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戰(zhàn)之第七章:撲朔迷離(一)
明帝無彈窗在的蒙古就如同一面平靜的湖面上落入了一顆石子 的漣漪只有那么一點點大還不足以讓整個湖水動起來但是湖水的平靜已經(jīng)被打破了。
而泰松就是這樣一顆石子一顆讓蒙古準確的說是漠南蒙古因為泰松的到來各方勢力都陷入了一種茫然無措的猜測中尤其是泰松回蒙古的路線更加讓人懷疑明廷是不是利用泰松回蒙古省親的機會調(diào)和漠南蒙古各部之間的矛盾明廷這么做顯然是利用蒙古對抗后金。
也許泰松自己還不清楚自己這草原這盤棋上已經(jīng)成了一枚關(guān)鍵的棋子她的一言一行都牽動了時局的變化甚至影響著蒙古未來的變 化。
泰松自己不清楚但不等于沒有人清楚皇太極雖然膽大野心也大但是為人卻是非常謹慎不干沒有把握的事情雖然征服察哈爾蒙古大軍和糧草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shù)翘┧赏蝗环祷孛晒胚@已經(jīng)是攪亂了皇太極的原定部署了尤其泰松回蒙古的路線更是讓皇太極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他心中有顧慮這個時候不是跟明朝大規(guī)模沖突的時 候。
前怕狼后怕虎這是皇太極內(nèi)心真實的寫照。
皇太極的確是一個不世的雄者但是他已經(jīng)失去年輕時候的銳氣 了雖然雄心亦在但已經(jīng)不是那種不顧一切后果的年紀如今決策一件事總是有許許多多的顧慮太多的掣肘讓他有時候也會變得非常無 奈。
最憤怒的還是林丹汗最喜歡最疼的妹妹居然在省親的路上跑去見了蒙古黃教地教宗邁達哩活佛還見了自己死對頭白彥臺吉說什么他是一無所知。料圖雖然傳回來的消息說明廷有結(jié)盟的意思但根本就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進展明朝的那小皇帝能把穩(wěn)住國內(nèi)的爛攤子并且將反對者都一一鏟除這樣的人可不是好對付的料圖雖然是他看重的弟弟但比起南人的狡猾和詭計多端來他地確是差遠了。
尤其讓林丹十分不滿的是料圖居然將自己所有的底線都透露給明廷包括傳國玉璽。這個東西對明廷來說用處不大但對他來說卻是意義非凡明帝以這個為條件分明是想控制他一旦他交出了傳國玉 璽別說整個察哈爾蒙古左翼所有的蒙古人都不會原諒他的交出玉璽之日一旦消息走漏就是他眾叛親離之時。就連露出一點意思都會讓整個蒙古草原掀起無邊的腥風血雨。
當初他對料圖說出以傳國玉璽作為條件這不過是吸引明廷的權(quán)宜之計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他甚至嚴厲的囑咐過料圖不可走漏一絲消 息。想不到料圖這么沒用居然什么都說了出來好在沒有多少人知 道。
對林丹汗來說哪怕現(xiàn)在料圖就算跟后金的那個索尼睡同一張床。這都可以原諒但不可原諒地是這個蠢貨居然什么事情都沒有辦成。還把自己的底細都告訴明帝。這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不過這一次泰松返回蒙古。最得益卻是林丹汗最寵信的蘇泰太后大明與察哈爾蒙古越來越密切。而蘇泰之子娶地又是大明的公主更加又是長子的身份如果她不是大妃的身份額哲繼承汗位基本沒有懸 念現(xiàn)在好了不管大太后娜木鐘生地是男還是女得到明廷支持的蘇泰幾乎不用擔心自己母子日后會被人搶走權(quán)勢和榮華富貴因此泰松這一次回蒙古省親就被察哈爾蒙古貴族的高層看做一個信號一個強而有力地信號大明不再只是對蒙古物質(zhì)上地援助了可能接下來將會插手蒙古地經(jīng)濟和軍事實際上已經(jīng)插手了。
草原經(jīng)濟過于單一一旦生天災(zāi)或者**對草原上的百姓來 說就是處在了生死關(guān)頭所以生活在草原上地馬背民族對農(nóng)耕民族是有非常巨大的依賴性的這丫是草原民族為何千百年來會養(yǎng)成彪悍喜歡搶掠農(nóng)耕民族的原因能夠不勞而獲誰愿意拿自己的東西去跟別人交換呢?
草原民族的強大從來都是建立在農(nóng)耕民族的累累血淚和白骨之上 的這是一種濃的化不開的仇恨幾千年來這種仇恨幾乎沒有停止 過就算把兩個民族至于同一個國家這種仇恨也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消 除必須通過幾百年幾代甚至十幾代人的時間才能化解這里面的仇 恨!
