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年輕人,氣盛!(三合一)
到底是年輕人,年輕氣盛,被黃毛懟了兩句,就徹底受不了了,幾腳就把黃毛踹倒在地。
其他古惑仔見到差人發(fā)飆了,一個個也都不敢笑了,最后還是一個老警長見到圍觀的街坊多起來,怕被人投訴,拉住了動手的年輕差人。
“夠了!把他拉到一邊去!”
“森哥!”
“拉走!”
其他幾個年輕的差人見到自己的長官發(fā)火了,也不再拖拉,直接把動手的年輕差人帶到了一邊。
森哥蹲下來,看著胸口還留著幾個腳印的黃毛。
“喂!他什么情況?他是不是有哮喘?藥在哪里?”
森哥當(dāng)了半輩子的差人,從進(jìn)差館之后,就是在街面上巡街,見多識廣,一邊向邊上嚇的噤若寒蟬的古惑仔詢問,一邊手已經(jīng)在躺在地上的黃毛口袋里摸索。
真的讓森哥在黃毛的左邊褲兜里,找到一瓶哮喘的噴霧,拿到黃毛嘴邊,黃毛就像是看到救命仙丹一樣,拼命塞到嘴里狂吸。
那個打人的年輕差人被拉到一邊冷靜下來之后,看著躺在地上的半死不活的黃毛,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森哥和黃毛。
黃毛吸了兩口之后,在森哥和其他古惑仔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森哥見大口大口喘息的黃毛沒事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看著已經(jīng)沒事的黃毛,森哥心里松了一口氣,上面一邊要他們維持街面治安,不能讓古惑仔們搞事情,一邊又要他們留意前幾天和聯(lián)勝大佬三眼槍擊案的槍手。
雖然黃毛已經(jīng)沒事了,但是事情還沒有完,
森哥拍了拍黃毛的胸口的腳印,和背后的塵土,溫聲和氣的說道:
“怎么樣,還有沒有事,用不用幫你叫白車?”
黃毛已經(jīng)緩過來了,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頓還差點撲街,火氣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白車?我不光要叫白車,我還要報案!我要投訴死你們!”
本來黃毛就沒有什么錯,莫名其妙的沒差人給收拾了,他心里要是沒氣就有鬼了,而且這次背后還是有大佬義給他們撐腰!
森哥好像早就知道黃毛會不服氣,一點都不意外,依舊溫聲和氣的幫黃毛整了整衣衫不整的花襯衫之后拍了拍,黃毛的肩膀。
“你想清楚再說,剛剛明明是伱自己忽然哮喘發(fā)作,躺在地上,sir們看到之后過來幫你拿藥,是不是這樣?”
森哥說著就扭頭看向站在黃毛身邊的其他古惑仔問道。
還沒完,森哥不等黃毛反駁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發(fā)現(xiàn)煙里根本沒有煙絲,而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用透明袋包裝卷在煙管里。
“剛剛幫你拿藥的時候,從你兜里掏出來的,上面有你的指紋,你千萬不要說,這包貨不是你的!”
森哥拿著煙盒在黃毛面前晃了晃,黃毛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上的貨不見了,不要小看這一包煙盒,最少值十幾萬港紙!
黃毛本能的伸手就去搶,但是他這個粉佬怎么可能是森哥這種半年就要訓(xùn)練一次的PTU的對手?
輕輕松松的閃過黃毛,森哥又走到其他緊張的古惑仔面前問道:
“怎么樣?想清楚再說話,他身上有的,我不信你們身上沒有,要是被我們找出來,最少赤柱蹲半年!”
森哥手里把玩黃毛的那個煙盒,一小包一小包的粉被他從掰斷的煙里面找到,找到的貨越多,森哥的底氣就越足!
“你們剛剛說,你們老頂是和聯(lián)勝的A貨義?我聽說A貨義是不碰粉的,不光他自己不碰,連手下的人也不準(zhǔn)碰。
這種事情,連我們差人都知道了,你們當(dāng)這些混字頭的不會不知道吧?
我聽說上一個在他手下?lián)嬍尺€碰粉的古惑仔被他打斷了手,扔了出去,現(xiàn)在每個月都領(lǐng)殘疾補(bǔ)貼。
你們是不是也想領(lǐng),我認(rèn)識A貨義手下的大哥,用不用我?guī)湍銈兺麄冋f一下!”
說完,森哥盯著眼前的古惑仔不說話,直到把黃毛,紅毛,綠毛這幫古惑仔都看的后背發(fā)毛才繼續(xù)說道:
“再問你們一次,是不是他自己哮喘發(fā)作躺在地上,我們阿sir見到有市民有困難過來幫手?”
“是是是!不關(guān)阿sir們的事”
綠毛和紅毛為了保住自己身上的貨,也顧不得黃毛,直接連連稱是。
他們身上是有貨的,而且比黃毛身上的更多,
要是真的被差人搜走了,就只能跑路了,因為和黃毛不一樣,他們這批貨是他們大佬也有份的,不單單是他們自己的!
“那就好!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森哥見幾個古惑仔服軟了,擺擺手就讓他們走人,黃毛聽了肺都要氣炸了,他好好的走在街上,莫名其妙的被打一頓,哮喘發(fā)作,差點撲街!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貨還在這個撲街條子的手里啊!
十幾萬港紙啊,可是自己賣了元朗的丁權(quán)才拿到的錢!雖然被自己吃喝玩樂,花了大半。
最后的十幾萬拿來買了這批貨,還想著散點貨出去,回回本做做生意,沒想到貨還沒散出去,就被差人搜走了。
黃毛不甘心,在森哥揮手讓他們走人之后,他就是不動,一雙因為劇烈哮喘缺氧導(dǎo)致的通紅的眼睛,就像長在森哥手里那批貨上一樣,一動不動!
森哥顛了顛手里裝滿貨的煙盒。
“干什么?還不走?是準(zhǔn)備跟我回差館解釋這些貨是從哪里拿的?尖沙咀的韓琛?洪興的基哥?還是城寨?”
森哥雖然不是O記的差人,但是他在街面上巡了半輩子的街,可以說港島十八個區(qū)他都巡過。
港島字頭上的那些事情,他清楚的很,港島最近散貨散的最兇的就是這三家,這些古惑仔,十有八九就是從這幾個地方拿貨的!
“不用了,不用了。”
就算黃毛不甘心也沒有辦法,直接被另外幾個不想被牽連的同伴古惑仔直接拉走,剛剛哮喘發(fā)作差點掛掉,渾身沒有力氣,反抗都沒有用。
森哥處理完幾個古惑仔,沉著一張臉走到剛剛打人的年輕差人走來。
老遠(yuǎn),森哥就看見,剛剛那個打人的年輕差人和他們組的一個人女差人吵起來,這個年輕的女差人,森哥知道她的背景,是A貨義的妹妹芽子。
森哥走過去,見到自己的上司來,不管是年輕的男差人還是芽子都收了聲。
森哥見周圍有幾個街坊在看熱鬧,就讓其他的伙計去“勸離”,接著扭頭對著那個搞出所有事情的男差人說道:
“你是做差人的,不是混字頭的,我們是紀(jì)律部隊,做事要服從命令,有什么不滿意,就直接同我就講,我會幫你向上面反應(yīng)。
你對古惑仔動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打出事了怎么辦?
