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乾隆趕回九州清晏的時候, 富察皇后,高貴妃,嫻妃和純嬪都在呢。一見皇上回來了, 連忙行禮
“汪答應這是怎么了?”乾隆隨意的揮揮手叫起后問道。
放下簾子的里間傳來汪答應疼痛的呻、吟聲。
“汪答應突然腹痛,身邊宮女報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紅了, 張?zhí)t(yī)正瞧著呢?!备徊旎屎蠡卮鸬?。
等了一會兒, 張?zhí)t(yī)出來看到乾隆后直接跪下。
“怎么樣了?”
“回皇上的話,汪答應是優(yōu)思過慎情緒長時間處于驚恐緊繃之中,才導致腹中孩子有小產(chǎn)之狀。微臣已經(jīng)給汪答應施過針了, 開的安胎藥里加了安神的藥材,汪答應喝下后睡下了。只要龍?zhí)ツ馨具^今晚便可無事,若是不能……臣無能!”
乾隆聞言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長期憂思驚恐?她憂思什么驚恐什么?”
“皇上,若想問罪派人將汪答應身邊伺候的奴才帶下去好好詢問便知, 如今汪答應養(yǎng)胎重要?!备徊旎屎髷r住了要發(fā)脾氣的乾隆。
汪答應本就不好,皇上要是在發(fā)通火,這孩子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汪答應也是沒福的, 住在九州清晏好吃好喝的供著,還能自己給自己嚇到有小產(chǎn)之癥, 果然是宮婢出身, 上不得臺面……”高貴妃本就不喜歡膽小瑟縮的汪答應,如今沒忍住開口道。
“貴妃!”
富察皇后回頭瞪了高貴妃一眼。
高貴妃這才不情不愿的住嘴,如此卑賤的人憑什么在她前面有孕!
對于高貴妃來說, 她有家世, 有與皇上青梅竹馬的感情,唯一讓她耿耿于懷的就是一直未能有子嗣。
汪答應如今就是個易碎的瓷瓶,乾隆生氣也不敢對她發(fā)火。只能揮手讓李玉把汪答應身邊伺候的奴才都帶下去審問,問清楚了汪答應到底在憂慮驚恐什么?還是……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若真是后一種, 這后宮可要不平靜了。
富察皇后也想到了這一點,溫柔的眼眸此刻有些幽深。
在場的眾人,只怕除了一心嫌棄汪答應沒用的貴妃外,可能還得加個純嬪。乾隆富察皇后和嫻妃都在想其中是否有人動了手腳。
畢竟只要平安生下孩子,不論男女,汪答應都能晉位。只要孩子能夠長成她這輩子就有指望了,天大的喜事兒,誰會整日憂思驚恐給自己嚇到差點小產(chǎn)啊。
……
汪答應這胎還是沒保住,徹底出事是在當天深夜。
皇后她們都離開了,只是安排了太醫(yī)守著。
畢竟帝后不可能圍著汪答應,什么都不管。其他人不想在九州清晏沾手此事兒,也都告退了。
本來白天施了針,喝了安胎藥,血出的又不多,早已經(jīng)止住了。
汪答應半夜醒來正喝著粥呢,誰知道突然跑出來一只老鼠。老鼠只有半個巴掌大,不好抓,結果嚇的汪答應尖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這下子再次出了血,已經(jīng)滿三個月的胎就這么沒了。
乾隆半夜被李玉叫醒,聽說汪答應小產(chǎn),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
陳若雪是第二日才知道汪答應小產(chǎn)的事情的,今天是去長春仙館給皇后請安的日子。她還沒出發(fā)呢,就有皇后身邊的小太監(jiān)來稟,說皇后免了今日的請安。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娘娘身子不適?”陳若雪好奇的問道。
請安這種事情不光是顯示皇后地位,同時也是皇后對后宮展現(xiàn)寬和厚愛的場景。除了極端天氣外,富察皇后很少免了請安。
“汪答應昨夜小產(chǎn)了,皇后娘娘過去處理,無暇招待各位小主,還請婉貴人放心?!?br/>
小太監(jiān)是長春仙館的人,皇后身邊的宮人規(guī)矩一向嚴格。不該說的一句廢話都不會說,剛才陳若雪一問他就說了汪答應小產(chǎn)的事情,顯然是皇后并沒想隱瞞此事。也是這事兒也什么好隱瞞的,大方的告訴了總比她們偷偷去打探強。
陳若雪雖然心里早有猜想,但如今聽了還是有些唏噓。
“我知道了,你且回吧?!?br/>
陳若雪點點頭。
一個孩子沒了,一個父母雙方都期待出生的孩子沒了,總是讓人感到可惜的事情。
也只是如此了,畢竟她們并不熟。
“主子……”
