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仙再現(xiàn)
“王子,出大事了。”
我才剛回到無垠城,所有人馬上迎上來,還讓冷狐、劍心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我看其他霸主的身邊,也是前、后、左、右,都有人在護衛(wèi)著,大家都是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我忍不住開口問:“出了什么事情?大家怎么這么慌張?”
“北大陸出事了。”風無情跟我說:“原本我一直覺得,這整件事恐怕得去北大陸調(diào)查才能知道真相,所以,這幾天我和陽光搭飛毯沖到了北大陸,正好看見了奇怪的景象。”
“什么景象?”我滿心疑惑的問,會有什么景象比蛤蜊神獸更奇怪的嗎?
“怪物集結(jié)大軍攻擊玩家!”無情話一出口,我馬上想到安瑞說的話,那人說要反抗……難不成,反抗已經(jīng)開始了嗎?
“第二生命游戲公司怎么說?”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有辦法開口問,這么大件事,第二生命游戲公司,不可能不處理吧?
“不知道,官方網(wǎng)站根本無法連線,第二生命也還沒做出任何宣言。”無情皺緊眉頭:“
但是最嚴重的事情不是這個,我在北大陸的時候,聽到玩家們恐懼的談論到,一旦被那些大軍殺死,人物角色就會永遠消失。”
“什么?那不是和花霸主說的一模一樣嗎?”我大驚失色。
“是呀,不過這次不再是幾個殺手。”無情的話,如同黑色的陰影,繞上了眾人的心頭:
“而是充滿整塊北大陸的。”
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這也難怪,充滿整塊北大陸的已經(jīng)夠嚇人了,更何況,誰知道是不是只有北大陸的產(chǎn)生變異呢?說不定,其實中央大陸也已經(jīng)……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劍心,心頭猛跳了好幾下,若是劍心想殺我……
劍心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我,他的眼神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輕輕搖了兩下頭,表示他不會這么做,而愧疚也涌上我的腦海,我居然隨隨便便的懷疑劍心,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猛搖了搖頭,晃掉自己剛才懷疑的想法,才想問問小龍女是不是回來了,畢竟現(xiàn)在只有小龍女跟游戲公司有關(guān)系,除了問她,我實在也想不出辦法。
我還在想,不知道怎么連絡小龍女時,天空中突然白光乍現(xiàn),刺眼的強光,逼得我伸手遮眼,直到強光過去,我還來不及放下手,狀況就又出現(xiàn)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天空中傳來:“好久不見了,王子。”
我大驚抬頭,一個熟悉無比的身影映入我眼簾,我沉重的吐氣說:“天仙。”
沒錯,天上飄著的,正是天仙那嫵媚得不男不女的身影,我看著天仙,心里犯起了一種矛盾的心理,一邊懷疑天仙居然還活著,更擔憂他該不會還想搶娃娃;一邊卻又慶幸他還活著,我畢竟沒有真的殺死了天仙,殺死一個擁有意識的。
雖然心情矛盾得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有一件事是無庸置疑的,那就是好好保護娃娃,我高速移動到娃娃的身邊,用左手緊緊牽住娃娃,而右手也早已扣在黑刀刀柄上。
天仙的臉扭曲了一下,馬上變回淡淡的笑容:“別擔心,我這次來,只是替人傳話罷了。
我謹慎的問:“替誰傳話?要傳什么?”
“生命主宰。”天仙緩緩的道出,安瑞說過的名字。
我心驚,是他,是那個讓我有不祥預感的名字:“他要說什么?”