我認(rèn)為你現(xiàn)在的情緒不適合在巡街,回到巡邏車上待命!”
年輕的差人在黃毛哮喘發(fā)作的時候是真的被嚇到,也后悔過自己這么沖動動手,但年輕氣盛的他,被當(dāng)著其他同事的面讓森哥這么說,臉也掛不住!
他來PTU是為了混資歷,不是真的準(zhǔn)備一輩子做只能巡街的PTU的!
被森哥這個做警長做到頭的老差人教訓(xùn),臉上掛不住,回懟了回去。
“森哥,這件事情是我引起的嗎?說到底還不是要怪芽子那兩個好大佬!”
“要不是她那個大哥得罪人,被人找槍手報復(fù),會發(fā)生之后的事情?
另一個大哥就更威風(fēng)了!
和聯(lián)勝大佬A貨義嘛!
一句話,就讓半個港島的字頭都動了起來,幾千上萬的古惑仔上街搵人,搞得我們這些差人有家不能回,沒日沒夜的在街上巡邏!
這些事情是誰搞出來的?
搞出這么多事情,就算這次不被槍手打,哪天犯了事也會被我們差人用槍打啊!
我們在街上巡街有什么用,直接把芽子那兩個搞事情的大哥抓了不就天下太平!”
年輕的差人受不了氣,對著森哥和芽子就是一頓噴!
芽子也被氣到了,她剛剛回港島沒幾天,前幾個月都在聯(lián)合王國皇家差館學(xué)校受訓(xùn),這個指標(biāo)在港島差館內(nèi)部很緊俏,名額不多。
要是正常情況下,一個穿制服的PTU是沒機(jī)會去的,不過誰讓她有一個好大哥呢,因為這件事情,一些知道具體情況的差人已經(jīng)有了不少閑言閑語。
回到港島沒幾天,就聽見自己大哥三眼被槍手打了消息,進(jìn)了醫(yī)院,做手術(shù)的時候,她在醫(yī)院守了一天才回差館上班。
這幾天因為上面要找出槍手的命令,所有的PTU都取消了休息和休假,全部回崗。
沒想到剛剛分配的新小組,就遇見一個這個惡心的人,他知道芽子的背景,知道芽子的大哥是和聯(lián)勝的大佬,動不動就在差館里說芽子的壞話。
搞得芽子很煩,這次更是當(dāng)著她的面罵還躺在醫(yī)院里的三眼,芽子終于忍不住,和他吵了起來!
“我大哥現(xiàn)在就躺在城中醫(yī)院的病房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滿意可以直接去醫(yī)院和他說。
不過他脾氣比較爆,我勸你去的時候帶著手銬,他要是動手打你,你可以直接給他上銬子拉人!”
芽子的話不光把動手打人的年輕差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連森哥都聽得驚了,但是芽子還沒說完。
“我二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淺水灣的家里,你不是說,現(xiàn)在外面這些古惑仔上街搞事情,都是我二哥害的嗎?
按照你這么說,我二哥已經(jīng)涉嫌有組織罪案及三合門犯罪.
有本事你就去拉人,沒本事就閉嘴!你是差人領(lǐng)薪水的,不是讓你白做!差館沒給你加班費啊!連組里另外一個女孩子都沒有抱怨,就你每天嘴巴像個鴨子一樣說個不停,你看我不爽,我也早就看你不爽了!”
不知道為什么,芽子對著年輕的男差人一頓噴,在場的所有差人都覺得很解氣,包括森哥在內(nèi)。
當(dāng)年森哥還年輕的時候,不要說有家里有江湖背景的差人,就是連自己都是混字頭的差人他都見過,在差館里領(lǐng)一份薪水,在社團(tuán)里又領(lǐng)一份規(guī)費,日子過的不要太舒服。
經(jīng)歷過那個時代的森哥,又怎么會在乎芽子一個小姑娘有兩個混字頭的大哥呢?
“你帶他先回差館交槍。”
森哥對另外一個伙計吩咐著,接著又扭頭看向被芽子說的面紅耳赤,說不過準(zhǔn)備動手的男差人繼續(xù)說道:
“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不適合揸槍,我懷疑你有嚴(yán)重暴力傾向,等回去之后,我會和長官打報告,讓你去心理服務(wù)課做一個全面的心里評估。
你不是很討厭做事嘛,你可以休息了。”
森哥看著叫喊著被兩個男同事拉走的差人,收回了目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芽子說了一句。
“你這幾天表現(xiàn)不錯,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在我手下做事要聽指令做事,不然我不管你大佬是誰,我都不會給面子。”
“YesSir!”芽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敬了個禮。
“喂!阿森!發(fā)生咩事?剛剛我在樓上都看見你們這邊吵的好兇!”
一個肥肥胖胖的便裝差人,氣喘吁吁的從街對面的樓上跑下來,一路小跑到森哥面前。
是肥沙,在灣仔差館O記做事,和森哥一樣也是一名警長,不過肥沙這個人會來事,所以當(dāng)年能從制服PTU調(diào)到O記做便裝差人。
同樣是警長,但是肥沙這個O記的便裝警長要比森哥這個PTU的警長要值錢的多。
由于常年都是負(fù)責(zé)東南亞的社團(tuán)幫派,這次上面要搵東南亞的槍手,這次任務(wù)就落在他的頭上。
“冇事。”森哥對肥沙笑了笑,讓芽子他們幾個自己先去巡街,他和肥沙說幾句就來。
森哥是知道肥沙最近在盯著槍手這個案子的,碰上了自然要打聽點消息回來。
森哥拉著肥沙走到馬路邊貼著墻,關(guān)切的問道:
“點樣,槍手搵到?jīng)]有?”
“哎!”肥沙那張胖的比韓琛還夸張的臉上,滿是無奈。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啊!我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家,一家家東南亞社團(tuán)問過來,沒有一個知道那個動三眼的東南亞槍手是哪里冒出來的。”
肥沙說著就從兜里掏出煙,還給森哥遞了一根,但是森哥身上穿著制服,而且又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于是對肥沙搖搖頭。
肥沙也不介意,一根夾在肥嘟嘟的耳朵上,一根叼在嘴上,他身上穿著是便裝,在街上食煙也無所謂。
肥沙給自己點上了煙,忽然左右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湊到森哥身邊說道:
“我剛剛收到風(fēng),可能和那個東南亞的槍手有關(guān),約了晚上十二點在這里見面,你們晚上巡街的時候別十二點過來,等我辦完事給你電話!