荷香看著陳若雪想說點什么。
陳若雪搖搖頭:“約束好武陵春色的奴才們,這幾日不要胡亂走動,沒差事兒時老實在房間待著,出了事兒我可護不住你們?!?br/>
“主子,您是說……”
茴香心思靈巧,意識到陳若雪話里有話。
“我什么都沒說,只是汪答應小產(chǎn)皇上如今正在傷心之中,不可再添麻煩,萬事小心。”陳若雪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茴香心一凜,連忙應道。
陳若雪也不確定汪答應這回小產(chǎn)到底是意外,還是遭人暗算。畢竟這個時代醫(yī)療水平有限,陳若雪上輩子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過關于中醫(yī)的大討論。
完全不信任中醫(yī)那一方曾經(jīng)列舉過清朝皇室孩子的夭折率,來證明中醫(yī)無用?;具_到了百分之五十的夭折率。不過陳若雪覺得不能只從這一點來徹底否決中醫(yī),畢竟現(xiàn)在不能開刀做手術,也沒有青霉素等消炎藥出現(xiàn)。一個急性闌尾炎就能要人命,更別提其他大病了。
而且有些西醫(yī)無法解決的病癥最后在中醫(yī)處得到了治愈。中醫(yī)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治療一些慢性病上面有非常好的療效。上輩子她表弟尿炕虛汗,就是喝中藥喝好的。陳若雪堅持認為中西醫(yī)都是好的,要搭配一起治病救人。
飄遠了,陳若雪反應過來拉回思緒,說回汪答應的事情。
雖然很大可能,小產(chǎn)只是個意外。但看多了宮斗劇的陳若雪還是有些不信。她潛意識里就覺得汪答應這一胎很難能夠平安生產(chǎn),如今真的小產(chǎn)了……
陳若雪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后宮的水好深哦。
不想了不想了,頭疼頭疼!
“上早點吧,既然不用去請安了那就吃飯吧?!标惾粞Q定還是老老實實吃自己的飯,當自己的咸魚。
想的太多容易脫發(fā),知道的太多活的不久。
相當好一條咸魚,首先心態(tài)得穩(wěn)。
心態(tài)相當穩(wěn)妥的陳若雪早膳吃了一屜水晶蝦餃和一碟玫瑰糖三角,酸辣豆芽菜,爆炒雞絲,配上豆腐八仙湯。
又是美美的一頓,聽著多,實際上卻不算多 。那一屜蝦餃只有八個包著完整蝦仁的小餃子,玫瑰糖三角一個更是只有她小半個拳頭那么點。陳若雪因著異能本就吃得多,今日也就是正常食量。
因著早膳吃的有些油膩,陳若雪特意讓荷香跑了一壺茉莉花茶。菊花茶也解膩,不過最近搞起了養(yǎng)生的陳若雪怕一大早喝菊花茶太涼寒,便改喝茉莉花茶。
……
不光陳若雪懷疑汪答應這一胎小產(chǎn)之事,宮里不少人都有所懷疑。
太后得到消息后也趕了過來,本來一個答應小產(chǎn)無需如此興師動眾,但太后怕是有人心大了?;噬蟿倓偟腔?,若是后宮這潭水此時就渾濁了起來,才是危急子嗣的大事呢。
“怎么就突然小產(chǎn)了呢,哀家聽是嚇的?到底怎么回事?”太后一到,直接開口問道。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乾隆富察皇后一見太后來了,連忙起身請安。
“皇帝皇后做吧,給哀家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富察皇后這個兒媳,太后是很滿意的,此刻也沒給冷臉。汪答應在九州清晏小產(chǎn),怪不到皇后頭上。
“汪答應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如今喝了藥已經(jīng)睡下了。兒臣令人審問了汪答應身邊伺候的人,口供也快了。”
正說著,李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汪答應身邊的紅素招了?!?br/>
紅素和汪答應原來都是宮女,自從汪答應被寵幸后,身份有些尷尬,但按照規(guī)矩還是會撥一個宮女到身邊伺候的。紅素就是汪答應自己求的,十分信任紅素??上舸饝宰榆?,耳根子也軟,紅素卻是個心大啊,她到不是也想爬上龍床,而是想拿捏住汪答應,讓汪答應只信任她一個人。
自從汪答應懷孕后,紅素就整日在汪答應身邊說后宮險惡的事情。說富察皇后對汪答應沒怎么照顧,想來是對她不滿意的。高貴妃更是,那眼神不用紅素說汪答應自己就害怕。
汪答應本來就膽小,懷孕后心思更敏感。被紅素這么一攪和,是依賴她了,可整日憂思驚恐對孕早期的孕婦來說,是極其致命的事情。
“賤婢該死!”
