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027 當(dāng)面被甩耳光
站在社團的門外,努力平心靜氣的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我不知該說自己內(nèi)心強大也好,思想單純到愚鈍也罷。
我只是想盡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讓懸在胸口的擔(dān)憂早日給平息了,讓那個愚弄我的歹人早日浮出水面。
當(dāng)我還在臆測谷霖見到我會有什么樣的表情時,一個打招呼的聲音驚了我一下,握著手把的手霎時滑落。
“喲,這不是寧琛的未婚妻嘛,怎么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他沒有陪你啊?”上次一起同行的社團盟友,發(fā)現(xiàn)我站在門外忍不住打趣。
我咽了咽口水,掩飾我的緊張和尷尬,“我這次來是專門找谷霖的,請問他這個時間點在嗎?”
“谷霖?”男人略一思索,“今天他應(yīng)該會來,不過這個點在不在就不知道了。要不進去坐坐等等他?”
“也好。”與其站在門外干等還不如進去,說不定順便還能從他們嘴里打聽出一些端倪出來。
但是仔細想想,又有些不對勁。平時的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書生,然而昨晚偷襲我的人,他的力道是那么的有力,讓我掙脫不得,應(yīng)該是兩個人才對。
但是……如果他的軟弱都是偽裝的,那么他真的實在是太有心機了,對付一個身為女人的我,算不上情敵的情敵,表現(xiàn)出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風(fēng),想到這里不禁讓我不寒而栗。
“給,喝瓶水吧。”剛才的男人遞給了我一瓶飲料,“這里什么都沒有,將就點吧。谷霖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我伸手接過飲料,“謝謝,有飲料就夠了。”他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的吉他,我試探的問,“你跟谷霖認(rèn)識多久了?”
他的動作沒有停頓,隨口回答,“從他有開辦吉他社團的想法開始,我們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兩年多了吧。”
“兩年不算短也不算長。”我喝了口飲料,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那在你眼里谷霖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這時男人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探究般的看著我,好半晌才開口問我,“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該不會是他讓你來打探我的吧。”
他的打趣讓我的笑很尷尬,“那你就當(dāng)是吧。其實我也是從寧琛那里聽說谷霖的事情的,聽說他們是非常要好的兄弟,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他。”
男人將吉他擱置在了一邊,有準(zhǔn)備跟我講講的意思,可不巧的是,其他社團的成員們接二連三的來了,熱絡(luò)的打起了招呼。
我的問題在他們的熱情下化為了虛無,直接被忽略了。在我嘆息的時候,谷霖背著吉他出現(xiàn)了,看到我的存在,呈現(xiàn)在他的眼里的只有驚訝。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米陽,你……”
“我是來找你的,最近遇到了一些煩心的事情,想找你學(xué)學(xué)吉他,放松一下心情,不知道你方便嗎?”我直接回答了他要說出口的疑問。
他稍微怔愣了一會,笑著說,“可以啊,正好我今天也沒什么事情,就讓我來教你吧。”他走到角落里拿起一把吉他遞到我的面前,“這是我的備用吉他,你就先用這個吧。”
“好啊。”
于是,我在眾人注視的目光當(dāng)中,懷著小心思開始跟谷霖學(xué)習(xí)一些剛?cè)腴T的技巧。
他認(rèn)真的講解著,非常的有耐心,我看著這樣的他,實在很想將昨晚的那個人跟他重疊在一起。
但是,倘若不是他的話,那么當(dāng)時我瞥見的臉,難道是我看錯了?
“米陽,是不是我說的太快了,你有些理解不進去啊?”谷霖夾雜著抱歉的詢問打斷了我的自我揣測。
“可能我對這方面真的比較遲鈍,不如你給我彈一首,讓我先聽聽吧。”
谷霖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好啊,你想聽那一首,聽完了我教你。”
我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beyond的喜歡你。”
我剛一說完,他便開始演奏了起來,這首聽了無數(shù)次的旋律在他靈活的手指下緩緩流瀉。這些音符把我跟寧琛之間的那些美好回憶都召喚了出來,溢滿整個腦海。
以至于谷霖一曲終了時,我還意猶未盡的追溯那些我幻想中值得紀(jì)念的記憶。
“怎么樣?要我現(xiàn)在就教你嗎?”谷霖問我。
“我……”我的回答還沒有講出來,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看著上面顯示著寧琛的名字,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
心情有些壓抑的接通了電話,“找我有事?”