麻的,這次黑白兩道都在找的人,要是被我先找到了,一定升職啊!”
肥沙滿臉興奮,連臉上的粉刺都樂出來了,人還沒有找到,好像他這次升職升定了一樣!
說完正事,肥沙又朝在前面巡街的芽子的方向掃了一眼,又神秘兮兮的朝森哥努努嘴道:
“聽說,和聯(lián)勝大佬A貨義的妹妹分到你這組了?”
“你做咩?肥沙,不要搞事!你也知道她是A貨義的妹妹,我以后都不知道要去哪個廟給你上香!”
“丟!這次發(fā)達(dá)了!
喂!阿森,這種好機(jī)會不要放過,你想想,我們?yōu)匙械姆謪^(qū)長官,黃sir還有何sir是怎么升職做警司的?
還不是A貨義和上面的鬼佬打招呼,不然你以為港島本地人能這么容易就從總督察的位置上升職警司?
只要A貨義的妹妹能幫我們介紹A貨義認(rèn)識,以后我們兄弟倆一定在差館里一路升,飛黃騰達(dá)啊!”
肥沙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一路從現(xiàn)在的警長的位置升上警司,和黃志誠還有陸啟昌平起平坐,一起在差館里喝咖啡!
森哥沒有像肥沙那樣會鉆營,不然憑他做事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也不用在PTU做了半輩子,去其他部門O記或者CID混一個便衣警長還是沒有問題的。
對肥沙的話,森哥不以為意,一把年紀(jì)了,升職什么的,他已經(jīng)沒有那么熱切,現(xiàn)在森哥唯一期望的就是,東南亞槍手的事情趕緊了結(jié),能回家遛遛狗陪陪家人。
肥沙可不管這些,而是一路屁顛屁顛跟著森哥追了上去,在芽子身邊晃來晃去,不斷吹噓自己在PTU和O記認(rèn)識多少人,要芽子以后有什么搞不定就來找他,就差沒有明著說—帶我去見A貨義吧,我想扎職啊!
……
阿華是跟盛家義時間比較早的大哥,而且做事穩(wěn)重,為人也不張揚,現(xiàn)在三眼躺在醫(yī)院里,所以盛家義先讓阿華負(fù)責(zé)字頭的事情。
比起其他人,還是阿華最讓盛家義放心。
阿華也知道,這次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機(jī)會,只要在三眼哥出院之前,把義哥交代的事情處理好,隨著義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地位也會越來越高!
從醫(yī)院出來,阿華回到自己陀地,給一個和東南亞社團(tuán)生意往來很頻繁的字頭大哥打了電話。
讓他把動手?jǐn)鼗煅兴诘哪莻€東南亞社團(tuán)的話事人,約出來講數(shù),別的先不說,單單說混血仔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這件事情,他就要給個交代先。
雖然是混血仔先搞得事情,但是誰讓那個東南亞社團(tuán)實力不夠,就算他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也沒有用。
因為江湖從來都是誰實力大誰大聲,弱肉強(qiáng)食才是江湖的真理,對錯對混字頭的古惑仔來說就是個屁,一點都不重要!
很快,阿華就接到了電話,說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下午一點安排在港島冰室。
阿華收拾收拾,叫了三四個身手不錯的小弟,剛準(zhǔn)備從自己的陀地出發(fā),就撞上了興沖沖趕過來的烏蠅,
阿華看著烏蠅這幅穿的跟去哈威夷度假一樣的花襯衫,看他不著調(diào)的樣子,心里就來氣,現(xiàn)在三眼哥還在醫(yī)院躺著,義哥心情也不好。
烏蠅這個撲街脖子上帶著一根小指粗的大金鏈子,穿的和花蝴蝶一樣招搖過市,阿華臉色一板。
“烏蠅,不是讓你出去搵人,你又跑過來做咩啊?人搵到了?”
阿華是烏蠅的大佬,就算烏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尖東的話事人了,阿華對他說話也不用客氣。
烏蠅被自家大佬訓(xùn)了也不在意,滿不在意的撓了撓后腦勺,頂著一個大鼻子湊到阿華面前,舔著臉說道。
“大佬,搵人的事情,我已經(jīng)讓下面人去做了,我還同尖東其他字頭的那些撲街都打招呼了!有消息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啦!
下面的人不是出去搵人,就是在做事,我一個人無聊嘛,聽說大佬要去找東南亞那幫撲街講數(shù)?我陪你啊!萬一那幫東南亞那幫撲街準(zhǔn)備搞事,看我斬死他們啊!”
烏蠅是真的喜歡湊熱鬧,自己這邊的人連著掃了幾天的東南亞人的場子,現(xiàn)在要去和人家談判,這種熱鬧烏蠅當(dāng)然不能錯過!
阿華對烏蠅這個撲街也是無語了,就他這種性子要不是拜了一個好山門,別說是上位做大哥,說不定都早就撲街在臭水溝里。
東南亞社團(tuán)那邊時間已經(jīng)約好,阿華準(zhǔn)備出門辦點事情,就過去講數(shù),時間比較緊,沒時間和烏蠅這個撲街浪費時間。
“你要來就來吧,不過我告訴你啊!要是動三眼哥的槍手真的和這個東南亞社團(tuán)有關(guān)系,那不用說一定要做事。
但要是和他們沒關(guān)系,你不要給我惹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槍手搵出來!
義哥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醒目點!”
阿華不放心烏蠅這個撲街,有沒時間和他廢話,只能先警告他一下,不過看著烏蠅這個撲街躍躍欲試的樣子,阿華覺得自己剛剛的話都白說,等下還要分神看著他,真是頭疼。
阿華先帶著烏蠅去了一下銀行,他自己準(zhǔn)備在油麻地新開了一家酒吧,地段不錯,就是租金很貴,裝修也是一比不小的開銷,所以手頭上的錢有點不夠用,就先向銀行借了一點。
銀行里,客戶經(jīng)理很爽快的給阿華批了兩百多萬港紙的貸款:“華哥的生意真的是做的越來越大!以后還要靠華哥多多關(guān)照!”
給阿華辦貸款的客戶經(jīng)理四十多歲,就已經(jīng)禿頂了,在阿華面前滿臉堆笑的對著阿華諂媚的笑道。
他是知道阿華字頭大哥的身份的,不過他不在乎,字頭大哥怎么了?借了錢一樣要還!而且阿華還是有一處物業(yè)做抵押的,他也不怕阿華跑路!
幫他們銀行收賬的哪個不是古惑仔?哪個不是字頭大佬?
“不是吧,大佬!油麻地油水地來的,現(xiàn)在你兩百多萬港紙都要問銀行借?傳出去,不光你丟人,老頂義哥都沒有面子啊!”
