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兩男相爭,一個在后
,皇后命 !
第56章兩男相爭,一個在后
顧錦沅看著這火,果然是滅了,當(dāng)即疑惑了:“剛才不是燒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滅了?”
盧柏明抬手撓頭,很犯愁地說:“也許是風(fēng)刮的,還是哪里不對?”
顧錦沅只好過去,看了看:“這風(fēng)不至于把火刮滅了啊,而且里面的柴也挺好。”
她取過來那燒著的一根柴,便見到了上面有些異樣,好像是被人動過手腳。
她納悶地看了看盧柏明,盧柏明身體立即繃緊了。
幸好他的靴子是藏在袍子底下的,顧錦沅不會看到,也難以發(fā)現(xiàn)。
當(dāng)下他更加無奈地道:“顧姑娘,這火燒不起來,那我們就沒法烤了,姑娘幫我想想法子。”
譚裴風(fēng)本來都要帶著顧錦沅去看自己的火了,他已經(jīng)想好了,把她帶過去后,就問問瓜果,問問其它的,好生攀談一番,再解釋下昨晚上的事,當(dāng)然了,回去后,再準(zhǔn)備一些姑娘家喜歡的,投其所好。
這是他自己的想法,還沒施行,他當(dāng)然不能讓盧柏明半路里截去。
要知道盧柏明是寧國公府的親戚,這盧柏明以后出入寧國公府方便得很,自己可不行,所以必須好好把握這一會。
如今聽得盧柏明這個說,簡直是臉都要?dú)馔崃耍南肽阋灰槪粋€大男人,非要拉著一個姑娘幫你,不會做你就別點(diǎn)火,不會做你就別吃啊!
于是他道:“柏明,再一不能再二,再二不能再三,顧姑娘又不是你家的丫鬟,也不能天天拉著人家?guī)湍銦稹!?br/>
盧柏明面對顧錦沅的時候,是說話磕巴滿臉通紅,不過一對上譚裴風(fēng),整個人就機(jī)靈了。
他也是宮中侍衛(wèi)出身,哪可能真得那么憨厚呢!
當(dāng)即反唇相譏:“顧姑娘心善,才要幫我,裴風(fēng)卻這么說顧姑娘,你覺得合適嗎?還是說,裴風(fēng)你心里把顧姑娘看低了。”
譚裴風(fēng):“柏明,也不說其它,只說你這火,好好的怎么會滅?”
他當(dāng)然對此非常懷疑,剛剛他帶著顧錦沅要離開的時候,那火分明燒得好好的,哪可能瞬間就滅了,一定有鬼。
盧柏明:“我若是知道,便不用請教顧姑娘了。”
……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反唇相譏,越說越是火花四射,要知道這兩個人往日也是好友,從小就認(rèn)識的,關(guān)系不算太差,但是現(xiàn)在,卻都較上勁了。
反正關(guān)系搞砸了沒關(guān)系,以后可以再修補(bǔ),而顧姑娘就那么一個,萬一被對方叼走,再尋第二個卻是沒有了。
顧錦沅從旁看著也是詫異,沒想到譚裴風(fēng)清風(fēng)朗月一般的人物,挺會吵架,更沒想到盧柏明正直憨厚的性子,竟然能和譚裴風(fēng)急眼。
她略站了下,便過去找譚絲悅,繼續(xù)洗瓜果了。
至于那兩個男人,彼此嘲諷了一番,最后無意中看看看旁邊,卻發(fā)現(xiàn)顧錦沅早走了,一時面面相覷。
譚絲悅?cè)滩蛔“l(fā)出一聲低笑,旁邊幾個看出來那意思的,也都抿唇笑了,可是其中唯有一個,卻是咬著唇,很是鄙薄地看著顧錦沅。
顧錦沅感覺到那個目光,掃過去,又是胡含秋。
譚絲悅當(dāng)然看出來了:“胡含秋心儀盧柏明,兩個人打小關(guān)系不錯。”
顧錦沅了然,他們兩個人論起來是表親,從小認(rèn)識,盧柏明相貌偉正,有女孩兒家喜歡倒也正常,而剛才自己和盧柏明說話,只怕胡含秋多想了,怪不得胡含秋之前那樣看自己。
她低聲道:“那看來倒是要避著一些這位親戚了,不然到時候惹禍上身。”
姑娘家一般是軟糯可愛的,但有時候?qū)δ腥似鹆诵乃迹切难劬蜁×耍婺恳矔缮饋怼?br/>
譚絲悅卻是不太瞧得起:“物以類聚,人以群發(fā),胡含秋和你家那妹妹關(guān)系那么好,平時不知道聽你家妹妹說了你多少壞話,你便是未必和盧柏明有什么,她怕是都看不慣你。再說了,你既看不上我哥,我回頭自和他提,但是盧柏明那里,你也可以試試,其實他人還不錯,又和你家是親戚,若是能成就美好姻緣,也是一樁好事。”
顧錦沅聽著只想笑,譚絲悅其實年紀(jì)也不大,小姑娘家,沒想到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簡直是苦心在為自己盤算!
