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四十一章
裴疆原是想把玉嬌的注意力給偏了,不曾想她越發(fā)的偏得沒了邊。
曾經(jīng)他確實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僅限于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而已,這也成為了他過去十年堅持活下來的信念。
但如今想來不過是為了個能讓自己堅持活下去的理由罷了。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明艷,雙眸泛著點點波光的小姑娘,裴疆又有了個讓自己必須活得長久的信念。
自己到底是誰已經(jīng)不是很重要了,對于他來說,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他就只是裴疆而已。
靜默了半晌,裴疆嗓音略低的問她:“家世如何,重要嗎?”
玉嬌忙點頭,“自然重要!”隨即有些許的興奮繼續(xù)說著:“或者你會是哪家高官世家失散多年的兒子,沒準(zhǔn)還是什么侯府國公府公子呢!”M.XζéwéN.℃ōΜ
目光微轉(zhuǎn),又認真的想了想,“若你家世這般好,那么那吳總兵也不敢對你如何呀,且有你當(dāng)我們家的靠山,吳總兵更是不敢輕易的動我們家!”
“那婚事如何?”
玉嬌低著頭正想著往后裴疆給自家當(dāng)靠山,自家也不會被吳維禍害,自己更不會淪為妾室。想得正興起之時,裴疆忽然這么問,自然而然的把藏在心底的小九九說了出來。
“你若是成了高官之子,日后極有可能平步青云,你又不是那等忘恩負義的人,身居高位自然會幫玉家把,如此什么麻煩都解決了,你與我婚事便作罷了,你日后再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姑娘,豈不更好?”
“所以日后我飛黃騰達了,你便想負了我,是嗎?”
玉嬌邊點頭,邊回:“自……”
瞬間頓,驀地抬頭看向不知何時靠近了許多的裴疆,見他臉色有些陰沉,連忙搖頭慌道:“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我怎么能說是負了你呢,只是到那時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了呀,我是不介意的,可你家人不定不介意呀,你、你別靠得這么近……”
裴疆欺壓了過來,手臂不知何時橫在了她外邊,撐在了床柱子上,把她攔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
玉嬌心肝膽顫的想要阻止他靠過來,雙手才落在他的胸口上,想要把人推開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來他那胸口上邊有內(nèi)傷,雙手亂擺了下,頓時無處安放。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干脆直接捂住了自個的嘴巴。
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可別再想親我了!”
“可你也不討厭,不是嗎?”
裴疆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時候,似乎能蠱惑人心般。
玉嬌咽了小口口水,身子慢慢的往后傾,背部抵在了床柱子上。
“我討厭!不喜歡!所以你別再靠過來了!”
他靠得有些近,近到呼出來的氣息落到了她的手背上,有些些的燙手。
裴疆略微皺眉,“可你昨日分明說了喜歡我,難道你誆我?”
玉嬌:“……”
昨天在那等情況之下,難道她誆得還不夠明顯嗎?
“可就算我真有點點,點點的喜歡你,可又不能代表什么,有可能我喜歡你這張臉,也、也有可能我就喜歡你對我百般好……”
“那我便繼續(xù)對你百般好,再竭盡全力不讓這張臉受到絲的損傷。”
說到此,裴疆才有絲僥幸,身上的傷痕雖多,卻未傷及到臉。
裴疆根本就說不通!
玉嬌時無言以對,緊緊的捂著嘴角,眼珠子亂瞟。
“好,好好,你想怎樣都成,先別讓我這樣說話,我腰折得有些難受。”
裴疆眸色斂。目光垂落到玉嬌那被腰帶收得甚是纖細的腰肢上,腰極細反而襯得別的地方甚是豐盈,喉嚨哽。
“陪我再說會話,我便不攔你,如何?”裴疆啞聲詢問。
玉嬌連忙點頭:“你說什么都行!”
知曉玉嬌愛糊弄人,所以裴疆在把手放下的同時,更是把她捂在嘴邊的手握在了手心,拉了下來。
玉嬌:……
怎好好的又拉上手了!
玉嬌十指不沾陽春水,且每晚還用花瓣泡手,養(yǎng)得甚是滑膩柔軟,握在手心,軟軟華華的,手感極好。
所以握在手之時,裴疆暗暗的捏了下。
玉嬌:……
玉嬌暗暗說服自己,就讓他捏下吧,總好過他親自個。
見他直起了身,玉家也跟著松了口氣。直了腰身后,才道:“你說吧,我聽著。”
裴疆看她,問:“我若去尋找過去遺失的身份,你會陪著我嗎?”
喘息未定的玉嬌聽到他這話,愣了晌后才道:“若你現(xiàn)在想去尋的話,我會讓我爹多派些人手給你,讓他們塊協(xié)助你。”
他雖有可能身份尊貴。但此去金都約莫個月的路程,且尋親也非日之功,有可能個月邊尋到了,也有可能要年。
在這什么都確定不了的時間內(nèi),她更想離父母近些,更想與他們塊共渡患難。
“既是如此,我不會離開你的身旁,且我答應(yīng)過會直護著你,那就會直護著。且等你何時想與我塊去的時候再去,我不著急。”
玉嬌聞言,耳根子悄悄的染上了幾分紅色,隨即瞪了他眼:“往后你別這么說話了。”
裴疆略蹙眉:“如何說話?”
