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三十章
玉嬌才退婚不到個月的時間,又重新定親了。時這淮州城的百姓都紛紛議論。
說那玉家的大小姐著急解除婚約,又重新定親,定然是肚子藏不住了,才會這般著急。
莫青婷聽到外邊的碎言碎語,心里邊擔心得不得了。
她是最了解玉嬌的,她相信玉嬌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而且前些天塊出去玩的時候,玉嬌還信誓旦旦的輩子都不嫁人,要做個坐吃等死千金大小姐。Xιèωèи.CoM
這才過去幾日,竟要定親了?
莫青婷擔心玉嬌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又擔心是有什么把柄在那護衛(wèi)的手上,才會被逼著定親的。所以她便讓兄長塊陪她來,讓兄長去試探下那護衛(wèi)。
見到玉嬌的時候,莫青婷滿臉擔憂的拉上了她的手,道:“先與我去你閨房說幾句話。”
隨后轉頭與自個的兄長說:“大哥哥你且先在廳子坐著,喝幾盞茶,我與玉嬌說幾句話就來。”
莫子言點了點頭。
待那小姐妹倆離了廳子半晌,婢女給莫子言的杯子重新添滿了茶水。
莫子言正要端起茶水來飲,就見身白衣軟袍的裴疆忽然從廳外走了進來,便又把茶放了下來,起身朝著裴疆拱了拱手。
“裴護衛(wèi)。”
裴疆也不是失禮的人,也朝著他拱了拱手。
二人相互行禮后,靜默了片刻,氛圍有些尷尬。
莫子言默了許后,猜他是來尋玉嬌的,便先開口告知:“玉嬌與青婷回房說話了,約莫會就會出來。”
裴疆點頭。表情淡漠的朝他做了請的手勢,“莫公子,坐。”
二人坐下后,更為安靜了。
莫子言垂下眼眸,捋了袖子上的褶皺,想了半晌后,才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裴疆。
斟酌地問:“在下有些好奇裴護衛(wèi)與玉嬌是何時定情的,不知裴護衛(wèi)可方便講講?”
婢女給裴疆添了茶,裴疆飲了口茶,放下杯子后才目光梳淡的看向莫子言,語調平緩:“先前嬌兒在云錫山遇險之時,險生情。”
昨日玉盛讓裴疆與玉嬌對外都律這么說。因著患難最易見真情,這理由也能說服旁人。
莫子言先是愣了下裴疆對玉嬌的這稱呼,但很快就適應了,畢竟是未婚夫妻稱呼親密些也是常理。且琢磨了下裴疆所言的,倒也覺得這說得通。
莫子言默了許,隨之有些淡淡的道:“只是……那時玉嬌似乎還未解除婚約吧?”
莫子言端詳著裴疆,似乎話里有話。
裴疆眉頭微微挑,淡聲道:“老爺在此之前就已經派人通知了沈家的人來淮州解除婚約,且莫公子對我與嬌兒的關系甚是關心,這是為何?”
說到最后句話之時,裴疆的目光漸漸凜冽。
莫子言暗道妹妹給了自己件苦差事,讓他來試探這護衛(wèi),誰想這護衛(wèi)卻如當初在食樓遇見之時,樣的戒備。
雖然心苦笑,但還是掛著溫潤笑意,解釋道:“青婷與玉嬌自小塊長大,感情深厚。而玉嬌忽然定親,她甚是擔憂,便讓我仔細問問裴護衛(wèi),裴護衛(wèi)可別在意。”
隨即端起茶水,敬向裴疆,道:“是在下失禮了。”
裴疆稍作思索,不顯露半點情緒,隨之也端起了茶水與他飲了杯。
兩人喝了茶之后,又是冗長的沉靜。
陪著裴疆進小廳的福全感覺到了這奇怪氛圍后,手心直冒著冷汗。
他總覺得自己會被這未來姑爺給切片的,畢竟他曾經和裴姑爺說過小姐與這莫家少爺般配的話!
想到這他都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他的嘴怎就這么的欠呀!
且說玉嬌被拉入了閨房后,莫青婷問她:“是不是那護衛(wèi)逼你嫁給他的?”
玉嬌還以為什么事呢,聽到是這事,“噗嗤”的笑出了聲。隨之坐到美人榻上,懶懶的半倚著榻上的茶幾,笑著說:“他怎么敢逼我?我逼他還差不多呢。”
玉嬌只是玩笑話,誰知莫青婷當了真,瞪大了眼,“是你逼他娶你的?!”
玉嬌無語的看向她,想要解釋清楚吧,但知道多個人知道就是多分風險,所以只道:“想什么呢,只是正好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而已。”
她暗暗的道自己現(xiàn)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的越來越見長,只是最后那句話我也喜歡他而已,讓心里很是別扭。
莫青婷下聽懵了,怕自個的小閨蜜是被時的沖動蒙了眼,忙勸道:“那護衛(wèi)喜歡你,我可以理解,可你為何喜歡他小小個護衛(wèi)呀,而且先前他還是你的馬奴,你真確定你是喜歡他的?”
玉嬌覺著自己也不可能喜歡裴疆,但因著在青婷的面前不能說實話,便很認真的想了想裴疆身上的優(yōu)點。
想了想后,才樣樣數(shù)出來:“他其實還是有很多優(yōu)點的,第他不說謊,第二我說什么他就做什么,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點,他和子言哥哥都長得樣好瞧,第四嘛……”
話未說完,極為護兄的莫青婷打斷了她的話,不滿的道:“胡說,明明我兄長長得比較俊,而且我兄長才華橫溢,脾氣還極好,你那護衛(wèi)怎比得上?!”