當(dāng)下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如若不知,別人怕是還以為你是我娘。”
只這一句,譚絲悅憋不住笑,又笑又氣,拍打顧錦沅:“你啊,可能是自小在邊遠(yuǎn)之地,不懂燕京城的規(guī)矩,姑娘家到了十四五歲就定親了,再晚一些,那好的都被別人挑了,自己只能撿剩下的。比如說我,我是四五歲就定下的,家里的遠(yuǎn)房親戚,親上加親,從小什么性情都知道,雖說他家現(xiàn)在去了外地,但總歸會回來的。”
譚絲悅這么一說,顧錦沅便不由得看了不遠(yuǎn)處那兩位男人。
那兩個男人,應(yīng)該是都對她有意吧?
這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她長到十一二歲,人人都夸她姿容好,在隴西那小鎮(zhèn)上,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著要她當(dāng)兒媳婦,便是有些來往的客商看到了,也都盯著看。
人的相貌出眾了,難免引人。
只是聽譚絲悅這一番話,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甚至想著,如果是這兩位如同太子那般糾纏自己,對自己做那些事,自己會如何?自己會愿意嫁給他們嗎?
這么一想,她下意識就覺得排斥。
譚裴風(fēng)自然是好,盧柏明人也不錯,嫁給他們,自能得平順富裕的一輩子,衣食無憂,但是那又如何,她會覺得,缺少了一些什么,一些讓她感到期待的,讓她躍躍欲試的東西。
如此,顧錦沅心里豁然開朗,仿佛那溪水有一處被落葉堵住,在這一瞬間通開了,她想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yīng)太子了。
因為在她心里,他和別人還是不太一樣的吧?
這個時候,有人提來了新鮮的蝦和螃蟹,那螃蟹滿地爬,引得一眾貴女驚呼連連地看稀奇,譚絲悅也過去看了,顧錦沅正要起身,胡含秋過愛了。
胡含秋低哼一聲:“顧姑娘,你可真行。”
顧錦沅掃了她一眼,沒搭理。
她對胡芷云都沒什么好樣子,更別說她的娘家了。
胡含秋:“我往日只聽蘭馥說,你慣會勾搭男人,如今一看,果然不假,看著男人為了你吵起來,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顧錦沅想了想,道:“是有些得意,可惜只是吵架,沒有打架,總覺得缺了什么呢。”
胡含秋聽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不要臉,竟這么說,我都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顧錦沅:“有什么不對嗎?”
胡含秋瞪大眼睛,咬著唇,悲憤地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盧柏明:“我,我這就告訴柏明哥哥去,你果然像蘭馥說的,不是什么好人!柏明哥哥被你這個壞人蒙蔽了,你太能裝了!”
顧錦沅渾不在意:“誰告訴你我是好人了?我裝過好人嗎?”
胡含秋聽著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深吸口氣,再次鄙薄地瞪了顧錦沅一眼,之后趕緊跑走了。
顧錦沅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挑挑眉,無奈地?fù)u頭,其實胡含秋喜歡誰,和她沒關(guān)系,她對盧柏明也沒興趣,今天她也就和盧柏明說過那么一次話,而且絕無越界言行。
況且論起親來,顧瑜政和盧柏明的父親算是表兄弟,她和盧柏明雖又隔了一層,但依然是表妹,多說幾句話也沒什么,反倒是她胡含秋,這親戚關(guān)系繞了一圈都沒關(guān)系了!
