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我撐占米仔!誰贊同,誰反對?
“兄弟們?yōu)槭裁醋屖甯競兺镀边x話事人?還不是相信叔父們能幫選出一個合適的話事人,帶領(lǐng)他們搵飯吃,不被人欺負(fù)?”
盛家義把幾人的茶杯都續(xù)上水,端起茶杯,親自端著蓄滿水的茶杯遞到他們面前。
這幾個叔父紛紛惶恐的趕緊接了過來,這可是A貨義啊!連鄧伯的桌子都敢掀,哪里敢讓他端茶給自己啊!
盛家義把最后一杯茶雙手遞到一個叔父的手里,笑笑繼續(xù)說道:
“吉米仔是什么人,相信幾個叔父都有聽說了,和聯(lián)勝所有的兄弟當(dāng)中,我最中意的就是吉米仔,因為他像我啊!
現(xiàn)在他身后有我和大D哥撐他,東莞仔有咩?幾個林懷樂留下來的場子?
原來跟著林懷樂的那些,連自己大佬都護不住,他怎么和吉米仔爭?!”
吉米仔被盛家義說的興奮異常,喘著粗氣眼放精光,激動的望著盛家義。
而東莞仔則是被盛家義說的面紅耳赤,沖盛家義怒吼著:“你講咩啊!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斬死你!”
盛家義沒有動怒,反而笑著指著紅著臉的東莞仔:“看見沒有!隨便用話激兩句,就要斬人,古惑仔出來混,被人糗常有,一點腦子都沒有,又沒實力,還想學(xué)人家出來爭話事人?”
盛家義嘲諷完東莞仔,轉(zhuǎn)身走到幾個還在搖擺的叔父面前:“大家出來混,為什么?還不是為了搵錢,幾位叔父一把年紀(jì)了,都拖家?guī)Э冢蝗邕@樣,我剛剛弄了幾張的士牌照,幾位叔父要是有興趣,我低價租幾張給你們了!不管是自己招人開,還是拿出去轉(zhuǎn)租,每個月不用動坐在家里幾萬港紙輕輕松松的了!”
“點選?你們幾個叔父真的要想清楚說話。”
盛家義說完和鄧伯對視了一眼。
“我可以作證,阿義下午出一億港紙拍下五百張的士牌照。”
說到的士牌照的事,大D忽然就興奮的站起來,激動的就像用一億港紙購買牌照的是他。
一億港紙?五百張的士牌照?開什么玩笑!
忠義堂內(nèi)所有的人都驚,短暫的鴉雀無聲之后。
瞬間,整個忠義堂就像煮沸的茶壺,炸開,喧鬧嘈雜的議論聲,不可置信的叫喊聲充斥整個房間。
“不信啊!不信就打電話給你們的小弟問問清楚,現(xiàn)在報紙,電視都在說這件事,天天就知道飲茶開會,資訊這么落后點出來混啊?回家?guī)Ш⒆影桑 ?br/>
東莞仔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一億港紙?開什么玩笑!盛家義這個撲街能拿出一個億?那他還混個雞毛字頭啊!
東莞仔不死心,走到窗邊打通了小弟的電話準(zhǔn)備問問是不是真的。
其他叔父們一個個也顧不上和大D計較,紛紛掏出電話,向外面收風(fēng)。
只有鄧伯面無表情的盯著桌上的那根命運坎坷的龍頭棍,一點都不吃驚。
鄧伯抬頭,見盛家義肆無忌憚的用嘲弄的眼神看著自己,鄧伯忽然感覺一股血氣上頭,他慢慢的用手捂住胸口,對心腹伸出另一只手。
心腹醒目,馬上就有幾粒保心丸放在鄧伯的手心,服下保心丸的鄧伯總算緩了口氣,盛家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很快,所有人都收到了風(fēng),是真的!
A貨義這個撲街真拿出一個億去拍了五百章的士牌照!
所有人看他的眼睛都變了!連那些原本站在鄧伯一邊的叔父們都徹底動搖了,他們一個個后悔的腸子都青了,麻的早知道,不參合東莞仔這個撲街的事情。
A貨義一億港紙都拿的出來,我們這些老東西哪里得罪的起他!
