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殿下,你摸奴才干什么
“嗚嗚……”</br> 眼看青玉不理自己,梁休嘴巴一癟,裝模作樣抹起了眼淚。</br> “孤慘啊,這才剛變成窮光蛋,有人就開始嫌棄孤了。”</br> 偷偷瞧了瞧,小侍女依舊不理自己。</br> 梁休心里一陣失望,轉(zhuǎn)而向另一個目標(biāo)尋找慰藉。</br> 他瞄準(zhǔn)蒙雪雁身子,順勢倒過去,嘴里干嚎道:“孤好難過,孤需要同情,需要安慰。”</br> 眼看就要碰到不可描述地帶,甚至,還能聞到少女身上一縷幽香,梁休不禁幸福的瞇起眼睛。</br>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體會那種美妙感覺。</br> 然后。</br> 梁休如愿以償?shù)刈踩肽繕?biāo)懷中,感受到一方火熱厚實的胸膛。</br> 不禁暗暗稱奇,不愧是將門之后,練過武的女子,就是不一樣。</br> 光這厚實度,就與一般女子明顯不同。</br> 梁休埋首其中,裝模作樣地擦著眼淚,實則是借機(jī)揩油。</br> 然而,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br> 這胸膛太硬,而且……好像是平的?</br> 少年太子記得很清楚,長腿美女身材可沒這么干癟。</br> 難道,這種時代,身材也能造假?</br> 他立刻伸出手,在對方胸口一陣摸索,冷不防聽到一聲憨厚的聲音:</br> “殿下,你摸奴才干什么?”</br> “劉安?!”</br> 梁休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頓時蹦起來,接連后退兩步。</br>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以為磨蹭了半天的美女,竟然是太監(jiān)劉安這個糙漢。</br> 其實,也不算糙漢,身為太監(jiān)的少年,還是要比一般男子,白凈得多。</br> 但,這同樣讓梁休無法接受。</br> 梁休強(qiáng)忍住惡心,指著少年太監(jiān)問道:“怎么……怎么是你,孤記得,明明是……”</br> 劉安似乎明白他要問什么,老實回答:“殿下,剛才你倒下的瞬間,蒙小姐忽然讓開了,奴婢不得已,只好挺身而出!”</br> “什么?居然讓開了?怎么會讓開呢?!”</br> 梁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br> 小爺這么好的遺傳基因。</br> 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太子之尊,天下無雙,主動投懷送抱。</br> 天下之間,竟然還有女子,能抵擋住自己的魅力。</br> 梁休忍不住看向蒙雪雁,只見其面含羞赧,掩唇輕笑,嬌嫩得就像初春里的一枝桃花。</br> 這女人!</br> 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她一定是故意讓開的。</br> 梁休氣得差點跳腳。</br> 幾乎想要展現(xiàn)出霸道總裁的氣勢,將這長腿美女,一路逼進(jìn)墻角,施展壁咚之術(shù)。</br> 然后,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霸道地宣布:</br> “呵呵,你這該死的可愛女人,竟然敢當(dāng)面拒絕本太子,好膽色,果然是與眾不同呢。</br> “孤已經(jīng)決定愛上你了,孤宣布,從此以后,你就是孤的女人,是這座東宮真正的女主人!”</br> 最后,再以一發(fā)強(qiáng)勢霸道的熱吻,給這一場告白,劃上完美的句號。</br> 干雷勾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br> 管你什么貞潔烈女,還是冰山美人,只要祭出這招二十一世紀(jì),泡妞寶典中的殺手锏。</br> 梁休敢肯定,十有八九都能夠拿下。</br> 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竊笑起來,突然被一道聲音拉回現(xiàn)實。</br> “殿下,你在笑什么?”</br> 劉安莫名其妙地看著少年太子,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中邪了?”</br> “中個屁的邪,你才中邪,你全家都中邪!”</br> 美好的幻想驟然被打碎,梁休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在劉安屁股上。</br> 尤不解氣,又在他腳背上踩了幾腳,這才罷休。</br> 誰知,劉安卻抓著腦袋,一臉靦腆地笑道:“殿下,要是你還不解氣,再踢奴婢幾腳也行。”</br> 梁休義正言辭地拒絕:“算了,萬一把你踢傷了,傳出去,又要有人說孤虐待下人了。”</br> 劉安笑道:“不會的,殿下不會武功,而奴婢練過童子功,就算踢上一百年,奴婢也不會受傷的。”</br> 臥槽,你這是到底是安慰我,還是在膈應(yīng)我?</br> 欺負(fù)小爺不會武功是吧?</br> 梁休扯了扯嘴角,幾乎又要暴跳如雷。</br> 不過他也知道,劉安就是這憨厚老實的德性,再計較下去,也沒什么意義。</br> 梁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向青玉:“小玉兒,張陌今天應(yīng)該回來了吧?”</br> 青玉此刻氣消得差不多了,點頭應(yīng)道:“回殿下,張詹事今晨已經(jīng)回來了。”</br> 梁休面色一喜:“如何,他這次帶了多少錢回來?”</br> 當(dāng)年夏荷嫁給梁啟,彼時,梁啟還是親王,所以夏家給夏荷置辦了幾處產(chǎn)業(yè),作為陪嫁的嫁妝。</br> 后來,梁啟起事成功,登臨九五之尊。</br> 身為皇后的夏荷,當(dāng)然不會再去管那幾處產(chǎn)業(yè)。</br> 但畢竟是娘家給的,意義不同,又舍不得分給別人。</br> 于是,就將這些產(chǎn)業(yè)劃到了太子名下,由太子詹事張陌代為打理。</br> 這么多年,梁休大概也知道,那些產(chǎn)業(yè),究竟是些什么東西。</br> 不過是幾間商鋪,幾處田莊,因為租子不高,每年歲末,也收不上來幾個子。</br> 大約不過千八百兩銀子的樣子,相當(dāng)于太子一個月的奉錢。</br> 這在平時,幾乎不被梁休放在眼里。</br> 然而現(xiàn)在,皇帝斷了他的收入,頓時讓他成了無源之水。</br> 哪怕只是一文錢,如今在梁休眼里,也變得分外珍貴。</br> 由不得他不關(guān)心,張陌此行的收獲。</br> 一聽梁休問起銀子的事,青玉茫然搖頭:“殿下,東宮內(nèi)帑一向是張詹事掌管,奴婢哪敢過問。”</br> 梁休想想也是,把臉一板,對著劉安喝道:“你個狗奴才,還不滾出去,給孤把張陌叫過來。”</br> 對于梁休的稱呼,劉安這兩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也不在意,一溜煙地出了房門。</br>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少年太監(jiān)帶著一個中年官員,重新返回房間。</br> 此人相貌平平,看起來土里土氣,但只要雙眼瞇成細(xì)縫,立刻就透出幾分狡猾來。</br> 看起來,竟和前世演電影的吳孟達(dá)有幾分相似。</br> 張陌一進(jìn)門,沒等梁休開口,突然向前踉蹌幾步,干嚎道:“殿下,臣有罪,完了,我們完了啊!”</br> 梁休忍不住嘴角抽動。</br> 臥槽,竟敢給我來這套,不知道這套把戲,本太子才玩過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