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陳若雪最近又找到了一項能消磨時間的事情, 搓麻將!
最開始她在后宮只看到了紙牌葉子戲等,她也不會打就沒升起興致。可她前天看書, 剛好看到上面有關(guān)于明朝官員們沉迷打麻將官方下令禁止的記載。突然意識到,麻將似乎很早就發(fā)明了,唐朝時就有打馬吊的游戲了。
陳若雪便問茴香:“宮中為何不打麻將,是禁止嗎?”
宮規(guī)她曾經(jīng)重點(diǎn)熟讀過,上面并沒有這一點(diǎn)。只有禁止太監(jiān)宮女聚眾賭骰子醺酒鬧事兒。
茴香搖搖頭:“并未禁止過打麻將,順治爺和康熙爺時期后宮娘娘很喜歡, 倒是時興過一陣兒。不過先帝爺喜靜,加上后宮也沒有娘娘們愛玩兒,這宮中才少了打麻將的風(fēng)氣的。”
茴香其他方面不說,在打探消息方面可是一把好手。陳若雪每每都覺得茴香跟著自己有些白瞎了她打探消息的天賦。
“那就是讓玩了, 給小鹿子拿五兩……不!十兩銀子讓他去內(nèi)務(wù)府給我要一副麻將, 要玉石雕刻的, 不用特別好的玉石料子, 只要是玉石的就行。”
陳若雪覺得玉石料子雕刻的麻將抓在手里有感覺, 木料子輕飄飄的沒有那種質(zhì)感。
雖然十來年宮里沒人愛玩麻將了, 但內(nèi)務(wù)府確實(shí)有存貨。
小鹿子拿回來一盒黑瑪瑙雕刻的麻將。
陳若雪一聽是黑瑪瑙的,嚇了一跳。
“十兩銀子能換回一套黑瑪瑙的麻將?”
就是放到現(xiàn)代, 這樣一副麻將也得上萬塊吧?更何況如今這個時代, 即便是宮里的黑瑪瑙不值錢,手工費(fèi)也在那了。
小鹿子笑了笑:“若是從前自然是換不回來了, 可內(nèi)務(wù)府的人最會瞧眼色, 主子得了皇上一盒子太湖珍珠的賞賜,內(nèi)務(wù)府的管事最是懂事,要不是主子說銀子得給了再拿東西,就是這十兩銀子也花不上的!”
小鹿子很開心, 往日他出去給主子辦事兒都得陪著笑臉掏銀子。自打主子得皇上恩寵多了起來,到哪兒笑臉都多了起來。
陳若雪卻沒開心:“我得太湖珍珠的事情連內(nèi)務(wù)府的太監(jiān)們都知道了?”
荷香膽子比較小,一看陳若雪的臉色。
“主子是不是……”
陳若雪嘆了口氣:“沒事,事已至此無需多想。”
她想低調(diào)生活不參與爭寵宮斗,可她低調(diào)生活的前提是得保證生活質(zhì)量。原本覺得有金手指在,一天十兩銀子攢下來她的生活就可以很滋潤了,可進(jìn)了園子后幾次出挑,她才明白什么叫日子滋潤。
嬪位,在升到嬪位之前受白眼就受白眼吧。左右只要她不懷孕,收到的白眼也有限。況且她如今也不算太得寵,還算不上寵妃那一列。前面有皇后高貴妃嘉貴人三人在,位份上還有嫻妃純嬪呢。
如此一想 ,陳若雪就放下心了。
“你們會打麻將嗎?”
陳若雪有將興頭兒放回了麻將上。摸著黑瑪瑙雕刻的麻將,前面的花紋都是用金粉上的色,很是奢華呢。
“奴婢會一些。”茴香點(diǎn)點(diǎn)頭。
“奴婢不會。”
“奴才也不會。”
荷香和小鹿子都不會打麻將。
“沒事沒事兒我教你們,來來來都坐下!”陳若雪萬丈豪情的一揮手,不會玩兒才好啊。
陳若雪上輩子自認(rèn)是個年輕又時尚的小仙女,打麻將是她二姨喜歡的游戲。有一年過年,三缺一她被拉去湊數(shù),哇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過個年她把往返路費(fèi)都掙回來了。一直念念不忘許久,可惜身邊沒人陪玩兒。
四人圍著桌子坐好,陳若雪先像茴香請教了下宮中目前的玩法兒。發(fā)現(xiàn)即使是在百年前,玩法兒也都大同小異。
碰!杠!吃!上聽,胡牌!
