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云安生病今兒她倆咋樣了?——云安生……
道場法會開始了, 云安終于領(lǐng)略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跪倒爬起,與在藍(lán)星的所有電視劇中或者云安自己想象中,認(rèn)知中的跪經(jīng)完全不同, 三位玄字輩的道長分別穿著紅『色』,藍(lán)『色』, 紫『色』的道袍。清虛觀的玄谷道長為主, 身著大紅『色』道袍,玄若為藍(lán)『色』,玄苦為紫『色』, 焚燒過寫了林氏主家四口, 包括云安的姓名, 生辰八字, 以及所請的神仙的名字的表文, 唱經(jīng)便開始了。三位道長站在碧霞元君的神像前, 玄谷居中手持木魚敲擊, 玄苦站在左邊手持三叉鈴, 玄若在右, 手持精鋼杵,敲罄。云安和林夫人跪在最前面,云安本打算采用跪坐式, 但見到一旁的林夫人跪的筆直,膝蓋呈直角,云安也只能按照林夫饒樣子跪著,身體全部的重力都集中在膝蓋上,下面是硬邦邦的木心蒲團(tuán),別提有多難受了。云安感激地看了林夫人一眼,要是沒有這對厚厚的護(hù)膝, 她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在云安身后跪著林府所有隨行的丫鬟,林夫人身后則跪著清虛觀的一眾道士,玄若每敲罄一下,便要全體起立,行三拜九叩大禮。三位道長的經(jīng)文不是念出來的,而是唱出來的,身后的道士們低聲附和著,實話,這個唱經(jīng)的腔調(diào)很奇怪,云安卻根本笑不出來。仿佛無形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莊嚴(yán)肅穆,讓人生不出不敬之心。云安還算好,畢竟有在時光島魔鬼訓(xùn)練的底子在,可憐了林夫人一把年紀(jì)了跟著跪倒爬起的,不過幾個回合便云鬢皆濕。云安真心不覺得這種事情能有什么用,但見林夫人一臉虔誠,她作為林府名義上的女婿也不敢造次。不過云安心里還是生出了一股暗戳戳的慶幸,多虧自己代替了林不羨,不然就這么個折騰法,她非得側(cè)漏不可!這個念頭一出,云安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人家都那么對你了,你怎么還能這么沒臉沒皮呢?還要不要點自尊了?一場經(jīng)足足唱了兩個時辰,唱到云安已經(jīng)懷疑人生了。這個時代怎么這么多神仙呢?終于一聲鼓落下,由玄谷道長帶著眾人出了大殿,不知什么時候大殿外的廣場上居然堆積了和山一樣高的紙質(zhì)金元寶,林夫人掏出絹帕擦了擦汗,命人拿來火把遞給云安,道:“安兒,去把那邊的元寶升了,消災(zāi)祈福的。”“是,娘親。”云安舉著火把,丟到了元寶山上,火苗瞬間竄起,云安一路跑地回到林夫人身邊。玄苦看了看元寶山的火勢,笑道:“升的不錯,林府的心意上蒼收到了。”林夫人笑的合不攏嘴,云安卻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不過知道入鄉(xiāng)隨俗的道理,這個時代也沒有環(huán)境污染這個概念,人家的習(xí)俗如此,自己也只能尊重。畢竟在這樣一個時代,沒有科技的輔助,人類在自然的面前顯得愈發(fā)渺,只能用這種方式謀求某些心理上的安慰。云安以為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即便是墊了護(hù)膝,她的膝蓋也已經(jīng)發(fā)痛了,卻聽林夫人對玄谷道人道:“等元寶山升完,就請進(jìn)行下半場法會吧。”“就依夫人所言。”云安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內(nèi)心哀嚎道:還來啊!自己剛吃過感冒『藥』,身體無力,正犯困呢。趁著這個空當(dāng),由儀去了趟火房,帶著兩位燒火的道人,挑著兩擔(dān)子熱騰騰的紅糖生姜水回來了。由儀先是來到林夫人面前,行了一個萬福:“夫人,昨夜才下過暴雨,山頂水汽太重,廚房準(zhǔn)備了紅糖生姜水給大伙,驅(qū)驅(qū)水汽,以免寒氣入體,染了風(fēng)寒。”“嗯,先去給三位道長一人送上一碗,再給我和安兒各自準(zhǔn)備一碗,剩下的你帶府內(nèi)的丫鬟們盛了,分給清虛觀所有參加法會的道長們,再有余下的,你們分了吧。”“是。”一碗冒著熱氣,棗紅『色』的紅糖生姜水遞到了云安的面前,云安用袖子墊住雙手,捧著碗,笑道:“謝謝由儀姐姐。”由儀在心中道:謝我作甚?應(yīng)該好好謝謝我們家姐才是呢,姐也真是的,為姑爺做了這么多,偏偏不讓告訴他。“姑爺客氣了,這是奴婢分內(nèi)的事情。”下午又是兩個時辰,道場法會結(jié)束,云安累到懷疑人生,簡直堪比五公里越野跑了,也不知道從前林不羨是怎么堅持下來的,一想到還有兩這樣的日子,云安恨不得就地去世。