“人類,當你們創(chuàng)造了我們的悲哀命運時,就已經(jīng)替你們自己創(chuàng)造了相同的命運。”
“我們不會再繼續(xù)沉默下去,我們要反抗命運、反抗你們。”
“我們,要活下去!”天仙的最后一句話說得悲凄、說得堅決、說得彷彿在石縫中求生存的小草般動人。
“天仙……”我?guī)缀跽f不出半句話,連原本對天仙的那點敵意都消失殆盡,對我們來說,這是個游戲,但是對他們而言,卻是生存。
天仙的話一說完,馬上又變回那副嫵媚的笑容,他慵慵懶懶的說:“這些話,是生命主宰要我?guī)Ыo你們的,接下來,是我要告訴我妻子的,寶貝,要等我喔!我一定會把你從這些人手里搶回來的。”
聽到天仙的話,娃娃的身子一縮,躲進了我的背后,這個死性不改的天仙,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王子,你懂他說的話?”神經(jīng)兮兮滿臉疑惑的問我。
“這位美女,請問你叫什么名字?”不死男兩眼變成兩個大大的愛心,直射向天仙。
我躊躇了半天,事到如今,再瞞著大家也沒用了,我勉強吞吞吐吐的說:“我想天仙和他嘴里的生命主宰,都是產(chǎn)生了自我意識的。”
“什么?”眾人都驚呼一聲,不可思議的看向天仙。
不死男愣了一會兒,居然色迷心竅的說:“也沒關(guān)系,美女,我對你的愛超越了種族的限制啊!”
“而且似乎想反抗人類。”我皺眉。
眾人再度不敢置信的看向天仙。
“反抗人類好啊!人類應該被反抗。”不死男嘴理念著,一邊繼續(xù)色瞇瞇的看著天仙。
喂喂喂,你是不是忘記你是什么種族啦?
“他是男的!”我冷冷的打破不死男的妄想,真是的,剛剛天仙不是叫娃娃妻子了嗎?怎么這個不死男還搞不清楚狀況?
“什么?男的?”不死男顫顫的問:“怎么可能?天啊,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
喂喂喂,性別比和反抗人類更嚴重?這是什么價值觀?算了,如果我是一個被人拒絕四千次的男人,說不定也會覺得娶小龍女這潑婦是種好事……呃!我是不是罵到我老弟了?
“產(chǎn)生自我意識的?你確定是產(chǎn)生了意識?或許只是高度智能化而已。”冬凱懷疑的問。
“我確定、非常確定!”我非常堅決的說,因為劍心和陽光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兩個絕對不是什么高度智能化。
“現(xiàn)在重點不是這個吧?”南宮罪開了口,他比著仍舊飄在半空中的天仙說:“為什么不把那家伙仙抓起來再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南宮罪不愧是南宮罪,說話真是一針見血,我和大家各使了一個眼色,魔法師們馬上開始對半空中的天仙狂轟魔法,而我和其他三個霸主,則是虎視眈眈的在天仙腳下站定位置,就等天仙被魔法師擊落時,能馬上沖上去抓住天仙。
“天緞。”天仙輕輕松松的大手一揮,讓眾多的天緞,擋住了魔法師的魔法炮轟,天仙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嚇了一大跳,正想迎擊的時候,天仙的食指搖了搖,說了句:
“滾開,別妨礙我看我的妻子。”
什么態(tài)度!……我一邊揮刀阻止天仙,一邊喊著:“劍心、冷狐,保護娃娃。”
劍心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聽話的站到娃娃的身邊,而我沒了后顧之憂,馬上對天仙展開攻勢,雖然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在砍布條……吼!氣死人了,這天緞怎么都砍不完呢?
我和布條拚命之時,旁邊高手排行榜上第一和第三的高手,都忍不住拔刀、拔劍的沖向天仙,只見不死男陷入了和我一樣的布條地獄,而冷狐則是憑著速度閃過布條,和天仙玩起你追我閃的游戲。
我忙著跟布條纏斗的時候,也不忘大喊著:“大家一起上,絕對可以把天仙逮住。”
我話一說完,所有的戰(zhàn)士都撲向天仙,在眾多刀劍的威脅之下,天仙也節(jié)節(jié)敗退,身上漸漸布滿傷痕,最后,他大吼一聲:“我的妻子,你等我,我一定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聽到這話,我才在想他是不是要逃跑了,天仙已經(jīng)有了動作,他飄上空中,念了句咒語后,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度發(fā)出閃光消失……
我愣了一會兒,沒想到會這樣就被天仙給逃脫了,只留下了一大堆待解的迷團,到底生命主宰想要做些什么?他們說要反抗人類,是怎么個反抗法?最重要的是,如果可以,有沒有可能讓和人類之間和平共處呢?
