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懲罰
凌晨三點,亭子里,凌云雖有美在身旁,疲勞依然來襲。忙了一整天,到現(xiàn)在凌云才空出時間休息。</br></br>曾經(jīng)訓(xùn)練過野外生存,所以,山上蚊子雖多。但對凌云影響并不大。瞇眼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最后,終于睡了去。</br></br>這下可苦了林秋心了。皮薄肉嫩的她特遭蚊子喜歡。一坐下,那討厭的蚊子就像個轟炸機般的俯沖而來。沒辦法下,林秋心只能走來走去不讓蚊子沾身。</br></br>夜光下,凌云緊閉著眼神,手撐著木椅子上。這是個很明顯的防守姿勢。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凌云可在瞬間跳起來,并直接出拳。</br></br>林秋心動了作弄他的心思,躡手躡腳的走到身邊,突然發(fā)現(xiàn)熟睡中的凌云嘴角勾起個弧度,微微笑了下。古銅色的皮膚在月光照耀下,如果不是那抹笑,還真像一尊雕像。八風(fēng)不動。</br></br>林秋心蹲在凌云身邊,細細凝望著他睡覺時,偶爾還緊皺著眉心。聽老人說,喜歡皺眉心的人一般都很兇悍。擱在古代就是一員猛將。從這個男人身上,林秋心仿佛看到了一員白袍小將,跨馬挺槍,于千軍萬馬之中殺敵于無形的彪悍身影。自來喜歡歷史的林秋心最為喜歡的就是趙云。單槍匹馬,一桿銀槍笑傲曹軍萬千兵馬中殺敵揚威。</br></br>林秋心手里拿著一片大的樹葉,邊替凌云驅(qū)趕著蚊子,邊低聲道:“曾經(jīng)夢想著無數(shù)次和心中他,邂逅時的場景。然后幻想著他,騎白馬,抬著花轎來娶我;也有現(xiàn)代偶像劇中,眾里尋他驀然回首的隔世姻緣的想法。可你怎么看都和心中的他相差萬水。</br></br>紫霞仙子曾說過“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穿金色戰(zhàn)衣、腳踏著七色彩云來迎娶我——”,這些虛幻的東西都是幻影,卻讓每個少女迷戀。我也是女生,可我知道,我沒這個資本。</br></br>今天童安新大師問了我句奇怪的話,問我對鋼琴感不感興趣。我很想對他說,感興趣。因為我知道,只要我說出來,就有可能拜一位國際級鋼琴大師為師。你知道我心里第一個想到的是什么嗎?是你。因為,那意味著我可能遠走他鄉(xiāng),離你而去。</br></br>別笑我傻,我自己都不知道突然會在乎你的感受。雖然我們才約過幾次會。可在心里,我已經(jīng)把你當成好多年的朋友般。</br></br>很好奇今天晚上,為什么我那么晚都沒睡覺吧?如果我說在想一個事情,一個和你有關(guān)的事情,你一定不信。呵呵,是真的。至于想什么事情,以后會告訴你的。</br></br>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很好奇,不過,我不會問你的,我知道,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br></br>當凌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了起來。身邊,林秋心像貓一樣的縮在凌云旁邊的椅子上,頭靠在凌云身上,一臉笑容。</br></br>————————————————</br></br>“朝陽兄,我是凌安。”凌安坐在奔馳車上,有司機開著朝凌氏集團總部而去。</br></br>“凌董早上好。”王朝陽安靜的駕車,并沒因為接到董事長的電話而興奮。古井不波。就如10年前,他在蘇州虎跑寺遇到凌家老爺子凌定南一樣。</br></br>“別那么生疏,還像以前那樣,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云兒昨天的表現(xiàn)怎么樣?”</br></br>“驚艷。有老爺子的風(fēng)采。”</br></br>掛上電話,凌安難得地笑了。早上,聽夫人宋問筠說,昨晚兒子已經(jīng)發(fā)短信回來告知不回來了。雖然沒說什么原因。但對于曾經(jīng)年輕過的自己來說,那意味著什么?徹夜不歸,不說戀愛,至少有目標了。</br></br>公司終究要交到他手里,雖然自己沒迂腐到反對早戀。但,就怕他胡亂找個不門當戶對的人家女兒。</br></br>凌安再次撥了電話號碼。</br></br>“問筠,老唐家的閨女怎么樣了?如果還行的話,你再約個時間,讓他們再見一次?”</br></br>還在家里的健身房做瑜伽練習(xí)的宋問筠,把球推到一邊,快四十歲的人了,保養(yǎng)還極好。吳媽遞了條毛巾過來。宋問筠邊擦著汗水,邊說道:“擔心你兒子在外邊看上些不三不四的女生?這點,你盡管放心。我生的兒子,我了解,如果現(xiàn)在云兒真的看上誰了,那是好事。你沒發(fā)覺到云兒長這么大,都沒什么女性朋友嗎?整天和大頭兵待在一起,要不就是些外國的毛人,我都擔心他會不會同性——”</br></br>“瞎說什么呀?對了,郭書記的孫女不是也20歲了嗎?上次在招商會上,碰到郭書記,他也向我提過這個事情。你和郭書記兒媳婦比較熟悉,要不,你聯(lián)系下?”</br></br>“慢慢來吧,總不能把浙江省大戶人家的女兒,都拉來給你寶貝兒子選?和你當年一個樣!先讓云兒和唐蕤馨見個面吧。那女孩子挺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端莊的緊。”