幾個本來舉手站東莞仔的叔父們,互相對視,盡是無言的悔恨。
慢慢的,忠義堂內(nèi)鴉雀無聲,只剩下眾人因為被盛家義一億港紙驚到的喘息聲。
盛家義環(huán)顧四周,看所有人都消化的差不多,站起來把煙頭踩滅的在地上走到所有人中間。
“這一次選話事人!我一定撐吉米仔到底!你們誰有意見?可以現(xiàn)在就站出來!”
所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出聲!麻的,誰還敢有意見?
原來以為A貨義這個撲街兩千萬借兵的,百萬花紅的時候已經(jīng)夠囂張!
沒想到和他今天能拿出一個億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啊!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的還混了一輩子,現(xiàn)在出門打個的士還要考慮是不是漲價了。
你這個撲街卻一下拿一個億買了五百張的士牌照!沒天理啊!
連鄧伯一只手還在捂著胸口,雙目緊閉。
那幾個原本搖擺的叔父,徹底下定決心,倒向了吉米這邊!
一億港幣啊!看這架勢,A貨義是真的要撐吉米仔到底。
他們這幾個老家伙,得罪不起這種又年輕又有錢有勢的字頭大佬。
他們相視一眼,齊刷刷舉起手,干脆利落:“我們選吉米仔!”
盛家義滿意的點著頭,走到吉米仔身邊,搭著他的脖子,把吉米仔拉到所有人中間,看著鄧伯道:“點樣!鄧伯,還用重新投票嗎?”
鄧伯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捂著胸口,在手下心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臉色難看中氣不足的往外走:
“年輕人,囂張跋扈,不知收斂!有你后悔的時候!當(dāng)年的四大探長,哪一個拉出來不比你有錢有勢?那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撲街的撲街,跑路的跑路!我等你收聲坐低求我說話的那一天!”
盛家義笑了,笑的張揚肆意,洪亮囂張的聲音在整個忠義堂回蕩。
“我盛家義混到現(xiàn)在,從來都是我讓別人后悔,還沒人能讓我后悔!”
鄧伯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盛家義一眼,才在手下心腹的攙扶下慢慢走下了樓,他臉上無悲無喜,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鄧伯就這樣從這里走出去,鄧伯就不在是以前的那個鄧伯,和聯(lián)勝也不會是以前那個和聯(lián)勝。
鄧伯老了,從他幾次和A貨義交手就看得出來,鄧伯做事已經(jīng)沒有年輕的時候那副魄力和果決,沒有A貨義狠,沒有A貨義絕。
以后的和聯(lián)勝,說話最大聲的一定是A貨義!
東莞仔看著鄧伯頭也不回的上樓,面帶怨恨的從盛家義身邊經(jīng)過,一路小跑去追鄧伯。
串爆得意洋洋就像得勝的將軍,高昂著頭對老鬼奀挑釁道:
“老鬼奀,你還留在這里干嘛?”
老鬼奀像條狗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從樓梯口消失,串爆笑的酣暢淋漓。
盛家義看該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是時候開始談?wù)隆?br/>
盛家義走到鄧伯的位置后,笑意盈盈的看著注視著他的叔父們說道。
“下午在參加交通署的的士牌照拍賣的時候,交通署的長官同我說,最近交通署準(zhǔn)備重新規(guī)劃幾條小巴路線,問我有沒有興趣!本來我對小巴是沒什么興趣的,剛剛拿了幾百塊的士牌照,實在擠不出精力去搞什么小巴。
不過大D哥同我說,叔父們退隱江湖之后日子過得都好辛苦,讓我有什么生意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們。我答應(yīng)了交通署的鬼佬說回來考慮下,明天給他答復(fù)。
雖然小巴的生意搵錢不多,但是勝在長久獨家,拿下幾條小巴線路,既可以安排手下小弟的生計,每個月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有錢分,不知道叔父們有沒有興趣?”
本來這些叔父們剛剛還因為選話事人的事情,火氣大的劍拔弩張,這一下子又像好兄弟一樣圍在一起低頭商議。
大D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湊到盛家義身邊。
用肩膀碰了碰盛家義,把盛家義拉到窗邊小聲抱怨道:“小巴線路有這種好事你不放著自己搞,干嘛便宜這群老家伙?就算你看不上,你和我說啊!”
