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章92 秦淮姐妹花
這些古代人自然不會了解服裝的魅力,更別說設(shè)計了,沒辦法,王承恩只有自己充當(dāng)設(shè)計師。還好王承恩曾經(jīng)體內(nèi)荷爾蒙覺醒的時候,閑暇時間便是在大街上看穿著各種服飾的美女,服飾草圖只要依藤畫葫蘆即可。
第二日,王承恩特地叫湯若望的冶煉作坊給他做了個類似鋼筆頭的小鐵片,然后找來一節(jié)大小合適的空心竹竿,一頭留著竹節(jié)插上小鐵片,一頭挖空竹節(jié)里面塞入棉花,磨好的墨水調(diào)好后倒入塞有棉花的竹竿,再弄來一根雞毛插在筆尾做裝飾,一只簡易鋼筆就這樣給造好了,然后王承恩手拿自己制造的鋼筆狂畫了無數(shù)張女裝圖紙出來。
王承恩手拿自己畫出來的女裝圖紙,嘿嘿傻樂,樂著樂著,臉上突然僵住了。若是按照自己這樣設(shè)計出來到處亂露的衣服大明尋常百姓誰敢穿,也許只有妓院里面的姑娘們?yōu)榱苏袛堫櫩透掖?br/>
服裝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滿足不同階層、不同需要的,不過現(xiàn)下全是手工逢制,生產(chǎn)效率低下若是生產(chǎn)的種類一多,質(zhì)量和規(guī)格難保不出問題。面對這個時代的生產(chǎn)效率低下,要做服裝的話,只能一個式樣一個式樣的來!
王承恩隨即嘟噥了一句:“看來還得利用名人效應(yīng)炒作一下才能迅速有人穿!”
王承恩想到了柳如是這個名動江南的名伶,名氣自然沒得說,只要穿上自己設(shè)計的服裝在各地一宣傳,t型臺上那么一站,不過問題又來了,柳如是要是露面了錢謙益就知道柳如是在上海縣,這可就麻煩大了!
王承恩隨即又想著容容或是董小宛上臺,容容拋頭落面的危險程度比之柳如是還大,那可是直接掉腦袋的活兒!左右想不出什么方法的王承恩,只能把重?fù)?dān)放在董小宛身上,還未成年的幼齒確實能吸引人眼球,那也只是一部分人而已,若是碰上喜歡熟女類型的
不妥!不妥!王承恩一邊想一邊否定自己的想法,簡直是頭大如斗。
正在王承恩左右想不出合適的辦法,一個武監(jiān)領(lǐng)著方以智匆忙來到王承恩的書房,見到王承恩書房內(nèi)滿地的圖紙,心中雖然奇怪,到也對王承恩的奇怪舉動見怪不怪了。
方以智朝王承恩一躬身,道:“王兄,昨日兄臺圈了的民居已經(jīng)全以高價收了過來,我已命了工匠按照兄臺的意思在改建裝修。”
昨天王承恩嘴里的新詞匯給方以智和湯若望兩人解釋了老半天,無非是增加酒樓、茶座、妓院、賭場、客棧這些娛樂設(shè)施,然后用王承恩教授的現(xiàn)代經(jīng)營手法來經(jīng)營而已。
王承恩相信還有十天的招商盛會一定可以吸引一些與鄭芝龍有關(guān)系的客商前往上海縣,加上鄭芝龍幾乎壟斷了當(dāng)時明朝的對外貿(mào)易運輸,這些商人迫于鄭芝龍的壓力,不來參加自己辦的招商會才怪了,只要一來,讓他們看到實際利益,這些商人不在上海縣投資都不可能。這些商人若是對上海有滿意了,那就會一傳十,十傳百,不用多久上海就會商販云集。
正在兩人商議著事情,武監(jiān)匆忙來到書房稟報,吳縣令正在外等著王承恩審核舉辦招商會的官文,只等王承恩過目后直接蓋上縣令大印,然后張貼。
吳縣令進了書房,三人落座,王承恩手拿吳縣令草擬的官文,眉頭深陷,這官文到是按照王承恩的意思起草的,問題是王承恩覺得還缺了什么,隨即,拿過自制的鋼筆在上面增加了不少東西。
寫完后,王承恩看了看手頭的官文覺得沒什么大問題了遞給吳縣令,吳縣令拿過王承恩更改的官文一看,疑惑道:“王公公需要增加工匠和招攬文士?”