</br></br>————————點我。再點下會有美女出現(xiàn)哦!——————</br></br>當王朝陽走進公司,習(xí)慣性的來到自己辦公室,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辦公室上,那塊“副總經(jīng)理室”的牌子換成了“營銷總監(jiān)室”的牌子。</br></br>疑惑間,鄭媚人面染笑容的走了過來:“王副,您的辦公室已經(jīng)搬到“行政總監(jiān)室”也就是原來我的辦公室去了。這是昨天下班前,凌總吩咐的。所有辦公室都必須進行對調(diào)。至于為什么,他沒解釋。我也不敢問。”</br></br>“我現(xiàn)在是財務(wù)中心總監(jiān),已經(jīng)不是副總經(jīng)理了。以后就叫我王總監(jiān)好了。聽著王副,有點諷刺我的感覺。”王朝陽自嘲的笑笑。</br></br>8:55分。早會。</br></br>9:00。凌云站到了前臺。穿著牛仔褲,運動鞋,搭配了件白色襯衫的凌云,給人一種帥氣陽光般的感覺。</br></br>凌云面色凌然,完全沒有昨天晚上瘋狂是的放縱笑容。從凌云出現(xiàn)的剎那,現(xiàn)場就有種窒息的氣氛。才一天,這位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就開除了一位副總,一位部門經(jīng)理。并毫不猶豫的制訂了四大中心制,降了另一副總王朝陽的職位。</br></br>今天不知道哪個會是新任總經(jīng)理揚威的下一個替死鬼。就在眾人惶惶不安的盯著臺上凌云,部分心中有鬼的人低頭時。凌云出人意料的笑了。</br></br>“難道我臉上寫著惡魔兩字?奇怪了,早上我有洗臉呀?”</br></br>這句幽默的話,頓時讓現(xiàn)場人員放松下來。大部分人捂嘴而笑。那個王朝陽的助理,大跳鋼管舞的伊雪竟然咯咯笑出聲來。</br></br>凌云臉色突地一變。面色凌然地指著一位睡眼蒙蒙的人道:“十分鐘后找人事經(jīng)理辦手續(xù),你被開除了。”</br></br>“什么?為什么要開除我。我違反了公司什么規(guī)定。”那位營銷部的人再也顧不上打瞌睡了,早從驚嚇中醒了。還沒等他說完,早有保安部的人一邊一個押著他走了出去。</br></br>“早上我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馬桶污垢很多。鄭總監(jiān)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凌云聲音輕描淡寫,臉上那股銳氣卻讓人不寒而瑟。</br></br>鄭媚人沒想到凌云會突然提自己的名字,片刻慌亂隨即正定道:“這個歸總務(wù)部管。吳經(jīng)理——”</br></br>“總務(wù)部在公司架構(gòu)下,是不是屬于行政中心?”</br></br>臺下眾人摸不清這位公子哥意圖,但那不容反駁的語氣鏗鏘有力。沒一字都壓迫的眾人喘不過氣來。</br></br>通過昨天兩人之間的旖旎意味,鄭媚人以為自己和凌云至少在關(guān)系上,走的很近了。卻猛的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琢磨不透這個人了。陌生感陡然間升起。</br></br>“是。”</br></br>“去把馬桶洗干凈了!”</br></br>鄭媚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包括現(xiàn)場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搞衛(wèi)生的阿姨干的事情,怎么會荒唐到堂堂一個行政中心的總監(jiān)去洗馬桶?</br></br>“要我再說一次?好吧,去把馬桶洗干凈了。我的鄭大總監(jiān)。”</br></br>鄭媚人再次看了眼凌云,從來沒受到過這樣委屈的她,眼淚差點當場流出來。這么些年來,不說大風(fēng)大浪,磕磕絆絆也碰到不少事情。從來沒一位總經(jīng)理讓一個中心的總監(jiān)去洗衛(wèi)生間的馬桶這樣荒唐的事情。</br></br>望了眼凌云不容商量的凌云,鄭媚人差點脫口說出離職的話了。就算我工作沒監(jiān)督到位,也不帶這樣懲罰人滴。</br></br>在凌云冷到骨子里的目視下,鄭媚人最終放心尊嚴,選擇了妥協(xié)。在鄭媚人戴著橡膠手套清理馬桶的時候,凌云又把總務(wù)經(jīng)理吳嘉成罰到了衛(wèi)生間外邊站崗。</br></br>臺下一片鴉雀無聲。昨天晚上那些一起去“歡唱”k歌的經(jīng)理們領(lǐng)略到了這位新任總經(jīng)理雙面性格。工作不近人情。</br></br>“我們是一家食品公司。奉勸大家,進入我們公司前請先學(xué)會做人。食品是民需,是良心工程。衛(wèi)生尤為關(guān)鍵。作為一個公司的行政監(jiān)督人員,竟然連辦公區(qū)的衛(wèi)生都監(jiān)督不到位。可想而知工廠車間的衛(wèi)生會是什么樣的情況。給所有部門一天的時間,明天我會親自去各個辦公室還有工廠車間檢查。明天如果被檢查到不合格,別問我為什么,主動去辦理離職手續(xù)。散會!”</br></br>(過渡章節(jié),不看也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