盛家義抽出煙叼在嘴里,看著窗下樓對面的有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的位置正好正對著窗戶,里面駕駛位的人盛家義認(rèn)識,是O記的差人。
他對大D說道:“大D哥,獨食難肥,不能總想著一個人把好處都撈完。
總要留點湯給別人,不然這些人不一定能幫你成事,但在后面拖你后腿卻拿手的很!”
盛家義看著這群激烈爭論的和聯(lián)勝叔父,歪著頭和大D繼續(xù)說道:“你看這幫人,平時一個個人模狗樣,動不動就為了社團,現(xiàn)在我們就拋出一根骨頭,都還沒吃到嘴,已經(jīng)為了幾條小巴線又要打起來!
說到底,出來混還不都是為了自己!什么為了和聯(lián)勝!都是狗屁!”
盛家義說著把手搭在大D肩膀上,指著最激動的串爆,為了自己多占幾輛巴士的份額已經(jīng)青筋爆現(xiàn)的準(zhǔn)備和另外一個叔父動手。
“這種人其實最好對付,只要你能拿出足夠讓他們動心的好處,放在他們面前,吊著他們!你讓他往東他就不會往西!
現(xiàn)在我們不過是用幾條本來就不屬于我們的小巴線路,就已經(jīng)讓這群叔父們就差搖著尾巴在我們身邊打轉(zhuǎn)。
以后和聯(lián)勝選話事人,還不都是我們說了算,想讓誰上位就讓誰上位!”
盛家義叼著煙,嘴角上揚,和聯(lián)勝以后就是他養(yǎng)的狗。
鄧伯這個老東西以后再想攛掇著在他背后搞事情,都沒那么容易,這幫人不會在聽鄧伯的。
盛家義不屑的看著這群還在爭論不休的叔父們,他的便宜沒那么好占,是要拿東西換的。
一個小時后,爭論出結(jié)果的叔父們心滿意足的散去,盛家義也坐在車?yán)铮尠⑷事_車往家里開去。
——
第二天一早,盛家義睡得迷迷糊糊,被門外激烈的敲門和爭吵聲吵醒。
“大早上敲敲敲李鹵味!”盛家義拉著臉,一臉起床氣。
打開門后,門口站著兩個黃毛綠毛的古惑仔,正砰砰砰的敲著阿文家不銹鋼制的防盜門,
看見開門敲了半天的門終于打開,囂張的大喊道:“還睡?趕緊搬走,在不搬家,就潑你油漆!”
不只是盛家義這一戶,樓上樓下七八家門口都有幾個古惑仔大早上就敲著門,趕住戶搬家的。
每層樓他們都帶了紅色的油漆,只要是敲門沒人開門的,他們就往人家的墻上和門上破紅油漆。
盛家義揉著眉心,嘴里罵罵咧咧道:“丟你鹵味!古惑仔真麻煩!”
“卡拉”一聲打開了防盜門,他可不是家里兩個女的,幾個古惑仔而已,就嚇得不敢開門。
兩個古惑仔見這人不但不害怕,還敢罵人?兩人都準(zhǔn)備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
可當(dāng)盛家義打開防盜門,赤膊著上身沒有穿衣服,一條威嚴(yán)栩栩如生的血龍刺青,從后背翻騰逶迤盤踞盛家義整個健碩的胸口。
兩人立時被這條龍紋身驚了一下,這個撲街,也是混字頭的!
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混字頭又怎么樣!
自己樓上樓下這么多兄弟!驚你?
兩人挺著胸,昂著頭準(zhǔn)備放幾句狠話,撐撐場子,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尖叫。
盛家義一腳一個,兩腳就把兩個瘦不拉幾,看著像營養(yǎng)不良的古惑仔,踹倒在地。
兩個古惑仔捂著傳來劇烈疼痛感的大腿,哀嚎慘叫。
“丟你鹵味!你做乜啊!”樓上忽然跑下來一個脖子上帶著一條大金鏈子,一身隔夜酒氣,四肢發(fā)達(dá)的大塊頭,看樣子是個領(lǐng)頭的。
綠毛的古惑仔捂著大腿根,疼的額頭冒出細(xì)密的冷汗,倒抽著涼氣,掙扎的站起來,趕緊向老大告狀。
帶金鏈子的大漢看著面前這個一身過肩龍紋身,睡眼惺忪的男人,被自己這么多人圍著,一點都不害怕?
