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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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蔥根般的手指緊緊攥著桶沿,林氏被親的頭昏腦脹。
渾身一涼,耳邊一陣水聲響起,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被石進(jìn)打橫抱在懷里。
想到身上半點兒絲帛都沒有,林氏又羞又急,偏偏她又沒有什么法子,只能環(huán)抱著胳膊,遮掩住那高山白雪的景兒。
緋紅的床帳被掀開,石進(jìn)將人放在錦被上。
林氏身上還沾著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兒,頭發(fā)也是半濕不干的,但她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被一具精壯的身軀壓得喘不過氣來。
石進(jìn)好像蠻牛似的,在腿根兒處狠狠的撞了幾下,卻仍沒有成功。
林氏疼的直皺眉頭,心里頭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眼前的男人可是堂堂的忠勇侯,憑著他的權(quán)勢地位,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怎么會、怎么會這么生澀,就跟毛頭小子般?
好在她有過經(jīng)驗,也清楚男女之間該如何成事,一邊嘆息著摟住石進(jìn)汗?jié)竦暮蟊常贿厡⒀吡诵粘鰜淼哪鞘址鲋拑海恼覍α说胤健?br/>
自打帶著盼兒從京城里逃出來,回到石橋村,林氏就再也沒做過這檔子事兒。
曠了這么多年,她現(xiàn)在跟一口枯井也沒什么差別,哪里受得住石進(jìn)這么橫沖直撞?
粉嫩唇瓣瞬間失了血色,大眼兒中淚珠兒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嗚嗚咽咽的哭著。
男人霎時間慌了神兒,就跟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可疼?”
林氏拼了命的點頭。
他、他怎么會這么大?
那些人還說忠勇侯是個不能人道的,這人哪里不行了?分明是天賦異稟!
看著女人如同被風(fēng)雨敲打的荷花般,既艷麗又可人,石進(jìn)剛剛攢出來的那點兒理智,霎時間就煙消云散,急不可耐的沖撞起來。
房里頭的動靜一直沒停,守在門外的丫鬟聽著,一個個也不由紅了臉,兩腿發(fā)軟,眉眼帶騷。
京城里的流言蜚語之所以能傳的那么厲害,將石進(jìn)這員虎將形容的跟宮里頭的公公沒有任何差別,還不是因為府里頭這些丫鬟婆子管不住自己那張嘴?
這些奴才們見著石進(jìn)身邊十幾年如一日的沒有一個女人伺候,就連爬床的丫鬟也被一腳踹的昏死過去,根本連個成事的人都沒有。
就因為這個,那些沒有成了通房侍妾的丫鬟才會認(rèn)為石進(jìn)是個不中用的,否則怎么會將煮熟的鴨子給扔出去?
此刻聽到房間里林夫人高高低低的哭聲,嬌媚的好像能滴出水來,哭到現(xiàn)在,嗓子都哭啞了。
侯爺這是太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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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被喜轎接走后,盼兒心里頭空落落的,即是欣喜,又有點替林氏擔(dān)心,畢竟侯府可不是普通人家,就她娘那副軟軟和和的性子,萬一被人欺負(fù)了該怎么辦?
越想就越是心焦,偏偏盼兒又沒有半點兒法子,最后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趙婆子見小姐心情不好,晚上特地做了些小菜出來。
盼兒知道趙婆子手藝好,但此刻見到這滿桌精致的菜色,也不由驚了一下。
趙婆子乃是蜀地人,做的菜色中少不得放些辣椒花椒等調(diào)料,吃起來又麻又辣,但卻十分開胃。
今天趙婆子燉了一個雞豆花、炒了一盤回鍋肉,又將萵筍給涼拌了,還有幾樣盼兒沒吃過的小菜。
一盤里裝著晶瑩剔透的肉片,香氣撲鼻,沒見有其他什么佐料,但卻好看的緊。
另外一盤里的東西,盼兒就更不認(rèn)識了,紅通通的薄片估摸著能有耳垂厚,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盤子里頭。
“這是?”
