,平時(shí)的日子過得也是挺樂呵。
    我要去大榕下,得經(jīng)過王桃花家。
    遠(yuǎn)遠(yuǎn)看見王桃花的家里還亮著燈。
    還沒到她家門口,就聽見一陣歌聲傳來。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電話打給你美女又在你懷里,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房間是從一間小房子里傳出來的。
    那小房子,不過四五平方米,用木塊搭建而成,是王桃花平時(shí)沖涼用的。
    想必王桃花這時(shí)正在洗澡。
    我腦海里立即呈現(xiàn)出王桃花一絲不掛全身掛滿白色泡沫用手擦著身子的旖旎情景。有一種想去偷看的沖動。
    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所謂非禮勿視,不該看的東西不要看。
    “嗯嗯……”突然,一陣輕哼聲突然傳了過來。
    而且,這嗯聲聽起來十分猥瑣,不像是女人的聲音。
    我打著手電筒朝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照了過去。
    這不照不要緊,一照嚇了跳。
    只見在洗澡房的右側(cè)趴在那兒,正通過木塊的縫隙里里窺視。令人惡心的是,那人邊看著,還邊將自己胯下的家伙掏了出來,在快速地?cái)]管。
    剛才那人躲在黑暗中,我沒看清楚,現(xiàn)在一看,竟然是雷得馬!
    這狗日的,有李芳這么一個(gè)尤物老婆不去伺候,竟然在這兒偷竊王桃花洗澡,甚至打飛機(jī)!
    這老兩口,一個(gè)在外面偷漢子,一個(gè)在外面偷看女人,倒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電手光一照過去,雷得馬渾身一抖,脫口問道:“誰!”
    我還沒應(yīng)答,里面的歌聲嘎然而止,接而聽得王桃花大聲問:“誰在外面?”
    雷得馬見被發(fā)現(xiàn),手忙腳亂地將他那家伙往褲子里塞,掉頭便跑。
    洗澡房的門被打開,只見王桃花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送了出來,手拿一根竹扁擔(dān),怒聲問:“誰在外面偷看?”
    我將手電筒照著雷得馬逃去的方向說道:“是那個(gè)家伙,已經(jīng)逃跑了。”
    “你給我站住!”王桃花揚(yáng)起扁擔(dān)追了上去。
    第一回見一個(gè)女人只裹著一條手持扁擔(dān)去追打男人的,王桃花倒還真有一股不輸男人的氣勢。
    雷得馬跑得非常快,一頭鉆進(jìn)黑暗中便不見了蹤影。王桃花沒追著,只得折了回來。只見她裹著浴巾,提著扁擔(dān),頭發(fā)濕漉漉地搭在肩上,氣勢洶洶,這架式讓我心里直發(fā)笑。
    “張小北,怎么是你。剛才偷看我的人是誰?”王桃花老遠(yuǎn)就問。
    “我看得也不是蠻清楚,像是一匹馬。”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地,我不好意思直接說出雷得馬的名字。
    “那不就是雷得馬么?那畜生,天天來偷看我,總有一天我要戳瞎他的眼睛!”王桃花恨恨得罵道。
    快到我面前時(shí),王桃花腳下不留意,踢到了一塊石頭上。
    “哎喲!”王桃花慘叫著一頭撲倒在地。
    “桃花嫂子,你沒事吧?”我忙上前去扶她。
    誰知在扶起王桃花時(shí),那裹著她的浴巾突然滑落。
    頓然,一副白發(fā)發(fā)的身子銳不可當(dāng)般地映入我的眼簾!
    王桃花身子?jì)尚。瑳]想到胸前的一對卻出奇地大,在我扶起她時(shí),那一對小白兔一晃一晃地,而且在這黑色的夜里,顯得尤其的白皙,猶如一盞一百九十瓦的壁燈直刺我的眼睛。
    我被眼前這意外的美景驚得措手不及,怔怔地看著王桃花的胴體,有一種餓虎撲食的沖動。
    “呀!”王桃花驚叫一聲,趕緊彎身將浴巾拾起重新將身子裹好。
    在她彎腰撿浴巾時(shí),胸前的一對吊了起來,由壁燈變成了吊燈,顯得更大飽滿豐碩。起身時(shí),那吊燈又活潑地晃了晃。
    我從沒見過女人的胸這么好動的,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但是王桃花的動作非常迅速,麻利地用浴巾將身子包裹好了。
    “看呆了么?”王桃花嗔怪道。
    我這才回過神,尷尬道:“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這么晚了,你來我家做什么?”王桃花警惕地盯著我。
    “我去榕樹下有點(diǎn)事。”我解釋道。
    “這么黑了,你去榕樹下干什么?”王桃花緊追不放,顯然懷疑我跟雷得馬是同類了。
    “去有點(diǎn)事。我先去了。”我說完就走,不想跟她說是楚雪湘約我在那兒見面的,以免她誤會。
    “站住!”不料王桃花卻用扁擔(dān)擋住了我,繼續(xù)審問,“這烏漆巴黑地,你能去榕樹下干什么?你莫不會和雷得馬一樣,想來偷看我吧?”
    “沒有沒有。”我忙說道,“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我又不是閑著沒事干。”
    “你不就是閑著沒事干么?”王桃花揶揄道,“你一個(gè)開光師,除了開光,你還能干些其它什么事?”
    “我……我啥事都能干!”
    王桃花卟哧一聲笑了,“好了,不說你了,看把你急的。你有事快去吧。你說你啥事都能干,下回我有事了,需要你幫忙了,你可不能說你不能干。”
    “知道了。”我撒腿便走。
    快到大榕樹下時(shí),我特地關(guān)了手電筒,也放輕了腳步。
    遠(yuǎn)遠(yuǎn)看見大榕樹下后有一道微弱的燈光傳出來。我猜測那應(yīng)該是手機(jī)屏幕光。
    接而,聽見有聲音從大榕樹后面?zhèn)髁诉^來。
    我側(cè)耳細(xì)聽,竟然是林清清和楚雪湘。
    “這個(gè)死張小北,怎么還沒來?我都被蚊子咬死了。”楚雪湘埋怨道。
    “再等等,他去給玉蓮嫂子按摩了,應(yīng)該快來了。”林清清說道。
    “那笨手笨腳地會按摩?誰會信呢。哎呀,他不會不來吧?”楚雪湘說道。
    “放心吧,我了解他,他肯定會來。”林清清說道。
    “等會兒他來了,我倆扮鬼,嚇?biāo)浪盟ε聲r(shí),就用棍子捅他的屁眼,哼!”楚雪湘惡狠狠地道。
    “你那屁臉還疼嗎?”林清清笑嘻嘻地問。
    “還疼著呢。哎,一說到疼,清清,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的奶子會疼?”
    “啥?”林清清像是沒聽明白。
    我一陣無語。以前聽有人說過“閑得蛋疼”,沒想到今天竟然能遇到一個(gè)“閑得奶疼”的人。
    但是,奶子疼,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