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039 是追求還是愚弄
不可否認(rèn)谷峰的出現(xiàn)給了我很大的震撼,以致于這幾天心情始終都無法明朗起來。
活動我也沒興致參加,就連孫佳如約我去看電影吃飯逛街,也一點都提不起勁。
更別提丁珊和唐小然她們了,我把事情暫時都交給了寧琛,讓他一個人煩去。
我就趁這個機(jī)會喘口氣,平復(fù)了心情再說,這是他欠我的。
收好錢,包好貨品,對茗茗說,“茗茗,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有我看著就行了。”
她弄好手頭上的活,邊收拾起東西邊回答,“小米姐,那我真走啦,你可要打起精神來,才半天功夫你都錯多少回了,這店還想開嗎?”
望著茗茗一臉不可信的表情,倒覺得有幾分愧疚了,身為店主的我竟被店員訓(xùn)話。
長長的嘆息一聲,保證的說,“放心吧,姐不會再出錯了。”
“那我就先走了。”
她走后,我又開始一個人對著空無人氣的店面發(fā)呆,直到婆婆和鄭楠叔的出現(xiàn)。
“小米,我最近沒怎么到你們那兒做飯,伙食還可以吧?你都有做飯吧?”婆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的確自從跟鄭楠叔和好后過來這邊的機(jī)率也變少了。
說到做飯,也要有人吃才行啊,寧琛總是老不回來吃,我即便做了也是浪費,索性就不費那門心思了。
委婉的說,“我跟阿琛有時候都騰不出時間來,所以就偶爾做做,大部份還是買的外賣。”
“這老是吃外賣哪行啊?”婆婆一聽這話就急了,“不行,今天我就去你們那開伙,這樣,往后一個星期我抽四天上你們那去。”
“好是好,就怕太耽誤你的時間了。”
“你這孩子,說得什么話呢。我跟你媽一起去你們那搭伙。”憨憨的鄭楠叔也學(xué)會說笑了。
這未嘗不是個好主意,起碼房子里又添人氣了,“好啊,我隨時歡迎。”
正說著話,婆婆轉(zhuǎn)身開始在包里鼓弄了一會,樂呵呵的遞上來一個袋子,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拿出來,滿懷期待的說,“我剛從佳如那兒拿回來的,給你看看你們的結(jié)婚照。”
我將解決了一半的食物往旁邊一擱,即期待又感傷的接過,“媽你還親自去拿啊,交給我就行了。”說真的,她越是對我好我就越覺得愧疚。
畢竟我正在她面前撒了個不得了的謊,一個她無法接受的謊言。
“小雪,你看這張照的挺不錯的。”鄭楠叔拿起一張大合照遞到了婆婆的面前。
我面對眼前成堆的照片還沒來得及細(xì)看,外面便傳來了吆喝聲,“米陽在嗎?”
聽到動靜忙迎出去,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抱著一束花站在門口,而且還是我最喜歡的藍(lán)玫瑰,“我就是。”
“請簽收。”送花員將花和單子一同遞了過來。
我迷惑的簽收后,抱著花剛走到婆婆那兒,又被人叫住了,還是送花的,但不是剛才的那個。
在納悶的情緒中,婆婆和鄭楠叔異樣的目光下,我接二連三的共收到了六束來自不同店面的藍(lán)玫瑰。
我才一轉(zhuǎn)身婆婆就晃著花上附帶的卡片,先前友善溫和的表情已經(jīng)被一臉的質(zhì)問所替代。
簡單明了的幾個字躍然眼前:給親愛的米。
所有的動作當(dāng)即變得僵硬,到底是誰這么惡作劇。翻看了所有附帶的卡片都是一樣的內(nèi)容,沒有署名,
在心里自動的排除了寧琛,“媽,這個……”我的話還尷尬的卡在喉嚨里猶豫著沒說出口,一道男聲讓我更加的無措。
“這花是我送給米陽的。”回轉(zhuǎn)過頭,那是一張跟谷霖一模一樣的臉,可我一眼就認(rèn)出他是谷峰。
眉頭下意識的緊皺,婆婆詫異的話響在耳畔,“谷霖是你在惡作劇啊,是不是阿琛讓你這么做的?”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這件事絕對跟寧琛沒有關(guān)系,八成又是谷峰自作主張的行為。
“沒想到他們倆小夫妻還挺有情調(diào)的”,伴著鄭楠叔的感慨音落,谷峰的回答讓我十分的羞窘。
他說得那么一派輕松顯然還是為了谷霖故意為難我的,“不好意思阿姨我叫谷峰,這些花是以我個人的名義特意送給米陽的心。”
“谷峰?那谷霖是?”婆婆詫異的打量著比谷霖剛毅的谷峰,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在我的郁悶中笑答,“我是谷霖的孿生哥哥,平日這小子承蒙寧琛的照顧了。”
我聽著他這話的節(jié)奏,怎么好像是要將谷霖領(lǐng)回去似的,一臉懷疑的瞥向他,“那你送我這話是……”你感謝寧琛送我花干什么。我想婆婆也是非常想知道答案的。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女人。”他看似玩笑般的語氣還是引起了婆婆的不滿,“我弟弟沒少得寧琛的幫助,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送男人東西吧,你是他的妻子作為送你花只是為了表達(dá)我對他的感謝而已。”
這個解釋讓婆婆放松了戒備,笑言,“聽說他們兩個從讀書起就走的近,互相關(guān)照是應(yīng)該的,談不上什么感謝。”
可不就是,這個理由也太牽強(qiáng)了吧,依照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需要你送我花表示感謝,是感謝我傻乎乎的替他們作掩護(hù),還是感謝我一直在扮演著小丑的角色,愉悅你們啊。
“小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走吧。”鄭楠叔看了眼手表,提醒。
婆婆和鄭楠叔離開后,我臉上的笑瞬間抽離,用疑惑的確認(rèn)眼神盯向谷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背地里整的我還不夠,還想明著愚弄我是嗎?”
