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龍營長,韓將軍在點將臺等你。”</br> “欺心來了,好,諸位將士,兄弟們,前幾天夜里小王莊遭到強盜襲擊,我們今天要做的就是踏平龍羅山,還絲路一個和平。出!”一行三個營除去留守的盡數(shù)開拔。</br> “大王,下邊來了好多官兵,您快去看看吧。”一個小嘍啰慌慌張張的跑進聚義廳。</br> “沒規(guī)矩,叫幫主。”一個長著鷹鉤鼻豬腰子臉手拿羽扇著長袍帶高帽的男人呵斥道。</br> 大廳的中央,被喚作幫主的人把身上的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用手掌掃落到地上。</br> “媽的,老子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來攪和老子的好事,小的們,取披掛來。”丈八的狼牙棒配上還算魁梧的身材,如果不是強盜倒是有幾分英雄氣概。</br> “幫主莫急,咱們現(xiàn)在糧草不足,根基不穩(wěn)。先和談再謀展。”羽扇男一把拉住幫主。</br> “軍師,那你說怎么辦吧。老子才上山幾天啊,就被人堵到家門口了。”</br> “喂,呼叫胖子,呼叫老紀。”我趁著無事在通訊器里拉了個群聊。</br> “大神啊,胖子快看,開啟陣營系統(tǒng)的大神啊。”這是屬于老紀的呱噪。</br> “叫個屁啊,這是小飛。你真是白長了一副好皮囊,智商上限太低了。”沉穩(wěn)的是胖子。</br> “飛,你這名字不會是我們市貼吧里傳的龍虎幫的吧?”</br> “是。”</br> “那可是混混建的,現(xiàn)在都傳開了整天包場,欺負新手,殺人爆裝備。你怎么去那里邊了?你不會跟著他們混了吧。”</br> “欠下他們錢了,沒辦法才加入的,要不然我怎么會加入社團啊!”</br> “多少錢?咱們湊湊也能夠了!”老紀雖然不靠譜,可是那份兄弟情卻是不差的。</br> “一百萬,現(xiàn)在還了有十萬了。”</br> “怎么欠下這么多,明天我給你打過去,有多少還多少,還完了趕緊出來。”胖子還是一貫的雷厲風行。我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邊。</br> “你們干嘛呢?我這打仗呢。我開視頻你們慢慢看,我去了。”開啟了視頻共享,頭頂上方出現(xiàn)一個蒼蠅大小的無人攝像機,在頭上二十米的距離抓取著現(xiàn)場實時畫面。</br> “龍營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圍起來了,那邊派來了人來要和談,將軍請你過去。”</br> “好,知道了。”</br> “欺心來了,坐下吧。我們這次出征的目的就是剿滅,不是和談諸位什么想法都說說吧。”</br> “將軍,依卑職之見,我們還是撤軍,只要是他們不擾亂絲路的正常秩序我們又何必搭上兄弟們的性命呢?這些強盜可都是死囚,如果真打起來可不好對付啊!”二營都指揮使徐友亮說道。</br> “徐將軍,你這么說俺可就不同意了,誰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小慧你也見過,多乖巧的一個孩子啊,就因為這些強盜連唯一的親人都失去了,別說咱是當兵的,就算不是當兵的也應該把這伙子死囚強盜剿滅,俺是個大老粗,不懂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俺就知道誰欺負老百姓俺就弄死誰!將軍說打哪俺就第一個沖上去,干死他。”三營都指揮使王三炮氣呼呼的說道。</br> “對,干死他。今天有一個死的老百姓,明天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我們就要趁這伙子強盜根基不穩(wěn)直接滅掉,要不然后患無窮。”我也表明了我的態(tài)度。</br> “好了,既然意見出來了,那就按照計劃行事吧。來人,把那個什么滅圣幫的什么軍師請上來。這群逆賊。哼……”</br> “韓將軍,小生不才愧領滅圣幫二當家的,今天來是為了與韓將軍修好。我們大當家的說了,只要韓將軍肯放我們山寨一條生路,日后必會報答韓將軍大恩。我們當家的直到絲路護衛(wèi)軍常年飄泊,所以備了白銀一千兩,不成敬意還望韓將軍收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謝。”鷹鉤鼻子配豬腰子臉真是絕配,看的都想吐了,而且還是人渣!</br> “嗯,錢留下,你可以滾了,回去告訴你們寨主,三日后必砍下他的腦袋祭奠被你們害死的村民。”韓將軍喝完手中杯里的茶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憤怒沒有絲毫保留的流露出來。</br> “韓將軍,做事何必這么絕呢,放我們一條生路,日后好想見。”二當家的努力掙扎著企圖擺脫士兵的拉扯。</br> “太呱噪了,割了舌頭,丟到山腳下。”</br> “是,將軍。”