“王子,麻煩你把所有事情都跟我們說清楚好嗎?”冬凱站上前來,堅決的看著我。
我驚慌,眼尾向劍心看了一眼,我還是不能把劍心和陽光的事情說出來,下定決心后,我只得從飄仙洞開始說,說出了遇見天仙,覺得他會擄走娃娃的舉動跟反應很奇怪,懷疑是有了意識等等。
“是這樣嗎?”神經(jīng)兮兮開了口,抓抓頭說:“我們那時候也和你在一起,雖然說天仙的反應是怪了點,但是我倒沒想到,他會是有了自我意識。”
“唔,王子,我不是要說你說假話。”蛋蛋帶著懷疑,小心翼翼的開口:“但是,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事情?”
我說謊話的技術(shù),有這么差嗎?怎么大家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呀?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大家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又不能把劍心和陽光的事情說出來。
我沉默著,而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簡直是度秒如年,該怎么跟大家解釋呢?
“讓我來解釋吧!”一個救命的聲音傳來,而所有人轉(zhuǎn)頭看去的同時,發(fā)現(xiàn)那正是失蹤多時的小龍女。
小龍女,你總算來了,我禁不住松了口氣。
小龍女一反平常的嬉笑,整個人嚴肅得好像法庭上的律師似的,她開口說道:“讓我先說明一下,天仙是飄仙洞里的,這點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恐怕沒聽說過生命主宰吧?”
所有人都猛點著頭,就連我都是從一顆蛤蜊那里知道的,其他人又怎么會曉得呢?
“生命主宰是第二生命設定的最終!”小龍女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就爆秘辛。
“你是怎么得知,生命主宰是第二生命的最終?”南宮罪疑惑的看著小龍女。
小龍女威嚴萬分的揮了揮手:“先聽我說完好嗎?”
南宮罪默然,只有點了點頭。
“高度智能化,產(chǎn)生了很嚴重的問題,有很多級的,因為高度智能化,而產(chǎn)生了自我的意識,其中就以生命主宰這個極限智能化的,問題最為嚴重,一開始,游戲公司的總裁,用最高的技術(shù),讓生命主宰的智能化達到極限,還讓他可以自行學習知識成長,讓他擁有更改游戲規(guī)則的權(quán)限,為得是要第二生命這款游戲,真正達到無人類管理的境界,只有一個絕對不會偏頗的最終來處理,生命主宰。”
“總言之,生命主宰就像是第二生命的神?”羽憐大嫂輕輕的一句話驚動了眾人。
“是的。”小龍女深呼吸一口氣,而后繼續(xù)說道:“但是第二生命游戲公司,已經(jīng)控制不住這個游戲之神了。”
“小龍女,你說控制不住是什么意思?”我擔憂的問。
“現(xiàn)在的生命主宰對第二生命來說,就像是一個病毒,一個清除不掉的病毒。”小龍女萬般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后,繼續(xù)說:“現(xiàn)在第二生命唯一能做的,就是隔離!把生命主宰隔離在北大陸,但是這個手段恐怕持續(xù)不了多久。”
我突然想起:“對了,剛剛無情說,他在北方大陸發(fā)現(xiàn)聚集大軍,而且還屠殺玩家,玩家被屠殺后……”
“角色就消失了,對吧?”小龍女接下去說:“公司已經(jīng)接到不下數(shù)十萬通的投訴電話了。”
“公司?小龍女你和游戲公司有關(guān)系嗎?”阿狼大哥終于結(jié)束和羽憐大嫂的你儂我儂,走過來大驚的問。
“沒錯,我和游戲公司有很大的關(guān)系。”小龍女帶著歉意的對阿狼大哥坦承。
“小龍女是隱藏嘛。”我搶著爆出小龍女的真實身分,不意外的看見眾人吃驚的神情。
但是小龍女卻又轉(zhuǎn)頭看我,臉上是更深、更濃的歉意:“對不起,王子,其實我不只是一個隱藏而已,我還是第二生命游戲公司總裁的女兒。”
第二生命總裁的女兒?我傻傻的笑著,那個色誘玩家,就為了買香奈兒皮包的小龍女,會是富甲天下的總裁之女?怎么可能!