“咱們就玩最簡單的玩法,我來講一遍規(guī)則……”陳若雪一邊洗牌一邊給荷香她們講規(guī)則。
講了一遍后見荷香小鹿子依然是一臉迷茫。
“沒事兒,玩兩把就會了。”陳若雪不在意的揮揮手。
小鹿子他們也好奇,加上知道自家主子性子,就跟一小孩似的。他們不配玩,主子也得去找別人,遂認(rèn)真玩了起來。
不過是傳承千年的國粹,兩把過后小鹿子連自己攢的家底都掏出來了,那副樣子非要和眾人一決高低。
陳若雪也去抱了一個裝碎銀子散銅板的盒子過來:“今天咱們,一!決!雌!雄!”
麻將桌上無主仆,她們玩了一個下午,直到天黑需要掌燈了。陳若雪才打了個哈欠,將這把點(diǎn)炮的銅板扔出去:“不玩了不玩了又累又餓明天再繼續(xù)。”
算了算銅板,她這個麻將老手竟然輸了十六個銅板。
贏了最多的小鹿子收好銅板:“主子心善,陪咱們樂呵了一天。”
“就你會賣乖!”
同樣輸了銅板的茴香沒忍住啐了小鹿子一口。
小鹿子也不氣,對了茴香露出一個大大的小臉。小鹿子身材瘦弱,但長的并不丑,反而有些秀氣,加之年紀(jì)小,在陳若雪眼里他就是一個高中生,同樣茴香荷香也是。陳若雪笑笑,樂得看他們“斗嘴”。
“行了氣著你茴香姐姐,小心揪你耳朵!去小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餓了?”陳若雪道。
“嗻,奴才這就去呢!”
小鹿子連忙笑笑,顛顛的跑走了。
原先他以為主子不喜歡他,不喜歡太監(jiān)伺候。今個兒陪主子玩了一下午牌,比他贏了銅板都高興呢!
“拿棉布把麻將擦拭一邊,在彈些清水在上面,收起來時小心些。”陳若雪看著桌上的黑瑪瑙麻將說道。
瑪瑙需要細(xì)心保養(yǎng),不能缺水會干裂,不能沾油污會失去光澤,定期還得曬曬太陽消磁。說起來瑪瑙并不適合做麻將的原料,打麻將時容易激動,陳若雪抓牌時都很小心,生怕一使勁就給碎了。
尤其是清朝的瑪瑙,加上上面的工匠雕刻手藝,傳到后世妥妥一國寶啊。
“是,主子您去躺一會兒,奴婢收拾。”茴香點(diǎn)點(diǎn)頭聽道。
荷香扶著陳若雪去榻上休息,陳若雪歪靠在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桌上的荔枝干。荷香坐在地上的腳踏上,給她揉腿。
“喏吃點(diǎn)。”
陳若雪給荷香抓了一把荔枝干,荷香沖陳若雪甜甜一笑。將荔枝干收進(jìn)荷包里,留著當(dāng)零嘴吃。
沒一會兒小鹿子提了一個食盒回來。
“主子小廚房就剩一個灶沒熄火了,做不了旁的吃的,就給主子下了一碗雞絲湯面,奴才還拿了幾碟小菜。”
陳若雪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湯面就不錯了!”
荷香迅速的把軟榻上的小桌子收拾干凈,這種軟榻很大,像一張床似的,三邊加著扶手。中間放一張小炕桌,平日里小憩時方便得很。下面還是中空的,冬天能放腳爐或是炭盆,基本各宮都有,園子里也是。
一萬熱騰騰的雞絲湯面,幾碟小咸菜,有醬八寶,脆腌小黃瓜和蒜蓉茄條。
陳若雪拌了拌雞絲湯面,想著還是在園子里好,若是在宮里她半夜餓了。只能偷偷啃點(diǎn)干餑餑,若是連餑餑都沒有,那只能餓著了。
陳若雪一邊吃著一邊不禁想著,這要是等天冷搬回宮里,日子可怎么過呢……
想著想著一碗雞湯面就見底了,陳若雪拿帕子擦擦嘴,她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幸好有金手指在要不然以現(xiàn)在的運(yùn)動量,早晚胖成球。春天那陣兒陳若雪還整天在武陵春色這跑跑那遛遛,自大入了夏太陽足的時候她就不愛往山上跑了。最多拿本書坐在秋千上假裝曬太陽。
“主子熱水準(zhǔn)備好了。”
陳若雪點(diǎn)點(diǎn)頭,摸摸小肚子消化的應(yīng)該差不多了,她都有些困了。
懶得泡澡,便打濕棉布帕子擦了擦身體,用太醫(yī)院開的洗顏粉仔細(xì)洗了臉,清潔口腔又泡了泡腳,陳若雪便睡下了。
晚上還做了一個夢,夢里她拉著乾隆富察皇后打麻將,贏了之后乾隆翻臉不認(rèn)賬,還要讓她□□油香皂……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陳若雪一想起昨晚狗屁不通的夢,還忍不住想笑呢。
這都什么呀!