烏蠅嘴里叼著他們在來銀行之前,茶餐廳里叼出來的牙簽,一臉嫌丟人的樣子對著阿華說道。
阿華一邊收拾自己的材料,一邊恨不得給烏蠅后腦勺兩下,臉色忽然變的很嚴(yán)肅的對烏蠅說道:
“烏蠅,我知道你現(xiàn)在尖東的生意不錯,但是那些都是字頭的生意,都是義哥的生意,你他嘛的千萬給我醒目點!
該你的錢你可以拿,不是你的錢你一分錢都不能碰!
我不想有一天在義哥面前親自對你執(zhí)行家法!”
他們哥倆從最下面見多最多的就是十萬塊安家費的爛仔,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烏蠅現(xiàn)在是真的飄了,連兩百萬港紙都不在乎了。
阿華真的怕烏蠅這個撲街,身邊沒有人看著,動了不該動的錢,到時候在盛家義面前沒辦法交代!
兩百萬港紙雖然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不是那種遙不可及的大錢,但是雖然他們坐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賺的多,可花出去的跟多,不說烏蠅怎么樣。
就是阿華自己現(xiàn)在手下都有五六百直接跟著他搵食吃的兄弟,都是那種每個月都要給他們固定薪水的那種!
因為盛家義規(guī)定了下面的人不能碰粉,連帶著很多灰色的生意都不能做,雖然底下的場子都很賺錢但是因為少了一些灰色的收入,所以給下面的人分的錢就更多。
不然這個不讓做,那個不讓做,還沒錢分給人家,人家憑什么跟著你混?
烏蠅雖然平時做事不靠譜,但是不是白癡,他看著自己大佬阿華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大佬不是在說笑,是說真的。
烏蠅趕緊擺著手為自己解釋道:“丟!大佬!我十幾歲就跟著你出來混了!我怎么做事你不知道嗎?
大佬義的錢就算打死我也不敢動啊!
我只是前段時間在阿標(biāo)那里買了點菠菜,賺了點,大佬你缺錢怎么不和我說嗎?我有錢啊!”
烏蠅有沒有錢,阿華不在乎,他更在乎烏蠅口中這個叫阿標(biāo)的誰。
賭這種事情是沾不得的,十賭九輸,人家敢開盤坐莊,就說人人家吃定你了,不然人家做慈善啊,沒有把握贏你人家還敢坐莊,給你送錢啊!
“阿標(biāo)?什么阿標(biāo)?你小心點,菠菜不要再買了!當(dāng)心人家做局坑你啊!先讓你嘗點甜頭,哪天要你還了,就是要你命的大還!”
烏蠅見到自家大佬說的這么嚇人,心里也有些不爽,忍不住回嘴道:
“大佬,阿標(biāo)啊!小時候我們隔壁村的鄧達(dá)標(biāo)啊!以前我們還一起偷過七婆家的雞!
他現(xiàn)在在收米坐莊,大家都是隔壁村的,他怎么可能做局坑我,再說現(xiàn)在誰不知道,我烏蠅是跟著大佬義混的,坑我,他們有幾條命?玩不玩的起啊!
行啦行啦,大佬我心里有數(shù)的!我現(xiàn)在也是大佬來的,尖東我罩的啊!趕緊去港島冰室啦!
東南亞那些撲街要是等著急了,還以為我們耍他們啊!
我們出來混講信義的嘛!說了幾點到就要幾點到的嘛!”
烏蠅這個撲街不耐煩,自己大佬還想以前那樣什么事情都要管著他,故意岔開話題,催促著阿華趕緊去講數(shù)。
阿華也趕時間,在烏蠅的催促下,無奈的先帶著人去了港島冰室。
港島冰室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看膚色就知道都是東南亞人,他們都是東南亞社團(tuán)的話事人或者堂口大哥。
雖然都是東南亞人,但是平時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好,更加不會像這個樣聚集在一起談事。
東南亞幾個國家的古惑仔,在港島混飯吃的有不少人。
畢竟港島是東南這邊發(fā)展最好的城市,號稱東方之珠,世界金融中心。
在港島混飯吃的東南亞人多了,摩擦難免就會產(chǎn)生,除去港島本地的社團(tuán),和其他國家的社團(tuán),能讓東南亞社團(tuán)分的地盤就這么多。
這個多一點,那個就少一點,因此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還,要不是這次被A貨義手下的那幫混蛋逼急了,他們也不會膘在一起過來同A貨義下面的的油麻地揸飛人講數(shù)。
“辛格,你說,動和聯(lián)勝三眼的那個槍手是不是你的人,是的話,你就把人交出來,自己痛快點給A貨義一個交代!
算你幫大家一個忙!你一個人倒霉總比大家跟著你一起完蛋強(qiáng)!”
砍混血仔的東南亞仔所在的是一家暹羅的社團(tuán),已經(jīng)有另一個同樣來自暹羅的社團(tuán)忍不住對他發(fā)難。
“是啊辛格,是你做的話,等下A貨義的手下來了,你就站出來認(rèn)了,你知不知道,A貨義手下這幫混蛋,真的比差人還要狠啊!
一天掃三次,早中晚,簡直比我們收規(guī)費還要準(zhǔn)時啊!
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沒有生意做!你就認(rèn)了吧!”
“是啊!是啊!”
好幾個東南亞社團(tuán)的話事人和大哥紛紛開口附和,還沒有和阿華談判講數(shù),他們自己內(nèi)部就先亂起來。
“認(rèn)什么認(rèn)?不是我做的我認(rèn)什么?你們這些混蛋,你們有沒有生意做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半個港島的本地社團(tuán)都在找那個槍手,我要是承認(rèn)是槍手是我的人,我還有命啊?
你們這些混蛋!有本事你們自己去認(rèn)啊!A貨義的人只說了槍手是東南亞人,又沒有說一定是我們暹羅人!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都有份!都是東南亞人,你們以為你們逃的掉!”
辛格氣急敗壞的對著一群圍著自己嘰嘰咋咋,想讓自己背鍋的混蛋們,就是一頓噴!
要是在讓他們在說下去,這里這么多人,萬一傳到A貨義的耳朵里,假的也變成真的了,那他真的跳進(jìn)湄南河都洗不清!
他們本來還想仗著人多,逼辛格把事情認(rèn)了再說,誰知道辛格也不傻。
“好!那我們先不說槍手的事情,就說你手下是不是斬了那個叫混血仔的小混混?
我告訴你,我收到風(fēng),那個人就是被你找槍手打的三眼的頭馬!這件事情總和你有關(guān)系吧!你賴不掉!
你是不是要給A貨義的人一個交代?”
那個和辛格同樣是暹羅社團(tuán)出身的大哥還不依不饒,不要說看在同胞的份上幫辛格說說話,就屬他落井下石跳的最歡。
“我手下斬人的事情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不然我今天來做什么?來和你們這幫混蛋吵架啊!