</br>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次韓將軍的一句話給我們省下了不少的麻煩。一個軍師的舌頭換來了一次接近零傷亡的戰(zhàn)斗。我只能說割的其所。</br> “好了,諸位下去吧,準備圍山。”</br> “是。”</br> 士兵按部就班的把個羅龍山圍了起來,山腳下放哨的強盜也不見了。真是無聊啊!</br> “這就完了?你看人家飛這玩的,再看看咱們,唉,整天豬啊,牛啊的。還能不能一塊愉快的玩耍了。”呱噪的老紀又冒了出來。</br>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趕緊升級,萬一那一天省城開放級別落不下可就跟不上了。”</br> “嗯,你們先忙,我去殺幾個強盜練練級。”我順著山路來到上次觀察山寨的石頭上,遠遠的看著里邊正在搬運著石塊,石頭在簡陋的圍墻上堆積著。時而有三二十個強盜成群結隊的出寨門收集石塊。也許我的機會就在這,找到落單或者兩三個一起的。繞過強盜的目光,輾轉(zhuǎn)于山林間。看著強盜的陣容還是按捺下沖上去的心。</br> 虛弱的羅龍山強盜:等級22,血量37oo,精力3oo,攻擊7o-8o,防御3o。本為大夏朝死囚,因更改年號獲得赦免,追隨李漢三來到龍羅山,因水土不服,導致身體虛弱,被派出采集石塊。看來前幾天殺的山腳下的應該也是這種強盜吧。</br> 屬性還不錯,就是我的和他一對比就差遠了。</br> 龍虎欺心:等級11,血量12oo,精力12oo,攻擊6o-65,防御6o-65,術法防御3o-33。攻擊可以破防,就是血量差三倍啊。而且人數(shù)還是一群扎堆,慢慢的尾隨著強盜,伺機而動。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我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后看到了三個強盜離開了大部隊,機會不容錯過。長刀模式下跳斬出手技,隨手甩出橫掃,三個強盜血量瞬間掉了一小截。</br> “來人啊,有人殺上來了。”</br> 一個側(cè)身躲過左邊強盜劈砍過來的短刀,招架住右邊強盜橫掃過來的單手斧,一個鐵板橋,好險啊,中間強盜的刀尖順著褲襠就劃了下去,這是要命的節(jié)奏啊。怎么會退步這么多,想當年我一人獨守奧山聯(lián)盟二塔,也不曾這么狼狽過。推開單手斧,一個橫掃逼退三個強盜,重新調(diào)整姿勢。邁著曾經(jīng)風靡網(wǎng)游界的搖擺步,再次起沖鋒。三個小強盜都對付不了,還怎么追上大部隊啊。左突右單,接連幾次外圍大繞圈,將三個強盜晃得是頭暈眼花找不到北。我的機會來了,欺身上前,切換短刀快甩出橫掃,接連幾個普通攻擊,真是天助我也,竟然出了流血效果。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哇哇的亂叫。</br> 戰(zhàn)決。橫掃冷卻就直接甩出。在大部隊到來之前終于解決了三個強盜。而我也被包圍了。</br> 悲劇了,只能背水一戰(zhàn)了。對付這種情況,最好的選擇就是流星錘打亂強盜的合圍,找到生門沖出包圍再徐而圖之。看準一個山上的凹角,流星錘在空中舞者錘花,強盜不敢上前,我選準凹角方向一錘落地,逼退這個方向上的兩個盜賊,沖了過去。好在我的敏捷還算不錯,能跑過這些呆呆的強盜。</br> 早沒現(xiàn)這么一個好地方,只能容下兩個人的空間,縱深有兩米左右的空間。我往中間一戰(zhàn)后退一步,即使來再多強盜也是枉然,如果出現(xiàn)弓箭手就壞菜了。一次能攻擊到我的也就只有一個人,兩個人的地方根本就無法活動開手腳。強盜一下子呼啦涌進來兩個,好機會。雖然傷害低,可是對付兩個無法活動的強盜還是很容易的。用掉一分多鐘的時間殺掉眼前的兩個強盜,空間再次被塞滿。接連兩次之后強盜們變聰明了一個一個的沖進來,好在我能躲過強盜的致命攻擊。可是半數(shù)強盜下來我也只剩半血了,金創(chuàng)藥只能止住流血效果卻不能回血。這破游戲怎么就不設置血瓶呢。</br> “放火,放火燒死他。把他熏出來。”人的進化就在于總是能夠想到辦法解決眼前的困難。有人說“機器的制造使人變得懶惰”可是這又何嘗不是人類在進化呢?切換長弓,你們不敢進來那我就來射殺你們吧。在強盜抱來足夠多的柴火之前我先把留守的三四個強盜射殺掉了。剩下的這幾個已經(jīng)不足為懼。沖出凹角,近身戰(zhàn)永遠那么的熱血,終于找回了熟悉的搖擺步的感覺。對付起這三五個強盜更是如魚得水。按照現(xiàn)在的操作水平,我感覺可以在對方?jīng)]有遠程攻擊手段的情況下硬殺十個。</br> 摸尸,窮,一個比一個窮,二十多個人才給爆出一百個銅板。想想當初我獎勵的三百兩黃金是什么概念?當大眾還在數(shù)著銅板買金創(chuàng)藥的時候,我已經(jīng)懷揣巨款。我想說,我現(xiàn)在算是土豪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