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悲慘下場
天下本分六國,趙國、周國、燕國、楚國、汝國、諸國,其中趙國在六國之中實力頗為強大,如今已憑著兵力優(yōu)越的優(yōu)勢吞并兩國----汝國、楚國,收之俘虜……男為奴,女為婢。
但是,有些姿色好的女子一旦被收入營中,往往都會被一些將士欺凌糟蹋。然而在趙國軍營中,因為總帥將領(lǐng)的放任,對此,將士們更是變本加厲,胡亂欺凌俘辱已不足話題。
趙國對其它兩國----周國、燕國,仍日日忌憚,唯獨諸國除外。諸國以經(jīng)商為主,國富天下,與趙國是友邦國家,兩國經(jīng)貿(mào)來往,長年修好。趙國之所以能輕而一舉并吞兩國,這與諸國用雄厚的后財力做后盾是密不可分的。
楚國被滅在先,汝國被滅在后,而今趙國軍隊正駐扎在汝國境外,靜候汝國境內(nèi)整頓。至于周、燕兩國趁著此時,也開始暗中勾結(jié),預(yù)謀共同對抗趙國。
正是夏至秋來的季節(jié),汝國境外卻依然如春夏般美景。連片的草地一望無際,美如碧毯。樹林鸕鳴鷹啼,偶而流水潺潺聲,風迎樹梢栩栩聲,綠巖峭壁隨叢林而聳。
軍營中,士兵們在寬敞的場地上操練,整齊的步伐,一致的口號,給乏味的軍營生活增添些氣氛。
“李信,那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從一間帳篷內(nèi)傳出一煙男人冷淡的聲音,此聲音慵懶散漫,彷佛大覺初醒般毫無男兒底氣。
此帳營正是趙國二王子趙蜀風所住,趙蜀風貴為王子,也是趙國軍營里的總將領(lǐng),而在兩個多月前--趙蜀風正帶兵攻打汝國之時,趙國先王駕崩,傳位于長子趙義云,而趙蜀風又被封為晉王。
趙蜀風矯健的身軀懶散的躺在榻上,他懶洋洋的抬頭睇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那男人正是他的親信,名為李信。
李信稍做思索后,便恭敬地說道:“稟報將軍!經(jīng)過這幾日的觀察,韓謹?shù)男袨榕e止都十分怪異,她除了幫著做事外,便是整日愁眉苦臉的坐于馬房草堆唉聲嘆氣,除此之外,并無其它異象。”
“那她還有自稱是公主嗎?”趙蜀風又懶懶一語。
李信忙直言回道:“到目前為止并未見她自稱公主,而且她不肯承認自己是瘋子,還一個勁地強調(diào)自己叫韓謹。也許她已覺醒,知道自己即使假裝公主也是毫無用處的,因為她也知道真正的公主身上是有我們趙國的信物的,即便公主死了,信物必定存在……”
李信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塊綢布,他臉色很差,垂眸看了綢布一眼,便雙手托物遞給趙蜀風道:“這是收拾汝國皇宮內(nèi)的尸體時,士兵從一名打扮成汝國宮女的尸體身上發(fā)現(xiàn)的碎玉,上面刻著的“趙”字清晰可見。屬下還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金絲錦袋,也已派人去調(diào)查過,這金絲錦袋只有諸國皇宮才有,所以這已死之人怕是……”
聽聞李信的此番話,趙蜀風臉色是越漸蒼白,那雙充滿寒意的眼眸也是逐漸深濃。趙蜀風微微[起鷹眼,接過綢布與金絲錦袋,稍稍打開綢布睨了眼碎玉,接著便道:“吩咐下去,讓那些隨我殺進汝國皇宮的將士,以后不準再提及此事,碩雷那,我自會應(yīng)付!”
趙蜀風冷冷地說著,音調(diào)無任何起伏,卻能聽得出那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是,屬下明白!”
“那你下去吧!”趙蜀風淡淡一語。
待李信出了帳門,趙蜀風從木榻上起身,若有所想地眉頭微微皺起,怒氣隨之在他臉上徘徊,突然他雙拳一握,砰地一聲敲在了木榻上,木榻一陣微顫,卻也安然無恙。
“哼!賤女人……敢耍我!”
趙蜀風騰地站起身,忽地走到門口朝著帳外大聲吼道:“來人!把韓謹從奴隸營領(lǐng)出來,送去鄧管事那里!”
怒吼聲回蕩在營帳外。
此時韓謹正在馬房處抱著干草喂馬,突然背脊一涼,她不明所以的朝趙蜀風營帳的方向看了眼。
“應(yīng)該是幻聽,不會有人跟我過不去的。”
可是,話雖如此,她心里仍有些忐忑不安。
她攏了攏臉,有些痛苦的笑了笑,愁眉苦臉地自我安慰了一番,繼續(xù)抱著干草挨間馬房喂馬。
自從弄清楚自己到了另一個時空之后,韓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魂附身到了別人身上,她也找了機會向其它奴隸打聽了自己的處境,后來才知道身體的主人是被趙國俘辱的奴隸。
這幾日韓謹被派到了馬房,她跟著其它人學(xué)著喂馬、掃馬房、整理馬圈等,為了不受罰、不挨餓,她每日都很認真地做著每一件事情。
秋意涼爽,此時韓謹卻滿臉汗水,凌亂的頭發(fā)垂掛在疲倦的臉上,黃豆大的汗水不時的沿著她的臉額緩緩墜落,領(lǐng)口的衣衫早已濕漉漉,她不時的拎起粗布衣衫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噠噠……!
突然從馬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韓謹愕然一怔,剛想抬頭尋向來人處,便聞他人大聲嚷道:“就是她!”