倒是你們,人家又沒有找你們,你們過來干什么!”
辛格本來就因為下面小弟斬人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現(xiàn)在又被這群混蛋逼著,恨不得在和阿華談數(shù)之前,先在這里火并一場,弄死幾個混蛋再說!
“我們過來干嘛?當(dāng)然是過來談數(shù)啊!以前是沒得談,A貨義那個混蛋天天叫他的小弟來掃場,就是想談都找不到人。
現(xiàn)在好不容易,A貨義找人過來講數(shù),難道讓你一個人同他們談啊!
人家現(xiàn)在搞的是我們整個東南亞在港島的社團(tuán),干什么!
你辛格的社團(tuán)在暹羅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幫派,你覺得你能代表我們整個東南亞社團(tuán)和A貨義談判嗎!
我們不過來盯著,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背后搞事,把事情推到我們頭上!”
“我去你麻的!你說什么,夠膽就再說一遍.”
辛格一下子就炸了,整個港島冰室頓時烏泱泱的亂成一團(tuán),瞬間雞飛狗跳,阿華還沒有到,他們這些自己人就差點先干起來。
外面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幾臺停在路邊的黑色小轎車?yán)镆财鹆思姞帯?br/>
“阿sir,我們一定要在這里等著嗎?那幫東南亞人都在里面打起來了!”
“啊……”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現(xiàn)場指揮官滿不在乎的說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就打起來了嘍!古惑仔不打架還叫古惑仔嗎?
只要沒出人命,就不用向我報告!等油麻地的大華到了在叫醒我!”
坐在車?yán)锏氖荗記的便裝差人,外面還有一組制服PTU在街口的沖鋒車上待命,以防萬一港島冰室談崩了動起手來,好及時處置控制場面。
巧的是,被調(diào)到港島冰室這邊做事的PTU正好是森哥那一組。
因為那個動手打人的,已經(jīng)被暫時停職,去做心理評估。
他們這組就少一個人,因禍得福,東南亞街那種高強(qiáng)度巡邏就不用他們做了,被分到支援組,支援O記做事。
森哥這一組的氣氛好了很多,因為少了那個老是挑事的年輕差人,又是支援O記做事,等O記那邊下指令就行,不用操心別的事情,而且都是坐在沖鋒車?yán)铮苁娣?br/>
……
阿華沒有盛家義喜歡遲到的臭毛病,說了下午一點到就是下午一點到,不早也不晚。
他帶著烏蠅還有兩人七八個小弟,從車上下來,在港島冰室周圍明里暗里的差人,監(jiān)視下直接進(jìn)了冰室。
“森哥,你說今天他們能不能談攏?”一個坐在森哥后面的老PTU湊到森哥身邊,好奇的問道。
森哥不動聲色的用余光掃了一眼芽子,微微搖頭:
“不知道,聽上邊命令做事。
都先檢查槍支裝備,
等下注意聽O記的消息,要是里面談崩了動起手,我們進(jìn)場拉人!”
森哥做事很干脆,吩咐完之后,率先檢查了自己的差人配槍,確定沒有問題,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沖鋒車?yán)镆幌戮拖萑肓顺良拧?br/>
阿華帶著烏蠅走進(jìn)港島冰室,冰室里的氣氛瞬間凝滯,那些內(nèi)訌的東南亞社團(tuán)的大哥們,齊刷刷的扭頭看著進(jìn)門的阿華等人。
“這么熱鬧?不如我先出食只煙,等你們打完先?不過,我記得只約了一個叫辛格的談數(shù),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阿華和烏蠅一進(jìn)門也被東南亞人的動靜嚇到了,他們不是沒想過和東南亞人談數(shù)時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還沒開始談判,他們自己人先打起來了,這種事情阿華和烏蠅是誰都沒有想到。
“大佬,什么路數(shù)?怎么自己人先打起來了?”烏蠅搞不清楚狀況,一時間也沒有往常的囂張的了,近身一步湊到阿華身邊小聲的問道。
阿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處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大的冰室一樓來了十幾個東南亞人,看他們的架勢,就知道不是辛格帶來的小弟,都是東南亞社團(tuán)的大哥們。
再加上剛剛進(jìn)門時,晃蕩在港島冰室外面小巷墻角的幾十個三五成群湊在一起食煙的東南亞小弟,就知道今天一定來的不止辛格一個東南亞社團(tuán)的大哥。
“等下你看我說話,不要亂講話搞事情!義哥還在等我消息!”
阿華不放心的再次囑咐烏蠅之后,才帶著烏蠅走到那幫東南亞人面前,在幾張餐桌拼成的談判桌前坐下。
阿華點了一根煙食了一口之后,順手把煙盒和打火機(jī)“啪”的一聲扔在了談判桌上。
“邊個叫辛格?我叫阿華,我大佬義哥讓我來問問,動三眼哥的槍手是不是你找的?”
阿華直接開門見山,東南亞社團(tuán)的那些大哥們面面相覷,也沒有功夫內(nèi)訌了,放下手中的座椅板凳,各自找了位置在阿華對面坐下。
辛格緩了口氣之后,才對阿華說道:
“大華哥是吧,我就是辛格!三眼哥的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整個港島社團(tuán),哪個不知道,大佬義已經(jīng)放話了要把人搵出來!
半個港島的本地字頭都在外面搵人,事情搞的這么大!
要槍手真的是我找的,我早就跑路回暹羅了,哪里還會等著大華哥你找上門,傻呼呼坐在這里等著和你講數(shù)啊!
我有幾條命夠這么玩啊!”
辛格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就差聲淚俱下的在大華面前哭訴了,他可以認(rèn)手下人砍混血仔的事情,說到底混血仔也不過就是三眼手下的一個小弟。
而且還是混血仔這混蛋,先動的手,砍他說的過去。
可找槍手動三眼的事情,是一定不能認(rèn)的,不光不能認(rèn),連邊都不能沾,否則在港島他和他的社團(tuán)算是混到頭了。
“碰!”
一聲巨響,
就看見烏蠅這個撲街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辛格罵的口水亂飛。
“撲你老母!你說和你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那個動手?jǐn)鼗煅械膿浣稚砩系募y身,同動三眼哥的槍手身上的紋身一樣,你怎么說!
頂你個肺啊!我勸你放聰明點自己把人交出來,不然等我們的人把人刮出來,送你回暹羅做手術(shù),做完了送他去新大陸接生意啊!”
要不是中間拼湊起來的談判桌擋著,烏蠅的手都快戳到辛格的鼻子上。
阿華坐在椅子上,看著囂張的烏蠅,如果不是當(dāng)著這些東南亞巧克力的面要給烏蠅留幾分面子。
阿華都恨不得給烏蠅后腦勺來幾下,明明來之前警告過那么多次,讓他不要多嘴,講數(shù)的事情讓自己來,
在外面答應(yīng)的還好好的,結(jié)果到了港島冰室,屁股還沒有坐熱,烏蠅這個撲街就給他搞事了!