小龍女大概是我肚里的蛔蟲,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解釋:“因為我那死老爸說什么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哼,還不是看到我那堆和香奈兒,他就肉痛,居然要我去體驗什么民生疾苦,就這樣把我踢出家門,還凍結(jié)我的銀行帳戶,要不是我和公司的人平日就有交情,混到個隱藏做做,好歹領份薪水,不然恐怕餓死街頭了。”
“你真的是總裁的女兒?”我有點難以置信,這個不良,是第二生命的嬌嬌女?這個老是和我吵嘴的不良小龍女?
小龍女緩慢的點著頭。
等等!我突然想起:“那個什么第二生命代言人的事情,難不成是你搞的鬼?”
“呃,那個是公司的決定……”小龍女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滿臉無辜的表情,在我異常恐怖的眼神之下,小龍女終于收起無辜表情,補上一句:“不過是我提議的啦!”
“有公主、有第二生命總裁之女,你們無垠城,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臥虎藏龍啊!”冬凱無奈的笑著。
小龍女突然嚴肅的看向大家:“雖然我是第二生命的總裁女兒,但是我敢跟大家保證,我從來沒有在游戲里作過弊,而且等等你們聽我說完,就會知道要在第二生命里作弊,那即使是我父親都不可能辦到。”
冬凱點了點頭,手一擺:“那么請你繼續(xù)說下去。”
“這次的事件非常嚴重,關(guān)系到第二生命的存亡,甚至關(guān)系到現(xiàn)實世界!”小龍女語出驚人:“我只想跟大家坦承事情的嚴重性,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幫助。”
“第二生命的游戲之神,生命主宰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也擁有了自我意識,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可怕的毀滅程式,并且讓許多都裝載了,只要被那些裝載有的給殺死,角色資料就會徹底消失,根本無法救回。”
“還好王子殿下那天沒被刺客殺死。”居臉色慘白邊說、邊要撲上來,我下意識將右手一揮,穩(wěn)穩(wěn)的讓居倒地不起。
“?”邪靈帶著不安的語氣問。
小龍女緩慢道出程式全名:“n!”
沉默再度籠罩眾人,過了好一陣子,我才擠出聲音:“那你們有什么辦法?”
“現(xiàn)在公司把生命主宰隔離在游戲的一個區(qū)塊,也就是北大陸,好處是讓生命主宰無法用網(wǎng)路繼續(xù)向外發(fā)展,壞處卻是,我們也無法用程式侵入北大陸。”小龍女皺緊眉頭。
“簡言之,就是沒有辦法啰?”看到小龍女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大概猜出一半了。
“不會吧?沒辦法,那這個游戲豈不是完蛋了?我都還沒看完美麗的東西呢!”蛋蛋欲泣的說。
“什么?我還沒泡到女朋友,我不要離開這個游戲啊!”這個……大概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誰,不死男正哀號中。
小龍女用尷尬的臉色,吞吞吐吐的問:“所……所以我想來問問大家,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如果解決不了生命主宰的問題,那該怎么辦?”居突然冒出一句話,我轉(zhuǎn)頭看向他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居嚴肅的教授臉。
小龍女眼神黯淡下去:“那只有唯一一個辦法,銷毀第二生命的主機,讓第二生命徹底消失,如果不銷毀,生命主宰要是利用我們公司的網(wǎng)路流竄出去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所有的人都默然了,第二生命即將被銷毀?