谷峰看著我淺笑著,“為什么你總是把人給邪惡化呢,我承認(rèn)之前對你所做的事情都太偏激了,這我給你道歉。不過,送你藍(lán)玫瑰倒是真心的。”
我冷哼一聲,像是在看待一個笑話般,“你說的這些一點也不好笑,我發(fā)覺你是不是特閑啊,什么電話騷擾,跟蹤,還偷襲,玩變態(tài)游戲玩上癮了吧,誰信你啊。”
一個幾次三番不斷從精神上折磨著我的男人,一句簡單的道歉,幾束我喜歡的花,就可以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然后一筆勾銷,對你展眉露笑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谷峰攔住了我的路,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很認(rèn)真的態(tài)度對我說。
但是我始終認(rèn)為這是一個不可信的事,漠不關(guān)心的撇開了他的手,淡漠的回,“我不需要你的證明,我現(xiàn)在只有唯一的要求,就是從我的面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他的脫口而出讓我覺得很諷刺,“不讓我看到你,我怎么追求你啊。”
我不明白他又想玩什么游戲,總之我真的不想繼續(xù)跟他糾纏下去,一個谷霖已經(jīng)夠讓了難堪的了,現(xiàn)在還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開玩笑般的說著追求我之類的戲言。
“是追求還是愚弄啊?”我將手邊的花扔還給了他,“你明知道我已經(jīng)是寧琛的妻子了,你卻還當(dāng)著我婆婆的面,做這些事情,你究竟想怎么樣啊?我拜托你放過我行嗎?”
就算寧琛從來不把我當(dāng)作妻子看待,但是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讓他去承認(rèn)我,在這期間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攪亂我。
“你這又是何必呢,在知道了寧琛和谷霖的關(guān)系后,不懂你還在堅持些什么,我之前應(yīng)該跟你說過,不要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而浪費時間和青春,珍惜你的人大有人在。”
我沖著他笑笑,語氣中有著嘲弄的意味,“你該不會是在說自己吧,我的堅持你是不會懂的,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從我的眼前消失。”
好不容易將死皮賴臉的谷峰給趕走了,我突然覺得十分的頭疼,我的生活竟被三個男人攪的一團(tuán)糟:一個我當(dāng)他是丈夫他卻不把我當(dāng)老婆的男人,一個作為情敵我卻狠不下心對付的男人,一個身為情敵的哥哥反而對我開始糾纏的男人。
我已經(jīng)開始有些迷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從店里回來,婆婆和張楠叔已經(jīng)做了飯,客廳里鄭維維和寧琛氣氛冷凝的僵持著,我的出現(xiàn)打破了僵局。
鄭維維笑著迎過來將我拉到沙發(fā)上坐下,“小米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對著這個頑固的小老頭都快憋出病來了,我跟他打從那次以后就心里不對付了,要不是看在我爸和雪姨的面上,我絕對不會跟他共坐一個屋檐下的。”
她在我耳邊的滔滔不絕最后只換來寧琛的幾個字,“大門在那,慢走不送。”
他們之間的冷戰(zhàn)我是沒心思插手了,只敷衍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維維姐吃完飯多待一會,跟我聊聊唄。”
鄭維維斜睨了寧琛一眼,“跟你聊可以,我們?nèi)ラ_飯吧。”拉著我就直奔廚房。
飯后我把谷峰給我送花的事情跟寧琛說了,他只看著我冷淡的給了一句回話:你在我的心里不過只是個妹妹而已了,如果你覺得他還不錯的話,我是不會阻止你們的交往的。
當(dāng)時我真恨不得給他一記耳光,來一句:你以為我留在這個家是為了誰啊,還不會阻止我們的交往,我看這個時候就是你作出來,合伙兒愚弄我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