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日之計在于晨,一年之計在于春
    “龍虎欺心依舊領(lǐng)四營,這個寨主你叫什么名字?”</br>  “將軍,俺叫王二虎。”</br>  “嗯,你就跟著四營吧。羅龍山投降匪寇全部打散分到三個營中,其他營把多出來的人補到四營。”</br>  “多謝將軍!”我和王二虎答應(yīng)著!</br>  “這個,老徐啊,孝節(jié)給你背了黑鍋,挨了三十軍棍,現(xiàn)在連坐都不能坐,你就不意思意思?缺不缺陪酒的?”我才知道這個韓修除了腹黑還很不要臉啊。</br>  “是啊,老徐,我屁股都開花了?”可是看展孝節(jié)的樣子絲毫沒有開花的覺悟,而是穩(wěn)坐泰山啊。</br>  “這個我懂,晚上我安排,還請諸位賞臉!”王二虎這悶廝終于開竅了。</br>  “好好,這個,都去武威縣城醉仙樓啊,有人請客,聽說那的烤熊掌不錯哦!”王二虎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br>  “二虎不舒服?那就把錢給你表弟,下次再帶你!”</br>  “沒有,沒有!”努力把豬肝臉變成正常顏色是很困難的。尤其是碰到這么腹黑的主!</br>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二虎帶著展孝節(jié),徐友亮,王三炮去了縣里最有名的青樓,“伊甸園”也許對于他們這些常年征戰(zhàn)的將士們來說潑辣大膽的西方姑娘才合胃口。韓修去了順著熟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路去了他的小紅家。也許對于腹黑的人來說還是華夏國的姑娘溫柔,體貼。剩了我孤零零一個,回營,下線。</br>  望著手機上的信息,淚點低的我又開始眼角泛起了淚花。</br>  “這是我的五萬,趕緊把錢還了,那不是咱們待的地方!我和胖子私下里把你的視頻放倒《大事記》論壇里去賣了,錢胖子會打給你的!”</br>  “好兄弟,等我把這份情還完吧!”心里默默的說著。</br>  “這是我的十萬,老紀(jì)打算把錢都給你打過來的,我讓他留了三萬,他還在還房貸,視頻的事老紀(jì)那玩意應(yīng)該已經(jīng)給你說了,三天后就會收錢的,點擊量不錯,一次三個銅板,這個論壇是與游戲直接綁定的!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價一個銅板三塊錢,現(xiàn)在能賣多少還不好說,這游戲的玩家基數(shù)太大了。”胖子的信息讓我又感覺現(xiàn)了一個商機。可惜我是沒辦法出賣東西的,因為社團在進(jìn)入游戲的時候已經(jīng)規(guī)定過的,游戲中所有產(chǎn)出物收益社團占七成。所以對于我來說獎勵的黃金還是不著急兌換的。</br>  一日之計在于晨,一年之計在于春。路邊晨跑的老大爺老大娘身上不再臃腫的衣服,甚至于有的愛美的小姑娘都已經(jīng)穿上了短裙。春天來了,到了動物們蘇醒,萬物回春的季節(jié)。路邊攤子上有我最愛吃的高唐老豆腐,鐵質(zhì)湯勺能挑起的豆腐,配上味道鮮美的鹵汁,鹵汁上點綴著蒜苗,香菜,真是回味無窮。有人說“你們高唐的老豆腐真坑人,一碗老豆腐,豆腐沒多少全是鹵汁。”高唐人都會笑笑,不說話。家鄉(xiāng)的東西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美味!記得那會上學(xué)的時候每次回家,下了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小飯店要上兩碗高唐老豆腐。吃過早餐去銀行把十五萬塊錢提出來,先還一部分再說吧!m.</br>  望著馬路上跑步的人,公園里打太極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一年之中最美好的時候到了,我要趕緊升級賺錢,早日脫離這該死的社團組織。“還有七十五萬。慢慢來吧!”</br>  “龍營長,韓將軍找你!”為什么我每次上線都會找我,我難道被游戲玩了?</br>  “韓將軍,您找我?”望著又恢復(fù)了正常的韓修,我忽然有種不相識的感覺。</br>  “欺心啊,是這樣的,最近呢,也沒什么事做,我打算放你三個月的假,去外邊闖蕩闖蕩。我也知道,你們不是屬于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去吧。”</br>  “多謝韓將軍,我一定準(zhǔn)時回到軍營!”</br>  “嗯,你就騎著我的馬走吧,這一路上多注意安全。去和你的伙伴們匯合吧!臨行之前我送你一句話“守住本心”。”韓修只是一味的盯著桌案上的戰(zhàn)書。</br>  我牽著土黃色的戰(zhàn)馬,開始了我的返程之旅。至于為什么把部隊又收回去,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還就沒與玩家一起玩游戲呢,這下終于好了,馬上就要開放市級城市了,希望自己還能趕得上大部隊。</br>  “駕”馬鞭我不喜歡用,對于一個從軍的人來說,戰(zhàn)馬是自己最忠誠的伙伴。</br>  “怎么了,阿黃?你脖子不舒服嗎?”