講數(shù)不是這么講的,阿華比烏蠅這個撲街明白,江湖不是這么混的,打打殺殺是沒有前途的,要是能用嘴把事情搞定,為什么還要動手呢?
動了手,就有可能會出人命的!
阿華強(qiáng)忍著收拾烏蠅的沖動,拉住還想繼續(xù)發(fā)飆的烏蠅,
指著已經(jīng)被烏蠅氣得面紅耳赤,也準(zhǔn)備發(fā)飆的辛格問道:
“你說槍手和你沒關(guān)系,那紋身的事情你怎么解釋?”
“紋身?什么紋身?阿華哥,你說的那個紋身,是我們一個寺廟符號,只要是給那個寺廟供奉過的都可以紋那個紋身啊!
不要說那個槍手了,你問問他,他手下的人有沒有那個紋身?”
辛格激動的手舞足蹈的指著剛剛,準(zhǔn)備誣陷他的暹羅老鄉(xiāng),麻的讓你搞我,就算這次真的說不清了,也壓拉你下水,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另外一個暹羅社團(tuán)的大哥被辛格突然的甩鍋,驚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辛格就破口大罵:
“你這個混蛋!你說什么!你不要亂說!你自己要倒霉了還想拖我下水?
是你的人動手?jǐn)厝说模∧阋菦]鬼,你的人為什么動手?jǐn)厝耍?br/>
我們這些人,哪個人的場子沒有被掃過,你看我們斬人了嗎?”
說著這個暹羅社團(tuán)的大哥就扭頭對著阿華激動說道:
“大華哥!就是他,槍手一定和他有關(guān)系,我們這些人都是無辜。
場子停了這么多天,每天損失這么多錢,我們這些人和盛先生不一樣。
盛先生是港島大富豪來的,港島那么多生意,手下的兄弟每天不用開工都沒關(guān)系,我們不開工,就會餓死!
能不能請你回去和盛先生說一下,不要在掃我們的場子了!”
“你個混蛋,你說什么,什么槍手和我有關(guān)系!都是暹羅人,一個紋身而已,我還說和你有關(guān)系!就是你指使槍手動的三眼!”
辛格眼看著槍手的事情,就要栽在自己頭上了,當(dāng)然不會認(rèn),又和他的暹羅老鄉(xiāng)吵吵著就動起了手!
阿華有些頭疼的看著面前亂成一團(tuán)的東南亞人,有勸架,有拉偏架的,還有也直接擼袖子下場一起動手的。
義哥讓他來談數(shù),是為了搞清楚槍手的事情,不是來看戲的,就在阿華不耐煩準(zhǔn)備掀桌子,讓這群東南亞人搞清楚狀況的時候。
一個皮膚黝黑的東南亞人不顧邊上亂成一團(tuán),擠開混亂的眾人走到正皺著眉頭食煙的阿華身邊。
就在這個東南亞人還想更靠近一步的時候,烏蠅站起來攔住了他。
“喂!你做什么!你個巧克力,站遠(yuǎn)點啊!”
雖然烏蠅現(xiàn)在也是大佬了,但是在阿華身邊他還是本能的做起了小弟的差事。
這個被烏蠅攔住的東南亞人各自不高,皮膚有些咖喱色,看起來好像是個東南亞的混血。
他被烏蠅攔下之后,有些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后面亂糟糟的那些大哥們。
“喂!問你呢!靠這么近做咩啊!是不是想動我大佬!丟!你不會是槍手吧!”
烏蠅后知后覺,一下就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到了,也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些東南亞社團(tuán)的大哥們也都停下了手,直勾勾的盯著靠近阿華的那個東南亞人。
“喂!這是誰?以前沒見過?哪個社團(tuán)的大哥嗎?”
“怎么可能?在港島混的東南亞社團(tuán)的大哥幾乎都在這里了,有那個是我們沒有見過的?”
“還是誰的帶來的小弟?”
“不是我,我?guī)淼男〉芏荚谕饷妗!?br/>
“丟!不會真的是槍手吧?他帶槍了?”
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整個冰室里面空氣就像凍結(jié)了一樣,一瞬間,那些東南亞的大哥們就炸開了,慌不擇路的四散而逃,一個個不要命的一樣往門口逃去。
負(fù)責(zé)外面盯梢的O記差人,見到一群東南亞人從港島冰室里面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就知道里面出事了。
“趙sir,趙sir,快醒醒,里面出事了,我們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還在打盹的O記現(xiàn)場指揮官,一臉不爽的被吵醒,還么來得及發(fā)貨,就看見了那些東南亞人像被鬼追一樣,就知道出事了。
“撲你老母!談崩了!”
這個O記現(xiàn)場指揮官剛剛睡醒,腦子還是懵的,看著有人像被人追一樣從冰室里跑出來,還以為里面談崩了,下意識的就按照和之前做好的預(yù)案吩咐下去。
他哪知道因為他這個電話,整個差館都亂成一團(tuán),成隊成隊早就做好準(zhǔn)備的PTU坐上沖鋒車快速到位。
而盛家義手下的那些堂口大哥和聯(lián)記的大佬們,看見自己場子周圍多了這么多的差人,也都緊張了起來,還以為差人準(zhǔn)備搞什么事情,都把場子里的小弟散到了街面上,自己也躲了起來,就怕被差人一鍋端了。
一時間差人和古惑仔之間的氣氛很詭異。
暗流涌動,整個港島江湖都一瞬間靜了下來,都等著和聯(lián)勝大佬義的反應(yīng)。
這次要搞和聯(lián)勝大佬義的是差人,但是港島其他字頭的話事人和大哥們,都覺差人未必真的敢動大佬義。
現(xiàn)在港島邊個混字頭的不知道,大佬義和新來的港督關(guān)系不一般,人家港島剛剛上任不久,大佬義就直接成了太平紳士,邊個差佬膽子這么肥,敢和大佬義作對?.
黃志誠和陸啟昌在收到手下報告的之后,都頭疼的把手機(jī)摔在了桌子上。
因為東南亞人和盛家義大部分場子,都在他們兩個人的轄區(qū),要是盛家義真的和東南亞人撕破臉,搞出事情來,還得他們兩個人被鬼佬懟,出來善后。
黃志誠在陸啟昌的分區(qū)找到了陸啟昌,兩人一起在灣仔CBD的中心大廈,找到了在這里辦公的盛家義。
黃志誠和陸啟昌坐在盛家義面前,手里端著女秘書給的還冒著熱氣的咖啡。
“義哥,不用搞這么大吧?難道和外面?zhèn)鞯囊粯樱阏娴臏?zhǔn)備吞掉所有東南亞人的場子?”