一聽竟然是這個緣故讓自己沒了一個孫子,太后氣的狠拍了一下茶幾。疼的差點呲牙,為了保持太后的尊嚴只能在心里又給紅素加了一筆。
說來太后也不是什么心思深沉城府極深的人,她當年入府時,王府里李側(cè)福晉得寵,后來年氏入府,寵妃換人。左右她也沒得過寵生下孩子后好吃好喝供著,看著年氏生一個死一個,最后熬死了自己,看著三阿哥弘時作死親近廉親王等人,被皇上過繼出祀……在到先皇后崩逝,她成了貴妃,皇上雖然還是不寵她,但她的兒子卻平平安安的登基了,人生贏家也不過如此了。
故富察皇后一被冊立為后,太后就將宮務都脫手交給了她。晚年養(yǎng)老生活悠閑,唯一在意的就是希望皇上子嗣豐茂,這才有了之前拿位份鼓勵眾人的話。
紅素想拿捏主子,意外害的汪答應有小產(chǎn)之狀。至于流產(chǎn)那日的老鼠,宮里的老鼠真不算少,就說宮里的野貓有多少就知道老鼠有多泛濫了,宮里園子里的野貓可都是這些老鼠養(yǎng)肥的。
調(diào)查清楚紅素是否有人暗中指示,不過這基本是不可能的。紅素本來是調(diào)到皇上身邊伺候的宮女,身家清白內(nèi)務府派來前都仔細查過的。最重要的是平日里當差,九州清晏規(guī)矩嚴,宮女很少有機會聯(lián)系外面。
查清楚后打五十鞭送去皇陵干苦力去了。去皇陵的都是罪奴,非死不得出。
乾隆心中嫌棄汪答應沒用,竟然能被自己身邊的丫頭嚇住,尋了個園子里偏僻的地方給她趕過去了。若無意外,一個妙齡女子一生也就如此了。
消息傳至后宮,對汪答應有憐惜的人極少,多是說她沒用、沒福氣,一條通天大路擺在眼前,也走不過去。
杏花春館里,嘉貴人正在描眉梳妝。
聽到婢女的稟報,輕笑一聲:“真是天意難違啊?!?br/>
“是啊主子,幸好咱們沒動手,要不瞧皇上皇后這番動作,難以收尾啊?!?br/>
嘉貴人的婢女胭脂說道。
嘉貴人抬眸冷笑:“皇后就是虛偽慣會做好人了,若她真這么在意汪答應這一胎怎么不把人接過去照顧,非要等著小產(chǎn)了,開始做好人了!”