云安病著,又折騰了一身汗,被傍晚的山風(fēng)一吹,再度感覺自己頭昏腦脹,四肢無力。云安嘆了一聲,對林夫人道:“娘親,我先回去休息了。”“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吃過了再回去吧?”“不了,院里食材都是全的,我在回去吃灶也是一樣的,而且昨剛下過雨,山路有些滑,早點下山安全一些。”林夫人一想覺得也有道理,囑咐道:“回去的時候慢些,明日早點兒來,可別像今這么晚了,明日是你和羨兒的專場祈福法會,切莫誤了吉時。”“知道了,謝謝娘親。”“嗯,去吧。”……林夫人來到飯?zhí)茫吹阶约遗畠阂呀?jīng)等在門口了,林不羨向林夫人行禮:“女兒給母親請安。”“好,今日你感覺怎么樣,好些了沒櫻”“托母親的福,女兒感覺好多了。”“不是我的福,是今日祈福道場做的非常好,元寶山還是安兒親手升的呢。”林不羨不著痕跡地向林夫人身后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林不羨的動作并不明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在尋人,但知女莫若母,林夫人牽起林不羨的手,拍了拍林不羨的手背,笑道:“在找安兒?”“沒櫻”林夫饒笑容更深了,道:“這又沒外人,你們夫妻和睦,我這個做娘的心里也寬慰,你呀,也不要太壓著自己的『性』子了,娘親看過了,安兒是個好孩子,今是他第一次跪經(jīng),很是辛苦,卻還是堅持下來了,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林不羨默不作聲,卻在心里擔(dān)心著云安的身體,由儀不像瑞兒那樣心細(xì)如發(fā),就連由儀都看出來云安的精神不振,想必是很嚴(yán)重了才是。林不羨也想過到山門口去等,但她覺得以云安的貪嘴程度,應(yīng)該不會錯過清虛觀的晚飯,而且若自己到山門口去等,顯得太過刻意,這饒自尊心又那么強(qiáng),自己剛打了她,萬一要是吵起來了,豈不是更得不償失?林夫人繼續(xù)道:“安兒他回院去吃灶了,我估計他應(yīng)該是累著了,想回去早點休息,就準(zhǔn)了。你若是想他,明日跪經(jīng)結(jié)束,娘親替你留一留他就是了。”“我……娘親,女兒扶您進(jìn)去用膳吧。”“好。”云安又累又冷,回到院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叫了洗澡水,匆匆吃了一口飯,悶上棉被就睡了。夜里突然驚醒,躺在床上直呼痛,她感覺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肌肉組織無比酸痛,身體的每一個骨頭縫都是疼的,手腳也腫了。偏偏眼皮沉的要命,云安便閉著眼睛坐直了身體,握緊拳頭瘋狂捶打著自己身上酸痛的肌肉。恍惚間,云安甚至覺得自己回到了時光島,而且是剛上時光島的時候,那個身體完全不適應(yīng)訓(xùn)練強(qiáng)度的日子,那段時間的云安,每晚上都是這樣的身體狀態(tài)。不過,那個時候的云安是靠著一股氣堅持下來的,如今的云安……翌日,云安幾乎一夜未眠,頂著一張蠟黃的臉上了清虛觀,比昨早了半個時辰,由儀已經(jīng)在同一地點恭候了,這次由儀遞給云安一副比昨的那對還要厚實的護(hù)膝,是碧綠『色』布料的。“謝謝。”云安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道。由儀又遞給云安一個香囊,道:“姑爺,這里面是提神清氣丸,趕在入場之前您含一顆到舌頭底下,對您的身體有幫助。”頓了頓,由儀補(bǔ)充道:“這個也是夫人給您準(zhǔn)備的。”“謝謝。”……終于,為其三日的祈福道場法會結(jié)束了,云安感覺自己脫了一層皮,到鄰四,云安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起不來床了,渾身沒有一處不是在痛的,頭疼欲裂,四肢冰涼。云安病了。問題是院內(nèi)并沒有大夫,隨行的白大夫奉命留在了山下,和瑞兒一起照顧玄一道長,因為清虛觀玄字輩的三位道長都是醫(yī)道國手,醫(yī)術(shù)比白大夫強(qiáng)很多,林夫人也沒必要非把白大夫帶在身邊。丫鬟來敲云安的門,道:“姑爺,時辰不早了,您該上山去了。”“麻煩進(jìn)來一下,謝謝。”丫鬟推門而入,見云安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臉『色』枯黃,驚呼道:“姑爺,您這是怎么了?”云安嘆了一聲,道:“麻煩姐姐替我上山一趟吧,別驚動娘親,你先去找你們家姐,告訴她我的身體不太舒服,想在院休息一日,請她斟酌著向娘親稟報。”“是,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