陸啟昌抿了一口咖啡,雖然他也很頭疼,但是和黃志誠不一樣,他只要要是盛家義已經(jīng)決定了要同東南亞的社團(tuán)翻臉,他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
陸啟昌之所以答應(yīng)和黃志誠一起過來,不是為了勸盛家義不要把事情搞大,他只是想來親自確認(rèn)下,外面?zhèn)鞯氖遣皇钦娴摹?br/>
這樣他也好知道,自己以后該怎么部署,和A貨義作對,幫東南亞人是不可能的,要是A貨義真的要搞東南亞的社團(tuán)。
那他也只能站在A貨義這邊,盡量幫A貨義快點把事情做完,不要搞得滿城風(fēng)雨就行。
盛家義放拿起靚女秘書剛剛給他添的熱茶,抿了一口,比起傳統(tǒng)港島本地人喜歡喝的咖啡,他更喜歡茶這種更加有文化底蘊的東西。
盛家義放下茶杯,咧著嘴笑著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你們猜嘍!”
我們猜?黃志誠差點一口咖啡噴在盛家義臉上。
我們要是能猜到,還用得著來找你?
“你搞什么名堂?港島這段時間,事情夠多了,好不容易消停幾天,你又跳出來搞事,知不知道下面有多少差人,就因為你一句話,會有危險,還可能會沒命!”
“那黃sir,搞倪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死多少人?有多少古惑仔下去賣了咸鴨蛋,倪永孝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
干什么?古惑仔的命不是命?
還是說黃sir你今天氣勢洶洶的到我這來,是準(zhǔn)備教我做事?”
“義哥說笑了,黃sir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段時間灣仔比較亂,黃sir和我的壓力都比較大。所以我們兩個一起來,是想和義哥商量商量。”
陸啟昌就比較醒目,知道誰是大小王,知道怎么和老板說話,黃志誠說白了,就是想當(dāng)小姐,也想立牌坊,好處他想要,名聲也想要。
“義哥,三眼的事情是要有一個交代,但是現(xiàn)在事情真的搞的太大了,東南亞那幫人雖然在港島上面說不上什么話,但是要是真的把他們都從港島趕出去,沒必要。
以前四大探長的時候,不是沒有搞過海外人,結(jié)果沒幾年,還不是照樣讓他們卷土重來,弄他們沒必要,還會影響義哥你的生意。”
同樣是讓盛家義不要把事情搞大,陸啟昌說話就比黃志誠要好聽的多。
陸啟昌和黃志誠在盛家義的辦公室坐了半個小時之后走了,雖然他們沒有給盛家義嘴里聽到他們想聽的,但是盛家義說了會重新找時間讓人和東南亞社團(tuán)的人談。
有了盛家義這句話,陸啟昌和黃志誠兩個人都放心了,雖然時間不見得會馬上收尾,但是至少不會在搞大了。
黃志誠和陸啟昌前腳走,阿華和烏蠅就到盛家義辦公大廈的樓下,還帶了一個東南亞的巧克力。
烏蠅一只手拉著這個東南亞仔,怕他跑掉,阿華則一邊帶著他們往大廈里面走,一邊扭頭對東南亞仔溫和的說道:
“等下你把你剛剛說的當(dāng)著我盛先生的面再說一遍,只要能找到那個給槍手弄槍的洪興仔,證明你說的事情是真的,答應(yīng)給你的錢我會給你,而且以后在港島混,你可以報我的名字,我罩你。”
阿華這次和東南亞人談數(shù),雖然虎頭蛇尾,同那些東南亞社團(tuán)的大哥還沒談,那群撲街就直接跑沒了。
不過總算是沒有白白浪費時間,在這個自己主動找上門的東南亞仔身上,阿華問出一些線索,急忙忙吩咐下面的人初步確定,發(fā)現(xiàn)細(xì)節(jié)對的上之后,就帶著東南亞仔來見自己大佬了。
阿華和烏蠅把小弟都留在車?yán)铮约簬е鴸|南亞人上了電梯,去見大佬義。
……
盛家義點了一根煙,打量著局促不安站在自己面前的東南亞仔,拿起手中的煙盒看著東南亞仔,對站在邊上的阿華努努嘴。
阿華心領(lǐng)神會的從盛家義手里接過煙,走到東南亞仔身邊,笑著給東南亞仔嘴里放了一根,幫他點上。
東南亞仔哪里見過盛家義這種大人物,夾煙的手顫抖著把煙湊到嘴邊食了一口,
當(dāng)著盛家義的面,又說了一遍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的經(jīng)過。
盛家義輕輕彈了幾下煙灰,拿起桌上的筆轉(zhuǎn)了個圈。
“所以,你說這次動三眼的槍手和洪興有關(guān)系?是洪興找的槍手?”
“盛先生,是不是洪興找的槍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槍一定是洪興的人幫著弄到的我和他在暹羅的時候就認(rèn)識,最近一段時間他很反常,我才留意到!”
盛家義點點頭,對烏蠅揮揮手說道:
“烏蠅,你安排一下這位小兄弟,我和你大佬說些事情。”
打發(fā)走一臉不情愿的烏蠅。
整個辦公室也只剩下了盛家義和阿華兩個人,阿華也不客氣,拉開盛家義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阿華身子微微前傾,小聲的看著盛家義問道:
“義哥,用不用我現(xiàn)在帶人去找蔣天養(yǎng)?”
阿華以為盛家義讓他留下來,是準(zhǔn)備吩咐他做事。
盛家義面帶笑意的搖搖頭,在電腦上按了幾下,桌上的音箱里就傳出一個低沉的聲影。
是一個阿華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
阿華聽完之后,一臉錯愕的看著盛家義。
“義義哥,是暹羅的八面佛找人動的三眼哥?不過這個八面佛是誰?他在暹羅,我們在港島,他為什么找人動三眼哥?
還有這是誰發(fā)給你的?不會是洪興的人在搞鬼吧?”
盛家義關(guān)掉這份昨天發(fā)過來的郵件,站了起來,一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邊說道:
“發(fā)郵件的人叫張子偉,以前也是一個差人,后來做了八面佛的女婿,前段時間就是他負(fù)責(zé)八面佛和洪興之間的生意,不過聽說在港島搞了點事情,在差館掛上號。
港島待不下去了,就跑路回了暹羅。”
盛家義說著話,掏出手機(jī)按了一串?dāng)?shù)字出去,趁著電話那頭還沒有人接聽,盛家義對阿華繼續(xù)說道:
“張子偉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動三眼的槍手,他已經(jīng)漏給我了,昨天我就讓阿武把人搵出來了,現(xiàn)在阿武在看著人,不過這小子嘴巴很硬,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吐口。
正好,你帶來的這個小子不是說認(rèn)識他嗎?等下你回去帶去認(rèn)認(rèn)人,看看能不能讓讓那個撲街吐口!”