不過說起精油香皂,她真的饞了。太醫(yī)院開的洗顏粉雖然好,可用慣了洗面奶的陳若雪洗臉的時候不揉出大量的泡泡,總覺得洗不干凈。她上輩子挑洗面奶都喜歡泡沫多的。精油香皂洗臉雖然不如洗面奶,但有總比沒有強(qiáng)嘛。
不過今天要去請安,陳若雪沒想太多,精油皂的事情等回來再說。
換了身蜜合色上面繡荷花的襯衣,這件衣裳做的大方,天熱了也不用加馬甲,就這樣穿著挺好的。領(lǐng)子上系上白色的龍華,一字頭上左右對稱插上珠花,單邊垂下來一串流蘇。簡簡單單清清爽爽的又符合身份。
用帕子包了兩塊綠豆糕,陳若雪打算路上吃。
“走吧,請安別遲了。”
五天打卡簽到一次,在遲到,陳若雪也覺得說不過去。
“主子你看前面那是儀貴人和海貴人。”
剛下船,荷香拉著陳若雪小聲說道。
陳若雪抬頭看過去,前面甬道上儀貴人海貴人似乎在爭執(zhí)什么。
原來是今天一早海貴人跟著嫻妃過來請安,快到門口的時候海貴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荷包掉了,想回去找找。嫻妃本想跟她一起去找,但海貴人說太陽曬,找東西也不費(fèi)什么功夫讓嫻妃先去皇后呢,自己帶著婢女沿著來時的小路找了起來。
果然在路邊找到了自己掉落的荷香,正彎腰撿呢,不知道什么時候儀貴人過來了,還離得挺近,海貴人一起身差點(diǎn)直接給穿著花盆底的儀貴人掀翻。
儀貴人頓時不樂意了 ,拉扯著海貴人就要說法。
海貴人自知理虧,膽子又一貫的小,連忙像儀貴人道歉。
卻不想儀貴人自己湊過來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見海貴人自己先矮了一頭,更是不依不饒起來了。這便出現(xiàn)了陳若雪先頭看到的那一面。
陳若雪略微皺了皺眉,海貴人的性子她知道。那就是個看起來膽子不大的姑娘,好像還略微有些社恐?在想到進(jìn)園子當(dāng)天儀貴人搶船的行為,陳若雪本能的偏向了海貴人。
“這儀貴人怎么是這么個性子?”
陳若雪真的挺疑惑的,儀貴人曾經(jīng)是富察皇后的婢女,皇后是什么性子自然不必多說,她身邊出來的人怎么是個極端呢。
“主子您忘了?”
荷香疑惑的開口道。
“忘了什么?”
陳若雪沒聽明白荷香話中的意思。
“儀貴人原是府里的奴婢,并非皇后娘娘帶來的,當(dāng)年伺候皇上也是個意外。第二日皇后娘娘就將她從正院打發(fā)了出去,這些年要不是儀貴人動輒以皇后娘娘身邊出來的人自詡,怕是……哼!”
說到這兒,荷香難得的帶了一絲鄙夷之色。
這到讓陳若雪十分新奇,荷香的性子一貫溫柔好氣的很。還沒見過對誰這樣,陳若雪打記憶深處仔細(xì)想了想,好像確實(shí)有這么一件事兒,但當(dāng)時鬧的不打,富察皇后第二日也喝了儀貴人的茶,加上儀貴人一貫做小伏低伺候著皇后,到是也讓眾人習(xí)慣了儀貴人自詡皇后娘娘身邊的人。
“主子咱們要不要過去……”荷香看了一眼前面,海貴人都要哭了。
陳若雪看著海貴人變紅的小臉,過去?她過去能做什么,她們?nèi)硕际琴F人,她還能去給海貴人解圍嗎?