“你在哪里?”他簡潔明了的問我,而我瞥了一眼谷霖如實的回答,“我在谷霖的吉他社團。我來……”
“你在那兒等我,不要離開。”沒等我說完,他那邊吩咐完就把電話給掛了。看著握在手里的手機暗自嘆息,對谷霖說,“阿琛等會兒過來了,至于學(xué)吉他的事情下次吧。”
他也收起了吉他,安靜的陪我坐著,期間我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瞥了他幾眼,用有些吃味的口吻試探,“昨晚阿琛跟你在一起吧?”
原本在玩手機的他,動作一頓,抬頭沒有否認(rèn),“是的,你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好跟我在一起。那時應(yīng)該沒什么急事吧?”
你認(rèn)的倒是挺爽快的,“急事倒是沒有,不過想找他幫忙而已。對了,他昨晚幾點離開的,又很晚嗎?”
谷霖動了動嘴唇,正準(zhǔn)備回答我的問題,不知是早就猜到我來了這里,還是只要跟谷霖有關(guān)他的動作就變得很迅速的寧琛,沒有任何防備的出現(xiàn),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
“米陽,你的觀賞之旅到此結(jié)束,跟我回去吧。”他強制性的將我拉了起來,要拖著我朝外面走去。
而我卻當(dāng)著大家的面斷然拒絕了他的獨裁霸道,“我不回去,這個地方我還意猶未盡呢。”
“米陽,你真的不跟我回去?”他皺眉,用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再次問道。
“不回去,你沒有權(quán)利限制我的自由,而且谷霖也沒有開口讓我離開的意思,為什么你……”
啪!
清脆的一記耳光,臉上的疼痛隨之蔓延,當(dāng)我回轉(zhuǎn)頭去,看見寧琛正高抬那只打我的手,谷霖則阻攔般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阿琛,你太沖動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谷霖的話讓我心里的委屈再次爆發(fā),淚水像是斷了開關(guān),止不住的往下流。社團們紛紛集聚了過來,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最后在接待我進來的那個男人的提議下,大家接二連三的離開了:看來你們有些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先回去了。
他們走后,我抹淚哭泣著,鬧別扭似的背對著他們,沉默不言。
現(xiàn)場的氣氛一度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我的抽泣聲在這個空間里回響。終于還是谷霖按捺不住性情,打破了沉默,“你們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至于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打她嗎?”
“谷霖,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還是不要多問了,也不要管了,交給我處理就好。”寧琛嘆息著回。
我的情緒再次被他的話打破了平衡,三兩步?jīng)_到了他的面前,吼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不管不問,有你解決,那么我呢?發(fā)生了昨晚的事情,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你又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的。”
“你可以對我的事情不管不問,而我只不過想多了解一些情況,你對我又是抱著什么樣的態(tài)度的?”我嘶啞的聲音在他的目光里顫抖著。
他蹭的一躍而起,跟我辯論道,“昨晚的事情我已經(jīng)把情況告訴警衛(wèi)了,他們會處理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來這里鬧事,分明就是無理取鬧,你要跟我作對的話,就沖著我來好了,不要到這里來鬧。”
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把昨晚看到的情況告訴你的話,你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跟你作對,寧琛,難道你以為我這么做的原因就只是為了跟你對著干嗎?曾經(jīng)那個為我設(shè)身處地著想的寧琛去哪里了?
我強忍著淚水極力不讓它繼續(xù)掉落,深吸了幾口氣,撂下話,“好,我不在這里鬧。但是昨晚的事情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查個水落石出的。”
“米陽,你沒事就好了,為什么要把事情給鬧大了,這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寧琛拉著了我,要讓我放棄查下去的念頭。
谷霖的話插了進來,“你們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有個人告訴我?”
“閉嘴。”
“不要問了。”
我不耐煩的吼道,而寧琛卻是用平和的語氣回答他。
掙脫開他的束縛,我逃也似的離開了社團,開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逛。臉上的疼痛還隱隱的傳來,可見寧琛當(dāng)時給我這一巴掌時,他用的力量有多大。他雖然是打在了我的臉上,可實際上卻是打在了我的心上。
事情發(fā)生后,我想至少面對這樣的我,他起碼會為我心疼,為我出頭,然而這些都不過是我的現(xiàn)在最奢侈的希望而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