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終卷)第二章:北伐伊始(四)
明帝無彈窗朕沒有想到你這么厲害,居然能堅持這么久。”望魚般的全裸摟著自己的大玉兒,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忍不住出口調(diào)侃道。
也許今晚過后,自己要改變對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了。
大玉兒緊閉著眼眸,默默的感受著**的余韻,聞言之下,紅潮剛剛褪下的俏臉之上又浮現(xiàn)起兩朵動人的紅暈。
緩緩閉上雙眼,朱影龍忽然想起人為什么總是懷念自己的童年,其實并不是童年的生活有多么的美好,還是多么的凄慘困苦,而是童年的那個味道難忘,可以不用想那么多,單純,簡單,幼稚,無知,這都是一種幸福,反而長大了,為了生存,要去面對人心的復(fù)雜,對手的爾虞我詐,甚至朋友的背叛等等,一個人肩膀承受的太多,就必須要減壓,也許皇帝好色,并不完全是因為他占據(jù)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有的時候他只有從女人身上發(fā)泄自己壓力,也許是敵人的,也許就是權(quán)臣的,昏君也許就是這么來的。
沒有對手,沒有敵人,那人就會自我墮落,這是很可怕的,朱影龍忽然覺得,似乎消滅了皇太極之后自己是不是再找一個對手,也許皇太極已經(jīng)不能成為他的對手了,下一個會是誰呢?
雖然這還是一個將來的問題,但是此刻朱影龍卻想到了,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什么狗屁道德,再強權(quán)面前不過是一張?zhí)搨蔚膫窝b罷了。
“皇上,臣妾那里好難受,您可不可以把那個……”大玉兒突然以虛弱無比地語氣抬起頭來央求道。
朱影龍這才察覺自己的下身還與身上的女人連在一起,于是順勢分了開來,并且側(cè)身向右,將大玉兒也順帶著翻身下來,兩個人還緊緊的摟抱著,只不過沒有那么親密了。
“睡吧。朕今晚很累,你也累了吧。”朱影龍沒有將大玉兒推開,還是任由她窩在自己臂彎處,宛如一只受驚的小貓蜷曲著緊靠自己的胸膛躺著。
“對不起。今天是臣妾錯了,臣妾不該讓蘇苿爾姐姐她……”大玉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主動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取得朱影龍的諒解,而不是因為今夜她侍寢的關(guān)系。而故意地將事情一筆帶過。
朱影龍有些訝然,想不到大玉兒會選擇這個時候向自己承認(rèn)錯誤,道:“算了,朕以前可能是誤會你了。只是身處這個位置,有的時候想的比凡夫俗子要多一些,所以你要明白。不是因為你一個。后宮任何一個這么做都會令朕很不舒服的。”
“臣妾明白。”大玉兒再不明白就該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她這種行為可以算地上是明目張膽的爭寵了如果是別的妃嬪的話,朱影龍致力于經(jīng)營一個沒有紛爭、和平地后宮。為此,朱影龍對爭寵這樣的行為是十分敏感的,但是有些不明白的東西就非她能夠了解地了。
“這么一鬧,恐怕你們姐妹跟蘇苿爾的身份要曝光了。”朱影龍頭疼卻是這個。
“這可怎么辦,都是臣妾不好。”大玉兒緊張的道。
“這不關(guān)你地事,你現(xiàn)在地身份是朕地妃嬪,以前的一切與你無關(guān)。”朱影龍道。
也許是朱影龍地皇帝金口玉言,事情還真是讓他給說中了,海蘭珠跟大玉兒額身份的確讓人給泄露出去了,但是事情的根源并非是因為這一事件,而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蘇苿爾,照理說蘇苿爾一個侍女的身份基本上很少見光,如果不是兩姐妹的熟人,幾乎沒有人會認(rèn)的她,但是偏偏有人認(rèn)出了蘇苿爾,而且還是一副畫像,畫像很粗糙,除了朝夕相處的人,未必能認(rèn)的出來,循著這個線索,海蘭珠和大玉兒額身份才因此而曝光。
自從朱影龍納海蘭珠為妃子之后,在京城的薩哈璘就已經(jīng)在懷疑這名新的靜妃娘娘的身份,但是他只不過是一個外臣,又怎有機會見到皇帝的妃子,況海蘭珠從未出內(nèi)宮,因此薩哈璘就是想證實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他見不到人,如何證實呢?