原本玉嬌也就是想夸夸裴疆,好讓信了她是真的喜歡裴疆的。可聽她這話,不知怎的也來勁了,挺直了腰,反駁:“怎比不上了?人家桑桑都說裴疆的長相和子言哥哥的長相不分伯仲,而且裴疆武藝高強,性子雖然冷,但卻對我言聽計從,你能讓你家兄長也對你言聽計從嗎?”
說到最后,玉嬌臉上多了分得意。
玉嬌的最后句話,讓莫青婷完全反駁不出來。想到是自己被兄長管得死死的,便氣弱了三分,低聲嘟嘴碎念道:“反正我兄長就是最好的,我不接受反駁。”
玉嬌抱胸,也不服輸?shù)牡溃骸胺凑聦崉儆谛坜q,比的裴疆是比不過子言哥哥,但若比武的話,子言哥哥也比不過裴疆,而且就身高來說,裴疆還比子言哥哥高了些呢。”
兩人相看了眼,相互輕哼了聲,隨即都別開了臉。
偏廳的兩個大男人都沉默無言的坐了許久,絲毫不知道有兩個小姑娘為他們吵了起來,就差些姐妹情深就要變成姐妹仇深了。
玉嬌與莫青婷再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些情緒的,誰都不搭理誰。
見她們出來了,廳的兩個大男人都同站了起來。
莫青婷看了眼裴疆,發(fā)現(xiàn)他竟真的比自家兄長高了半根手指頭,心里有些氣,便暗暗的瞪了裴疆眼,隨后與自家兄長喊了聲:“大哥哥我們回去!”
莫子言聞言,站了起來,復而與裴疆拱手:“裴護衛(wèi),在下先行告辭了,待幾日后再來赴宴。”
定親宴邀請的皆為親朋好友,這莫家便是其個。
裴疆點頭:“慢走。”
莫家兄妹二人出了院子后,莫青婷忽然與自家兄長說:“大哥哥,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上!”
莫子言聽著妹妹的話,卻是聽得頭霧水。
*
送走莫家兄妹后。玉嬌因方才與莫青婷爭論了許久,爭得口干,所以連喝了兩杯茶水。
裴疆在旁提著茶壺,問:“還要?”
玉嬌把杯子放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玉嬌心里邊還是有些氣的。方才她又沒說裴疆比子言哥哥好,只是說不分伯仲,青婷就是覺著裴疆比她兄長差許多,點都比不上她的兄長!
如此想著,便帶著怨氣的碎碎念:“青婷只覺著她兄長是人龍鳳,世上沒人能與她兄長相提并論,我只是說你與她兄長長得樣好瞧,她竟然就與我紅臉了!”
裴疆給玉嬌倒著杯茶,原本只是靜默的聽著她說,但聽到她那句“你與她兄長長得樣好瞧”的話時,手微微顫了下,但茶水依舊還是倒得分不多分不少,正好七分滿。
玉嬌端起茶水,再次飲而盡,繼而憤憤的說:“然后我就與她說你雖然不過她兄長,可她兄長武也比不過你呀,更別說你還比她兄長高了些呢!”
“嬌兒你真這么覺得?”
聲嬌兒入了玉嬌的耳,玉嬌微微激靈的顫了顫身子,覺著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還是不習慣裴疆喚她嬌兒!
暗暗說服自己必須得習慣,隨即與裴疆說:“其實你也是有挺多優(yōu)……”
說著話的時候也抬起頭看向裴疆,但在看到裴疆那嘴角微勾,眉眼含著淺淺笑意的模樣,正要放到茶幾上的杯子,因太過驚訝了,所以手松,“咚”的聲,杯底落在茶幾上的聲音有些重。
玉嬌咽了小口的唾沫,驚詫道:“你竟也會笑!?”
且還笑得還……挺好看的。
雖然笑意很淺很淺,但玉嬌從未看見過裴疆笑的模樣,這還是頭回呢!
裴疆低聲道:“嬌兒夸獎我,我自然高興。”
玉嬌聞言,臉頰微微紅,不知怎的,她還是頭次在裴疆面前生出了些不好意思來。
不好意思后,玉嬌覺著他可能有些什么誤會,便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靠過來。
裴疆彎下腰,低頭附耳過去。
玉嬌以手掩唇與他輕聲解釋:“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對你沒那意思,你別想多了。”
落入鼻息之間皆是暖香,且有濕暖氣息落在自個的耳廓上,擾人心弦。至于玉嬌說了什么,裴疆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因玉嬌坐著,裴疆站著彎腰,又靠得近,所以在他垂眸之時,目光正好落入她那不知因何故而微掀開的領子。
淮州入秋后,天氣反復得很,時而冷,時而熱,衣物也是夏秋兩季換著來穿。今日天氣極為暖和,還有絲絲的熱,所以玉嬌只穿了兩件衣裳。
玉嬌雖腰細,但該有肉的地方卻是點都不含糊。
領口微掀。紅衣襯托之下,肌若凝脂,宛若白透光。
視線往下,只見軟肉微微隆起,還有因軟肉擁擠出來的絲細縫,細縫在領口之下若隱若現(xiàn)。
裴疆喉結滾,眼眸暗,腦皆是玉恒先前給他看過的畫本子。畫本子上的女子甚是豐腴,這般想,再看那絲細縫,身子的某處瞬間有了反應,讓他身軀微微僵。
驀地站起,道了聲:“我有事且先回院子了。”
話未落便已經轉了身朝屋外走去,腳步甚是急促。
玉嬌愣愣的看著裴疆的背影,喃喃自語道:“走得這般急,他能有什么事呀?”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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