所以只要武力強大了控制和征服蒙古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將蒙古融合進入大明這不是簡簡單單的移民或者經(jīng)濟貿(mào)易依賴可以做到的需要的是一種態(tài)度一種放下一切恩怨和睦相處的態(tài)度當然在這之前死人和戰(zhàn)爭是不可避免的。
泰松一行人離開歸化城之后車隊和護送大軍緩緩朝赤峰新城的方向而去。
兩千精銳的關(guān)寧鐵騎護送草原上還沒有那家不開眼 馬匪敢輕易的冒犯虎威草原上的牧戶們還把這支殺氣騰騰的鐵騎稱之為“黑旋風”黑色的鎧甲黑色的戰(zhàn)刀如同旋風一般的度在以后的草原上它掀起了草原之上最恐懼的噩夢!
泰松沒有察覺隨行的料圖也沒有察覺貼身護衛(wèi)泰松的特戰(zhàn)大隊中幾乎每天都會有兩三個人離開隊伍他們?nèi)ツ膬焊墒裁慈チ藳]有人知道但是等隊伍到達察漢浩特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少。
后來等宮廷密檔解封的時候才有人偶然現(xiàn)了一段記載記載著康妃泰松會蒙古省親時候特戰(zhàn)大隊肩負的另外一個重要任務(wù)那就是暗中對蒙古的地形進行勘測并繪成地形圖以備將來大軍進入蒙古之用。
一天下來行進了差不多一百多里路吳三桂命人尋了一處靠近河流的平坦之地安營扎寨。
由于河流冰凍所以必須鑿開冰層才能取出水來因此關(guān)寧鐵騎分出三分一的人力去開鑿那厚厚的冰層三分一人馬扎營三分一人馬警戒。
盡管一路走來沒遇到什么危險但吳三桂知道自己身上責任重 大不能有任何一點閃失派出去的偵騎起碼都要走到三十里開外才 行而且每一炷香就派出一次這樣循環(huán)往復保證大營的安全。
轉(zhuǎn)眼之間西邊天際的一縷光亮從地平線上滑了過去刺骨的寒風吹著營地上插的軍旗剌剌風響木柴燃燒的火焰也是一閃一閃忽明忽暗的。
“顏大哥。”耳邊傳來一聲呼喊顏佩偉挑頭朝后望去只見一身甲胄未除的吳三桂笑嘻嘻的走了近來。
“原來是少將軍!”顏佩偉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道。
“顏大哥還是這么客氣每次都少將軍長少將軍短的三桂聽著都怪怪的。”吳三桂似有不滿道。
“呵呵我也是一時習慣了。”顏佩偉摸了一下鼻子笑道“還有你以后稱呼我為‘老顏’好了顏大哥聽的怪別扭的。”
兩人搭檔也有三四年了不過坐下來聊天說說心里話的機會可還真是不多但是兩人的默契卻是軍中被傳為典范。
這兩年顏佩偉在訓練關(guān)寧鐵騎吳三桂則帶著特戰(zhàn)大隊并訓練新人雖然兩支隊伍的訓練場都在一起兩人幾乎每天都能見面但大家都非常忙有機會打個招呼也就不錯了加上顏佩偉成了家還要照顧家事像今天晚上這樣坐在一起說話的機會還真是少的可憐。
“老顏咱么搭檔快有四年了吧?”吳三桂雖然年紀不大卻顯得異常的成熟老練這一點許多軍中宿將都不如。
“是呀四年了。”顏佩偉仰天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
“顏大哥這四年來你就沒有什么想法沒有?”吳三桂小聲問 道。
“想法?”顏佩偉眼神有些茫然的朝眼前的火堆看了一眼道“什么想法?”
“朝廷?還有咱們皇上。”吳三桂道。
“少將軍你究竟想要說什么?”一提到皇上這兩個字顏佩偉眼神霎時變得鄭重起來眼神銳利的盯著吳三桂的臉上。
“顏大哥我的意思其實是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皇上與以前的皇上有什么不同?”吳三桂立刻就醒悟過來自己這話問的有些異味很容易讓人有什么想法忙解釋道。
顏佩偉聞言霎時口氣一松道:“老顏是個粗人只知道咱們現(xiàn)在的皇上是我老顏這輩子見到最好的皇上。”
“不錯咱們皇上英明、果敢、睿智是位難得的好皇上只 是……”吳三桂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顏佩偉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只是有些時候未免太寬厚了些。”吳三桂道。
“寬厚?”顏佩偉下意識的跟了一聲。
“是呀要照我說偽朝的那些叛逆和蜀王的那幫子逆臣早就應(yīng)該示眾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還留著他們的性命。”吳三桂道。
“可能皇上是覺得他們還有些用處吧?雖然這些人都背叛了朝廷背叛了皇上但他們一身所學都是真的皇上愛才少將軍知道的。”顏佩偉道。
“是呀咱們這位皇上對人才是非常重視的兼收并蓄包羅萬 象這份包容力恐怕也之后漢武唐皇才可堪比擬。”吳三桂不無感嘆的道。
“少將軍書的讀得多我老顏是個粗人只要記得咱們皇上是一位好皇上就是了。”聽的出來吳三桂并無對皇上不敬之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