后來朱影龍又納了蘇苿爾,蘇苿爾因為身份的緣故,并不似海蘭珠那般緊要,而且因為她經(jīng)常出宮走動的緣故,因此不小心讓人給畫了像,但是蘇苿爾的保護也是非常嚴(yán)密的,畫像之人也只能遠遠的看了一眼,因此畫像也就三四分相似,只是由于蘇苿爾是個天才少女,許多蒙古商人都聽過她的大名,還有不少從她手里買過東西,加上她那時候身份不高,兼又長的漂亮,自然給人的印象較深,一下子就被人給認(rèn)了出來。
人心是最難測的,諾大的紫禁城,上萬人,朱影龍也不能說這些人都是忠于自己,不會把在宮里見到的一切都泄露出去,總有一兩個會禁受不住各種誘惑,只要不是讓她們?nèi)ゴ虤⒒实郏紶枌ν馔嘎兑恍m闈密事,還能賺上一大筆錢,神不知,鬼不覺的,何樂而不為呢,暗影再厲害,總不能將上萬人都一起監(jiān)視起來吧?
由蘇苿爾到一起被劫持的海蘭珠,再到大玉兒,當(dāng)這個震驚的結(jié)論擺到自己的書案頭之時,剛生了一場大病未愈薩哈璘渾身都顫抖起來,他不敢想象,這個消息如果傳到盛京,將會是一場什么樣的風(fēng)暴?
暗影還是非常得力的,薩哈璘剛得出這樣的驚人的結(jié)論后,周文元就緊
覲見朱影龍。
朱影龍一驚之下,但旋即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冷靜道:“皇太極不是一直在等朕的反應(yīng)嗎,也許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就是朕的反應(yīng)也不錯。”
“皇上,這……”周文元瞪大眼睛,實在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他此刻內(nèi)心的感情。這可能是要激起兩國大戰(zhàn)地要緊消息,皇上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略過去了。
“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最后才幫助劉邦滅了項羽,不知道熟讀《三國》的皇太極知不知道這個典故。”朱影龍不禁調(diào)侃式的微微一笑道。
“皇上,此事非同兒戲,若是薩哈璘真的將這個消息傳回去,那邊關(guān)可就要重燃戰(zhàn)火了。”周文元擔(dān)憂道。
“那你說,皇太極若是想要報復(fù),該怎么做呢?”朱影龍問道。“管朕要人嗎?”
周文元一時語塞,要打,袁崇煥大人將遼東經(jīng)營的跟銅墻鐵壁似的,皇太極這個時候出兵。簡直就是自討苦吃,要人,也許只有在心里想想罷了,真要說出來。恐怕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不過這一次到是給皇太極一個攻伐大明的借口,而且大清國地臣子們似乎找不到過硬的理由來反對。
這是一根戰(zhàn)爭的導(dǎo)火索,已經(jīng)有理由相信大明與大清之間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是那么遙遠了。
兩個國家,因為女人而挑起戰(zhàn)爭地例子實在是太多了。因為女人而滅國的例子也不少,這都不是唯一。
“皇上,真的要跟皇太極開戰(zhàn)嗎?”匆匆趕來的孫承宗可是著實擔(dān)憂道。“目前朝廷還沒有做好完全地準(zhǔn)備。”
朱影龍不禁冷笑道:“朕沒有準(zhǔn)備好。他皇太極就下得了決心嗎?”