盛家義正和阿華說著話,電話突然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加錢哥喘著粗氣的聲音。
“義哥!我是阿武!麻的,這個撲街嘴巴太硬了,問什么都不說,要不就是用暹羅鳥語嘰里呱啦的說一大堆,要不是怕弄死他,我早就帶他去大飛東那邊劃水了!”
加錢哥是給錢什么都能做,但是不代表什么都能做成,這個動三眼的槍手在加錢哥手里已經(jīng)差不多一天了,但是還是沒有吐口。
盛家義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是不是這個暹羅來的巧克力他不會說港島話,也聽不懂港島話?所以加錢哥收拾他的時候,他會冒出一堆暹羅鳥語?
盛家義把自己這個想法告訴了加錢哥。
加錢哥那邊沉默了片刻,明顯是強(qiáng)忍著問候盛家義全家的沖動,克制住自己的沖動對盛家義說道:
“義哥,你當(dāng)我癡線啊?我動手打他的時候,這塊暹羅巧克力用港島話撲我老母撲的比誰都大聲啊!”
盛家義哈哈笑了笑,“開個玩笑,看武哥你太辛苦了,等下我叫阿華去幫手你,應(yīng)該能搞定他。
不過記住,槍手已經(jīng)被搵出來的消息,先不要漏出去。”
加錢哥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沒有問為什么,大佬義不讓消息漏出自然會有他的原因,他只管按吩咐做事就行。
阿華等著盛家義放下手機(jī),才滿臉疑惑有些不解的看著盛家義問道:
“義哥,既然槍手昨天就已經(jīng)搵到了,為什么你還讓我去問東南亞那幫人?這次事情搞得是有些大了,剛剛在來的路上,我聽下面的人說,很多PTU已經(jīng)盯著我們的場子了。
雖然我們做的都是正經(jīng)生意,但是差人進(jìn)進(jìn)出出的,對生意多少會有影響。”
阿華是真的被盛家義搞得有些懵了,既然槍手在就已經(jīng)搵到了,為什么還搞出那么大動靜,讓下面人到處放風(fēng),說要搵人。
還讓他去和東南亞人講數(shù),
盛家義走到窗邊,指著外面,入目之處盡是高樓林立。
“看見沒有,這就是灣仔,寸土寸金,基本上已經(jīng)飽和了,能動的地皮早就被港島幾大地產(chǎn)家族和上面的鬼佬分完了。
那些高樓大廈一棟棟的,每年光租金就收到手軟。
我問過了,這些大廈不是沒有賣的,但是價格太高,和他們買就等于白白把錢送給人家,人家還罵你凱子。
買一棟大廈的錢都夠自己起三棟大廈了!”
阿華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盛家義身后,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有些遲疑不確定的猜測著盛家義話里的意思。
“所以,義哥是看上東南亞社團(tuán)那幾條街的場子的地皮?”
盛家義雙手撐在窗前的護(hù)欄上,目光遠(yuǎn)眺,話音擲地有聲:
“我準(zhǔn)備在那里建一棟,整個港島最高,最豪華,最靚的大廈!”
開始知道動三眼的槍手,是東南亞仔的時候,盛家義是真的有打算收拾東南亞社團(tuán)的心思。
不過后來知道動三眼的槍手是暹羅的八面佛找的人,和港島的額東南亞社團(tuán)沒有關(guān)系。
盛家義卻動了別的心思,當(dāng)盛家義收到張子偉消息的時候,混血仔和手下其他堂口的人,已經(jīng)和東南亞人搞得很難看了。
反正氣氛已經(jīng)烘托到這里了,盛家義索性將錯就錯,不如直接在東南亞人身上要一塊肉下來。
“阿華,你先去搞定那個東南亞槍手,帶三眼出事那晚的小弟去認(rèn)人,要是張子偉沒有玩我們,八面佛這筆賬就去暹羅慢慢同他算!
記住看好三眼的那幾個小弟,消息不要漏出去。
搞定槍手之后,再去找那群東南亞人的麻煩,現(xiàn)在外面都以為動三眼的槍手是東南亞社團(tuán)的人,我們找他們麻煩理所當(dāng)然,其他的社團(tuán)也不會說什么。”
盛家義說著拿起一直碳素筆走到掛在墻邊的一副詳細(xì)的港島底圖前。
等阿華湊近之后,盛家義指著一個已經(jīng)畫好的黑圈位置,又畫了一個圈。
“別的東南亞社團(tuán)不用管,把這塊地方給我掃干凈,讓他們把物業(yè)讓出來,價錢可以談。
要是不愿意就打,打到同意為止,不過那時候,價錢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這塊地方正好靠著灣仔區(qū)議會,拿下之后,在把周圍其他零碎的小東南亞社團(tuán)掃干凈。
三眼這個撲街難得進(jìn)一次醫(yī)院,這個好機(jī)會不能白白浪費了,差人那邊不用管他們,要拉人就讓他拉,聯(lián)系錢翔人去差館保人就行。
我倒要看看,灣仔差館是不是有那么多鐵籠子,能關(guān)我多少人?”
阿華從盛家義的辦公室里出來,心里想著剛剛盛家義說的話,說是會在主大廈邊上在建幾棟副樓,要是有興趣,算他一股。
阿華當(dāng)然知道建樓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他動心了,以前這種建樓起大廈的事情,他是沒有機(jī)會,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他怎么可能放過。
大佬義說了以后,會在盛氏大廈周圍建造一系列的配套設(shè)施,讓盛氏大廈成為灣仔甚至是港島的新地標(biāo)!
成為灣仔的新CBD!
阿華想著只要能在這樁生意插一腳,兒子孫子都可以躺著收租了。
別的事情,阿華不懂,但是他知道,大佬義做生意還沒有不賺錢的,這次建大廈,前前后后最少幾百億港紙,這么大的生意,機(jī)會擺在自己面前,沒理由不插上一腳。
所以那些擋路的東南亞仔一定要讓他們滾蛋,就像大佬義說的,這次是自己送上門的機(jī)會,一定要好好利用。
阿華從烏蠅那邊把那個東南亞仔,帶去阿武那邊見槍手,烏蠅本來還想著跟著一起,不過阿華沒讓。
“大佬,大佬義不信我,你也不信我,有咩事情我烏蠅不能知道啊!
你不知道最近我在尖東都快憋瘋了,一點事情都沒有,不要說曬馬斬人,就是講數(shù)的事情都沒有!
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尖東的古惑仔,都改行做差人了。”
帶著烏蠅一起去是不可能的,就烏蠅這張大嘴巴,要是讓他知道,槍手已經(jīng)搵到了,那不用半天港島所有字頭都知道,那他還怎么發(fā)飆找東南亞人的麻煩?
阿華實在被烏蠅這個撲街煩的受不了了,只能給他找點事情做:
“行啦!行啦!不要在煩我了!有功夫就回去讓下面的兄弟做好準(zhǔn)備,大佬義說了,既然東南亞那幫撲街不交人,那就不用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