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3 一枚銅板引發(fā)是艷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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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銅板?”
容容驚懊得睜大眼睛看著王承恩,實(shí)在想不明白,王承恩竟然只出一個(gè)銅板點(diǎn)曲!這王承恩每逢做事說話都讓她感到意外連連,渾身都透著一骨子神秘,也許,這也正是容容喜歡王承恩的原因之一吧!
“承恩若是喜歡這柳姑娘,千金也如九牛一毛,為何?”容容還是奇怪。
王承恩朝容容笑道:“別說千金,就算萬金我也出得起,若是我用銀子豈不是跟這幫豬哥一樣,玷污了‘艷過六朝,情深班蔡’的柳才女!哈哈”
“那你還要花一枚銅板,柳姑娘能唱才怪了!”衛(wèi)大同也給王承恩的舉動(dòng)弄得莫名其妙,心中好生奇怪,就算一向冷言冷語的他,也不由得想知道王承恩這葫蘆里面的什么藥。
“這伶人仿今日列的名目,是有錢才能讓柳姑娘唱詞曲,我自然不能破這規(guī)矩。”王承恩頓了頓,繼續(xù)道:“若是柳姑娘不唱我點(diǎn)的《楊柳》,那她就不是柳如是,我王承恩的名字定倒過來寫!”
“啊”同在雅間的三人聽到王承恩的話大吃一驚!
“陳公子,你點(diǎn)的《江城子-病起春盡》,柳姑娘并不曉得詞,這就有點(diǎn)難辦了!”跑堂的龜奴正在問陳子龍。
王承恩一聽,心中高興,這陳子龍果然如歷史上一般,與柳如是結(jié)束后,還念著柳如是,因相思過度竟然在生病時(shí)寫了這《江城子-病起春盡》,想是欲與柳如是從修舊好,所以今天晚上準(zhǔn)備散盡錢財(cái)也要讓柳如是唱他的新詞。
任陳子龍才高八斗,也不了解腹水難收的道理!若不是陳子龍?zhí)^守舊迂腐嫌棄柳如是的出身,王承恩那還有機(jī)會(huì)!
“我即刻就寫出來,柳姑娘定能唱!備筆墨紙硯!”
一會(huì)兒后,跑堂的龜奴奉上文房四寶,陳子龍撈起衣袖,手握毛筆,跑堂的龜奴熟練的攤開宣紙,然后磨墨,看來這伶人坊為了適應(yīng)文人墨客慕名造訪柳如是,將跑堂的龜奴都訓(xùn)練得能侍侯書畫。
“這位公子,伶人坊也沒有《楊柳》這詞,柳姑娘如何唱得?”一個(gè)跑堂龜奴帶著筆墨紙硯,匆匆敲開王承恩等人所在的雅間,朝王承恩躬身道。
王承恩聽到此言不置可否,朝林知府叫道:“林平之!”
“小的在。”林知府躬身道。
“打賞!”
“打賞?”林知府給王承恩弄得莫名其妙,又不好發(fā)問,只得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銀子朝跑堂龜奴遞了過去。
這跑堂龜奴得了這么大錠銀子心中喜歡,正要給王承恩磕頭,給王承恩制止住:“你回去跟柳姑娘一說這《楊柳》,柳姑娘定能唱!”
“定能唱?”跑堂龜奴納悶,可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怎么也要告訴柳如是的。
※※※※
柳如是坐在自己的化妝臺(tái)前喝著茶潤(rùn)著喉,下人們立刻端著茶水、熱手巾蜂擁而上,殷勤地侍候著她。
陳媽媽站在盛裝已畢的柳如是面前,拿著那厚厚曲單喜孜孜地說:“我的乖如是哪,今兒這一曲《長(zhǎng)相思》,又得讓那些公子哥兒夜里睡不著覺咯。嘿嘿,剛才我看了一眼,臺(tái)上銀子扔了白花花一片!唱曲李公出了四百兩;黃公子出到五百兩;宋公子――嘿嘿,出到了八百兩啊”
柳如是橫一眼,氣道:“哼,這些惡少,胸?zé)o點(diǎn)墨,不都是喪天害理的錢么?!”
“唉呦,我的乖如是哪,跟誰生氣,也不能跟銀子生氣不是?”陳媽媽繼續(xù)道:“陳公子還出了一千兩點(diǎn)個(gè)詩曲呢?這會(huì)兒也該寫完送過來了吧。”
“陳公子?!”柳如是柳葉眉一跳。
“陳子龍公子呀!
“啪”柳如是手中的茶杯聽到陳子龍的名字生生摔在地上。
“乖如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怎么也得唱這一曲呀!”陳媽媽自然清楚柳如是和陳子龍的前事。
“陳媽媽我沒事。”柳如是嘆了口氣,下人趕忙收拾干凈地上的碎茶杯,好在茶水并沒有濺到柳如是的衣裳上。
這時(shí)候,玉匣中剩下一只銅板。柳如是無意中看見,伸過玉手將銅板拿起,問陳媽媽:“這是怎么回事?”
陳媽媽不屑地說:“還不是林知府帶來的寒酸客,想憑借一枚銅板就點(diǎn)詞曲,這簡(jiǎn)直是在污辱咱們?nèi)缡枪媚锬模∫皇橇种菑P,老娘早叫龜奴們將這些寒酸客給打出去了!”
正在這時(shí)候,跑堂的龜奴匆匆進(jìn)來,朝柳如是躬身道:“柳姑娘,陳公子的詞曲已經(jīng)寫好了!”說罷,朝柳如是遞上陳子龍的手書的《江城子-病起春盡》。
柳如是接過一看,嬌軀一顫,嘆道:“子龍這有何必,唉”
“柳姑娘,還有一位姓王的公子,就是出一枚銅板點(diǎn)詩曲那位,他說要是小的跟您一說他要姑娘唱的詩曲,姑娘一定能唱,可是這詩曲,小的記憶中姑娘都沒唱過呢。”
“這位姓王的公子點(diǎn)的什么曲?”柳如是好奇道。
“《楊柳》。”
“《楊柳》!”柳如是一呆,久久不能言語,半響過后,將那枚銅板慎重的塞入懷中。
※※※※
伶人坊內(nèi),豬哥嫖友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柳如是的再次出場(chǎng),這不僅僅是銀子之爭(zhēng)也是面子之爭(zhēng),禮金出的高的自然是得意洋洋,禮金出的少的也不是沒希望。
滿臺(tái)音樂驟起,柳如是即將再次出場(chǎng),豪客與闊少們引頸急望。陳子龍直接趴在木窗臺(tái)上朝一樓戲臺(tái)上焦急的張望。
終于,讓眾豬哥望穿秋水地柳如是出場(chǎng)了,她朝著戲臺(tái)下的豬哥們鞠了一躬,千嬌萬媚地道白:“謝列位公子們捧場(chǎng),奴家就從禮金最多的曲兒唱起”
陳子龍一喜,恨不得能從閣樓雅間上飛身而下,站在柳如是的面前。眾公子豬哥大嘆的同時(shí)還是給陳自龍喝了聲彩。
“我就說嘛,承恩想要人家姑娘唱詩曲,只給一個(gè)銅板,柳姑娘那能唱嘛?”容容白了一眼王承恩,衛(wèi)大同和林知府也大有認(rèn)同之感不住點(diǎn)頭。
“我說柳姑娘定能唱我點(diǎn)的詩曲,就能唱,要不她就不是柳如是!”王承恩還是那么自信,這讓看到王承恩那自信表情的容容不由得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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