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誰的孩子?
,皇后命 !
第93章誰的孩子?
在向大家充分地展示了自己的嬌弱和犯嘔后,顧蘭馥終于顫顫巍巍地退下去了。
很快大夫幫著診脈,診脈過后,臉色大變,悄悄地稟報(bào)了,皇后也是吃驚不小,之后推說有事,先行離開了。
在場制作餅餌的,自然是諸多猜測,大家都想到了,但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這位顧蘭馥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如果是二皇子的,雖然難聽點(diǎn),但還能遮掩過去,畢竟是皇子皇孫,如果是別人的,那事情就好玩了。
大家不由得看向顧錦沅,要知道這是姐妹,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如果顧蘭馥真得是懷孕了,那顧錦沅面上也不好看。
而就在這群人中,胡夫人原本是皺著眉頭的,她也很快想到了這一出,想到了這一出的她,頓時(shí)打眼看了下顧錦沅。
雖然這件事也會連累自己名聲,總歸心里不痛快,不過更丟人的是顧錦沅吧?
顧錦沅卻是淡定得很,笑著,望向了旁邊的胡夫人。
她笑著問道:“胡夫人,我自小在隴西長大,和蘭馥倒是不熟,也不知道她可是有什么隱疾?我素來聽聞胡夫人和我寧國公府夫人交好,每每有些來往,想必是熟悉得很?可知道蘭馥這到底是怎么了?”
胡夫人聽這話,臉色就難看起來了。
她嘴巴倒是刁得很,竟然推了一個干凈,搞得好像顧蘭馥和她沒關(guān)系,倒是反把臟水潑向自己?
她勉強(qiáng)笑了下:“娘娘說哪里話,這是國公府的事,我哪里知道啊!”
顧錦沅略有些意外:“是嗎?本宮怎么聽說,貴府姑娘和蘭馥每每來往頻繁,胡姑娘應(yīng)該知道才對。”
她這一說,大家頓時(shí)想起來,剛才顧蘭馥難受,胡含秋是立即上前關(guān)心并幫著遮掩的。
胡含秋聽聞這個一愣,怎么大家都看她?
她臉上紅了,忙道:“太子妃說笑了,臣女哪里知道這個!”
顧錦沅頷首:“既是來往如此緊密的都不知道,想來不是宿疾了,那怕是有什么急癥。如此,就請寧國公府夫人前來吧,免得有個萬一,沒個親人在身邊實(shí)在不好。”
一時(shí)旁邊的人自然遵從,趕緊去辦了。
胡夫人卻暗暗地看了一眼顧錦沅。
當(dāng)初她那小姑子非要將陸青岫的女兒從隴西接回來,她是覺得不妥,但也想著胡芷云這個計(jì)策或許可行,也就沒說什么,不曾想如今竟然到了這個局面。
人家當(dāng)上了太子妃,倒是把自己這一干人好一番折騰!
況且這人眼尖嘴厲,幾句話,倒是把她自己撇清了,反而把臟水潑向自己了,可真是奸詐得很。
當(dāng)下大家繼續(xù)制這餅餌,又有人言語間自然是對顧錦沅一番夸贊奉承,顧錦沅照單全收。
正在這個時(shí)候,胡芷云來了,那臉色就不太好看,身形也有些晃,仿佛走路都走不穩(wěn)一般。
當(dāng)下那些皇親貴眷,一個個都看向胡芷云,目光里自然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當(dāng)年顧瑜政拋棄了陸青岫,之后回到燕京城娶了胡芷云。
這么多年過去了,陸青岫客死異鄉(xiāng),胡芷云卻把一個寧國公府夫人當(dāng)?shù)蔑L(fēng)生水起,平日里也是風(fēng)光得很,而她特特地把人家陸青岫的女兒接來,顯然是有些目的的,都知道她不按好心。
消息靈通的,多少知道一些事。
結(jié)果呢,現(xiàn)在人家顧錦沅當(dāng)上了太子妃,而且是備受太子寵愛,皇后也頗為倚重,這以后還不知道多少大富貴等著她呢!
可以說,當(dāng)女人當(dāng)?shù)竭@份上,算是沒白來這世間一遭。
相比而言,人人都知道現(xiàn)在胡芷云在寧國公府上處境不好,聽說是不得府中老太太喜歡,又被顧瑜政冷落,甚至坊間傳聞,說是顧瑜政被戴了綠帽子,胡芷云生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
反正眾說紛紜,說什么的都有。
如今此時(shí)的大家眼看著胡芷云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多少看著笑話,唯獨(dú)胡夫人從旁,很是尷尬地低著頭,不忍去看。
胡芷云進(jìn)來后,連頭都沒抬,徑自跪下去了,口中稱著見過娘娘。
顧錦沅卻仿佛沒看到一般,從一旁譚絲悅手中接過來一個餅餌,拿來了朱筆,輕輕地為那餅餌點(diǎn)上了花點(diǎn)兒。
她手指纖細(xì),神情輕淡但是虔誠,專注地點(diǎn)了一個,又一個。
殿上安靜得很,沒有人敢喘氣,自然也沒有人敢驚擾提醒顧錦沅。
大家都知道,這制作餅餌并不是什么小事,這是要供神的,既然太子妃在點(diǎn)花點(diǎn)兒,那誰敢打擾?
