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勸解老友
待尚悅梅打出“拜拜”兩字,關(guān)掉電腦,轉(zhuǎn)身望著他時,就輕輕地拉起尚悅梅,牽著尚悅梅的手來到客廳,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又輕輕地挽著劉悅梅的臂膀,將尚悅梅攬在懷里。
尚悅梅伏在李遠征的肩上,輕聲地抽泣著。
她也是在想柳如嫣,在她的內(nèi)心,也對夏雨荷的話也是有些疑慮,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感到夏雨荷的話不是真的。因為她也和林剛一樣想的,柳如嫣有可能不會跟林剛聯(lián)系,但沒有理由在這么長時間不跟自己聯(lián)系呀,這是為什么呢?林剛的猜想能成立嗎?的確是柳如嫣為了林剛而不得不跟隨父親走嗎?
但夏雨荷的話不得不讓人相信啊,尚悅梅知道,柳如嫣的父親以前也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去找過女兒,要女兒幫他去打理公司,但每次都被柳如嫣拒絕了,柳如嫣跟她父親公開說,如果跟了父親,就無法對得住含辛茹苦把自己養(yǎng)育成人,并且與她相依為命的母親,她對自己的父親雖說不是恨之入骨,但絕不會有親情的。
也許就是她為救林剛而不得已這樣,尚悅梅想。
尚悅梅在李遠征懷里躺了一會,心情好些后,就把自己的感覺說給李遠征聽,讓他幫她分析分析林剛的猜想有幾分真實。
“夏雨荷的話,你們不應(yīng)該去懷疑,如果你們懷疑她說的是謊言,那你就否定了她的為人,也就否定了你們自己,因為你們?nèi)耸墙忝茫蚁嘈畔挠旰珊湍阌型瑯拥男那椋膊幌M珂屉x開你們,你就不要多想了。”李遠征用手撥弄著尚悅梅的頭發(fā)。
“那柳如嫣怎么至今也沒有消息呢?就算是去了美國,報個平安,她父親也要管?”尚悅梅想不明白,這些完全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為什么要弄得這樣神秘呢,俺拿到我們還會阻止柳如嫣去美國發(fā)展?就算想阻攔,憑我們這幾個渺小的力量,能阻攔住嗎?既然阻攔不住,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呀,為什么不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力量呢?
“也許是哪里的事業(yè)還剛開始,柳如嫣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根本就無暇顧及我們這里吧。”李遠征盡量想一些理由出來,他不能讓老婆一個人想,怕她想不明白,去鉆牛角尖。
“事業(yè)再忙,難道會二十四小時連軸轉(zhuǎn),幾分鐘的時間騰不出來呀?一個電話,報個平安,不就行了嗎。”
聽口氣,尚悅梅還真有些怨氣了。
“梅,你也不要偏激,埋怨柳如嫣不和你聯(lián)系,相反,你更要理解她,你知道你自己出這趟差,有打過幾個電話回來?”李遠征說這話,并不是想借題發(fā)揮,責怪尚悅梅在出差期間,跟他沒有通幾個電話,而是將她自己親身經(jīng)歷,來解釋柳如嫣沒有來電話的原因。
尚悅梅聽了李遠征的解釋,也不由得點頭稱是,老公說得對,自己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累都累死了,那會想到會打電話問侯親戚朋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自己也是這樣,有何必強求別人呢?
“那我們就等等,看看過段時間,柔柔死妮子會不會來電話,如果春節(jié)過后,還沒有她的音信的話,我真要好好問一問夏雨荷了,她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尚悅梅悠悠地嘆了口氣,
“我相信,只要柳如嫣一空下來,一定會跟你聯(lián)系,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吧。”李遠征輕輕撫摸著尚悅梅那美麗的臉頰,又輕輕地吻了一下她迷人的紅唇,抱起尚悅梅,緩緩向臥室走去。
鑒于林剛對柳如嫣刻骨銘心地愛和無休無止的思念,李遠征和尚悅梅擔心他因過度悲傷而想不開,就隔三差五地打個電話過來;或是詢問楊正剛的生意怎樣;或是詢問遠征剛最近的身體如何,是否比出車禍之前,身體有什么異常現(xiàn)象;或是詢問林剛的父母和同學(xué)們的情況。總之,為了開導(dǎo)林剛,為了讓他從思念柳如嫣的情緒中解脫出來,重新過上正常生活,夫婦倆可謂煞費苦心。
由于兩年連續(xù)在梅嶺過年,今年李遠征和尚悅梅說什么也要到李遠征的家里過年了,所以夫婦倆商量好,冬至日給尚悅梅的父親掃墓當口,到梅嶺找林剛和張鳳祥聚一下,看看楊正剛的情緒,以便加以勸解。
李遠征和尚悅梅在冬至的前一天趕到了梅嶺。又是張鳳祥安排,在吉祥大酒店為他們夫婦接風洗塵,沈東方、王運來、謝曉天等人依次來到,尚悅梅問李遠征還記不記得這些人,李遠征稱都記得,他們在兩年前都見過面。
一陣清脆的笑聲從外面?zhèn)鱽恚骸懊纷樱氵^年的時候也不到梅嶺來看我們,你也太狠心了吧。”隨著笑聲,張雅蘭出現(xiàn)在門口。
“蘭子,哇塞,你怎么越來越年輕了,在哪轉(zhuǎn)世投胎了不成?”尚悅梅一見到張雅蘭出現(xiàn),上前就抱住她,“能不能透露一點秘訣,讓我也像你一樣,越來越漂亮。”
“咦,你看你臉上,比我滋潤多了,還跟我要秘訣,人不要太貪心了,不要把自己整成個小女孩,到時越來越小了,那李處長懷中抱的就不是夫人了,而是女兒了。”說完,張雅蘭有拉著尚悅梅咯咯地笑起來。
“唉,‘梅嶺三友’終究不能團聚,這真是最大的遺憾。”張鳳祥見了尚悅梅和張雅蘭,自然想起了另一位女同學(xué)――趙仙菊。
“什么‘梅嶺三友’?”李遠征不解其意,問張鳳祥。
“尚悅梅沒有和你講過中學(xué)時代的生活呀?我們班上,有三位漂亮的女同學(xué),她們就是尚悅梅、張雅蘭和趙仙菊,而且她們的關(guān)系也非常好,所以我們就稱她們?yōu)椤穾X三友’,只可惜趙仙菊遠在重洋,不能回來。”張鳳祥見李遠征問起,就向他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遠在重洋怕什么,只要有音信,總會見面的,你為何如此傷感呢?”李遠征雖聽了他解釋,但還是不解張鳳祥的意思。
“她已經(jīng)長眠在異國他鄉(xiāng),只能盼望魂歸故土了,她畢業(yè)于軍事醫(yī)學(xué)院,參加維和,在非洲感染疾病,為國捐軀了。”說完,又是一陣感嘆。
“哦,明天是冬至,那我們明天早上相邀去拜祭拜祭她吧。”李遠征也深受感動,“悅梅,要不明天晚點去給父親上墳,大家先祭奠一下趙仙菊。”
本來尚悅梅和張雅蘭還在興高采烈地談?wù)撝謩e后各自的經(jīng)歷和見聞,聽李遠征一說,兩人立即停住了口,同時輕輕低嘆了口氣,追憶起同窗好友趙仙菊。
“好了,大家不要回首那些傷心的往事了,祭奠之事明天由我來安排,早上去趙仙菊的墳前祭拜,今晚是給李遠征和尚悅梅接風,大家放高興點,來,大家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