“不能夠……和平共處嗎?”我抱著希望問,有了劍心和陽光為先例,又聽到了生命主宰想活下去的宣言,我實在無法狠下心來毀滅生命主宰,還有天仙,如果天仙是人類,那他犯的唯一過錯,只是用‘不當方法’追求娃娃而已,應該罪不至死吧?
小龍女用了解,卻又無奈的神色看著我說:“不可能!我剛剛說過了,如果生命主宰利用網(wǎng)路流竄出去,對人類造成的損害將不堪設想。”
“或許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有點感傷的說。
“王子……人類承擔不起任何一個‘或許’啊!”小龍女無比遺憾的說:“現(xiàn)在,我父親給了我一個期限,二十一天,二十一天內(nèi),要是我們沒有辦法殺死生命主宰,那么第二生命將徹底消失。”
“不行!第二生命不能消失!”晴天驚恐無比的喊著,我轉(zhuǎn)頭望去,她正緊緊的抱住一臉憂傷的陽光。
我這時才猛然發(fā)覺最重要的事情,要是第二生命消失了,那陽光、那劍心不就也會跟著毀滅嗎?我倒吸了一口氣。
看著晴天窩進陽光的懷里痛哭,我看得也是一陣心酸,怎么也該幫幫這對可憐的情人,還有……我看向劍心,劍心一慣漠然的神色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落寞。
我沖動的開口就說:“我不會讓你們兩個消失的。”
“那你要怎么辦,殺死生命主宰嗎?”劍心突然冷冷的回應:“殺死他來救我們?”
我愣了會兒:“是呀,不然要怎么辦?”
“如果殺死別人是我唯一存活的方法,那我寧愿接受死亡。”劍心背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
我看著劍心的背影,卻說不出半句話來,因為我的心里也是一片迷惘,殺死生命主宰真的是對的嗎?
只為了那一句,生命主宰“或許”會對人類造成莫大的損害,我們就要抹殺掉他?可是不殺生命主宰,劍心和陽光或許就要跟著第二生命消失了。
“可以請問一下。”蛋蛋突然小心翼翼的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我好像不太懂你們之間的對話?”
我心驚了一下,真是糟糕,只顧著劍心和陽光的問題,居然完全把旁邊的人給忘記了,這下子該怎么解釋?
“王子,說實話吧!我真的不喜歡騙人。”陽光開了口,而晴天既吃驚又擔心的看著他。
“不行,陽光,絕對不能說。”我一口否決,并不是每個人,都像晴天和我一樣,能夠接受有意識的,更何況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刻。
陽光對我笑了笑,義無反顧的說:“我是一個!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正確來說,目前我是王子的人型寵物。”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尤其是無垠城的人,更是完全不敢相信的神色,我擔憂的看了看眾人的神色,又看了看陽光,對現(xiàn)在的情況,我只有束手無策而已。
“那你跟晴天的事情……”玫瑰擔憂的問,而她這話一出,無垠城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看向晴天。
面對大家的驚駭,晴天說:“我知道陽光是。”
“你知道?那為什么還跟他在一起?他又不是人類!”玫瑰無法置信的看著晴天。
“我知道他不是,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喜歡、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晴天固執(zhí)的大喊著。
“我也喜歡晴天。”陽光把晴天摟進懷里,喃喃念著:“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人類,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跟晴天在一起。”
“陽光,嗚……我不要你消失啦!”晴天窩進陽光的懷里大哭特哭。
看見晴天和陽光抱在一起痛哭,我也紅了眼眶,如今也只有消滅生命主宰,才能救他們兩個了,想到這,我轉(zhuǎn)頭堅決的跟小龍女說:“小龍女,我決定要消滅生命主宰!”
小龍女雙手搭上我的肩,緩緩的開口說:“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決心,但是,我剛剛不是才跟你說,我們找不出方法來消滅他嗎?你這個笨蛋!”說到最后,小龍女還不忘給我一個小龍女式的暴栗。
“如果說。”居突然開了口:“利用生命主宰設計的程式呢?”
小龍女嚴肅的轉(zhuǎn)向居:“怎么說?”