嘉貴人果然是個兩面派,背地里并非面上那般恭敬逢迎。說來嘉貴人怨怪皇后,根源出在當時訂位份時。當年在潛邸時,嘉貴人一直都是前三得寵的人,又一直巴巴的討好皇后,端茶倒水賠笑逗趣兒,殷勤得很。她一直以為憑皇上對她的恩寵,和這些年對皇后的逢迎,怎么也能得個嬪位。
可沒想到竟然是個貴人,連一貫憨傻沒腦子的蘇氏,也仗著孩子高過她一頭。
嘉貴人不敢因此埋怨皇上,就怪上了皇后。尤其是今年孝期后晉位,還是沒有她的份兒,更是讓潛邸時兩個透明人跟她同為貴人,嘉貴人更恨皇后了。
“藥喝了這么多,我這肚子怎么一點音信兒也沒呢。”嘉貴人摸著肚子,皺眉道。
“主子,您要放寬心……”胭脂剛要勸。
“放寬心,如何放寬心怎么放寬心?看看前兩朝,高位份的嬪妃還不是早早定下的,一步晚步步晚,康熙爺晚年寵愛的幾位庶妃,兒子都生三四個了,到最后不也還是個庶妃!太后當年要不是早皇貴太妃一步生下皇上,皇上如今登基又怎么會如此容易!”
“不行,已經(jīng)落后一步了,我必須趕緊懷孕生下一位皇子。你去給阿媽遞消息出去,就說之前那些坐胎藥沒有用,讓額娘為了尋些好的來?!?br/>
嘉貴人的阿瑪是內(nèi)務府武備院的長官,她的兄長、伯父也都是有才之人。除了出身包衣,嘉貴人在家世方面并不低,所以她才對只得了一個貴人位份耿耿于懷的。
海貴人的阿媽只是個員外郎,陳若雪出身江南書香世家,但這一代族中并沒有出息的子弟,只能算是個白身。儀貴人出身就更低了,皇后婢女出身。怪不得嘉貴人不甘心呢,她有美貌有恩寵有家世,卻要被壓一頭,可不就不甘心嗎。
……
陳若雪得到這個消息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比起陰謀宮斗,她更愿意汪答應小產(chǎn)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老鼠竟然張狂的上床了,你們說咱們要不要養(yǎng)只狗???”
陳若雪到不怕老鼠,可一想到老鼠在她睡覺的時候爬上床,在她身上亂跑,鼠疫啊各種病菌啊,陳若雪一想就忍不住打個哆嗦。
“主子抓老鼠不該養(yǎng)貓嗎?”荷香疑惑的問道。
“我喜歡狗,狗抓耗子也是一把好手。”
陳若雪揮揮手,她就喜歡狗,尤其是現(xiàn)在京中流行的小京巴,她看著就喜歡。
之前沒養(yǎng)是沒想起來,還有宮斗劇看多了覺得養(yǎng)貓狗有風險??伤胖溃瑢m里養(yǎng)貓狗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先帝就愛養(yǎng)狗,還親自給狗設計衣裳。乾隆愛養(yǎng)貓,還給每只貓都畫了肖像畫。整個一現(xiàn)代的狗奴貓奴。
前朝的嘉靖皇帝還專門為愛貓設置了專門照顧貓的官職,要不是她們這么養(yǎng)貓,宮中的野貓也不會這么多。
“走陪我去珍獸園走走。”陳若雪立即坐起身道。
圓明園的珍獸園里面什么動物都有,整個一皇家動物園??兹?,金絲猴,大熊貓,老虎……
都有專門的宮人照顧,防止貴人們突然來玩兒,擾了興致。
陳若雪看了一圈,重點還是放在了她的小京巴身上。
聽到陳若雪的來意,珍獸園一個副管事連忙笑著恭敬的說道:“婉貴人來的巧,剛好有一窩牡丹犬要分窩,貴人隨奴才來?!?br/>
看到一窩胖嘟嘟的小狗崽,萌的陳若雪心都要化了。
小心的伸手指過去,一只黑色的小京巴慢騰騰的湊了過來,好奇的拱著陳若雪的手。
陳若雪是個相信緣分的人,既然你來拱我的手了,就是你了。