阿黃是我給戰(zhàn)馬起的名字。阿黃止住了腳步,開始嘶鳴,聲音很凄涼,馬眼睛里泛著淚光。我下了戰(zhàn)馬,看了看阿黃。沒有什么啊,這是怎么了?和我在一起不習(xí)慣?可是馬兒是最有靈性的動物之一,我看著阿黃一直在晃動著的脖子,脖子上的鈴鐺不再出悅耳的聲音,我解下鈴鐺,阿黃才止住打擺式的搖晃。</br>  “有古怪。”我翻看著鈴鐺,還是那個當(dāng)初我被救下時系的鈴鐺,可是怎么會無緣無故的不響了呢?順著鈴鐺的縫隙,里邊的廬山真面目顯露出來,里邊是一張紙條。</br>  “欺心,你看到紙條的時候,估計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或者已經(jīng)到了你的家鄉(xiāng)。希望你好好珍惜阿黃,它陪伴了我很多年了,你不要再回來了。武威郡變天了!堅持本心,你是五彩補天石的擁有者,也就是我們絲路的應(yīng)世者。也只有你才能夠還絲路一個和平。這次事出突然,昨晚絲路護(hù)衛(wèi)軍總都告訴我們。會有大量的異獸來這里,但是以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抗衡。所以我們四個人深夜召開了緊急會議,決定由王二虎接手四營,讓你出去謀求生路。將來如果你還記得我們就回來幫我們守護(hù)絲路的和平。敵人快上來了,就寫到這里吧!現(xiàn)在的你還很弱小,還需要很多磨練,有朝一日,剿滅異獸,還絲路一個和平。絕筆!”我望著紙條上熟悉的字跡,為什么?就因為我弱小,就因為我現(xiàn)在沒有能力對抗嗎?算然我不知道敵人是什么,但是我不會做逃兵的!你等著韓將軍,如果我見到你我一定一腳踹翻你!</br>  “阿黃,走,我們回武威郡。武威郡沒有叛徒,更不能有逃兵!全看你了,如果及時也許我們還能趕上。”我翻身上馬,阿黃跑出了千里馬的度,一直在奔跑,出了軍營才五個小時的路程,阿黃兩個小時就趕回來了。</br>  遠(yuǎn)處軍營里冒著煙霧,扶搖直上。</br>  “阿黃,快,快啊!”我的馬鞭不停地拍打在阿黃的身上,阿黃的毛上已經(jīng)浸滿了汗水。</br>  慘叫聲傳了過來,焚燒過后的尸體飄出陣陣的腐臭味道。我在奔跑的馬上跳了下去,就地打了一個滾,爬起來沖進(jìn)了軍營。圍墻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破開了一個又一個不規(guī)則的洞,此時的軍營里堪稱人間煉獄,到處是燃燒著的尸體,營帳也在大火中坍塌了。順著聲音我一路趕過去,一群不為人知的怪獸,在屠殺著軍營里的士兵,我看到了韓修,看到了展孝節(jié),徐友亮,王二虎背著王三炮還在廝殺。</br>  “嗖”,我的箭矢直指怪獸的眼睛,“快撤啊!”我迅抽箭,系統(tǒng)提示不斷的想起,去你媽的系統(tǒng)提示。我的戰(zhàn)友還在戰(zhàn)斗,你沒完沒了!也許平時你是那么的悅耳,可是現(xiàn)在你就是令人厭惡的烏鴉。</br>  身長數(shù)十米的青色巨獸,一幅狗的嘴臉,不斷的咀嚼著什么。忽然我想起《山海經(jīng)》中有一種名為蜪犬的動物,“蜪犬如犬,青,食人從始。”望著地上被咬去頭顱的尸身也就釋然了。</br>  “快撤,我來引開這畜生。”手中長弓被我拉的吱吱作響。</br>  “不能撤,后邊還有士兵,你們先撤,我去引開這怪物。”</br>  蜪犬,等級???看著問號我還是選擇了拉弓射箭,箭矢沒有給蜪犬造成什么厲害的傷害,輕輕的揮舞這前爪,半空中急如電般的箭矢就輕輕的被打掉,就好像它揮舞它的前爪一樣隨意,甚至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遠(yuǎn)處的另外兩頭蜪犬還在隨意的吞噬著士兵的頭顱,仿佛這邊的戰(zhàn)斗與他們無關(guān)。</br>  “欺心,誰讓你回來的?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連我們的希望都磨滅掉?”</br>  “是啊,老四,你快走吧,老三不行了,你難道還要搭上自己的姓名嗎?”</br>  “為什么不撤,上級告訴了你們,你們?yōu)槭裁床怀罚俊?lt;/br>  “我們不能撤,我們撤了武威郡全郡五萬多老百姓都會死掉的!這畜生吃夠了就會走的!你快走,走啊!”</br>  “走,我不會走的,你不是最討厭逃兵嗎?為什么你們可以和戰(zhàn)友一起戰(zhàn)死,我就不能?我是不會死掉的,我來自異界,是不會真正的死亡的,可是你們呢?你們?yōu)榱死习傩湛梢运溃妥屛易鎏颖烤鸵驗槲胰跣幔烤鸵驗槲覜]有能力保護(hù)別人嗎?今天死,我陪著!”長刀幻化而出,一個沖鋒直接撞在了蜪犬的腳上,也只是使蜪犬抬腳的動作遲緩了不宜察覺的一下。沖過前腳,回身又是一個斜砍,也許是厭倦了我這只小蒼蠅,蜪犬的后腿抬了起來,與它叫慢與我較快的落了下來。我急忙跑出范圍區(qū)域,順著縫隙攀爬上屋頂。</br>  調(diào)整好方向,跳斬在跳至最高點時我直接開動了沖鋒,終于被我抓住了。蜪犬不是沒有弱點的,我在無聊時讀《山海經(jīng)雜談》的時候看到過,蜪犬的如電就在尾巴上。只要切掉蜪犬的尾巴,蜪犬就會如氣球漏氣一般,身形縮小。直至身形縮小至原來體形的四分之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