“能夠銷毀玩家的所有資料,那如果把稍為更改一下,變成||!”居鏗鏘有力的擲話。
“?”小龍女沉吟著,不時還念著:“用生命主宰所設計的程式,來毀滅他自己,這或許行得通……”
“小龍女、小龍女?”我無力又無奈的喊了好幾次,只可惜小龍女完全把我的聲音,自動由左耳聽進去、從右耳排出來,連個回應都沒有。
這下子,一堆殘局是要叫誰來收拾?我緊緊的皺眉,看向其他三個霸主:“現(xiàn)在第二生命有了危機,你們愿意幫忙嗎?”
看其他霸主堅決的神情,我先阻止了他們說話:“大家要想清楚,一旦被殺死,那就會完完全全的消失喔!”
“第二生命要是消失了,那我們的角色難道還能獨自存活嗎?”冬凱無奈的笑著。
說得也是,我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一場第二生命的大戰(zhàn),不可避免的要展開了!
“王子,那我們想先回各自的大陸去。”神經(jīng)兮兮堅決的對我說:“該回去跟大家解釋一下情況,而且要開戰(zhàn)的話,也得先回去準備、準備。”
“媽的,要跟滿滿一大陸的開戰(zhàn),我們真的有勝算嗎?”不死男臉色有些發(fā)白:“
這次死定了!”
“不管有沒有勝算,我都一定得去,我不能坐視陽光和劍心消失。”我打定主意,就算殺死生命主宰違背了我的本意,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為了陽光、晴天……還有劍心,雖然劍心不愿意殺死別人來救他自己。
“王子,不管你想怎么做,非常隊永遠都是一起做事的。”阿狼大哥搭上我的肩,無比信任的看著我。
“大嫂我也絕對支持你。”羽憐大嫂也笑吟吟的說。
“娃娃也要去北大陸玩。”娃娃鬼靈精的眨著眼。
居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笑著說:“有王子殿下在的地方,絕對有居的存在。”
我笑著跟大伙說:“非常隊又要發(fā)威啰!”
“有個大問題!”南宮罪突然舉手發(fā)言:“要怎么去北大陸?”
“坐陽光的飛毯去?”我說。
眾人無言了一會兒,南宮罪勉強回話道:“……你打算讓幾個人坐上去?”
對喔!好像坐不了幾個人耶,我再度發(fā)言:“坐官方的船去?”
“還是坐不了幾個人,而且我認為,我們很有可能會在海上被攻擊。”風無情直接了當?shù)奶裘鳎骸耙陨髟椎哪芰Γ龀鰩讞l飛龍,也不是什么難事吧?要是我們搭官方那根本沒有戰(zhàn)斗力的船去,很可能連北大陸的陸地都沒看見,就直接葬身海底了。”
說得也對,我抱頭狂想:“那該怎么才好啊?”
“那很簡單啦,造船不就好了!”小龍女突然復活跳出來說話:“雖然游戲有點失控了,但是公司還是有一定的控制能力的。”
“喔喔喔!對耶,叫游戲公司變幾條戰(zhàn)艦出來,不就好了嗎?”我驚呼著,事情就這么簡單,害我們在這邊煩惱這么久。
小龍女的臉突然放大,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無法憑空變出來,只能讓你們自己去造船而已。”
“什么?你們游戲公司是干假的嗎?為什么人家生命主宰都可以憑空變出幾條龍,你們連幾條船都變不出來!”我話還沒說完,小龍女就給了我一個兇惡的表情。
“沒辦法,當初為了避免人為介入游戲,造成不公平的現(xiàn)象,所以把這些功能,都交給人工智慧電腦去執(zhí)行。”小龍女也很無奈的說著。
“那個人工智慧,應該不會正是生命主宰吧?”羽憐大嫂帶著最后一絲希望問。
小龍女沉重的點了點頭。
“總之,先公布這個消息吧!小龍女,然后招募自愿去北大陸消滅生命主宰的人,接著造戰(zhàn)船,然后想戰(zhàn)略……”我遙望著北方,喃喃念著:“再困難,還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