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被嫌棄(一)
扈輕也搖擺不定,之前她自認(rèn)靈力改造了身體,柔韌性大大提高,什么瑜伽普拉提已經(jīng)區(qū)區(qū)小事,可看了水心的柔體術(shù),才知道這里的柔體根本不是那回事。這里的柔體術(shù)雖然也有各種極限動作,但本質(zhì)上是從內(nèi)部將肌肉骨骼等維持在最佳狀態(tài)。
還有開發(fā)穴竅的作用!
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套修體術(shù)!
“媽媽,我真的要學(xué)嗎?我做不了那個。”
扈輕艱難吞咽,姿勢不重要,那是借助特定的動作逼靈力開發(fā)身體潛力,水心做得輕松,可她看著就疼啊。
她低頭看扈暖:“這樣,媽媽也拿不定主意,你回去問問教你修體的長老,不要說舅舅教的,就說是媽媽幫你買的功法。”
說到這里,扈輕急急去煉器室找水心:“柔體術(shù)能告訴別人嗎?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水心:“不會,那是我探險(xiǎn)得來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煉的。哦,你們學(xué)不會就算了。”
扈輕:...竟然不保證售后。
對扈暖道:“回去問問長老,咱們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
扈暖點(diǎn)點(diǎn)頭,石頭長老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一定不會。
到了下午,扈暖乖乖的去書房拿出大紙來寫大字,扈輕一看她那眼神飄忽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慢悠悠叫了聲:“小暖?”
扈暖哼唧哼唧:“都是師傅不好。”
扈輕:“你師傅好不好媽媽不關(guān)心,來,說說你都做過什么。”
回來吧嗒那么多話,只說孤光城里了,看來是在朝華宗里犯的事。
扈暖還是哼唧,扈輕聲音一揚(yáng):“把手伸出來。”
扈暖立即把兩只小手背到身后,坦白從寬。
扈輕沒發(fā)火,只是發(fā)愁,孩子這么小,懂什么遮掩和隱瞞,原來她家乖寶還有透視這個技能,怎么感覺和扈花花是一路子呢?
“你能看到墻后頭?”
扈暖說:“我感覺看得到。”
扈輕摸摸左手腕。
絹布說:“她神識比一般人強(qiáng)些,你也是。這種情況放在仙界不算稀罕。”
扈輕一顆心放下來,笑道:“沒事,是好事。不過好事得自家捂著,就像媽媽有多少靈石是咱家的秘密,不能給別人說。別人知道了會搶的。你這么小,被搶走了見不到媽媽,媽媽多傷心啊。”
扈暖一下委屈起來,投到她懷抱里:“媽媽,師傅罰我寫大字。”
哎喲,可委屈著我家的寶寶了,明明是好事還要受罰。
“別怕,媽媽替你寫。”
扈暖好感動,星星眼,媽媽最好了。
等扈輕寫完三張,扈暖的感動退下,一臉木然:“媽媽,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扈輕:“...”
咳咳,被嫌棄了。
不服氣:“媽媽原來寫字很好看的。”
略心虛,其實(shí)也就一般般,中上游還是評得上的。
扈暖小大人的嘆氣:“忘了媽媽比我學(xué)這里的字還晚,寫成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媽媽去忙吧。”
喲,這是嫌棄你家不中用的老母親了?
扈暖:“媽媽已經(jīng)很棒了,媽媽不會在所有事情上都出色。”
扈輕無話可說,這是拿她教育女兒的話來教育她了,莫名感覺自己上了老年大學(xué)還攤上一個對老母親無欲無求放任自流的孩子呢。
心,酸疼。
看吧看吧,這就是不求上進(jìn)的熊家長的下場!
“你等著,媽媽早晚把字寫得比你好。”
扈暖擺著小手:“媽媽最棒了,我知道,媽媽去忙吧。”
“...”
扈輕狼狽下樓,推開煉器室,跟水心訴苦:“我這個媽媽還不夠努力嗎?那喬渝也是有病,罰小孩子寫什么大字,她才幾歲,有本事罰點(diǎn)兒我會的呀。”
水心無語,人家好好的師傅碰著你這樣的家長也是倒霉。
“不要打擾我,忙你的去吧。哦,晚飯做好了送進(jìn)來。”
扈輕撇了撇嘴,一個二個,都這么嫌棄自己。
“你這煉器爐看上去平平無奇呀。”
水心用自己的煉器爐給四顆佛珠深加工,包括自己的那顆。他說:“你們家一個二個三個,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guī)湍銈冋谘谥覠捚鞑凰銋柡Γ銈儨惡嫌冒桑懿荒懿睾萌窟\(yùn)氣了。”
扈輕頓了下,小聲嘀咕:“誰還沒有個秘密了,哪個修士敢暴露自己所有底牌。”
水心看她一眼:“不要暴露。”
扈輕咳咳:“你辛苦了,我去給你做吃的。”
死和尚一雙眼,能看透她所有秘密似的。
絹布心道,小和尚會裝,才不是看透,畢竟連自己都不能完全看透扈輕。
“找個安靜的地方。”
扈輕一愣,看看屋里,去到后院,上了樹屋。
“干嗎?”
絹布:“當(dāng)然是看寶貝。”
什么寶貝?
“那個藍(lán)紫色的盒子拿出來。”
原來是那個呀,扈輕拿出盒子來,奇異道:“這個才是你說的寶貝?那么多玉盒和靈石呢。”
絹布嘲諷:“那些東西去到仙界就是路邊的垃圾。”
扈輕也嘲笑它:“你怎么跟著一個把垃圾當(dāng)寶貝的普通人呢?”
絹布?xì)猓骸澳阕约夯貞浕貞浽趺窗盐艺J(rèn)的主。”
扈輕:“不是你自己找上來的?”
假如有身體,絹布此時(shí)一定是心口疼,它緩了緩:“別廢話了,按照我說的做。”
扈輕晃晃盒子,里頭什么動靜也沒有:“難道要滴血認(rèn)主?”
絹布冷笑:“想什么好事呢。你以為這是路邊的垃圾呢。”
扈輕:“你不是滴血認(rèn)的主?”
絹布一噎:“你給我硬灌的!”
扈輕翻了個白眼兒,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非得變成個破絹布的樣子,你要是變成塊石頭,我至于用你裹傷口?
還是不要再說了,說來說去都是緣,緣這個東西,半點(diǎn)兒不由人啊。
“咬破指尖,按我說的畫。”
扈輕咬破食指指尖,嘀嘀咕咕:“還不是要用血。”
絹布只當(dāng)聽不到:“畫個八卦圖。八卦圖,你會吧?”
扈輕黑臉,畫八卦啊,好費(fèi)血的。
畫了,畫在盒蓋上,中間咬了兩次手指頭。
等她畫完覺得完事了,絹布淡定的說:“其他五面也畫上。”
扈輕:“...”
她懷疑破絹布在報(bào)復(fù)她。
不就是八卦,再多的八卦她都可以。
狠狠一咬手指頭,咱也是個狠人。
絹布滿意,雖然不是故意折磨你,但我真的很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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