“你去……”陳若雪正要讓荷香去嫻妃給海貴人解圍。
就聽到——
“這什么鬧什么呢?在長春仙館外面鬧,你們也真是大膽!竟絲毫不將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正想著,一聲女聲響起,竟然是貴妃從另一邊過來。
正在口出嘲諷的儀貴人一聽到貴妃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海貴人拽緊了帕子,借著低頭給貴妃請安掩蓋臉上的窘迫。
“鬧什么呢?”
貴妃沒叫起,冷著一張臉問道。
要說這滿宮的美人,論顏值當(dāng)屬貴妃第一。只是她平時愛矯情愛撒嬌,比之嘉貴人少了幾分嫵媚的風(fēng)情。
見貴妃過來了,陳若雪忙走了過來。貴妃雖然平時請安時總像個杠精,為難前一晚陪駕的人,但她處事還算公允。
儀貴人趕在海貴人開口之前先說道:“回貴妃娘娘,原不是什么大事,海貴人毛毛躁躁的撞到了我,我教訓(xùn)她幾聲,不想驚擾了貴妃,嬪妾實(shí)在該死。”
海貴人委屈的看著信口雌黃的儀貴人。
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的陳若雪,心里嘆了一口氣,光委屈有什么用你得說話啊!
“嬪妾見過貴妃娘娘。”陳若雪上前對著貴妃行了一禮。
高貴妃眼睛看著儀貴人,對著陳若雪隨意的揮了揮手。
陳若雪微笑著起身,站在一旁。
“你教訓(xùn)海貴人?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教訓(xùn)與你同為貴人的宮妃,將皇后娘娘和本宮至于何地?嗯?”
聽到這話,陳若雪低眸閃過一絲笑意。就說高貴妃是個杠精,跟她說話一個字都不能錯,否則讓她挑出問題她能為難死你!
“嬪……嬪妾……嬪妾不是這個意思……”儀貴人嚇了一跳連忙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說本宮說錯了?”高貴妃一瞪眼,不愧是大美人,連瞪眼都挺漂亮的。
陳若雪的思緒又飄了。
儀貴人撲通一跪,決定閉嘴。
高貴妃哼了一聲:“回去將宮規(guī)抄寫十遍,抄不完不許出門!”
“嬪妾……”
儀貴人還想抗?fàn)幰幌拢捎|及高貴妃的眼神立刻慫了。
“是!”
扶著婢女的手起身回去抄宮規(guī),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海貴人和陳若雪。
陳若雪:“……”
哎哎你回來,瞪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都起來趕緊給皇后娘娘請安去,在這兒杵著做什么!”
教訓(xùn)了儀貴人,高貴妃又恢復(fù)了儀態(tài)萬千的模樣,撇了一眼陳若雪和海貴人,徑直走了。
陳若雪她們連忙跟上。
剛剛連陳若雪第一眼看到倆人爭執(zhí),心里都下意識的偏向海貴人了,更何況貴妃呢。儀貴人為了討好富察皇后,可沒少往前面湊。她到底是個什么性子,沒人不知。沒人教訓(xùn)她不過是她裝的好,又一慣媚上欺下,也就敢拿陳若雪海貴人這等不甚得寵有看著好欺負(fù)的人耍耍威風(fēng)。
進(jìn)去的時候陳若雪見海貴人有些踉蹌,下意識伸手扶了她一把。
海貴人對著陳若雪溫婉的笑了一下。
陳若雪也笑著搖搖頭,各自坐下。
彼此就這樣好好相處多好,何必欺人取樂呢。換個角度說大家都是可憐人,誰又比誰強(qiáng)呢。
在心里感慨兩聲,陳若雪的注意力又被桌上的點(diǎn)心吸引住了。
驢打滾,軟軟又勁道的糯米里裹著甜甜的紅豆沙,外面沾著豆面,咬一口,絕了!還有栗羊羹,佛手酥和雙色豆糕,都是她喜歡吃的點(diǎn)心!
一吃解千愁,陳若雪瞧著喜歡的點(diǎn)心,也就懶得費(fèi)神想那些糟心的事兒了。
捻了一塊雙色豆糕吃下,四樣點(diǎn)心每樣一盤子也就三四塊,擺的到是十分漂亮。陳若雪就是都吃了了也能吃得下。
“婉妹妹吃什么,瞧著香的很呢!”
嘉貴人放下手中的茶,斜眼瞧見陳若雪突然開口道。
“雙色豆糕,皇后娘娘宮里的點(diǎn)心香甜得很,嘉貴人也來一塊?”
