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御駕親征之第五章:刺客現(xiàn)身(三)
明帝無彈窗蛟你不要血口噴人本侯根本就沒有收留過這個姓 也從來就沒有把她給小兒納為妾室的想法!”李永祚情急之下失去冷靜沖著何騰蛟大聲反駁道。
何騰蛟等的就是這句話驚堂木一拍大聲喝道:“大膽若豐城侯李永祚你非但縱子行兇還誣陷良民惡人先告狀私自調(diào)兵私設(shè)公堂毆打無辜百姓欺君惘上你該當何罪還不與本官從實招 來!”
李永祚一聽知道自己是中了對方的圈套說出了實情眼中噴 火指著何騰蛟怒罵道:“何騰蛟你這個狗官居然設(shè)了個圈套欺騙本侯本侯要到皇上那兒去告你!”
“咆哮公堂肆意辱罵朝廷命官罪加一條!”何騰蛟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棱喝一聲道:“來人啦脫去李永祚的官服蟒帶讓他簽字畫押然后押入大牢擇日再審。”
“何騰蛟你這個狗官你敢誑本侯本侯饒不了你本侯要面見皇上……”四個如狼似虎的衙役沖上前來三下兩除二去掉李永祚的袍服和紫金侯冠鎖上鐐銬掰開李永祚纂緊的拳頭大拇指摁上紅色的印泥然后再摁在白紙黑字的供狀之上。
何騰蛟看著被押走還在不斷謾罵的李永祚暗暗吁了一口氣這案子總算開了個頭了。
“徐都督陳大人已經(jīng)日近中午了今天上午的審判就到這里咱們下午繼續(xù)如何?”何騰蛟站起來朝兩位陪聽道。
“何大人是主審又是這里的主人您說怎么樣可不就得怎么 樣?”徐允禎怪聲怪調(diào)回了一句然后一拂衣袖。憤然離去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加上李永祚被關(guān)押了他心情能好嗎?
陳楊美留了下來他可是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干過一段時間有些話他很相跟何騰蛟談談何騰蛟今天表現(xiàn)是不錯非凡的應變能力甚至在他至上但是唯獨缺了少許火候把李永祚下了大獄固然是好。但確沒能讓徐允禎有個臺階下令他難堪收場官場小人多君子少君子就應該學會自保之道這是一門學問何騰蛟還沒修到家所以他要提點提點他免得國家失去這樣一位棟梁之材。
李永祚讓何騰蛟給當堂關(guān)押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養(yǎng)心殿南書房朱影龍地耳朵里他這一驚。何騰蛟使了什么招數(shù)這么快就敲開李永祚的嘴讓他說了實話?
正想著是不是派個人去大理寺問問這就聽到黃門太監(jiān)稟告。城防軍都督徐允禎養(yǎng)心殿外求見。
正好想找個人去問一下情況就來一個陪聽的于是就傳旨讓徐允禎南書房陛見。
見過這君臣之禮朱影龍自然就問起今天上午大理寺審案這件事。徐允禎雖然為人有些沖動不顧后果還死要面子但還不至于欺君惘 上。雖然話中帶有對何騰蛟大為不滿的傾向性。但總算客觀的將上午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皇上。念在若豐城侯以往立下的戰(zhàn)功的份上微臣懇求你對他從輕落吧!”徐允禎說到最后。跪下求情道。
朱影龍沉吟不語現(xiàn)在他就是想從輕落都不可能了一個侯爺犯了這么大罪要是處罰的輕了天下百姓會怎么想會怎么看?還有他本想低調(diào)處理這件事地誰知道這個李永祚就是個棒槌非但不知罪改過反而為了給兒子報仇變本加厲惡人先告狀還告到他的面前不治他欺君之罪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打斷他兒子手腳的就是他而且是強行把這股子火壓下去的。
“從輕落你讓朕怎么從輕落呀?”