“恩。上奏朝廷的就按照吳大人的意思,若是自己張貼的將我的話增加進去,利用一切渠道給我張貼。”
整個上海縣已經(jīng)建設(shè)完工,正式開始經(jīng)營的時候,沒人手,難道要讓他王承恩事必親為,那等著累死吧!
“下官清楚了。”吳縣令忙退了出去,忙他的去了。
王承恩看著吳縣令退出,朝方以智笑道:“方兄,跟隨著我,感覺如何?”
“忙!每天都在忙!在下連睡夢中都會夢到醒后要干些什么!”方以智隨即笑道:“在下有生二十多年以來,只有在上海縣這段時間才覺得沒白活!”
王承恩樂道:“什么時候方兄弟也跟著我學(xué)會拍馬屁了?”
“在下句句肺腑,絕無拍馬屁的意思。”
“哈哈!那我就繼續(xù)忙方兄,你且回去給我找?guī)讉€裁縫過來。還有,方兄可聯(lián)系曾經(jīng)科舉失意的同僚,要些開通精明之士。這上海縣就你我?guī)兹耍視r感力不從心,所以讓方兄多請些同僚文士過來。”
方以智忙道:“在下定不負(fù)王兄所托!”
“那新落成的辦公大院,在空地上盡快給我搭建起木臺,按照我昨日的要求裝修好,招商會還有十日就開,別到時候連一個象樣的地方也沒有。”
方以智躬身保證道:“我早命了工匠昨日就開始日夜不停的趕工,十日前定可完工。”
王承恩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叫來門外守衛(wèi)的武監(jiān)吩咐道:“去請陸大人過來一晤!”。門外武監(jiān)匆忙應(yīng)了一聲,小跑著去請陸安。
書房內(nèi)王承恩與方以智再商議了一些招商會細(xì)節(jié)方面的事情,方以智正要告別去忙他的,王承恩又匆忙將他拉住,道:“方兄弟且慢,我交給你個東西看十日內(nèi)能不能做一百套出來。”
王承恩說罷,拿起紙張,在上面畫了好幾張圖紙,然后遞給方以智道:“能不能做?”
方以智接過一看,紙張上面依稀畫著奇怪的衣服和褲子草圖,疑惑道:“這是什么衣裳?”
“軍服。”
隨即,王承恩笑呵呵的給方以智解釋,然后方以智手拿毛筆在旁記錄要點和注意事項,最后記完,方以智疑惑道:“這紐扣和皮帶如何能做?”
王承恩想了想,這個時代沒有工程塑料,最后只能用空心的鐵紐扣,本來王承恩還想在鐵紐扣上鍍一層銅的,這樣的軍裝穿上的時候自然精神,可是一想這樣的話,紐扣反光太強了,若是打伏擊極容易給人察覺,只得作罷。
皮帶到是很好做,用牛皮直接割下一條來,做個金屬扣也不麻煩,仿造pla的武裝皮帶,一做就成。
王承恩再與方以智商議了一些事情才放方以智離開。方以智前腳剛走,陸安后腳就到,兩人一番客套過后,王承恩朝陸安道:“新軍練得如何?”