陳若雪表示絲毫聽不出嘉貴人話中有話的模樣,你問我吃什么,我吃點(diǎn)心給你一塊就是了。
陳若雪說這話時,更是滿臉真誠,一副真心要與嘉貴人分點(diǎn)心的模樣。
只是這模樣,被在坐這些“人精”瞧在眼里,就不是真誠而是憨傻了。
連高貴妃都拿著帕子扯嘴笑了一下。
“謝婉妹妹了,不過我可不愛吃這些甜的點(diǎn)心,胖了皇上可不愛呢。”嘉貴人眉眼對著陳若雪一挑。
陳若雪差點(diǎn)沒忍住抖了一下,你說你勾乾隆去得了,跟我拋什么媚眼,咋的?想搞姬啊!不約不約!
裝作聽不懂嘉貴人的意思,陳若雪對著她笑了笑,繼續(xù)保持安靜。
嘉貴人在心中嗤笑一聲,這等沒腦子的蠢貨就是入了皇上的眼,也成不了氣候!巴結(jié)誰不好,巴結(jié)和敬公主,一個丫頭片子有什么用!
因?yàn)檫@段時日陳若雪伴駕增多,嘉貴人“紆尊降貴”分了點(diǎn)眼色給她,如今在一瞧又高傲的收了回去。
嘉貴人的神色陳若雪都看在眼里,心中覺得有趣,何必呢,殫精竭力的斗來斗去,在座的有幾個活過五十了?
裝裝傻賣賣萌,能解決大半的麻煩,陳若雪也不介意被嘲笑兩聲。左右這幫人都講究個說話繞三圈,就當(dāng)聽不懂。
正說這話,富察皇后打扮得當(dāng)走了出來。
“臣妾/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眾人連忙起身請安。
皇后坐下含笑讓大家免禮。
一坐下嘉貴人覷了一眼對面的空位置。
“這儀貴人怎么還沒到,皇后娘娘都出來了她也太張狂了吧?”嘉貴人吱吱哇哇的叫了起來。
嚇的陳若雪拿點(diǎn)心的手一抖,你說話就說話,吼辣么大聲做什么!
“儀貴人一貫尊敬皇后娘娘,許是有什么耽擱了吧?”
儀貴人最近跟她住在一起,純嬪老好人當(dāng)慣了,為儀貴人說了句話。
“純姐姐儀貴人能有什么事兒,昨天妹妹還瞧見她頂著個大太陽在花園里等皇上呢,也不嫌熱!”嘉貴人繼續(xù)陰陽怪氣。
聽說昨天皇上是去了高貴妃呢,嗷~怪不得一大早儀貴人為難海貴人呢,昨天這是受氣了。不過花園的事兒……嘉貴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陳若雪心中飛速的思索著。
高貴妃哼了一聲,轉(zhuǎn)身看著上首的富察皇后。
“臣妾方才在長春仙館外面瞧見……”
高貴妃那張小嘴叭叭的就將儀貴人是怎么仗勢欺人,她又是怎么懲罰與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娘娘要說這儀貴人也太跋扈了,她與海貴人同為貴人,竟然去教訓(xùn)海貴人,臣妾罰她抄宮規(guī)十遍,讓她長長記性!”
皇上昨天是去茹古涵今看她的,儀貴人竟敢半路劫人,真是膽子大的要上天了!
富察皇后看著眾人說完,才對高貴妃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儀貴人不懂事,貴妃你教訓(xùn)的是。”
“海貴人沒受驚吧?”
“嬪妾沒事,謝皇后娘娘關(guān)心。”海貴人忙出來謝恩。
嫻妃這才知道海貴人遭了這一遭,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海貴人,海貴人感受到嫻妃的目光,對她甜甜一笑。
滿屋子吃瓜的陳若雪看到這一幕:“……”
有點(diǎn)撐!
……
請完安,旁人不知道心情如何。補(bǔ)充了大量糖分的陳若雪確實(shí)滿心開心,回去的路上就琢磨起了精油香皂的制作方法。
眾人離開,長春仙館的宮女開始收拾起來,收拾陳若雪方才位置的宮女見桌上的點(diǎn)心被用了不少,松了口氣。和敬公主吩咐的,讓她給婉貴人多準(zhǔn)備點(diǎn)愛吃的點(diǎn)心,可她又不知道婉貴人愛吃那些點(diǎn)心,只好看著準(zhǔn)備。不過看起來這些點(diǎn)心,婉貴人都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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