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終卷)第九章:微服南巡(十二)
明帝無彈窗南京不僅是虎踞龍盤,一派帝王氣象,更兼它也是風(fēng)景秀麗的好去處,美景、美食還有美女,秦淮河畔歌舞幾時休,這里是男人的天堂!
夫子廟的大石壩街和獅子橋都是南京城內(nèi)美食小吃扎堆的地方,夫子廟雖然朱影龍并不是第一次來,但幾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很難有時間駐足流連,這一次終于可以放下政務(wù)、軍務(wù),好好的嘗一嘗這里的美食小吃了。
魁光閣的五香茶葉蛋、五香豆;永和園的蟹殼黃燒餅、開洋干絲;奇芳閣的鴨油酥燒餅、麻油干絲;六鳳居的蔥油餅、豆腐腦兒;奇芳閣的什錦菜包、雞絲面;蔣有記的牛肉鍋貼、牛肉湯;瞻園面館的薄皮包餃、紅湯爆魚面;蓮湖糕團(tuán)店的五色小糕、桂花夾心小元宵。
這十六道名點(diǎn)都被朱影龍一行人一一都嘗了過來,時人更是將八間小吃名店稱之為“秦淮八絕”。
美美的撐著吃飽了的肚皮,帶著無邊的滿足感,朱影龍領(lǐng)著李香君和楊憐影兩個小媳婦回到了暫居的寓所。
“伍先生,卞柔柔的病情加重了,名醫(yī)鄭保御大夫正在為其看病。”剛一回到寓所,便聽到這樣一個不好的消息。
得,這回算是碰到老熟人了,不知道事隔十余年,這位熱心腸的江南老名醫(yī)是否還認(rèn)得自己。“走,咱們?nèi)タ纯慈ィ 敝煊褒埖馈?br/>
一行人緩步入內(nèi),剛一走近卞柔柔的房間,便聽得里面?zhèn)鱽韼茁曒p微的咳嗽之聲。
“鄭老大夫,我妹妹她怎么樣了?”卞賽賽感同身受,焦急的向鄭保御詢問道。
鄭保御年近七旬。不過保養(yǎng)的很好,精神非常矍鑠,但是此刻的他詳細(xì)診斷過病榻上地卞柔柔之后。知道說出來定然會讓這么一位為妹妹傾家蕩產(chǎn)。心力交瘁的好姐姐心里難受,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說出了實(shí)情道:“老朽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了,柔柔姑娘如果再沒有稀世奇寶冰蟾蜍救治的話,老朽最多只能維持她一個月地生命!”
“一個月?”卞賽賽急了道,“鄭老大夫,你能不能在想想辦法,一個月時間太短了。我哪里去找到那個冰蟾蜍呀!”
“賽賽姑娘,并非老朽不幫忙,柔柔姑娘地病已經(jīng)浸入五臟六腑,深入骨髓,若沒有冰蟾蜍的話,恐怕神仙也難救,老朽能維持她一個月的生命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鄭保御為難道,所謂醫(yī)者父母心。只不過像他這樣的名醫(yī)也早已見慣了生死,雖然一條生命的逝去是值得惋惜,尤其是這么年輕的生命,但是他已經(jīng)盡力了,甚至在醫(yī)治卞柔柔身上一分出診費(fèi)都沒有收。
“老大夫。您就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多延遲幾天?”卞賽賽哀求道,垂淚不止道,兩姐妹相依為命,一旦妹妹撒手人寰。留下自己一個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她可怎么辦?
鄭保御也很難過,這畢竟是位人生才剛剛起步的花季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殞了,誰見了都會難過,但是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沒有閻王厲害,上天要奪走這位美麗地少女的生命,他也沒有辦法,只好道:“賽賽姑娘,以老朽的醫(yī)術(shù)恐怕只能做到這一步了,這世上或許有能醫(yī)治柔柔姑娘病的人,但老朽已經(jīng)盡力了。”
“真的不能了嗎?”卞賽賽淚雨如下道。
鄭保御可不是那種游走混飯吃的江湖郎中,能騙則騙的,當(dāng)下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如果賽賽姑娘能在一個月內(nèi)找到冰蟾蜍地話,老朽保證柔柔姑娘藥到病除,但是冰蟾蜍收藏在皇宮大內(nèi),據(jù)老朽所知,這世上就只有這么一只,萬金難求的寶物,除非皇上點(diǎn)頭,恐怕沒有人能求到如此寶物,賽賽姑娘,你還是準(zhǔn)備料理柔柔姑娘的后事吧,哎!”
說完鄭保御來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一個如花一般的少女就這樣病死,能不惋惜嗎?
“賽賽姐,不要難過,鄭老大夫他已經(jīng)盡力了,是柔柔妹妹地命不好。”陳圓圓也跟著眼眶紅紅的勸慰卞賽賽道。柔柔是我的命根子,她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爹娘把她交給我,我不但沒有照顧好她,還讓她…嗚嗚……”卞賽賽一下子撲到在陳圓圓的懷中痛哭失聲,自從柔柔病重這些日子來,她地情緒一直高度緊張,壓力又大,還要堅(jiān)持表演,為醫(yī)治妹妹地病籌錢,整個人已經(jīng)到了能夠承受負(fù)荷的頂端了,這一下子聽到妹妹地病情沒有希望的消息,一下子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發(fā)泄了出來。
“賽賽姐,我看那個伍先生很有來頭,他能把咱們從田府救出來,權(quán)勢一定比田國舅要大的多,不如咱們求他看看,或許他有辦法救柔柔?”陳圓圓忽然想到那個能量巨大的伍先生,頓生出一絲希望,忙對卞賽賽道。
“他?”卞賽賽有些不相信,田國舅那可是皇上的大舅子,他都不敢一口答應(yīng)能將這重寶求出來醫(yī)治柔柔,一個身份來歷都神秘莫測的伍先生能有什么本事,能求到冰蟾蜍這樣的皇宮至寶?