胡含秋但凡聰明點(diǎn),其實應(yīng)該過去想辦法籠絡(luò)盧柏明的心哪,你喜歡男人,那就去抓男人,來和她較勁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這時候看過去,卻見胡含秋在和盧柏明說著什么,距離遠(yuǎn),他們聲音不大,但看上去好像有所爭執(zhí),之后胡含秋跑了,盧柏明猶豫了下,往自己這邊走來。
她頓時感覺不妙。
她不想招惹這個盧柏明,對人家沒意思,應(yīng)該早點(diǎn)拒絕,但是人家也沒說什么,而且還是表兄,她能怎么辦?回頭自己和太子的婚事若是順利,他自然知道了,也就不會有什么想法,至于現(xiàn)在——
顧錦沅看看湖邊,當(dāng)即一抬腳,溜過去湖邊,那里有一棵大柳樹,她躲在后面看湖景,趁機(jī)躲開。
等到了湖邊,看著盧柏明在那里東張西望,知道是沒看到她正找著。
她挑挑眉,心想我還是不要讓你找到了,不然如果譚裴風(fēng)也湊過來,人人都知道你們兩個人為了我如何如何,多傻呀!
看了一會,盧柏明失望地去別處了,顧錦沅才松了口氣,趕緊過去找譚絲悅。
這個時候涼風(fēng)習(xí)習(xí)而來,吹皺了一池湖水,她坐在那里看湖景,看得人心曠神怡,一時不由得想起來太子。
同樣看起來是對自己有意,其實若論起來,無論是盧柏明還是譚裴風(fēng),都比太子靠譜,但是她就是沒什么大興趣,就是覺得——好像太子更讓她期待。
她托著下巴,用一根花枝撥拉著湖邊的水草,兀自在那里想著心事。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背后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不快不慢。
她下意識回頭打算看看,誰知道還沒來得及,便感覺后面一股子力量,狠狠地推著自己,她收勢不住,直接跌落進(jìn)了湖里。
!
還能這樣!
顧錦沅倒是會水,但是這個人分明是想害自己,她也是生怕自己追上來再給自己一下子,落下后,也顧不得其它,一邊喊救命,一邊拼命往河里頭游。
她這么一叫,自然驚動了那邊的人,大家迅速跑過來了。
這個時候顧錦沅再去看后面,推自己的那人已經(jīng)不見蹤跡,又見大家伙跑過來,想著自己夏日衣衫單薄,若是被人看到難免丟人,忙將身子藏在了荷花下。
于是待到大家過來后,卻見顧錦沅已經(jīng)游到了那荷花旁,露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將脖子以下掩在那荷花下。
盧柏明一見,當(dāng)即脫了外袍就要下水,譚裴風(fēng)一見,也當(dāng)即脫了靴子就往水里去。
這兩個人一前一后,撲騰撲騰地向顧錦沅游去。
其實顧錦沅落水的時候距離湖岸并不遠(yuǎn),但是湖里面的水是活水,她又那么一撲騰,就遠(yuǎn)了,兩個男人彼此較勁,一起沖向了水中的顧錦沅。
旁邊的胡含秋看著這個,不由冷笑連連。
她當(dāng)然聽顧蘭馥提起過,說是被這個顧錦沅害的,顧蘭馥落了水,丟盡了臉面,被人家笑話死了!
如今倒是好,她自己也要落水了。
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身上穿的那衣服,一旦落水,馬上貼身上,倒是好可就丟人丟大了。
就算盧柏明和譚裴風(fēng)把她救上來又怎么樣,以后必須拿這個說事!
胡含秋想到這里,就記起剛才盧柏明說的,他竟然反過來訓(xùn)斥自己,說顧錦沅在寧國公府中境況不佳,讓她不要道聽途說,背后搬弄是非。
想起這個,她真是恨不得顧錦沅直接淹死才好呢!
不淹死,被男人從水里撈出來,她也沒名聲了!
她正想得好,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縱身一躍,腳尖輕點(diǎn),矯健地躍到了顧錦沅身邊,將水淋淋的顧錦沅撈了起來。
那人撈起來顧錦沅的時候,身上不過略濕而已。
他利索地脫下自己的袍子,裹住顧錦沅,動作太快,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顧錦沅已經(jīng)被裹得只剩下一頭烏發(fā)還隱隱露在外面了。
這個時候盧柏明和譚裴風(fēng)恰恰好趕到,一時收勢不住,險些撞上。
兩個人撲騰了一把臉上的水,看過去。
一看之下,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這人是太子。
搶在他們之前將顧錦沅救起來,竟然是太子殿下。
胡含秋看著這一幕,也是傻眼了,太子?太子救顧錦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