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誰敢攔,直接斬了
方塵等人一進入衛(wèi)所,立馬就引來各種窺探的目光,這些目光之中充滿著驚奇,震驚,好奇,忌憚。
牛玨一路把人引到前堂,隨后便立即吩咐手下前去查閱案宗,看看這幾日是否捉拿了大華寺司直袁莊。
“方軍神,如若袁大人真在衛(wèi)所,等下便能知曉?!?br/>
牛玨在方塵面前十分恭謹。
“有勞牛千戶了?!?br/>
方塵淡笑著點點頭。
袁雨心中愈發(fā)焦急,她很怕袁莊最后不在此地,如果連方塵和趙司刑都找不到袁莊的下落,那袁莊可就真的生死難料了。
半響,一名百戶匆匆走了進來,抱拳道:“牛千戶,屬下已經(jīng)查閱了案宗,這段時間并無捉拿過大華寺司直?!?br/>
“怎么會……”
袁雨面色蒼白。
“這……”
牛玨一臉苦笑的看向方塵:“方軍神,會不會是一場誤會,或許那位司直并不在衛(wèi)所?”
“帶我們?nèi)ツ銈兊乃姜z看看。”
方塵笑道。
牛玨怔了怔,按理而言,方塵不是衛(wèi)所的人,沒有資格前往衛(wèi)所的私獄,但他考慮了幾息,咬咬牙,低聲道:
“方軍神,屆時只有您和趙司刑能夠進去,還請見諒?!?br/>
“我明白?!?br/>
方塵笑著點點頭。
眾人隨后跟著牛玨一起朝私獄方向走去,剛剛抵達私獄大門前,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喝:
“牛千戶,你在做什么?”
一名青年緩緩而來,身邊跟著不少悍刀衛(wèi),都是百戶和千戶,其中有兩名百戶瞧見方塵后,臉色陡然大變。
“柳鎮(zhèn)撫使,下官介紹一下,這位是方軍神,方軍神,這位是我們衛(wèi)所的柳鎮(zhèn)撫使?!?br/>
牛玨連忙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柳鎮(zhèn)撫使淡淡的看了方塵一眼:“原來是方軍神,不知方軍神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來找人的?!?br/>
方塵笑了笑。
“找人找到我們衛(wèi)所?這不應(yīng)該吧?!?br/>
柳鎮(zhèn)撫使淡淡的道,旋即冷哼一聲,沖牛玨罵道:
“堂堂衛(wèi)所千戶,不知道規(guī)矩了?敢把外人帶到我們私獄?如若指揮使大人知曉,你這身官服就得扒了!”
牛玨愣了一下,也怒意上涌,面色一沉:“柳大人,方軍神要找人,在下豈敢不從,只是帶其去私獄看一看又有何妨?以方軍神的身份,還沒資格來我們衛(wèi)所私獄了?”
“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至于身份……呵呵,不好意思,我記得圣上說過方軍神日后不得再入朝堂,不得再領(lǐng)兵吧?
也就是說,方軍神這輩子都只是一介白身,有何身份可言?”
柳鎮(zhèn)撫使淡淡的道。
眾人神色各異,話是這么說,可方塵曾經(jīng)的身份與立下的一次次功勞豈能輕易磨滅,要說其修為未曾恢復(fù)也就罷了。
如今修為恢復(fù),還拿青松上等館開了刀,這便足以震懾宵?。∩矸菰诜綁m身上,已經(jīng)不是那般重要。
“柳大人,今日我入不得這座私獄?”
方塵看向?qū)Ψ?,淡笑道?br/>
柳鎮(zhèn)撫使輕輕點頭:“于情于理,都不合規(guī)矩,希望方軍神可以諒解。”
“我不進去也行,把人給我們帶出來吧?!?br/>
方塵笑了笑。
“人?什么人?”
柳鎮(zhèn)撫使一臉疑惑。
“大華寺司直袁莊,被你手下抓來此地拷問刑訊,柳大人這便記不得了?果真是貴人多忘事?!?br/>
方塵笑了笑,隨后點了點柳鎮(zhèn)撫使身邊兩名百戶:“你記不得,他們總還記得吧,他們就是負責上刑的?!?br/>
趙司刑等人聞言,頓時大怒,死死盯著那兩名百戶。
身為大華寺官員,他們對衛(wèi)所刑罰也有些了解,如果袁莊被上刑了,那此刻情況只怕不容樂觀!
兩名百戶愣住了,隨后面色慘白如紙,對方竟然都知道了,就連他們親自給袁莊上刑的事情也知道了!?
牛玨這才明白,方塵今日不是無意間撞見此事,而是對此事早已有所了解,他深深知道方塵的手段,也曾見過方塵的計謀,如果方塵說人在此地,只怕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為何柳鎮(zhèn)撫使要抓大華寺的司直?而且連他都瞞著?這其中牽扯到了什么?
“方軍神,話可不能亂說?!?br/>
柳鎮(zhèn)撫使不動聲色的道。
“許戈,去把人帶出來吧,如果誰敢攔,直接斬了,事后我去圣上那邊一趟親自處置此事?!?br/>
方塵淡淡的道。
“是?!?br/>
許戈點點頭,立即朝私獄大門走去,附近的悍刀衛(wèi)見狀,根本不敢上前阻攔,他們早已認出這位是京都十大爆氣巔峰之一風云劍許戈!
偌大的悍刀衛(wèi),同級的武夫也找不出一兩個,今日還都沒在場,因為他們的官職,比柳鎮(zhèn)撫使都要高!
“攔住他!”
柳鎮(zhèn)撫使怒喝道。
他的手下親信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蒼白的低下腦袋,在方塵這等存在面前,他們也不敢造次。
今日真要死在許戈手中,只怕方塵不會掉上半根毛,他們死了也白死!
“你們!”
柳鎮(zhèn)撫使氣的差點吐血,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結(jié)果這群孬種一個個都嚇的不敢吱聲!
眾人神色古怪的僵持在當場,約莫盞茶功夫后,許戈攙扶著渾身是血的袁莊一瘸一拐走了出來。
袁雨見狀,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袁莊有多慘?
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除了臉上無傷,便是手指頭都血淋淋的,指甲都已經(jīng)被拔掉了。
“爾等欺人太甚!”
大華寺的司直紛紛沖悍刀衛(wèi)怒目而視,有袁莊麾下的捕快氣的渾身發(fā)抖,臉色煞白。
不少悍刀衛(wèi)神色茫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只有柳鎮(zhèn)撫使和其麾下親信知道這件事,但他們此刻也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
牛玨愣了幾息,面色漸漸沉了下去。
“柳鎮(zhèn)撫使,這件事,我要你給本官一個交代?!?br/>
一直不曾吭聲的趙司刑緩緩開口。
“交代?我們悍刀衛(wèi)做事,需要給你什么交代?此人是悍刀衛(wèi)的犯人,你們?nèi)绻米越僮撸韧侏z,要殺頭的?!?br/>
柳鎮(zhèn)撫使緩緩開口,眼神陰沉的望向方塵:“方軍神,希望你不要知法犯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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