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佳人如昔(二)
明帝無彈窗想不明白的不止朱影龍這個信王魏忠賢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將密折遞了上去密折上面的內(nèi)容他自然是清清楚楚他不過指使河南道的御史先找了個罪名參了信王一下先把人先軟禁起來然后再在周王的密折上做文章那知道天啟帝見到信王居然什么都沒有問就放他回去了莫非皇帝有意袒護(hù)信王?一想到這個魏忠賢頓覺背后冷汗淋淋若真的是這樣恐怕就麻煩了朱影龍前腳去了坤寧宮魏忠賢后腳就去了奉圣夫人客巴巴居住的壽安宮。
皇后張嫣此刻內(nèi)心是焦急無比天啟帝將信王傳過去近一個時辰了魏忠賢也在跟前一直沒有傳信她都悄悄的派人過去打探幾次了都不見信王出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因此心中著急。
這剛一傳信說信王出來正奔她的坤寧宮而來她又急了剛才心憂信王會不會出事現(xiàn)在著急的的待會兒見了面第一句該怎么說如果不是那紫荷在身旁她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了。
“啟稟娘娘信王爺?shù)钔馇笠姡 ?br/>
“快宣他進(jìn)來。”張嫣語氣有些激動道。
“臣弟信王朱由檢叩見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朱影龍內(nèi)心也是激動無比他知道縱有一天他會再見張嫣的卻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見玉人鳳冠下的那張嬌臉在他的記憶里異常的深刻每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記她是朱影龍來到這個時空第一個對他最好最無私的女人一個讓歷史扼腕嘆息的女子。
紫荷似乎知道了兩人之間有許多話要說自動的告退離開了正給暖閣之中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張嫣坐在軟蹋之上朱影龍則離她三尺坐在錦凳之上。
“你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
“一路上還好吧?”
“好。”
“我記得你以前很謹(jǐn)慎的這次為何這么魯莽?”張嫣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責(zé)怪其實更多的是一種關(guān)心。
“人是會變的一味的忍讓只能更加重他們的囂張氣焰。”朱影龍很平靜的道其實他的內(nèi)心一點(diǎn)都不平靜。
張嫣聽到那句“人是會變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頗有些彷徨無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會不會也變了幽幽嘆息一聲道:“你為什么要變?”
朱影龍小心的四周看了一眼走近了些壓低聲音道:“為了大明朝為了百姓為了朝廷為了皇上更重要的是為了姐姐你!”
“為了我?”張嫣喃喃自語了數(shù)遍突然間雙眸綻放出異樣的光華但轉(zhuǎn)瞬間又黯淡下去了低聲自語道:“不能的、不能的。”
男人要站在這天地之間就是要敢于承擔(dān)朱影龍看到張嫣如此迷茫失措的樣子心中更是疼惜無比這樣的女子不知道珍惜簡直就是對上蒼的褻瀆他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在宮中這個耳目眾多的地方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但還能看到所以就算朱影龍有萬腔柔情也不能將佳人擁入懷中細(xì)細(xì)撫慰。
“我們是姐弟是不是?”張嫣突然眼神恢復(fù)清澈抬起頭來問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影龍只能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不想加重張嫣的心理負(fù)擔(dān)這樣對自己對張嫣以后的人生都沒有任何好處。
“皇上已經(jīng)下令解除你王府的軟禁你打算在京城住多久?”張嫣沉默半晌頗有些哀傷的問道。
“可能明天就走也可能永遠(yuǎn)都走不了了。”朱影龍朝落日余暉照射下方向平靜的回答道。
“皇上想立你為儲君。”張嫣咬著嘴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朱影龍還是渾身輕顫了一下很快歸于平靜道:“立不立儲君皇上自有主張用不著臣弟妄自揣度。”
“你好像不高興這九五之尊的位置可是多少擠破了腦袋都想坐的。”張嫣詫異的看了朱影龍一眼道。
“命里有的終須有命里莫有不強(qiáng)求。”朱影龍抑制住情緒道。
“對姐姐你也不說真話嗎?”張嫣幽怨的看著朱影龍的臉問道。
朱影龍正待張嘴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紫荷掀開珠簾走到兩人面前見禮道:“啟稟娘娘、信王爺千歲皇上傳下口諭讓娘娘和王爺千歲一同去乾清宮用膳。”
“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宮換身衣裳這就跟信王爺一同前去。”張嫣立刻端起皇后的架子站了起來道。
朱影龍這才注意到張嫣特地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小襖外面披了一層紫色的輕紗細(xì)絨襯底開胸低領(lǐng)腳上更是一雙精致的粉紅色的繡花小鞋整個人說不出的嫵媚動人這樣的一身服飾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一國之母的身上的這只能說明一點(diǎn)這一身是穿給他看的雖然她什么也沒有說。
只可惜自己現(xiàn)在才現(xiàn)只能匆匆一瞥了沒有時間欣賞了張嫣似乎現(xiàn)了朱影龍突然間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那種感覺絕對不失姐弟之間的眼色那種是男人見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有點(diǎn)色色的心中不由一喜暗啐了一口臉頰微微升起兩朵紅暈搖曳生姿的進(jìn)去換衣裳去了。
朱影龍倒是被這美好的身影差一點(diǎn)迷失了自己她今年才二十二歲自己心理年齡已經(jīng)二十七了應(yīng)該可以征服的前提是自己還有命活到天啟帝駕崩的那一天!
恢復(fù)了皇后袞服的張嫣讓人一眼看去就生起一股敬畏之心渾身散出凜然不可侵犯之氣高貴的氣質(zhì)一下子凸顯出來走起路來端顯出一國之母的氣勢來與剛才的小兒女的形象是大不相同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就是再猥瑣的一個人給他穿上龍袍也是另外一個形象。
張嫣在紫荷的攙扶下走在了前面朱影龍則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眼睛則盯著張嫣的背影一刻都不曾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