“話雖然這么說。不過若真的惹怒了皇太極不計后果的話,這一戰(zhàn)怕是要躲不過去。”孫承宗實事求是的分析道。
“你們軍機閣先擬幾個作戰(zhàn)方案吧。一旦開戰(zhàn),要速戰(zhàn)速決,以殺傷對方有生力量為主,盡量不與其硬拼就是。”朱影龍想了想道。
“老臣知道了。”孫承宗告退離去。
“來人,將遼東軍事地形圖給朕取來!”朱影龍吩咐道。
不一會兒,幾個太監(jiān)七手八腳地將一張巨大的軍事地形圖懸掛于御案之前。
朱影龍走了下來,挽了一下衣袖,朝遼東大明與大清國的交界之處望去。
“去,把軍機閣地幾位閣老給朕叫來!”朱影龍一努嘴朝一旁站著地徐應(yīng)元吩咐道。
徐應(yīng)元聞言,趕緊飛奔而出,前往武英閣軍機閣辦事處。
先是孫承宗,他還沒有回到武英閣,就被再一次召回,自然是第一個回來了。
“孫老愛卿,若是朕現(xiàn)在北伐取東北失地,需多少萬兵馬、軍餉,還有糧草?”朱影龍見到孫承宗,首先問道。
孫承宗心中“咯噔”一下,才一會兒,這么快就改主意了,好在這個問題他也曾思考過,于是道:“至少需要五十萬大軍,千萬銀龍元軍餉,以及三百萬擔(dān)糧草。”
“朕沒有這么多軍隊,朕只有二十萬,最多也就三十萬,軍餉也只有三百萬左右,糧草一百萬擔(dān),這仗還能不能打贏?”朱影龍目光炯炯,幾近逼視著孫承宗。
“皇上……”孫承宗感到心頭一陣壓力,不知該如何說起。
“皇太極號稱八十萬,其實在朕地眼里最多也就五六十萬的樣子,除了他本部地八旗兵外,也就拼湊出來的蒙古騎兵有些戰(zhàn)斗力,漢軍和朝鮮軍都是烏合之眾,這樣算下來,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軍隊也就四十萬左右,二十萬對四十萬,看起來兵力上咱們吃虧,而且無異于送死的行為,不過朕覺得收復(fù)東北二十萬軍隊已經(jīng)足夠,再多就是浪費,朕南征之時,偽明號稱百萬大軍,朕也不過用了二十萬人馬而已。”朱影龍道。
“皇上,那皇太極可不比那偽明!”孫承宗提醒道。
朱影龍一揮手道:“這個朕知道,朕沒有必要等皇太極把他所有軍隊都聚集起來,再跟他打,這無疑是一種白癡行為。”
“老愛卿想過沒有,眼下雖然不是出兵東北的最有利的時機,但是卻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朱影龍的眼中已經(jīng)閃現(xiàn)出一道狠辣的光芒。
孫承宗心中震驚不已,每每看到這個眼神,就知道皇帝陛下將會要有一個大動作,只是這一次的敵人正是剛剛才建立數(shù)月的大清國,難道說這幾個月的平靜根本就是皇帝陛下故意做的,連帶海蘭珠和大玉兒身份暴露的事件也可能是皇帝陛下故意為之的?
孫承宗為自己這個猜測感到害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皇上的心機也太深沉了。
“傳旨,朕昨夜風(fēng)寒侵體,不能見風(fēng),所有大臣覲見一律隔著這簾子,自行稟告,所有奏折該隔日批復(fù)發(fā)還,改為三日后。”朱影龍直接召來徐應(yīng)元,當(dāng)著孫承宗的面下了一道十分奇怪的旨意。
正要詢問,卻見熊廷弼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而那道原本懸掛著的地圖卻已經(jīng)被太監(jiān)換成了一道簾子,隔著簾子,孫承宗也只能看清楚御案后面坐著一個身穿龍袍的年輕人,但皇帝的臉卻是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