胡芷云一張臉通紅起來,她出身好,從小才情相貌其實(shí)也不輸人,若是要比,也就是曾經(jīng)被一個陸青岫比下去過罷了!
后來她嫁給顧瑜政,盡管她和顧瑜政的這門親事有許多的不如意,自己也心知肚明,但那是外人不知道的,外人只知道她的風(fēng)光,這些年來,多少人感慨說,當(dāng)年的那個陸青岫那么那么風(fēng)光,還不是如何如何,最后拿來比的就是胡芷云,說還是胡芷云有福氣。
胡芷云對這些夸贊羨慕照單全收,她也覺得她比那個陸青岫強(qiáng)上太多了,這就是命運(yùn)。
但是現(xiàn)在,也不過才一年的時(shí)間,她就從人人羨慕夸贊中慘烈地跌到了地上。
她跪在那里向顧錦沅行禮,就算顧錦沅根本沒搭理,她都不能抬頭。
屈辱讓她氣得手都在顫抖。
她也是堂堂國公夫人,顧錦沅便是太子妃又如何,至于如此對她嗎?
大殿內(nèi)越發(fā)安靜下來,在場的人都知道今日這事的前因后果,一個個都抿著唇低著頭,誰也不愿意為這胡芷云多說一句話,反而不免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而顧錦沅這里,是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仿佛很無意地看到了胡芷云,之后才道:“夫人什么時(shí)候過來的?本宮忙著制作餅餌,倒是沒看到。”
她竟然還裝!
但是胡芷云心里再氣,也只能忍下了。
她忍著憋屈,繼續(xù)恭敬地拜見了顧錦沅。
顧錦沅到了這個時(shí)候,才慢悠悠地道:“夫人起來吧。”
說著,她又給胡芷云賜座,胡芷云倔著站在那里不坐。
顧錦沅嘆了口氣,之后才道:“夫人,蘭馥那里身子不好,剛剛太醫(yī)已經(jīng)過去診脈了,夫人還是趕緊過去吧,畢竟是沒嫁的女兒家,萬一有個不好,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裁決。”
她這話看似尋常,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特意強(qiáng)調(diào)“沒嫁的女兒家”。
胡芷云來的時(shí)候,隱約已經(jīng)聽說了,此時(shí)見顧錦沅這么說,更是羞恥難當(dāng),只好咬牙道:“是,娘娘。”
——
太醫(yī)給顧蘭馥診脈后,神色就有些凝重,很快消息稟報(bào)給了皇后那里,皇后也是大驚。
畢竟這不是自己生的兒子,她也不敢自作主張,當(dāng)即稟報(bào)給了皇上。
皇上聽著,臉色就不太好了:“可屬實(shí)?”
他其實(shí)一直想著,將二兒子和這個顧蘭馥的婚事推脫了,只是不曾想,還沒等到一個合適的機(jī)會,顧蘭馥這里竟然有了身孕。
想起那天二兒子吞吞吐吐的話語,看樣子倒是和顧蘭馥有些首尾,他不免皺眉。
皇后嘆了口氣:“我看著就是那個意思了,剛才我過去看了她,又試探了那個意思,聽著倒是沒什么顧忌,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皇后沒有說,皇上自然明白了。
他沉著臉,吩咐道:“讓淑妃過去吧。”
如果顧蘭馥肚子里真得是二兒子的骨肉,她又是二兒子沒過門的妻子,又是顧瑜政的女兒,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快些娶進(jìn)門來。
皇后聽了這個,便明白了,當(dāng)即去命人請了韓淑妃。
卻說韓淑妃這些日子閉門思過,也是心里不好受,想起過去這些年自己兒子受的苦楚,真是揪心。
特別是那方刀綾提起說她兒子的隱疾,更是讓她惴惴不安。
此時(shí)猛地聽說這消息,那可真是喜從天降。
她跺腳道:“這是好事,這是好事!若她肚子里真是阿峴的血脈,必須趕緊娶進(jìn)門啊!”
為了這個,她特意求了皇后恩赦,過去求見了皇上,跪在那里,怎么著也要讓顧蘭馥進(jìn)門的。
“阿峴體弱,興許這是阿峴唯一的骨肉,再說皇上已經(jīng)有些千秋,至今還不曾有皇孫,太子和太子妃成親有些日子,也不見動靜!阿峴若能有個血脈,這是千萬之喜!”
然而皇上臉上卻是并沒喜色,他面沉如水,背著手,半響沉默著沒說話。
最后他終于道:“你和阿峴提過嗎,確信這是阿峴的子嗣?”
韓淑妃一聽這話,馬上指天發(fā)誓:“這是自然,我已經(jīng)問過了,時(shí)間都是能對得上,再說了,顧蘭馥也是名門閨秀,豈能在皇嗣血脈上欺蒙圣上,她這是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