陸安忙躬聲回道:“都按照王公公的意思在練著。”
王承恩一聽這話,嘆息道:“陸大人是這五千人的領(lǐng)軍,切不可沒有自己的主見一味盲從我的意思。”
“陸大人,先給我挑一百人出來,要求身體幾乎等高,樣貌威武的兵卒,專門練上次我交代的禮儀列兵,其他兵卒這幾天照常訓(xùn)練。”
“是!”隨即,陸安陪笑道:“下官斗膽問王公公,兵卒們手頭的火槍,湯先生什么時候能給造好?”
“你且練你的兵,火槍自然會全額裝備給你,記得那一百名兵卒給我練好了,十日后我可要用的。”
陸安排胸脯保證道:“下官知道,就是練掉他們一層皮下來,也讓王公公滿意!”
“去折磨你的兵卒去,我就不耽誤陸大人的練兵時間了。”
“是!”
看著陸安出了書房,王承恩接著考慮先前的問題,自己手頭的漂亮女人到底誰最合適以后拋頭漏面。
王承恩正在書房里發(fā)呆,柳如是卻來到了王承恩的書房門外,柳如是蔥指放在嘴唇上朝守衛(wèi)的武監(jiān)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后悄悄來到王承恩身側(cè),一眼看到那些擺了滿屋子的圖紙,從地上拾起一張,掩口笑道:“承恩,你這畫的是何物?”
一直發(fā)著呆地王承恩聽到聲音,這才發(fā)現(xiàn)柳如是竟然到了書房。王承恩朝柳如是笑問道:“嘿嘿,我這腦袋里正想著如是,如是就出現(xiàn),如是跟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柳如是朝王承恩嗔道:“整日里嬉笑著臉,就沒正經(jīng)的時候,什么事兒也不跟我說!”
王承恩聽到柳如是的話,面上臉色一肅,道:“我正焦頭爛額,難道也要把你們也感染煩惱嗎?”
“你干什么事情也不與我和容容姐說,自尋的煩惱。”柳如是白了一眼王承恩,看著王承恩確實愁眉不展,隨即又安慰王承恩道:“承恩若有什么事兒,就與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王承恩聽到這話,心中暗自嘆息,若不是顧及著錢謙益,早就利用柳如是的名氣大賺特賺一筆了,現(xiàn)下橫刀奪了錢謙益所愛,王承恩是有苦自己知。唉,誰叫自己見了美女就勾搭,活該倒霉。
柳如是看著王承恩默不出聲,玉手牽著王承恩衣裳的下擺,用可憐西西地眼神看著王承恩,眼睛里水汪汪地朝王承恩哀求道:“你到底有何事,說嘛!”
“咳”王承恩最怕見到美女楚楚可憐的樣子,嘆了口氣朝柳如是說:“若是你知道我做了做了什么對不起的你事兒,你會不會一走了之?”
“對不起我的事兒承恩還做的少嗎?”柳如是白了一眼王承恩,嘆道:“若如是想走何必從南京跑到上海。看在我對你一腔熱誠上,你若是有什么為難之事,一定要告訴我?guī)湍惴謸?dān),雖然如是是個女流,但還知道些國家民族之類的大事!”
王承恩正要說,我是偽造了信件,把你從錢謙益的手里騙來的,可是這話到了嘴上竟然是:“若是有為難的事兒,我一定請教如是。”
柳如是隨即舉起手中的紙張朝王承恩再次問道:“這到底畫的是什么呀?”
