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目無皇后
    她明知道,自己不該有妄想。他是皇帝,他這一生,注定不會只有一個女人。
    寵幸妃嬪,繁衍子嗣,這是他身為帝王的責(zé)任與義務(wù)。
    她作為皇后,也不能因此善妒吃醋。
    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梁羽皇這一夜,究竟是怎么對德妃的。
    馮澍青頗為煎熬,睜眼到天亮。
    她的心情,格外的沉悶。
    說好,不為梁羽皇傷情的。
    可他對她才好那么幾次,她就忍不住,再次對他動了心。
    馮澍青有些懊惱,她不由得暗暗罵自己:“真沒出息,不是說好,不糾結(jié)于兒女情長嗎?馮澍青,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
    “他是皇帝,這后宮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你要是為此傷情難過,那以后豈不是,更加煎熬痛苦?”
    馮澍青不想再繼續(xù)睡下去,她當(dāng)即便起了身。
    她特意用涼水,洗了臉。
    聽雨看著馮澍青通紅的眼睛,憔悴的面容,她于心不忍說道:“娘娘……你昨晚沒睡吧……是因?yàn)楸菹氯チ擞篮蛯m嗎?”
    馮澍青緩緩地?fù)u頭,嘴硬道:“不是,你別瞎猜。本宮就是做了一些噩夢而已……緩一緩就好了,沒事的。”
    聽雨不由得嘆息一聲,她才不信,娘娘會無動于衷。
    娘娘不過口是心非罷了。
    馮澍青洗漱更衣后,便心不在焉地用了早膳。
    沒過多久,后宮的妃嬪,便來向馮澍青請安。
    石清研被禁足,正在養(yǎng)胎,所以沒過來。
    周貴嬪因?yàn)楸慌莺苫ǔ兀厝ズ蟊愦蟛∫粓觯缃窭p綿病榻更是無法起身。
    德妃昨晚侍寢,這會兒也沒過來,甚至都沒讓人來招呼一聲。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麗貴嬪捏著帕子,捂住了唇角,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德妃姐姐昨晚侍寢,聽說是內(nèi)殿的蠟燭,是一夜都沒熄滅。”
    “估計這一夜,德妃姐姐很是辛苦。陛下也真是的,明知德妃姐姐身體不好,怎么也不悠著點(diǎn),多多顧著德妃姐姐一些呢。”
    麗貴嬪這話一出,李貴人立刻附和:“德妃姐姐肯定是累著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目無皇后,都這會兒也不來請安。”
    秦貴人輕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不來請安就算了,怎么也不讓人來通稟一聲呢?莫不是,根本沒把皇后放在眼里?”
    砰的一聲。
    馮澍青將茶盞,重重地擱放在旁邊的案桌上。
    她眉眼冷漠地看向秦貴人。???.BiQuGe.Biz
    “秦貴人,不可惡意揣測,挑撥我們后宮姐妹的關(guān)系。”
    “你們幾個入宮,德妃分位最高,所以陛下頭一個寵幸她,這是規(guī)矩。以后,你們都會輪到的,這才第一天而已,你們急什么?”
    麗貴嬪等人,立即起身:“娘娘說的是,是臣妾們心急了。”
    秦貴人則跪在地上,心里有些打鼓。
    “娘娘息怒,臣妾說錯話了,還請你責(zé)罰。”
    馮澍青晚上本來就沒睡好,她也無心繼續(xù)與這些妃嬪糾纏,她擺了擺手,欲要讓她們散了。
    誰知,下一刻便有人宮人唱報:“德妃娘娘到。”
    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子全都看向殿門口。
    德妃臉色有些憔悴,頂著一雙黑眼圈,被人攙扶著,動作緩慢地步入殿內(nèi)。
    麗貴嬪看了一眼,她眼底閃過幾分嫉妒。
    這是陛下寵幸的狠了些吧?
    要不然,德妃怎么是這個鬼樣子?
    李貴人秦貴人,皆都嫉妒得眼紅。
    她們不禁隱隱開始期待,陛下寵幸她們的場景。
    德妃走到了馮澍青面前,屈膝向她行禮。
    馮澍青立即讓聽雨,攙扶起德妃:“德妃不必多禮,你既然身體不舒服,以后就不用時常來向本宮請安。”
    德妃緩緩起身,她眼底滿是歉意:“娘娘寬厚大量,臣妾卻不能不守規(guī)矩。今日,臣妾實(shí)在是太困了,所以這才遲了。還請娘娘千萬不要怪罪。”
    馮澍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看這情況,梁羽皇昨晚,肯定是寵幸了德妃吧。
    要不然,德妃不會這樣憔悴疲累。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德妃不用太過拘謹(jǐn)。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還是小心養(yǎng)護(hù)著吧,爭取早日能夠?yàn)楸菹路毖芑仕谩!?br/>
    德妃的臉頰,忍不住泛紅起來。
    繁衍什么皇嗣啊,陛下根本就沒碰她。
    別說讓她侍寢了,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
    哎,她心里苦,卻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對外說,否則她的顏面,可是徹底掃地了。
    到時候,指不定有多少人看她笑話呢。
    她只能憋在心里,這種滋味特別的不好受。
    馮澍青又與這些妃嬪說了幾句話,她便將她們?nèi)即虬l(fā)了。
    她沒心思,應(yīng)付她們。
    以后請安,每隔三日一次,不必日日來請。
    她樂得自在,對她們也是一件好事。
    眾位妃嬪不敢有任何異議,她們?nèi)脊ЧЬ淳吹仉x去,唯有德妃還坐在那里,沒有動彈。
    馮澍青挑眉,有些不解地看向德妃。
    “德妃,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德妃有些難以啟齒,可她覺得,皇后是個好人,她理應(yīng)將實(shí)情,告知皇后。
    人人都說,帝后情深,她也不想因?yàn)樽约海尩酆螽a(chǎn)生任何的芥蒂隔閡。
    德妃扯了扯唇,聲音沙啞地說道:“娘娘,其實(shí)昨天晚上,臣妾與陛下并沒有圓房。陛下陪著臣妾,足足下了一夜的棋。直到臣妾撐不住了,陛下才讓臣妾去休息,他說突然想起還有公務(wù)沒處理,所以就折返,處理政務(wù)去了。”
    馮澍青聽了,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眼底滿是不可思議,她忍不住張了張嘴:“陛下他……他應(yīng)該有很多政務(wù)忙。德妃,希望你別難過……”
    豈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德妃便打斷了她的話。
    “娘娘,臣妾不難過。臣妾能夠感覺到,陛下對臣妾沒有感覺。陛下也不是那種,喜好女色之人。他之所以招臣妾侍寢,純粹像應(yīng)付公事,完成任務(wù)罷了。”
    “臣妾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對陛下有所期望,所以臣妾并不是那么難過。臣妾之所以告知皇后,是不想讓皇后對陛下有所誤會。”
    馮澍青輕聲一笑:“本宮能有什么誤會……陛下有他的責(zé)任,這些本宮都能理解的。”
    德妃慢慢地站起身來,她看了眼馮澍青有些泛青的眼眶。
    “娘娘昨晚,肯定也沒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