“荷香你去仔細詢問一下這狗的喂養(yǎng)方式,食物、清潔、運動都仔仔細細問清楚了。”陳若雪一把將小狗崽抱起來 ,趴在陳若雪手心上,它也不害怕,更好奇的四處瞧了起來。
京巴是純種狗,一般像這樣的狗都不好飼養(yǎng),需要鏟屎官尤其上心。要不是京巴長的太可愛了,陳若雪更愿意養(yǎng)一只雜交的小土狗,活潑親人聰明還皮實。
養(yǎng)狗的小太監(jiān)看起來是個愛狗的,見荷香過去詢問,忙事無巨細的將飼養(yǎng)方法說了一遍。怕荷香記不住還多念叨了兩遍。
陳若雪見他認真,走之前給了二兩賞銀。她現(xiàn)在家底富裕,用錢的地方也不多,出手也大方起來了。
陳若雪自己的狗,陳若雪親自抱回去的一點沒假手于人。
回去之后就把自己的鵝毛大靠枕讓給小狗崽。
“去庫房挑一套餐具來,專門給它用,在到點清水…要涼白開,荷香你問清楚了它現(xiàn)在能吃什么了嗎?”陳若雪就跟得到了什么大寶貝似的,非常興奮。
“羊奶雞蛋黃每天還要喂點新鮮的蔬菜水果,過幾日就可以增加一些碎肉了?!焙上阌浀们迩宄摹?br/>
陳若雪點點頭:“行,你以后記得給它準備一日三餐,銀子就從日常開銷中出。”
攢了不少家底的陳若雪花起錢來也越發(fā)大氣了。
“主子,給它取給名字吧?!避钕憧搓惾粞┫矚g笑著說道。
“它長的這么黑,就叫黑葡萄吧。”
陳若雪想叫小黑來著,煤球也不錯,可這兒都不好聽。還是黑葡萄好,黑葡萄好聽。
自從將黑葡萄抱了回來,陳若雪每日多了逗狗遛狗給狗洗澡抱狗睡覺的事情。
沉迷擼狗,不能自拔。
幾日后,陳若雪之前弄得西瓜終于開始析出白色的霜體了。
陳若雪興奮的去刮下來了一些,手指沾了一點就要往嘴里送。
“主子!”
荷香茴香嚇了一跳,連忙攔著陳若雪。
“主子怎么能什么東西都往嘴里吃呢,若是有毒怎么辦?即便沒毒也容易吃壞肚子啊!”荷香不贊同的說道。
陳若雪搖搖頭:“沒事兒的。”
就這么一點劑量,不會出事的。
苦!
還有些涼嗖嗖的!
陳若雪眼睛一亮,應該是成了。
“去太醫(yī)院看那位太醫(yī)得空,請一位過來。”陳若雪說道。
其實以她的身份,若是還在宮里并不能隨意請?zhí)t(yī)。生病了身子不舒服首先要報到主位娘娘,也就是純嬪那里,由純嬪拿出鐘粹宮的門貼再去請?zhí)t(yī)的。畢竟宮里開藥都得留檔。
不過現(xiàn)在是在園子里,她又不和純嬪住在一起,自己決定便是。
小鹿子應下跑去了太醫(yī)院,正好太醫(yī)院此刻有一位林太醫(yī)正在當值。
如今的太醫(yī)院院正姓張,專門給皇上太后皇后看病,就是貴妃呢都是乾隆特意下的口諭讓他給貴妃調(diào)理身子。汪答應因為一直住在九州清晏,當時出事后宮人直接請的張?zhí)t(yī)。要不然汪答應第一次腹痛,那孩子就保不住了。
其他人只能請除張?zhí)t(yī)意外的其他太醫(yī)看病。各宮都有熟悉的太醫(yī),到是陳若雪沒能力收買一名太醫(yī),也沒必要,基本上趕上誰當值就請誰。
林太醫(yī)是個中年男子,太醫(yī)院是一個很看重資歷的地方,他資歷淺,如今只是個普通的正七品御醫(yī)。
太醫(yī)院不少人都認識小鹿子,陳若雪總會指使他過來那些如芒硝等之類的中藥。
小鹿子也沒多說,只說是自家主子身子有些不適,請?zhí)t(yī)過去請一下平安脈。
婉貴人最近時常伴駕,也算是得寵的那一梯隊里的人了。林太醫(yī)不敢耽擱連忙讓小鹿子前面領路。
太醫(yī)院算不上逢高踩低,但常年為后宮診病,明哲保身那一套他們學的尤其好。
陳若雪正抱著黑葡萄曬太陽呢,京巴呼吸道不算好,不能熱著。一見它吐舌頭了,陳若雪忙讓人給它喂些清水。
“嬌氣的鐵憨憨!”