韓謹還未有所反應(yīng),兩名身材高大的士兵已沖進了馬房,他們快步走來想要架起韓謹?shù)碾p臂。
見這兩名士兵的架勢,韓謹不想也知道他們要帶她去哪,因為在她們的女奴隸營里,經(jīng)常會上演這樣的情節(jié)。在女奴營中,只要長相好些的姑娘都待不了多久,就會像這樣被人抓走,之后便成了軍營里將士們的玩物。
“喂…喂…!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韓謹驚恐不定,她叫喊著便想逃竄,不料兩名士兵比她動作快,一左一右穩(wěn)穩(wěn)地把她固定住了。
“我在這里很好,哪都不想去,求兩位大爺放了我吧!”
韓謹叫喊著兩腳抵住馬房的柱子,擺出寧死也不走的迄至,可是,這又能如何,她根本敵不過兩個男人的力氣。
“不要啊!不要帶我走,你們放了我!……”
韓謹知道事態(tài)嚴重,她不停地大叫大嚷,淚水也隨之涌出眸眶。
不管韓謹如何叫朗,士兵依然無動于衷,無情地把她拖出了馬房。
韓謹被動地走著,她瘦弱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無助,凄涼,悲哀,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保護她,更沒有人去可憐她。
除了自救,韓謹別無他法,于是韓謹收起累,用勸慰的口氣對兩名拖著她的士兵說道:“放了我吧!我不像個女人,不…不…我壓根不是女人,我是人妖啊!很惡心的那種男人變女人,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就算自損話,韓謹也不惜說出了口。
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卻都是無謂的掙扎,拖著她的士兵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他們抬頭挺胸盡管拖著她走。
營帳外守衛(wèi)的士兵見此情景,也都一臉淡淡然,他們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乎對她這種狀況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了。
不知嚷了多久,韓謹嗓子都喊啞了,想到的招數(shù)也都用上了,依然沒半個人去搭理她,最后她只能安靜下來,打算另尋他路。最后韓謹對士兵道:“你們放開我,我有腳,我自己會走。”
唉!為何她的命這么苦?別人穿越身份尊貴,榮華又富貴,帥哥美男緊跟隨……撇開以上不說,至少也是尖峰時刻英雄救美吧!可她呢?為何連只狗熊都遇不到,更離譜的是……埋伏在她身邊的都是惡狼猛獸。
老天啊!讓我回去吧!上帝啊!派個守護神來吧!……她在心中不斷的乞求,閉上雙眼誠心祈禱,可她明白這些都是天方夜譚。最后也只能貶低自己的幻想欲望,就來個可以指望的上的男人吧!其它的都自己努力。
營地內(nèi)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在一處帳篷旁,趙蜀風穿著一身鐵甲兵服、英氣煥發(fā)看著韓謹掙扎的一幕,他臉上不由的抹上了邪肆笑意,無意中薄唇一角微微牽動了一下。
“哼!”趙蜀風冷哼了出聲,不經(jīng)意地自言自語道:“這女人!罵人的話到是挺希罕,可真是少見!”
一抹玩味兒的笑意染上了趙蜀風的眉目,隨即不屑地拂袖離去。
“駕~駕~!”此時軍營圍欄外,一溜馬蹄聲連帶著駕馬聲一并傳來。
正無助地走著的韓謹聞聲一怔,她不自覺得扭頭看了過去。
在幾丈遠處,一匹高頭白馬漸行漸緩,馬背上是一位英氣勃勃、風度翩翩的男子,眼若辰星,鼻梁如刀,唇角若有似無張揚著……而最令人驚嘆的是那雙眉,英姿颯爽飛入鬢角!
待近離圍欄,騎馬人英姿筆挺的縱身下馬,動作輕巧,干凈利落,接著他收起鞲繩遞給一旁的士兵。
“碩將軍!”多名士兵嚷聲喚他。只見他輕起嘴角淡淡而笑,甚是親切,毫無將軍的架子。
韓謹遙望著那位俊挺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欣然笑意,滾圓的眸子一陣閃爍。她緊盯著他,緊張的心想:他是否是老天派來的守護神?
“怎么不走了?”士兵的催促聲,立即打斷了韓謹?shù)陌兹諌簦箅p眸,又仔細的看了眼,見他往她這邊望了眼,隨即又轉(zhuǎn)開了視線,他根本就不想注意她。
唉,韓謹失望的拉回視線,匆忙的踏步跟上士兵,卻仍不放棄的往回看……
“兩位大哥!問你們點事兒。”韓謹輕聲的問著,不料卻遭來白眼,其中一名稍高的士兵很不耐煩地說道:“你的事真夠多的,本大爺沒空聽你簦轄糇擼
士兵對韓謹一陣數(shù)落,可韓謹并未氣餒,她苦笑了笑,更加用心的地問道:”剛才那個將軍看起來好和善,他叫什么名字呀?”韓謹?shù)脑掃€未問完,另一名矮瘦的士兵一臉倦?yún)挼厝碌溃骸澳阏鎵蚵闊┑模瑒傔€要死要活的,這會兒又打聽起人來了,打聽碩雷將軍做什么?快給我走吧你!”
瘦矮士兵說著從韓謹身后推了她一把,她頓時往前一傾,差點摔了一跤。這一幕,卻讓正與士兵說笑的碩雷瞥見,這次他往韓謹那邊注意了一眼,見是兩名將士帶著一位穿粗布衣衫的姑娘往鄧管事的帳營那頭去,即便他也只是低頭哀嘆了兩聲。
說巧也真巧,碩雷要轉(zhuǎn)回視線時,韓謹卻扭轉(zhuǎn)頭來,當碩雷見到她那張臉時,猛然一怔,隨之他的目光又再次跟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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