“圓圓姑娘,你說你們這一次能從田府逃過一劫是一位伍先生在背后幫的忙?”鄭保御聽了之后,有些上心的問道。
“是的,這位伍先生還是我們顧眉姐姐看上的如意郎君,現(xiàn)正借住在我這里。”陳圓圓忙道。
“這個伍先生,圓圓姑娘可容老朽拜見一下?”鄭保御人老成精,直覺上覺得陳圓圓口中的這位“伍先生”不簡單,在整個大明,能讓田國舅忌憚的人十分的少,但大多也都是朝中重臣,輕易的不會出京的,王侯世子。田畹身份那是一點(diǎn)都不需要害怕的,剩下地人就屈指可數(shù)的,能夠無聲無息的就逼得田畹將人送還。這個地能量怕不是一般地大呀。這樣的人難免不讓人產(chǎn)生一絲好奇呀,尤其陳圓圓話語中更是透露出這個伍先生一定很年輕,不然揚(yáng)州名伶顧眉這樣的奇女子也是看不上的。
“這個,伍先生帶著人出去了,這會兒還沒有回來。”陳圓圓忙道。
“那老朽就先告辭了。”鄭保御有些惋惜,不過這位伍先生并不急著走,以后還是有見面的機(jī)會,因此告辭道。
“鄭老。這么急著走嗎?”就在鄭保御收拾藥箱、診具要離開之際,朱影龍面帶微笑的走了進(jìn)來。
一晃十?dāng)?shù)年沒有見面,鄭保御年老記憶也衰退了不少,驚愕之下,自然沒能一下子認(rèn)出朱影龍來,詫異的問道:“這個先生,請問你是?”
“鄭老不認(rèn)識我了,十七年前。若不是鄭老,我的性命早就成了昨日黃花了。”朱影龍笑問道。
“十七年前,你,你是?”鄭保御終于想出來了,驚詫莫名地指著朱影龍的臉。駭然不已的望著他。
“鄭老知道我的身份就好,不要說出來了,叫我伍先生就好了。”朱影龍忙道。
鄭保御有些激動,雙腿忍不住打顫,眼前的這位可是真命天子。當(dāng)朝的皇上。雖然他在杏林間薄有微名,可比起皇帝來說。那不過是螻蟻一般!
“老朽見過伍先生!”鄭保御激動的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道。
鄭保御在江南素有名醫(yī)之稱,就連巡撫、將軍、王侯國公們都對他是禮遇有加,可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行如此大禮,而且神情里的恭敬那是絲毫沒有隱瞞。
“鄭老客氣了。”朱影龍對鄭保御非常感激,不僅僅是因?yàn)樗貛椭戮攘俗约旱男悦鹬氐氖撬尼t(yī)德,關(guān)切的問道,“這一別就是十?dāng)?shù)年,您老身體還好嗎?”
“好,好,好得很,勞伍先生記掛了!”鄭保御激動地花白山羊胡須輕顫不已,渾身入坐云端一般,能得到皇帝如此關(guān)懷,那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殊榮!
“那就好,那就好呀,箐兒她也記掛著您,這一次來江南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去看望您,想不到今天就在這兒見到您了,改日我親自去您家里拜訪您!”朱影龍很高興的道。
“好,好,好的。”鄭保御激動地只會說“好”了。“對了,鄭老是來給柔柔姑娘看病地吧,不知道病情怎么樣,我能幫上忙嗎?”朱影龍?jiān)儐柕溃M管他已經(jīng)命人將冰蟾蜍送來了,但怎么用,他還不知道,因此想問個清楚。
鄭保御想說的是,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幫這個忙了,只是他犯難了,冰蟾蜍這可是至寶,說出來,要是舍不得,那可怎么辦?
朱影龍見鄭保御正躊躇,就了解他地心思,于是道:“您老盡管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看柔柔姑娘快不行了,人命關(guān)天,需要我?guī)兔Φ哪憔驼f吧?”
“柔柔姑娘病入膏肓,乃是一種慢性致病的病毒入股,尋常草藥只能延緩病毒的發(fā)作,唯有皇宮大內(nèi)中收藏的一對至寶冰蟾蜍才可以根治,這等寶物豈是我等普通百姓能夠擁有的,所以老朽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就這么逝去。”
“冰蟾蜍?”朱影龍假裝重復(fù)了一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有還是沒有,不過鄭老既然開口了,只要這東西是存在的,我就給你搞到,能救人一命,這也是一種功德嘛!”
“伍先生此話當(dāng)真?”卞賽賽聽了之后,當(dāng)即止住了哭泣,驚喜的問道。
“伍某一言九鼎!”朱影龍道。
“伍先生若是能求來冰蟾蜍救舍妹柔柔一命,賽賽愿意以身相許,一輩子鞍前馬后,伺候先生!”卞賽賽剛烈的許下了誓言。
“賽賽姑娘言重了,伍某志在救人,并沒有要想得到什么利益,姑娘以身相許的念頭就不必了。”朱影龍忙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