陳若雪沒忍住摸了一把濕漉漉的狗鼻子,真好玩。
“主子,林太醫(yī)到了。”
“微臣參見婉貴人,請婉貴人安。”
荷香話音剛落,林太醫(yī)便跪下請安道。
“林太醫(yī)請起,荷香賜座。”陳若雪抬了抬手道。
既然太醫(yī)都請來了,陳若雪便讓他把把脈,就當是做回體檢了。她以前每年都會去做體檢的。
“貴人身子無事,只是有些燥熱,這幾日飲食應當以清單為主。”林太醫(yī)把完脈 ,心中松了口氣。
后宮的主子們大多數(shù)都沒大病,身子不舒服也是自己鬧的,不是郁結于心就是心神不寧。太醫(yī)院據(jù)此研究出了一副平安藥,吃不壞人也吃不好人,要是非讓他們開藥,他們便開這味平安藥。
陳若雪點點頭,她是個無肉不歡的人,不過為了身體健康倒是可以多吃點蔬菜水果。
“請林太醫(yī)過來主要是有一物想請林太醫(yī)瞧瞧?!?br/>
陳若雪說話間將用紙包著的一小包西瓜霜放到桌上,示意林太醫(yī)瞧瞧。
林太醫(yī)一愣,忙點點頭接過那包藥粉。
先聞了聞,又拈了一些放進嘴里嘗嘗。
“性涼味苦……敢問婉貴人這是什么藥?”林太醫(yī)有些好奇。
“好像叫西瓜霜,我不記得是在那本醫(yī)書上看到的了,上面寫到以新鮮的西瓜去瓤留皮,慣以芒硝,放置于痛風陰涼之地,數(shù)日后瓜皮外有白霜析出,此名西瓜霜,有治療口腔潰瘍舌喉腫痛的功效?!?br/>
“我上次嘴里長了東西,問太醫(yī)院并沒有這種藥,便自己用西瓜芒硝試了試,喏,果然有白霜析出,只是不知道功效,便想請?zhí)t(yī)來看看?!?br/>
陳若雪又不能說自己發(fā)明的,當然她也沒那么臉大。原主不懂醫(yī)理,她也不懂,反正宮中藏書那么多,往那上面推就是了。
再說了按照歷史,西瓜霜似乎就是清中后期出現(xiàn)的藥物。后世專家團在古方的基礎上進一步改良,增加產(chǎn)量。
以如今連到菜方子都要作為傳家寶的時代,陳若雪覺得西瓜霜應該早就已經(jīng)發(fā)明了。只是因為交通信息傳播不變,還在某個小地方做家族不傳之秘呢。
口舌生瘡這種病不算大病,一般死不了人,但卻是一種很常見得病。幾乎人人都會得上一兩次,上火吃的過于辛辣口腔清潔不到位,都會潰瘍。
若真有能治療口腔潰瘍的奇藥,林太醫(yī)忍不住眼睛一亮。
“微臣并未聽說過此藥,但既然有先人醫(yī)書記載……敢問貴人可還記得是從那本醫(yī)書上看到的?”林太醫(yī)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期待的問道。
陳若雪搖搖頭:“不記得了,但總歸是宮里的藏書,要不你回去翻翻?”
她統(tǒng)共就看過一本醫(yī)書,那就是至今還沒看完的《本草綱目》。她哪知道那本醫(yī)書上有此相關記載啊。
左右林太醫(yī)也不敢逼問她,就是乾隆來問她忘了就是忘了。
林太醫(yī)一滯,心里告誡自己這是皇上的婉貴人,不是他那不孝子。
“回婉貴人,微臣想拿些藥粉出宮試試。”林太醫(yī)道。
陳若雪點點頭:“這些你都拿去,荷香再去給林太醫(yī)刮點。”
陳若雪就是想讓專業(yè)的太醫(yī)去試試藥粉有沒有效果。
見林太醫(yī)如此上道,心中自然滿意。
“有了效果及時通知我一聲。”陳若雪道。
林太醫(yī)自是連忙答應,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貪了婉貴人的藥方。
陳若雪點點頭,讓小鹿子送林太醫(y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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