王承恩正后悔自己沒告訴柳如是實情,心不在焉隨口道:“這是我畫的衣飾草圖,準(zhǔn)備在十日后對外展覽的,卻沒有合適的女人試穿展示。”
這話王承恩一說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柳如是先是欣喜道:“呀!真的呀!”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抱怨道:“沒女人!?我跟容容姐和小宛不是嗎?何況你這么多張圖紙,我們?nèi)硕疾粔蚰亍!?br/>
“容容,這”王承恩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好,容容是絕對不能在這樣的熱鬧的公開場合露面的,這樣的場合難保沒人認(rèn)識先皇的容貴妃,到時候那就是連腦袋都沒有了。
柳如是聽到容容,自然明白王承恩的意思。那天容容和柳如是兩個女人聊天,柳如是都沒有相信容容的身份竟然是跟自己姘頭私奔的貴妃,可是賽兒和劉太監(jiān)刺殺王承恩那晚,柳如是對于容容的身份,再也沒有了任何懷疑。柳如是清楚知道,容容若是拋頭露面絕對會禍及王承恩。
柳如是卻沒想到自己若是也拋頭露面,讓錢謙益知道了,王承恩也好不到那里去,那可能是直接與五個內(nèi)閣大臣和朝堂上半數(shù)的大臣們?yōu)閿逞剑?br/>
柳如是信誓旦旦的說:“容容姐自然不能露面,那我跟小宛就要為容容姐分擔(dān)一些,那更要上了!”
“算了!我可不想累著如是,我立刻命人去南京請”
“南京?!”柳如是央求道:“打個來回都六日了,何況還得請人談價錢,多耽誤事情吶,你就讓我跟小宛去試試嘛,再說你設(shè)計的衣裳,我一定要第一個穿!”
秦淮八艷里的姐妹花齊上陣,若是旁人自然早就答應(yīng)了!
惟獨王承恩不敢答應(yīng),若是柳如是一露面,現(xiàn)在還沒跟他撕破臉皮的錢謙益就會直接找他王承恩拼命。
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作弄人,正在王承恩不知道怎么拒絕柳如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嗑門聲,衛(wèi)大同得到容許后進到書房,朝王承恩稟告道:“公公,京里來的信息,袁大人未奏先暫,殺了毛文龍。”
“什么!”
王承恩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京城,紫禁城!
“嘶”
坐在龍椅上的崇禎,氣得一臉的紫黑,將手上的戰(zhàn)報撕了個粉碎,激動得劇烈地喘息著!
“啪”崇禎一掌砸在龍椅的扶把上,氣憤道:“好一個先斬后奏!”
大殿內(nèi)的群臣那敢出聲,知道今天的崇禎是動了真怒了。
良久后,崇禎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朝大殿內(nèi)的群臣嘆道:“朕是不是給他權(quán)利太大了?”
朝臣隊列里的溫體仁,已經(jīng)從剛才崇禎那么明顯的表情里,嗅到了機會,自然知道崇禎話里那個‘他’是指誰。
溫體仁步出朝臣隊列道:“皇上,這袁崇煥仗著皇上的寵信,也太過驕橫跋扈了,未奏先斬,肆殺邊關(guān)大吏,罪當(dāng)誅!”
溫體仁一系的齊楚浙黨大臣紛紛步出朝臣隊列支援溫體仁的意見。
“袁崇煥如此做,簡直大逆不道,實該當(dāng)誅!”
“皇上,這可是親者痛、仇著快的判國大罪呀!”
“”
齊楚浙黨大臣紛紛攻擊袁崇煥,東林黨大臣已經(jīng)按奈不住了,袁崇煥可是掛著東林黨人頭銜的官員,東林黨自己人自然要幫自己人說話。
只見東林黨領(lǐng)袖錢謙益出了朝臣隊列朝崇禎道:“臣以為溫大人此言差已,袁大人平兵變、筑工事、勤練兵,再說那毛文龍冒領(lǐng)軍餉、不受節(jié)制,實當(dāng)該斬,袁大人無錯呀!”
一個東林大臣道:“臣以為錢大人此言甚對,毛文龍實當(dāng)該斬,袁大人無錯。”
“袁崇煥如此做簡直大逆不道,該斬的是袁崇煥”
“該斬的是毛文龍”
崇禎坐在龍椅上,看著這群大臣在自己面前打嘴皮子仗,隨即冷哼了一身,連退朝都沒有吩咐身旁的太監(jiān)叫,從龍椅子上自顧站起身就走
崇禎走到大殿外喝退了跟隨著自己的太監(jiān),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若是王承恩那小子在,定可以幫朕出出主意,唉!”(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