趙婆子剛洗了手,拿了干巾子擦了擦,咧嘴笑道:
“這兩盤是香腸跟臘肉,香腸是用豬大腸加了肉餡兒灌出來的,里頭沒少放辣子,老奴細(xì)的也干凈,放心吃就是;那盤臘肉簡單的很,就是買了好肉,用鹽抹上,掛在院子里頭曬著就成,吃著可香……”
石橋村不興這種吃法,盼兒也沒吃過,拿筷子夾了一塊臘肉放在嘴里,雖然帶了點肥肉,但卻一點也不覺得膩歪,反而微微有些發(fā)硬,瘦肉也不柴,汁水充沛。
另外一盤香腸就有些辣了,但這種麻辣的香氣跟剛才的那盤蒸臘肉還不一樣,腸衣微微帶著韌性,越嚼越香,盼兒也能吃些辣,吃了整整半盤子,肚子都有些漲了。
平日里盼兒總是喝些湯湯水水的,畢竟她是褚良的藥引子,胡七八糟的東西自然不能隨便亂吃,否則影響的藥性,恐怕就不好了。
但隨著男人身體日漸好轉(zhuǎn),也不是非得每日都喝上一回。
趁著林氏成親的檔口,盼兒求了那男人,便從定北侯府中搬了出來,直接住在了廢莊里。
畢竟還有不到一個月他們兩人就要成親了,大婚之前不能見面,將盼兒安置在廢莊里,反而是最合適的。
她坐在凳子上,吃著雞豆花,跟趙婆子聊了幾句。
按照趙婆子的說法,這香腸臘肉兩樣葷食都是耐放的,只要不煮熟,連著放幾個月都沒有問題。
要不是榮安坊關(guān)了門兒,做了這些臘味賣,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聽到這話,盼兒又圓又亮的大眼兒微微閃了閃。
雖然她馬上就要嫁給褚良了,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手頭里沒有銀子,甭說是侯夫人了,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沒有用。
要是能將榮安坊給經(jīng)營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進(jìn)項。
這么一想,盼兒心里頭不免有些火熱,她手里頭有靈泉水,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好物兒,若是不用的話,豈不是糟踐了?
況且趙婆子也是個能耐人,不止手藝好,心思也細(xì)密的很。
她的身契捏在林氏手里頭,說起來也能算得上自家人,由趙婆子看著榮安坊,也不用盼兒親自出來打理,只要她將鹵水送到鋪子里頭,用來腌菜也就成了,否則天天憋在定北侯府里,還真是怪沒意思的。
回到自己屋里頭,盼兒照舊在懷里摩挲了一陣兒,將小瓶兒給掏了出來。
現(xiàn)在這只小瓶兒早就不是先前的那個粗糙的白瓷瓶兒了,而是用上好的青玉雕琢而成,晶瑩剔透,只有盼兒中指那么高,但卻圓鼓鼓的,里頭也能裝上不少的靈泉水。
玉瓶兒比瓷瓶更能留住泉水中的靈氣,原本靈泉水放在瓷瓶里一天多,功效就散的差不多了,如今放在玉瓶兒中,放個三日也沒什么。
倒了些靈泉水在碗里,盼兒直接喝進(jìn)嘴里頭。
一股熟悉的沁涼在口中彌散,泉水順著喉管滑入腹中,化為一股暖流,緩緩彌散開來。
大概是喝了太多靈泉水的緣故,如今盼兒已經(jīng)不像原來似的,能排出那么多的臟污了。
不過喝了泉水后,身體照比先前輕盈不少,臉上的皮肉摸著也又軟又滑。
正在盼兒洗了把臉,準(zhǔn)備睡下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犬吠聲。
她記得廢莊里只養(yǎng)了雞鴨,倒是沒養(yǎng)狗啊?
難道她記錯了?
心里這么想著,盼兒將門板打開,天早就黑透了,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瞧不見外頭有什么東西。
她剛想關(guān)上門,突然看到了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珠子!
心里咯噔一聲,犬吠聲再次響起。
盼兒嚇得兩腿發(fā)軟,先前齊川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想要占她便宜,就是被一只兇惡的藏獒給咬斷了腿,連皮帶肉的扯下來好大一塊兒。
想想那只獒犬的兇猛,盼兒顫巍巍的想要把門關(guān)上,鼻子里頭卻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往里鉆。
難道那條狗受傷了?
她關(guān)門的動作慢了些,屋里頭的燈光灑在外頭,一道黑影漸漸走近了。
借著昏黃的燭火,盼兒看清了黑影的模樣,正是一條黑黃相間的獒犬,與咬傷了齊川的那條一模一樣,半點兒都不帶差的。
不過這獒犬可沒有先前那么精神了,背部處一道巨大的口子,像是被什么利器劃過一般。
要不是狗背上生的是一圈兒黃毛,黑乎乎的怕是也看不清楚血跡。
滴答、滴答。
粘稠殷紅的血跡滴在地上,那股腥味兒越發(fā)濃郁。
大概是手上太重的原因,藏獒已經(jīng)不想先前叫的那么兇狠了,喉間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可憐。
盼兒心里頭怕的直哆嗦,想要把門給關(guān)上,不讓那條畜生沖進(jìn)來,但想一想先前還是這條獒犬救了自己。
女人的眼神柔軟了幾分,將還剩下半瓶兒的靈泉水捏在懷里,直咽唾沫,埋著小碎步往外走。
她死死盯著藏獒,一旦這條大狗有什么異動,她心里都能咯噔一聲。
好在藏獒累的狠了,身上的傷口又十分嚴(yán)重,四條腿軟下,直接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接近了這條大狗,盼兒握著玉瓶兒,掀開蓋子。
大概是感覺到了什么,那藏獒并沒有叫,反而用那雙透著綠光的眼珠子掃了盼兒一眼,尾巴跟掃帚似的,揚起一片塵土。
走的近了,即使光線暗淡,她也能看出來那傷口有多嚴(yán)重,皮肉外翻,森白的骨頭都露出來了,看起來十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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