玉嬌咬了咬唇,遲疑了晌,才弱弱地說:“就是像什么直護著我,不離開我身旁這些讓人聽了覺著莫名害羞的話。”
*
約莫巳時的時候,吳維派了人送了些上好的傷藥過來,玉嬌聽了之后,直接冷哼了聲“貓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打算讓裴疆用這些傷藥。
就他送來的傷藥是最好的?有銀子難不成就買不到比他更好的?
送藥來的那人也替吳維帶了話。
吳維的大概是意思是刀劍無眼,難免有所誤傷,這次他也沒料到底下的將士會如此的不知羞恥,竟然以多欺少,從而傷了玉家的姑爺,他已經(jīng)重重的罰過那幾個將士了。
最后還有句,‘待有空閑,自當(dāng)請酒表以歉意。’
玉嬌看著裴疆把藥喝下的同時,忿忿道:“他請的酒說不定毒如□□,我們又不是蠢笨無腦的,怎會傻乎乎的去喝他請的酒。過幾日你我便啟程去榕城,避開這討人嫌。”
見裴疆把藥喝得干凈,玉嬌去把放在外間桌上的小碟蜜棗端了進來,說:“我以前喝藥的時候,嫌喝了藥之后嘴巴苦,所以都會吃些蜜棗,你也試試,看甜不甜。”
說著用簽子戳了顆。原是想要遞給他,讓他拿著自己吃的,誰曾想他卻低下頭直接咬了,從而變成了她喂的……
裴疆點了點頭,如實道:“確實很甜。”
……
看著裴疆那如既往無甚表情的臉。玉嬌覺著他的臉皮子真的是越來越厚了。
今日早上從他這走后,福全又來說這裴姑爺那湯藥都快放涼了,也不肯喝,他也不敢勸。
玉嬌當(dāng)時只想著過來盯著他喝藥,也就沒多想,但現(xiàn)在想來,才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連疼的人都不怕,還會怕藥苦?
玉嬌把簽子放回小碟子,再把小碟蜜棗放到了床旁的小桌上,隨之狐疑的瞇著眼眸看向他:“最近是不是有誰與你說了些什么?”
裴疆臉色未變,眼神派的平靜:“誰與我說了什么?”
玉嬌嘀咕道:“你以往不是這樣的,定然是有人與你說了什么。”
以往裴疆不是木訥之人,但也算個老實人,有事從不會欺瞞她,更不會捉弄她。但現(xiàn)在不僅會以不喝藥的借口讓她來尋他了,且還能臉正經(jīng)的說著花言巧語。
若旁沒有人來指點,他怎會進步得這么快?
裴疆略微思索了下,也不欺瞞,“福全與我說愛哭的娃兒有糖吃,這算嗎?”
福全確實給了他個不錯的建議,而裴疆也運用得嫻熟。
玉嬌臉色微微變,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問他:“所以……你方才不肯喝藥也是故意的?”
“我想見你。”說這話的時候,裴疆的眸色略顯幽深。
玉嬌愣了愣:“可、可早上不是才見過嗎”
“不夠。”裴疆眸色更是深沉。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許曖昧莫名。
玉嬌的臉頰燙,隨即慢慢的后退了幾步,拉開了段距離。見距離安全了,便輕哼了聲,略顯倨傲的抬著下巴:“你就是再多看幾眼,我又不會是你的。”
話落,生怕裴疆逼近上來,忙轉(zhuǎn)身逃跑了。
玉嬌才出去片刻,福全便端了漱口的茶水進來,表情有些懵懵的,有些疑惑不解的道:“裴姑爺,小姐剛剛出去的時候狠狠瞪了眼小的,小的記得沒有做錯什么事呀?”
他也就是早上過去告訴了下小姐,關(guān)于自己對于裴姑爺身體不好的猜想而已,但這算是關(guān)心主子,也不至于怪罪他吧?
裴疆用簽子戳了顆蜜棗瞧了兩眼后,才抬眸看了眼福全。
“我方才與她說,是你與我說的‘愛哭的娃兒有糖吃’,許是因這話才瞪的你。”
福全眼眸睜,睜得大大的:“……裴姑爺,你不厚道。”
聽了福全的話,裴疆默了默,繼而略微蹙眉,帶著幾分疑惑的問他:“我因何要對你厚道?”
福全:“……”
是了,他們的裴姑爺只會對小姐厚道,只會疼惜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小日常~
因為我二更從來都沒準(zhǔn)時過(我心里還是有點逼數(shù)的),所以今晚不定二更的準(zhǔn)確時間了,我什么時候碼完什么時候更新.點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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