“皇上這都是李永祚一時鬼迷心竅這才撒下這個彌天大慌皇上念在他多年為先皇盡忠的份上就饒恕他這一會吧!”徐允禎跪下哀求道。
“案子不是還沒有了結(jié)嘛李永祚是不是有罪該判什么刑罰朕還得等大理寺卿的折子你現(xiàn)在求情未免過于早了些吧?”朱影龍淡漠的看了徐允禎一眼道。
“皇上黃上……”徐允禎連喚了兩聲現(xiàn)自己居然無話可說而原本坐在御座上的朱影龍已悄然離開了伸出的手臂無力的垂下然后只得起身離去。
下去地審訊李永祚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堅決否認上午的供詞堅持原來的說法何騰蛟知道是有人給他透露風聲了李永祚定是知道了麻姑的身份因此有恃無恐了何騰蛟可以把那晚在場地茶客包括茶博士和店老板都一一傳過來問話雖然他們說的大都相同矛頭都指向李永祚、李亨父子但就有一個人說了相反的供詞并且還一口咬定有人收買他做假供他沒有答應還當堂呈上了收
給他地財物當場被李永祚認出就是他家失竊的其中 寶案情是撲朔迷離眼花繚亂。
何騰蛟明知道這人被李永祚花重金收買了還反咬麻姑一口說那茶客都是讓麻姑收買了來做假供的但是他現(xiàn)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侯府地家丁和丫環(huán)更是異口同聲給他們老爺一家證明麻姑就是侯府逃離地侍女并且盜走了侯府大量地珠寶財物他們甚至給麻姑冠上慣盜的大罪而且還是腦當初裝可憐就快凍死其實就是為了趁機進入侯府偷盜財物然后遠走高飛甚至連做案地手法都描繪的繪聲繪色。
結(jié)果就顯得非常戲劇化了關(guān)押了不到半天的李永祚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不能入罪最多就是咆哮公堂謾罵朝廷命官也就杖責二十的刑罰但他是侯爺有特權(quán)這些責罰自然是可以免的頂多罰一些銀兩。
“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朱影龍怒火沖天一把就將手上的卷宗砸到何騰蛟的頭上。
“皇上微臣辦案不力請皇上責罰!”何騰蛟跪在冰冷的地磚 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把人抓了轉(zhuǎn)眼間又給放了你來告訴朕有你這么審案的 嗎?”朱影龍都現(xiàn)自己有些低估下面這些人了他們能轉(zhuǎn)眼之間能讓黑的變成白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糊弄自己還不是一件更加簡單的事情?
“微臣知罪!”何騰蛟只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在狂風暴雨中的一片落葉隨風飄蕩隨波逐流。
“傳旨朕要親審此案!”朱影龍覺得眼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這件案子讓他們這么審下去不知道還會又多少新的無中生有出來打一開始他就錯了他就不該冷處理他就應該高調(diào)處理給那些勛貴們好好的敲一敲警鐘。
“皇上?”跪在下面的何騰蛟猛的一抬頭驚詫的看著盛怒中的皇帝。
“麻姑呢?”朱影龍沉聲問道。
“讓讓微臣給收押了!”何騰蛟碰到朱影龍那凌厲的眼神仿佛擇人而噬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回答道。
“派人和好生伺候著少一個毫毛朕要你的腦袋!”朱影龍厲聲道。
“微臣遵旨!”何騰蛟趕緊答應道。
“皇上其實只要李太醫(yī)……”何騰蛟道。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朱影龍心緒有些不寧根本就不想聽何騰蛟多說直接打斷道。
“皇上那微臣就現(xiàn)行告退了!”何騰蛟背后已經(jīng)是冷汗淋漓了因為他總是覺得皇上雖然委以他重任但似乎有些并不喜歡他因此他每次見到朱影龍都又那么一層心理負擔有了著層負擔他每次都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一種畏懼感而他自己則把他歸結(jié)到虛無縹緲的天威莫測之上。
“傳內(nèi)閣、軍機閣兩位輔大學士英國公張國唯、刑部尚書楊 鶴、左都御史陳楊美、城防軍都督徐允禎還有順天府尹史可法南書房覲見!”
朱影龍這一傳喚只把十幾個傳旨的黃門太監(jiān)跑斷了小腿才將旨意下達到各人留守內(nèi)閣和軍機閣的韓爌和孫承宗到是先其他人一步來到了養(yǎng)心殿南書房。
他們倆一進這南書房就覺得今天這南書房氣氛不對空氣中彌散的火藥味似乎還沒有散盡皇上火了?這兩老還不清楚今天大理寺審訊的實情不過他們臨機應變的能力那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了當下雙雙跨入門檻走到閉幕沉思的皇上跟前俯身跪拜道:“臣內(nèi)閣輔韓爌臣軍機閣輔孫承宗叩見皇上!”
“兩位老愛卿起來吧。”朱影龍緩緩的睜開眼睛道。
“你們也看看這卷宗吧!”朱影龍命已經(jīng)返回宮的徐應元將何騰蛟送來的卷宗給韓、孫兩位閣老。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韓爌和孫承宗忐忑的接過徐應元手里的卷宗同時升起了這樣一種感覺。
當他們翻開卷宗一看都臉色大變這一次若豐城侯就算不誅滅九族怕都要夷除三族了這李永祚父子的膽子也未免態(tài)大了吧這要是前幾任皇帝在位光一條欺君之罪估計就難逃一死。
“啪”的輕輕一聲韓爌合上手里的卷宗道“皇上若豐城侯實在太不像話了老臣建議……”
“韓老愛卿不必多說朕已經(jīng)決定親審此案!”朱影龍將韓爌的話一下子全都擋了回去。
親審此案韓爌和孫承宗對視了一眼明白了皇上已經(jīng)是徹底動怒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皇上收回成命恐怕沒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