“你混哪里的?連我北角金剛的小弟都敢動!”
金剛覺得有些眼熟,但昨天剛剛在夜場里喝了通宵的酒,現(xiàn)在腦子一團漿糊一樣,死活想不起來。
但自己手下這么多小弟看著,怕什么,狠話一定要先放出去,不然點出來混。
“北角金剛?沒聽過,你們是新記仔?”盛家義問道。
金剛看著有恃無恐的盛家義嘴里輕飄飄的說出新記兩個字,心里有些不安,看來是撞到硬茬子。
“邊個同你說我們混新記的?”金剛瞪大了眼睛大吼著回頭,看向已經(jīng)被其他幾個小弟拉起來的爛仔,惡狠狠的對他們問道:“丟!你們說自己是新記仔?”
這話一出,不光是被盛家義踹到的小弟,連他身后的其他幾個昨天過來收樓的小弟,臉色都變。
冒充其他字頭的行事,江湖大忌。
“金剛哥!昨天帶我們來接手的,新記的矮腳榮,說讓我們頂著新記的招牌做事!這樣收樓能快一點!”
“丟!”金剛一聽是人家新記嫌他們字頭名頭不夠響,想罵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
這單活,是新記斧頭俊自己人手不夠,才找了和自己關(guān)系不錯的樂豐過來幫手,本身就是照顧他們。
金剛面色難看的看著盛家義說道:
“我們不是新記仔!我們是樂豐的!這次收樓是新記斧頭俊俊哥關(guān)照我們樂豐做的!識相的最好早點搬走!不然時間到了,讓新記的人進場,就沒有我們樂豐這么客氣了,我看你也是混字頭的,新記斧頭俊有多兇不用我多說了吧!”
盛家義聽面前這個金剛嘰嘰歪歪的說了一大堆,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走回屋內(nèi)。
一個金剛的小弟指著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的盛家義,氣的臉色通紅:“金剛哥!這個撲街也太囂張了吧!潑他油漆!燒他屋啊!”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盛家義又走了出來,身上套了一套阿文給他買的白色小兔衛(wèi)衣。
一個身上紋著過肩龍的男人,穿著一件小兔衛(wèi)衣,看著金剛嘴角直抽抽,這個撲街不是有病吧!
盛家義才不在乎一幫古惑仔的看法,他耷拉著眼睛,掃了一眼面前的古惑仔們:“潑我油漆?燒我屋?”
盛家義直接把手上的煙頭彈到了金剛這個離他最近的樂豐仔臉上:“夠膽就試試嘍!”
金剛被猝不及防的滾燙煙頭,嚇了一跳,猛地幾下拍在臉上被煙頭燙過的地方,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說到底還是個古惑仔,這還不動手,以后誰還和他混?
“丟你鹵味!”金剛瞪著牛眼一樣大的眼睛,怒氣上頭,怒吼著向盛家義撲了過去,其他小弟一看金剛哥都上了,也跟著一窩蜂的圍了上去。
盛家義被一群古惑仔圍絲毫不慌,后退一步,擋在只能容兩人并排進出的門框后。
一拳一腳,現(xiàn)場古惑仔的叫囂和慘叫響起,現(xiàn)場亂做一團,沒幾分鐘,十來個古惑仔已經(jīng)在門外,樓梯上下,歪歪扭扭的躺了一地。
一個個都躺在地上抱著被盛家義傷到的地方,痛苦呻吟。
看著躺了一地的古惑仔,盛家義拍了拍手,摸了摸拳頭因為打人破皮的傷口,走到躺在地上的金剛面前,踩著他的胸口。
金剛臉漲紅著,青筋爆現(xiàn),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被人用腳踩著胸口。
他猛地喘了口氣,大罵道:“我們是幫新記做事的!你有本事就一直住下去!看斧頭俊能讓你住幾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